白光起处正是玲珑所处的地方,那里位于七星斗阵以内偏东南方向。
大道祖师派出惊雁道长去破摇光之后就亲自率人直奔玲珑这里而来。
一边走云破一边问道:“宗主,为何我们不向东行直接破了他们的七星阵,反而转道向南?”
大道祖师哈哈笑道:“若说这七星阵让我破来却也不难,只不过他们这七星阵与别的七星阵又有不同,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此消彼长,互相连接转换,纵然我破阵出去了,你们也依然困在阵中出不去,我怀疑阵内还另外藏有其他阵法相辅助,所以不如先破掉它里面的内阵,然后在一举破他的七星阵,必然势如破竹,事半功倍。”
云破忙道:“宗主深谋远见,我等深为不及。只不知这内部之阵所处何处,是个什么阵?属下愚钝,还请宗主明示,也好有备而战。”
大道祖师道:“这内部之阵就在前方五里处,至于何名,呵呵!无非就是九劫手底下的地水火风,此次丁顶天倾巢而出给我们设了这个伏,主力并非是七星阵,而是地水火风,他以为凭这四人就可以对付我,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若说地水火风对无极圣主有克制作用我相信,对我嘛,却是毫无效用。”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足,示意众弟子停下。
云破赶忙抽惊雷剑在手问道:“宗主,可是有什么不妥?”
大道祖师摆手道:“并无不妥,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事,既然丁顶天给我们设了这个伏,我们不如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云破······”
云破忙道:“弟子在!”
大道祖师道:“你和云聚带一百弟子由此向东北而行,见人向这里赶来便将其劫杀。”
“是!”
云破和云聚应声领命。
大道祖师又道:“云生、云淡。”
云生和云淡连忙过来听候命令。
大道祖师说道:“你二人领百人去往西北方向,如果西北方有人赶来同样将其劫杀。”
“是!”
两人点头应诺。
最后大道祖师又对云涌和云动说道:“你们两个带着余下的人等前往西南方,同样是遇到丁顶天除魔宗的人,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云涌和云动也各自应命。
云破问道:“宗主,我们都分头去了,莫非宗主要一人留下对付此处的那人?弟子看还是······”
大道祖师一摆手:“你难道担心我不是那人的对手?”
云破赶忙道:“弟子并无此意。”
大道祖师笑道:“就算他们地水火风四个人一起到了我的面前也奈何我不得,我的用意是先诛杀掉地水火风中的一人,如此一来四缺其一,其势自破,没有了地水火风加持于七星阵,再破起来就易如反掌了。”
云破等人俱都拜服,各自令人分三路急急而去。
大道祖师则冷笑了一声,单手在身前划了个半圆,那里凭空就出现了一扇门户,他将身躯一闪就隐入门内不见了。
此时的玲珑正焦急地瞭望着正西方,因为那里隐隐有金红二气冲空,她知道西方是火云的摇光之位。
玲珑和玄婴都是崆峒宗名义上的长老,所以对火云的安危尤为关切。
她看到二气此消彼长相互交错,似乎火云的气息相对较弱一些,只怕时间一久会支撑不住,本欲过去相助,怎奈地水火风之势尚未完全催发不能擅离。
正当她忧心不已时,在她背后七尺之外突然一扇门户开启,从中闪出大道祖师。
大道祖师左手擎一册无形简,扬手一挥打向玲珑后背。
玲珑正在心神不宁,发觉时无形简距离背心已不足半尺,她来不及回头看是谁偷袭,足尖一点向前疾扑闪避。
在她闪避的同时,耳中就听右面潭水里传来“哗啦”一声水响,白浪冲天而起,接着有人暴喝:“休伤我师叔!”
随着喝声,一轮明月在水中飞起,直奔大道祖师。
大道祖师侧目一看,原来那轮明月不是明月,而是一柄飞旋舞动门扇大小的巨刀。
大道祖师心中冷笑:居然还有人隐伏在水里。
他不认识从水里窜出的蚌祖是谁,他的目的是一举击杀玲珑,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右拳挥出击在斩到近前的巨刀。
“喀嚓!”
巨刀被他一拳砸为两段,而他左手的无形简丝毫没有停顿,依然拍向玲珑。
蚌祖从水中飞起到掷刀阻止大道祖师只是一瞬间的事,掷出巨刀的同时人也弹射而至,手挥双刃大斧劈向那册无形简。
蚌祖也不知道大道祖师是何许人,他的目的也不是攻击大道祖师,他一心只要帮玲珑脱困。
双刃大斧就在无形简堪堪打中玲珑的时候劈到。
“砰!”
大斧劈在无形简上,强大的反震力量震得蚌祖不由自主腾空飞起,弹回来的斧刃险些剁在他的脸上。
这一斧的力道着实不小,三十六根无形简被这一劈斩成了七十二段,飞舞着裹向蚌祖。
蚌祖人在半空,瞥眼看到断裂的无形简如蚊蝇一般席卷而来,赶忙横过大斧拨挡。
谁知无形简如有灵性,上下飞旋,宛似一群妖魔如影随形,蚌祖运斧如风车仍然封挡不住,于是怒骂一声:“他奶奶的!捅了个马蜂窝!”
说完身形向下一挫,一头扎进了潭水里逃了。
无形简被斩断后大半都袭向了蚌祖,不过仍有两截断片激飞射向玲珑后背。
玲珑感觉如遭锤击,横着撞出三四丈远才勉强稳住身形,她回头一看,见是大道祖师暗施偷袭,不由火冒三丈,喝道:“身为一宗之主居然暗算我!好不要脸!”
大道祖师嘿嘿笑道:“是你们设伏在先,怎能怪我出手偷袭?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是生死仇敌,仇敌之间还讲什么道义规矩?”
“说得好!”
大道祖师忽听背后有人大喝一声,同时头顶上方一黑,似有物当头压下,他连忙抬头观瞧,却见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身在半空,托举着一块房子大小的巨石向他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