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梦中就被喧闹的声音惊醒,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人的声音,完全和夜晚迥然不同,夜晚静得可怕,而白天则恰恰相反,整座城人声鼎沸。
“驾!”
一匹白色的骏马正如疾风一样的在街道上穿梭,马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茂密的胡须将整张嘴巴围住,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腰间佩戴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特别是他那浑然有力的声音,很是粗狂,头发不像其他人那么长,而是接近秃子的模样。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焱义缘**着两个佳人的香肩道。
两女只是点点头,因为突然和一个男的同床共枕,两人都极为尴尬,脸红彤彤的像桃子一样。
“上酒!”粗狂男子暴吼道。
店小二随即慌张的跑了出来。
粗狂男子一进入客店,顿时几乎所有人都慌张的离开,男子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让所有人都感到一丝畏惧。
剩下的就只有焱义缘和两女,粗狂男子狼吞虎咽的自己吃喝着,如同被饿了几日的猛虎雄狮一样,丝毫没有注重自己的形象。
焱义缘三人也没有多注意什么,只是自己吃自己的饭。
突然粗狂男子又吼道:“快给爷上酒。”
粗狂男子又是拍桌子,又是砸碗筷,目中无人的在店里大吵大闹。
“客…客官你都喝了十几潭酒了。”店小二小声的说到,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正视粗狂男子。
粗狂男子见店小二半天也没有上酒,随即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张黄符,符上很清楚的划着一个火字。
粗狂男子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烧了你们的店。”
只见粗狂男子将符扔出,符立刻开始燃烧起来,从星星之火越化越大,夕佳伊刚想动,却被焱义缘拉住。
就在火符坠落地仅仅一尺不足之间时,焱义缘身形一闪,一个环旋,转到粗狂男子身后,一脚暴击于粗狂男子的正背,粗狂男子由于喝了许多酒,再加上焱义缘的猛然一脚,硬生生的倒了下去,刚好扑灭了火符。
粗狂男子缓慢的的爬起来,见焱义缘笔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犹如火山喷发,二话不说,出手就是手持一道黑色的灵符。
焱义缘似乎看出了什么玄机,因为什么灵符他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黑色的灵符,粗狂男子的手中冒着邪恶的气息,渐渐形成幽冥浴火,黑紫色的火焰在粗狂男子手中不断的燃烧。
粗狂男子神情开始悠闲起来,似乎有种必胜的傲气,双手捧着黑紫色烈焰高举过头顶。
“破!”
粗狂男子爆破一声,将手中的魔焰扔向焱义缘,焱义缘没有闪躲,而是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双眼,拳和魔焰就在这瞬间结合在一起。
焱义缘的拳头间,烈气的气息不断的开始散发,将魔焰一点点的包裹,逐渐形成了一个球体。
焱义缘笑道:“还你!”
粗狂男子发觉事情不妙,立刻跳窗而逃,骑上白色骏马奔向城东。
“有没有事!”两女齐道。
焱义缘摇头。
焱义缘呼道:“小二!这是什么地方?”
“客官!这里是漠夕城,想必客官是刚来到这儿,今天若不是你勇于出手,恐怕店早就被毁了。”
焱义缘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神情看似有些困惑。
漠夕城是一座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城,当年魔族之间的纷争,据说就是在这里,焱义缘之所以困惑,是因为焱麒曾经给他讲过此城的来历,但是一直没有亲自来过,这次若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么会来到这座古城。
此城的四面八方都有道路,四面是大街道,而穿插的则是小道,漠夕城少说也有近十几里之大,每一处的尽头都被墙壁封住。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只有西边没有墙壁,而是森林。焱义缘看了许久,最后决定亲自去探索。
“你们两个先逛着,我去去就回来。”焱义缘对两女说道。
焱义缘说完便走向西边的树林,越走越是暗淡,并且有股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你想死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想起来,焱义缘一回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满脸的皱纹,少说也有八十岁左右,背有些弯,拄着一根拐杖一动不动的看着焱义缘。
“老伯为何这么说?”焱义缘好奇的问道。
老者接着道:“小子!你若是进入里面,恐怕就别再想出来了,因为进入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过,即使是修期高的武者也没能够出来过,刚才想必你也问到那股难闻的气息了,那就是尸体腐烂的气息。”
焱义缘立刻又回头看了一眼暗淡无光的树林,从表面上来看,并不能发觉什么,其实是内有乾坤。
老者说话的语气,有股与世脱俗之感,虽然看似年迈,可是他的眼神却无比的锐利。
焱义缘再看向老者时,却发现老者早已不知所踪,但是他还是很庆幸没有进入树林。
“师兄!就是他!”一个粗狂的声音吼道。
焱义缘回过神来,正是粗狂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手持一根玉萧,神情悠然的站着。
“又是你这个手下败将!”焱义缘随意道。
粗狂男子满脸的愤怒,有种张牙舞爪的神态,恨不得将焱义缘碎尸万段,可是又不敢动手。
手持玉萧的男子忽然侧到粗狂男子的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交头接耳过后,粗狂男子的愤怒表情就烟消云散了。
粗狂男子笑道:“我不和你这个小孩子见识,我们走吧!师兄。”
两人就这样笑着离开,焱义缘顿时一片茫然。
但是今焱义缘最好奇的依然是树林,因为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无人知道,而恰好越是神秘的事,就越是能够勾起人的好奇心。
焱义缘冷笑的看了一眼树林,就不再留恋,但是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