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天孤这话,雪尘跟飞尘立刻放下手中酒杯,天孤则是看着江雪:「怎么办?」
江雪踱步着:「怎么会这样,原以为有几天太平的日子可以过,没想到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雪尘也看着江雪:「土匪,有这么严重吗?承天皇驾崩了,我们回去给他扣个头也是应该的阿。」
江雪瞇着眼睛,他摇摇头:「没这么简单、没这么间单……」
「到底是怎么样,你好歹也跟我们说说吧。」看他这个态度,雪尘不耐烦的追问下去江雪摇头晃脑,他叹着气:「承天皇驾崩,照理说继承大统的人应该是大皇子,这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现在竟然一夜丕变,承天皇刚刚回宫就马上驾崩这已经让人感到可疑,而继位的人竟然从大皇子变成二皇子,这更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雪尘还是不改他那种洒脱的笑容:「那有什么,承天皇是皇,天鹰皇也是皇,有差吗?」
「啧」江雪心事重重的低下头:「那可差得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鹰皇这是、这是、这可能,应该是,弒君窜位。」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酒都给吓醒了,天孤瞪了江雪一眼:「五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一瞬间,江雪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干的衣服又湿了,他也无奈:「大哥,这亭上清风、湖面皓月,我有什么乱说的,你想想,承天皇虽然早已病危,但是为了防止这种状况,他早已经立大皇子为太子,此次御驾亲征,更是让大皇子担任监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承天皇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也说明了,大皇子早有登基的心理准备,那他又怎么会悲伤过度呢?」
这下子,天孤顿时语塞,江雪接着说下去:「再说了,我听过笑能把人笑死,我还没听说过哭能把人哭死,哭瞎、哭哑的听多了,可是你们有听说过把自己给哭死的吗?」
又一次,众人语塞,江雪来回踱着步:「你们想想,要是我大胆假设一下,这个二皇子自从上次被二哥打了一拳奋而回宫的话,他就有大半的时间可以在宫内布署,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回去就先把大皇子给弄死了,然后等到承天皇回来,他立刻下毒手做掉承天皇,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登基了。」
天孤皱着眉头看了看江雪:「五弟,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江雪捏了捏手指:「时间,时间就是证明。」
天孤不解:「什么意思。」
江雪算了算:「大哥,我们打垮沙国不过短短数日,收复连云关也不过就昨天的事情而已,从我们取胜,承天皇班师回朝至今不过短短五天,五天的时间,就是坐上二哥的大火龙用飞的都还只能飞到皇城外头,可是这五天的时间,二皇子竟然可以把登基大典、承天皇的丧事都一并办了,这说明什么?」
天孤反问:「这说明什么?」
江雪叹了一口气:「这说明承天皇根本就没有回到皇城就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低下头了。
江雪又「啧」了一声:「二皇子这么急着选在半道就对承天皇动手,必定是因为城内有某些反对他登基的声浪,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杀掉承天皇,自己做皇帝。」
飞尘忽然拍了拍苍焰的肩膀:「二哥,这下可好,你那天打的是皇帝牙齿,这下子你麻烦大了。」
众人没想到飞尘还有心情开玩笑,苍焰只是握紧小宛的手:「那又怎么样?他敢打小宛的主意,就算他是天下共主,我也照打。」
飞尘立刻竖起大拇指:「好,不愧是我的二哥,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
「唉」江雪无奈:「你们还真悠闲,你们想想,如果二皇子这皇位是篡来的,那现在皇城必定是四门戒严,而对他来说,谁会是他最急需拉拢,也最害怕的人?」
众人无语,江雪指着天孤:「大哥,就是你了。」
天孤指着自己,他憨厚的问着:「我?为什么?他在皇城,我远在不落城,他做什么怕我?」
江雪咬着牙:「因为新皇登基,根基未稳,当他把皇城内部文武百官掌握在手上的时候,只有守着边关的大哥可以颠覆他的王朝,大哥只需要引沙国或是雅格玛帝国大军入关,马踏千里,风华帝国在一年之内,必定立刻覆灭,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天鹰皇一登基,立刻要你回京向城天皇叩头。」
天孤双手握着拳头:「难道、难道他想杀我?」
江雪摇摇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我想他应该还不至于这么短视近利,我想他一定会先问问我们的意愿,如果我们向他表示效忠的话,我想或许他还可以让大哥继续执掌不落城。」
天孤头一甩:「要是他真的杀了承天皇,那我怎么可能向他效忠。」
江雪看了看桌上的令牌:「既然这么说,这皇城我们不去?」
天孤犹豫,没想到烈焰忽然拿起令牌「必须要去。」
众人看着烈焰,江雪摇摇头「这是为什么?」
烈焰看着令牌,他的回答非常简单有力:「老师,在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