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智光前后在临潢府呆了二十天，这十五天的时候，前线发来捷报。说是在子母鸳鸯雷的作用下，歼灭了一千女真本部人，而且还重伤女真第一猛将斡勒烈，也就是斡勒兰她哥。按照目击人说，斡勒烈有没有性命之忧不知道，反正近期无法再战。
那天耶律大石高处探敌营诱敌，斡勒烈中计带领一千本部冲杀而来。半路落到了地雷阵中，耶律大石下血本，十套全摆上了。而后两百骑兵左右杀出，三十枚甩手炮全用了，最后除了斡勒烈卫队外，其余人等被全歼。
女真人这仗败的莫名其妙，再加主将受伤，又是鞑靼军士气大振之时，退兵百里到坚城。此战是为女真鞑靼开战以来，鞑靼取得的第一场真正意义的胜战。
拉力克大喜，立刻下圣旨，封常智光为翰林学士承旨，正五品闲官。这可有说法，一来是笼络示好。二来是看看大明皇帝到底会不会再信任常智光。别人好自己就不好，顺带挑拨也是好事。反正鞑靼毛损失也没有，成不成都无所谓。
常智光接旨心中感叹，自己在大明是状元，又搞的风生水起，为国库增加这么多的钱钱，但官是一天比一天小，到了正八品，估计去从九品也不是不可能。这鞑靼自己两次都是边赚钱边升官。人生啊……真是莫大的讽刺。
于此同时，女真国辽阳府这边，沈军献上了探雷器还有几枚地雷。努尔哈赤看着地雷，恨不得直接吞下去，这千人都是女真的精锐。再有一将难求，斡勒烈重伤，这些都不是最关键，最关键是现在士气不稳，军中有谣言说这是XX神发怒。这才是最致命的！
努尔哈赤缓缓问：“国师，这可真是什么妖孽？”
“贫道为此事特开天眼，哪是什么妖孽？此物乃是大明安国所造。”
“常智光？”努尔哈赤冷冷问。
“正是！”
“宣沈军。”
沈军恭敬道：“回陛下的话，这些东西是小的在安国军工厂偷的，常大人说，如果地雷是矛，那这探雷器就是盾。可在数十米之外探察到地下是否有地雷。”
“偷的？”努尔哈赤冷笑道：“直接说吧！”沈军擦把冷汗，这家伙貌似要杀人，这家伙可没把汉人鞑靼人性命放在眼里。
沈军定定神道：“回陛下，实话说，是常大人让小的来推销的。一把五百文。”
“五百文？真的有用？”
“所以小的带来了地雷，有没有用陛下让人一试就知道。”
“不就是磁石吗？”
“敢问陛下，女真可有磁石矿？还有这罗盘做的精致，陛下巧匠即使能做出来，但这距离恐怕也达不到吧？再说在下只不过是一名中间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士，沈军为了钱钱也是顶上了。言下还有意思是，你别砍我这中间人，否则你弄不到这东西的。
沈军补充：“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取雷而出，为己所用，相当划算。”
“恩……价钱倒是合适，不过你就带这几个铁疙瘩过来，朕不能信。”努尔哈赤道：“这样吧，我派几个人和你去大明，这船皮毛先不收钱。试货后，要是合适，直接就地订购好不好？”
沈军没由来的毫毛一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突然问自己好不好。不过沈军想想也没觉怎么样，而且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头道：“好！”
如果是常智光一定会看出努尔哈赤在使诈，女真国并不富裕，物资短缺严重。而努尔哈赤愿意免费一船货，而且还不谈论价格，这和其为人精明性格可格格不入的。如今安国商业协会在女真国的点已经没有原先那般重要，提供的物品努尔哈赤很不满意，当他知道这些事都是常智光主导后，早有了点想法。
快乐城赌档在非赛马时间，显得非常冷清。萧甘云叹道：“兄弟，这边的收入也就刚好一个开支。休闲部勉强有点盈利。”
“恩！”常智光知道，朝廷有不少人和商人合作来分这块蛋糕。而角斗场由于一些原因无期限的停工。休闲部有经验和姿色的女子被挖的严重，常智光看现在的成员，和糟菜区别不算太大。
常智光不以貌取人，但是这是娱乐地方，大家开心的地方，出现在这就不对了。面上看总盈利还是比较可观的，但是萧甘云是相当不满足。
常智光道：“既然赌厅利润不高，就压缩空间腾出地方来搞麻将馆。”
