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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九子会试获魁首 , 双亲灯下针线勾

春闱,何氏兄弟五个解元公一起进京参加会试,蓬荜生辉满堂灿烂。国级考官听到省级考官的介绍何氏兄弟的奇才,如获之宝,考场进行了特殊的保护工作。优生全部集中在一个考场,不让差生有机可乘,乱抄袭优生的考卷。让何氏兄弟尽情发挥,避免意外发生。

防备工作做得好,优生考试无烦恼。九兄弟有幸得到重重护保,清净的考场好用脑。尽情地发挥天地人间的学识宝库,畅笔疾书,书写出人间至精至美的篇章,充实文库宝藏,给考场留下美谈,不负考官爱才惜才忙乎一场,不负母亲的祭五脏,不负官老父的期盼。

有志者事竟成,何氏兄弟肯为父母荣誉争。春闱会试五兄弟的成绩又是第一流,考官将五篇佳作藏入库,留于后人读。进士录取完毕,考官无力分出何氏兄弟考卷的子丑寅卯,他们的考卷佳作都是名列第一名,历届只录取一名会元公。这一界五篇文章一样的棒,考官无法做定夺,只好把难题报告文化部。

文化部部长是超时代的人物,他老人家知道人才的重要性,一向都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本届有五个高才,是时代的幸事,是社稷之福,不能对人才辜负。举才不避多,他决定破一次格。既然何氏兄弟是同等的解元级,这一界就录取五名会元又如何。当一回伯乐,是造福江山社稷,也是天道酬才的实爱。于是他的朱笔一批,何氏兄弟都成了旷古首次一界录取的五位会元。

解元升级为会元,五个兄弟皆英雄。

何家风水是龙泉,代代博士滚滚涌。

世袭当官到永远,文才安邦万家圆。

后浪更比前浪强,定国大柱顶天勇。

老大到老五,五兄弟从解元晋升为会元。老六至老九四个弟弟也不甘落后,第二年的秋闱并列获得解元公,春闱又并列获得会元公。因为成绩突出,文章锦绣,国级考官举荐他们提前一界,参加应届的殿试,做一次改革的尝试,人才早早提拔。

当代伯乐成全了何家九个儿子同届应考殿试,天大的喜事,频频降临在何府,好运来临,挡都挡不住。一家九子都中会元,历史不曾记载,就是写书的也没有做过编排。千古奇才,何氏一家全包来,又是一桩美谈到处谈开,本省的人民谁不对忠君爱民的高官大加赞美。

九个会元公,得伯乐的厚爱,又把百书翻开,做好殿试的准备。考试是碰运气,进士当中不乏有高才,想参加殿试,就要对得起伯乐。

九个解元升会元,书香之家没白丁。

娘亲好肚生龙英,学医做文有灵性。

仙气天生就带领,何事不能办绝精。

考场节节传佳音,魁首次次都确定。

书香门第有福气,青出于蓝写传记。人人遇到何老爷就道喜,遇见张氏都要摸摸她的肚子称奇,都要索取他们夫妇教子有方的秘密。

张氏很低调:“说我们父母是孩子们的老师,也只不过是启蒙老师罢了,我们没有教他们多少知识,都是他们自学成才。”

“夫人,儿子们能够自学成才,聪明智慧也是胎里带。你诰命的肚子就是有能耐,能生出解元才,会元才,将来的状元才。我们对你永敬佩,就认定了你这位好姐妹,多多提携我们的将来。佛祖不拜,拜姐妹,我们对你是绝对的信赖。”

九个会元一娘胎,张氏脸上有光彩。

肚子能够生高才,万物得见都青睐。

诰命信佛没白拜,神灵保佑在后来。

成仙时日在等待,姐妹声声送赞美。

残儿考试考出了名气,何老爷喜得嘴难闭,公干大长力气,腾飞的安徽省更是一日千里。全国劳动模范的先进事迹,由刘安王爷亲手拟。全国的官员都向何太守学习,各行各业都有他的业绩。

刘安王爷也是爱惜人才的典型,对何乾坤是一直进行栽培。何乾坤成了全国学习的榜样,一如既往地勤勉,誉满全国。

想不到残儿会有出息,九个儿子九会元。家出才子张氏喜不胜,她的苦命终于熬出头。人们的恭贺频频,赞美不停,她的嘴整天的是笑吟吟。早知有如今,当年的眼泪就不该淋。慈母就是附加那么一份柔情,明知儿子们是天上的星星,是有美好的前景,偏就是要为他们的缺陷担心。儿子们的阳光大道即将铺平,她再没有了担心。殿试在即,她要好好为孩子们加餐加点心,增加营养品,壮儿身心,发挥水平。现在儿子们的学识都胜过了自己,教学知识方面是帮不上了,她所能为儿子们做的也只有一天走两省,灶省和桌省。灶省上操纵自如,美味佳肴舍得煮出,一向的勤俭被破除。桌省上的排列是五花八门,荤素搭配得当,油腻处理适当,碟蝶菜肴可口诱肠。那真是叫做:

灶爷汗纷纷,桌椅不剩空。

家有好厨工,顿顿吃美饭。

五脏祭壮壮,健康第一桩。

脑子要油穿,聪明靠养份。

家有能妻丈夫不用忙,张氏忙前忙后给儿子们准备盘缠,准备路上的高级点心。亲自进衣行,选择最好的布料料做衣裳。

张氏只有一个想法,殿试的考衣一定要做得棒,不能让高官的儿子太寒碜。皇帝偶尔要亲临考场巡视,考生的衣服一定要穿的得体高档。好马就应该配好鞍,奔腾起来才好看。慈母手中针线长,日夜为儿在加班。针针是爱是心肝,件件绣着母爱的肝肠。让自己的手气贴在儿身上,让官瘾的父亲如愿以偿,让官家永远耀门槛。

