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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谋划未来

汶山郡地区多为山地,坐落在古蜀西部,管辖汶川、茂州、理县、黑水、北川等十几个县,素有蜀国后花园之美誉。面积约8万多平方公里,境内高山横埂,河流纵横,森林参天,常年积雪难化,滔滔岷江从它腹中川流而过。

蚕丛率领孩子们来到汶山郡地区,受到了蜀山氏部落酋长范长根和同胞们的热烈欢迎和悉心照顾。

为了安排好西羌部落民众的衣食住行,蜀山氏民众有钱出钱,有物出物,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倾其所有,帮助西羌人民重建家园,安居乐业。

蚕丛在范长根酋长的指点下,率领西羌部落人民,以高山峡谷为天然屏障,充分利用地形、地物、地貌的有利条件,紧密结合古代战争之特点,依山傍水,就地取材,用圆木和树枝、碎石和黏合土,建羌寨、修碉楼。

各家各户的寨子都是依山而建,傍水而立。全部符合蚕丛提出的远看是山,近看是寨,造型奇特,工艺精湛,色调凝重,形同自然,既能迷惑敌人,又能保全自己的要求。

这些寨子的布局十分巧妙,凡住人的地方,碉楼林立,巷道纵横,一旦有战事发生,寨与寨之间,既可与万山相呼应,又可独立守家门。每个寨子就是一个战场,每个碉楼就是一个阵地,每个巷道就是一条战壕,每个民众就是一个战士。“四而合一”就是一场有声有色的人民战争,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孙子兵法。

山里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蚕丛举目望去,只见一群身穿兽皮,蓑草裙子的蜀山氏大婶、大嫂和姑娘们,说说笑笑她走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纭:“蚕丛酋长,在你的带领下,迁徙到蜀山氏部落来的民众,都有了自己的新家,你现在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蜀山氏的小伙子早就看上你了。”

“蚕丛姑娘,我们蜀山氏的小伙子勤劳勇敢,心地善良,能征善战,最体贴女人,他们最温柔,最有人情味,你找他们做丈夫没有错。”

“是呀,你有了新家,再找一个如意郎君,明年生个活泼可爱的胖小子,和和美美过自己的小日子了,那该有多美呀。”

蚕丛听罢,她那白净的脸蛋上,浮现出阵阵红浑,嫣然一笑,羞羞答答地说:“大婶、大嫂,姐妹们,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们在蜀山氏兄弟姐妹的无私帮助下,刚在这里落下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婚姻之事,以后再说吧,谢谢你们!”

“蚕丛妹子,你都十五岁了不小啦,你还等以后干嘛,当下新房、新床,新家一应俱全,只等招个新郎进门呀。”

“大婶、大嫂,姐妹们,我现在刚过十五岁,身上各部器官还不成熟,还没有心思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等以后再说吧,我需要找对象的时候,我主动来请你们做月下老人,谢谢你们关心。”

“你今年已十五岁了,小啥呀,我在你这个年龄都抱孩子了。”

“姐姐,我也想向你学习,俗话说,“早栽秧,早打谷,早养儿子,早享福。”我何曾不想呵?当下,我肩上的担子太沉重了,不允许我谈情说爱呀。”

“蚕丛妹子,你有啥担子,分给姐一些,姐有的是力气为你挑。”

一个年长的蜀山氏老汉,一边注意倾听她们的讲话,一边握住长长的烟袋大口大口地喷云吐雾,他抽罢烟,抖掉烟斗里的烟灰,一般正经地对那年轻女人说:“人家蚕丛姑娘是西羌部落的酋长,是专做大事的人,她肩上的担子重着哩,你挑得起吗?”

“老爹,再大的官也有用人的那一天,我们干不了大事,总可以干小事啥,你老说是嘛?”

那位心直口快,热心热肠的蜀山氏女人,回答了老汉提出的问题之后,又对蚕丛说:“蚕丛妹子,我没有文化,写写画画的事,帮不上你的忙,但要我岀力气,我有的是劲儿,只要你一声召唤,我们绝不让你失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蜀山氏父老兄弟一席发自肺府的心里话,说得蚕丛心里热乎乎的,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抱拳致谢:“谢谢蜀山氏父老兄弟们的美意。待我与长老们议事回来,亲自上门拜访你们,同你们共商富民兴邦之大计。”

蚕丛告别了蜀山氏姐妹来到蜀山氏部落临时议事堂,只见蜀山氏部落酋长范长根早已到了议事堂,蚕丛领着甄珠、单娟、桑央、程瑞等人,说说笑笑走进了议事堂,双手向长老们抱拳致歉:“范长根酋长,各位长老,在路上遇到几个蜀山氏父老,同他们聊了几句,很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范长根酋长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说:“各位长老,西羌部落上万名兄弟姐妹迁徙到蜀山氏地区之后,在大家无私的支持下,他们经过一年的努力,各家各户的新房碉楼都盖起来了,基本生活都得到了妥善解决。今天,蚕丛酋长要向我们讲讲富民兴邦之大事,大家欢迎!”