“麻将？”
常智光点头：“对！和骨牌差不多，不过有定制好的规则，别小看麻将，可有着妇女之友的美称。主要打击面在有钱人、有权人的妻子和小妾上。然后将此地慢慢变成一个社交场所。”
萧甘云承认自己脑子跟不上常智光的思维摇头道：“不明白。”
常智光笑道：“比如有人想升官，看见有缺就会想怎么弄情报。这让自己小老婆约了老大的小老婆来打麻将，边打边输边套话，只要能办起来，相当有经济价值。再说，既然美女被人挖的差不多，只剩下帅哥资源，怎么能不利用？
我一会写个规划先来个麻将全民普及，通过内眷传播，而后慢慢进入正题。估计有个三个月左右这地方就可以盈利，而且这生意和国际马赛一样，吃死了别人也就抢不走了。”
萧甘云还是不太明白。
“没关系，一会我和策划部说。”
萧甘云叹口气道：“兄弟，你一不在，好好的局面被我破败成这样。按大哥看，你大明朝的八品官不当也罢，不如来鞑靼国我们兄弟联手，一定是财源滚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兄弟后天就得告辞。”常智光已经派人先回安国置办礼物，并且携秦良玉到京城等自己。自己就不先回安国，而是贺了寿再说。
常智光说完笑道：“大哥，怎么就没想去大明看看兄弟。”
“这档扔在这边，我倒是想去。”萧甘云呵呵一笑后道：“鞑靼现在一直在打败仗，如果再败几次，你大哥我可能就要被征调到军中。这边生意不好，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打仗没人喜欢。只不过，我们不喜欢打，但是女真人喜欢。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土地、奴隶和女人都是打仗赚来的。尝到了甜头不可能会这么快罢手。要么女真灭亡，要么女真灭鞑靼再灭大明，否则这战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
常智光生产武器就是因为这，因为要不要开战的主动权完全不在大明这边。与其等女真人兵临城下，还不如早做功课，最少现在战火还没燃烧到大明这边。古代打仗可没现在这么文明，从三国开始，以曹操为代表，动不动就是屠城。很多死亡数十万的平民被屠杀只不过是史官笔下一句话而已。
再看中国历史，大宋拥有全世界的八成生产力，但灭于外族；明CPI占世界的七成，灭于外族；民国十年黄金生产，由于日本的入侵，底子薄弱，而后加上上千万人的内战；接着是文化大革命，直到八十年代后才慢慢复苏；二十年后才回强国之列，再加以前五胡乱华等等，这就是多灾多难的中原。文明对上野蛮，受伤的总是文明。
总结来说，中原人没想侵略，但朝朝被侵略，根子就出在制度。而现在女真人是战争的发起国，自然是首要对付的目标。
如衣足饭饱的萧甘云也不喜欢打仗，但其还是有契丹人的血性，拍拍胸脯道：“女真人要进临潢府，那也得是在我死后。”
“大哥不用担心，有兄弟卖的一批武器，最少半年内努尔哈赤不敢乱动。我再和陛下说说，开放武器交易，人再凶狠也没有武器凶狠。”有句话叫人才是根本，这句话很多国外将军不同意，如某将军所说，说笔是厉害的，估计他是没见识过自动武器。
“兄弟要得。”萧甘云招呼：“走，不醉不休。”常智光苦笑，这个月酒没少喝。说实话他虽然有点酒量，但不爱喝酒。讨厌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喝酒后第二天的身体处在亚健康状态。精神、身体、包括脑子的反应都要差很多，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不过，酒毕竟是古代社交礼仪不可缺少一部分。看现代多好，一人拿枝啤酒吹着风，聊着天，没有工作的打扰，那才是享受。
第二天常智光拜访了东方老爷子，东方云在女真打理生意，并没有遇见。而东方老爷子对常智光说的走私不置可否，答应派个能干的人去和马千乘接洽。
倒是安国钱庄让他很有兴趣，东方老爷子道：“别说是鞑靼，就是女真，老朽也开得。只不过这股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