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呢,鞭子去了哪。如果那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山洞,你又怎么会寻不到那鞭子。”我疑惑,南祁闪烁的眼神总让我觉着有些不对劲。
“谁说我找不到,不过是吓唬吓唬你。”南祁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宠溺的笑道。“在我的袖中呢,你要不要自己找找呢?”南祁伸开胳膊,将那山河袖伸展开来,笑着说道。
“罢了,这袖子那样大,我又去哪里寻呢。”我摆摆手,如今我是个凡人,爬进这个山和袖恐怕就出不来了。“你还是快把银鞭给我吧,我是真的想学。”
“好了,等着啊。”南祁的手中闪出星星点点的蓝光,渐渐地一根银鞭呈现出了形态。我看着那一般无二的鞭子,没有多想,欢欢喜喜的接了过来。甩了两下,南祁看着我的眼神宠溺十分,只恨不得将我融进那星辰般的眸子里了。
“凰儿,永远陪在我身边。”南祁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
“那可不一定,看你表现啦。”我偏头,戏谑的说道。
“那这样呢算表现好吗?”南祁低声凑在我的颈旁,随即我只觉着我的颈旁洒下一阵热气,该死的南祁竟敢咬我。
我又羞又气,用胳膊肘使劲的顶了一下南祁的小腹。南祁却不为所动,继续不要脸的啃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总算是停下了。我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眼见着南祁松开了,我这才敢直起身子。
“怎么这样害羞,如今做了人竟一点当初的脾气都没了。”南祁揽着的腰,笑着说道。“好了,教你武功可好。也可以锻炼锻炼身体,岂不两全。”
“那开始吧。”我见南祁不再动手动脚,便抽出了腰里的鞭子,兴奋地说道。
“记伊。”南祁朝山坡下头喊着,记伊巅着圆鼓鼓的肚子跑了上来,“你来陪你的娘亲练武功,别让她打到你哦。”
记伊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朝我扑了过来,一脸的挑衅。我有些忙乱的将鞭子挥舞着。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慌忙间我的身上已被记伊啄了好几下,然而我的鞭子却一直落空。没想到我堂堂孤凰沦落到了被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鸟欺负的下场。真是,我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抬头看了一眼在远处背对着我的南祁。衣怏飘飞,最是一副绝美的画,这样的男子世间无二。、
“看什么看,还不快些练功。”南祁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听得我脸一红,却也不敢再去看。举起手上的鞭子继续同记伊斗智斗勇着。
渐渐地,夜幕将歇,红霞漫布。记伊也有些累了,我靠着南祁的肩膀,身上酸痛异常,南祁也不肯用灵力替我疗伤,我按着脑袋说不出的疲惫。竟渐渐地睡了过去。
黑暗之中,我一直瞧见同南祁打斗的那个男子的背影。就在眼前慢悠悠的晃荡着,我看不清,却也赶不走。那人就在我的眼前晃着,耳旁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两声轻微的风声,极低极低的男音慢悠悠的唤着风儿,却只觉得肝肠寸断。
“你是何人。”我喃喃自语。
“莫提,莫问,莫忘。”那男人转过头身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直直的朝我的眉心刺来。
“莫及,是你吗?”
“莫及,原来你还记得。”那男人似乎在笑,那双黑眸盯着我,熟悉的很。
“什么意思。”听见那话,我不由的挪动了脚步,往前走。我想要看清那个打斗着的男人。可是南祁却突然飞过来,将我拉住。
南祁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是什么情绪。我看着南祁那张脸从慌张逐渐变成痛苦,这才发现一柄利剑已经刺穿了南祁的小腹。
“南祁。”我痛叫出声,看着南祁那模样,那腹间血流不止。此刻的南祁竟像是个脆弱的凡人一般。那样的痛苦,那样的脆弱。
“凰儿,别听他说的话。答应我,别听。”南祁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努力的摆正我的身子,让我不去看那白衣男子。
“南祁,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莫及的声音讽刺,突然将南祁的剑拔出来,用手拉开了南祁。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主人,是我。”莫及微笑着说道,将手放在了我的额上。“是时候让你想起一切了,当年你那样残忍的选择忘记。可我却还是无法恨你。”
莫及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看着莫及含笑的双眸,我却不由的看痴了。似乎忘却了躺在地上重伤的南祁,只是盯着莫及,不知是怎么了。
“凰儿,不要听。”南祁虚弱的声音将我从莫及的眼神中拉了出来。看着南祁嘴角的血,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掐上了莫及的脖子。
“救他,不然我就杀了你。”我小声的说道,看着莫及失笑的脸,总觉着这一幕很熟悉。
“果然,不管多少年后。你选择的还是他。”莫及笑着说道。将手放在了我的额间,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话。
“如果你想起了之前的事,还会这样对我吗?”莫及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别的,我的额头突然觉察出一阵剧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孤凰,主人,亦或者是凰儿。”黑暗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润和睦,是莫及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出口,我便往下坠,突然到了一处桃林。四周熟悉的很,看来是我自己的那片林子。
“主人,我可以救南祁。但是我若是救了,便再也无法守护你了。”莫及怯生生的躲在一株桃树下,至于他的面前站着的是我,又或者说是几千年前的我。
“我求求你了,你救了他你不会死。你若是不救,他就要死了。”
“可是主人,我不想离开你。”莫及的双眸已经流出了泪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觉得心碎不已。
“对不起了,莫及。”
晚霞一般的血色,莫及的心被剜下。没想到我还做过这种事情,杀掉莫及之后,还封住了自己的记忆,如此无耻。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南祁的命是我的,我想拿走就拿走。主人,我永远是你的赤尾,但是希望你不要再次遗弃我。”
南祁的身子渐渐飞升,逐渐变成透明,消失不见。
“不!”
上古至灵孤凰,以血肉之躯催动万物之长。自此之后,再无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