蚕丛在热烈的掌声中开始了讲话:“各位长老,首先请允许我代表西羌部落人民,对你们的鼎力支持和无私援助表示衷心感谢!从今天起,我们与蜀山氏父老乡亲融为一体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要用富民兴邦的实际行动来感谢你们。眼下,西羌部落人民的公敌戈尔干,虽然被太阳王子、月亮公主用太阳风暴打败了他们,并将戈尔干押回阴曹地府,捆绑在森罗殿罪恶柱上受酷刑,但他人还在心不死,也许十年刑期满了,他还会以百倍的仇恨,千倍的疯狂反攻倒算。所以,我们要利用这十年时间,建设一个强大的西羌部落和蜀山氏部落。那么,用什么方略来实现我们的目标呢?我提出以下几点供大家讨论:一、在对内对外方略上,始终如一地坚持“以邻为善,以邻为伴,以邻为友,和谐共生之族规,无论戈尔干的残余势力怎样寻找各种借口惹是生非,寻衅滋事,我们始终坚持“韬光养晦,忍字当头”之方略。待我们的部落都强大起来了,匈奴部落就不敢再来欺负我们了……”

蚕从还未把话讲完,蜀山氏部落有个小伙子未听懂蚕丛话中意思,急忙站起来问道:“蚕丛酋长,什么叫“韬光养晦”?我们听不懂,请你解释解释!”

蚕丛笑了笑解释说:“小伙子,所谓“韬光养晦”,就是收敛锋芒,深藏不露。这样做才能使人解除戒心。以此,可以自保,远离权祸;可以攻人,趁人麻痹,等待时机,一举而成。”

蚕丛的解释引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声:“好,这个办法好哇。”

蚕丛挥挥手,等大伙静下来继续说:“乡亲们,用什么措施才能使我们部落强大起来呢?富起来呢?光靠牧羊、养猪、养鸡这些传统畜牧业来发展生产是不行的,这些产业只能填饱肚子,不能解决治富之根本问题。怎么办?形势逼迫我们要开动脑筋,找窍门,在新的领域,新的门类上大做文章,花大力气。向未发现的领域进军,从世间万物中寻找出路,向新生事物要效益,要金银元宝……”

蚕丛的创新观念在长老中间引起了极大兴趣,开始了热烈的议论:“蚕丛酋长的创新观念,无疑是正确的,按不就斑地走老路,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创新从那里开始?如何创新?这就难住我们了,还是请蚕丛酋长发表高见吧。”

“是呀,创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欲创新,就要有方向,只要有了方向,才能有创新啊!”

“你老所言极是,方向在那里呀?我反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呵!”

范长根听到这里,悄悄给蚕丛一个眼色。

蚕丛会意,她走到长老中间,和颜悦色,一板一眼地解释说:“长老们,创新的方向,在我看来,就是想象,就是创意,就是发现,就是实践。比如说,我们原来住的石屋,整天不见阳光,很阴暗,潮湿,不透风,对健康不利。大家总想改变这种环境。但是,用啥来改变这种环境呢?人们首先就要动脑筋,寻找改变环境的物质,经过观察发现了树木、茅草,树木、茅草可用来修碉楼,碉楼上可以按窗户,可以留洞孔,洞孔既可通风、又可照明、还可解决潮湿问题。由此可见,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它有个了解的过程,发现的过程,认识的过程,实践的过程。大伙说对吗?”

“对呀!”蚕丛的话说到范长根心里去了,他把膝盖一拍站了起来,感同身受地说:“蚕丛酋长的意思,是教我们对世间万事万物,要多留心,多观察,多认识,多了解,多实践。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发现其中奥妙,发现有益于富民兴邦的金钥匙。”

蚕丛接过范长根酋长的话题继续说:“范长根酋长说得很好,我们不要多,只要蜀山氏部落、西羌部落每年有一个新发现,一个新创意,也许这个新发现就是奇迹,也许这个新发现就是一场革命,也许这场革命就会改变人们的命运,给人们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了不起的大事啊。”

众人听罢蚕丛对西羌部落未来施政方针的介绍,都乐得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心悦诚服。那位银发苍苍的蜀山氏老汉,信心百倍,喜形于色地:“蚕丛酋长的意思是,把改善民生的事,当着头等大事来抓,放在一切工作的首位,我们坚决拥护,坚决支持。”

“谢谢爷爷美意,如果欲实现改善民生的承诺,我们就不能按部就班地走祖祖辈辈以畜牧业为主的老路,就要走前人没有走过的道路,开辟前人没有涉猎到的领域,创办前人没有创办过的产业,也就是多种经营,多门路赚钱。”

“这个思路很好,妹子,你说具体点。”有人吼道。

“具体思路我还在琢磨,总之,从今天起,大家都围绕着多种经营这个方向,开动脑筋,寻找窍门,有新思维,新想法,新事物,随时来找我,也许你们的一句话,一个字就能给我们很多启迪。”

“妹子的意思就是在“新”字上大做文章?”

“对,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只要我们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我们就会赢得天下人心。只要我们赢得了天下人心,我们就有了力量。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泰山移嘛。只要我们有了人心,也就有了遏制战争,拥抱和平的法宝。”

蚕丛一席绘声绘色的讲话,句句字字都说到西羌部落和蜀山氏部落民众心坎上。小伙子和姑娘们情不自禁地按照羌族风俗习惯,几个姑娘和小伙子,用“甩康”形式,抬起蚕丛上甩下接,意在祝福蚕丛吉祥如意,永远与民同乐。整个月亮寨子,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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