慈母针法喷爱香,一生希冀在缝线。

望子落笔题笺亮,文能安邦保边疆。

心血密密细细编,寄托千千万样样。

厚爱久久留衣面,伴随娇儿上金殿。

何老爷爱妻爱子很典型,有一个不为人只的秘密。就是妻子做的每一件衣服,他都要帮助钉纽扣,将对妻子的爱钉进了纽扣中。自从有了儿子,妻子给儿子们做衣服,他都要亲自纽扣,表示对残疾儿子的爱不残疾,是那样的全面从心里到外衣。

现在妻子在给儿子们赶殿试的考衣,他表现的也很积极。不会做衣裳,就打下手,陪着夫人身边左右忙乎。夫人做完一件衣服,他就打上纽扣,将父爱也别进儿子们的征途考场。三更半夜不肯躺,要将夫爱嵌在夫人的针线上,缝在儿们的衣服旁,帮他们一起磨墨激发儿子的灵感,保护九子同登红榜。克绍箕裘,继承伟业。

“老爷,你先睡吧,不要夜夜陪针线。等我缝好了衣服,你一次性钉纽扣,你的父爱不会打折扣。”张氏催也没有用,他们老夫老妻爱如初,儿子们即将出征,为夫岂肯一个人打呼噜。

“九个儿子同为会元,同时参加殿试,这都是夫人你的功劳。能得到一段好姻缘真好,庆幸我上辈子高香烧。经人介绍,就能把好妻子娶到。没有你的精心照顾儿子们,给他们当启蒙老师,九个儿子今天的文化素质就不一样,就不能屡屡夺魁。是你解除了我的家庭子忧,我才能够心无旁骛,打理省府里的工作。用什么语言都难概括,我的满意,我的幸福,我的一生再无所求。”何乾坤说的很激动。

夫人用针头扎了夫君一针:“老夫老妻了,还抬出肉麻。”

“盲人变考生,母亲受了多大的煎熬。今年你针针绣征袍,明年你就可以享福到老。后年我们就有小孙孙抱,再后年就跟着孙子跑。老有所乐才叫好。爷爷、奶奶与孙同堂同玩就不会老。”何老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脚拍轻轻拍着地板,拍出了得意的快节奏感,拍出了颐养天年子孙满堂的无比幸福感。

九个儿子九会元,进士板上无从前。

老爷对妻最感念,夫人汗水飘芳香。

数数衣服一针针,话里话外都表扬。

家庭有幸得孝廉,接下就是状元天。

荣华富贵写篇篇,含饴弄孙享天年。

美梦即将要实现,手舞足蹈神魂翩。

“我最近一直恶梦缠,奇形怪梦站床上。昨晚又梦见了一条似狗似狼冲进考场,儿子们惊慌失措丢掉考卷就往回跑。一路跌到,血滚满身,我要帮他们捂伤,伤口又找不到。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会不会他们进京会遇难?”张氏忧心忡忡,手中的针有些抖动,左手指拇被插出了一个窟窿,血迹慢慢渗出来针孔,血流不多,却很刺眼。

何老爷,拉过夫人的手,就塞进了自己的嘴中。仿如吃棒棒糖,吮吸着,吮吸着,将血迹吸在嘴中。妻子手上流一滴血,他的心里也流一滴血,他的眉眼都一丝疼痛感。

张氏拉出了手指,丈夫嘴中的热度,就镀在了手指上,直暖到心头。点点滴滴关爱在身边,从年轻到年老都不变。有夫如此复何求,有夫坚守何所惊?梦境再恐怖惊险,也会暂时被赶到一边。老夫的爱情比糖甜,咀嚼一口就会甘百年。

恩爱不在年纪老,要看八字配合好。

妻针夫扣紧缠绕,情跟缝线节节高。

她伤他心会挨刀,手血用嘴紧紧抱。

知疼就是大犒劳,冷热苦痛全部包。

夫人的梦顿时在乾坤的心中再掀波澜,梦在他何家不是一般的事情,而是神仙的指引。夫人临产梦见大火,果真贵子来投胎,虽是残疾人,个个都是天神。现在儿子们出师,夫人又夜夜做恶梦,真怕梦境走进生活中。但性格决定了他船过水无痕,轻轻的话语慰惊魂:“你不是说咱们的儿子是星斗降世,那他们就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没有生命危险。你就安心地等着状元报喜的喜乐吹响。”

“看把你乐得,你就那么肯定是状元,而不是探花、榜眼?”

“我生的儿子我不自信,谁自信?他们都比我当年强,我二流货色都能考上状元。他们保考保中,这一界的状元公,非姓何不可。殿试若再遇好考官,皇帝有心批准,九个儿子都会状元中。高中之后,他们就结婚。双喜临家门,恶梦从此断,好梦就永远随你夫人床。”

“仙梦来点拨,大祸小祸肯定有灾祸。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有可无,你们父子千万不能出差错。神仙保佑你和儿子不受过,由我一人来担祸。”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十指合拢,嘴中念念有词,“一切坏的应验在我的身上,保佑我夫君儿子平安无事。”

何乾坤钉好了一个纽扣,将纽扣和纽孔扣紧,浓浓的爱流淌:“夫人,用纽扣比喻,你是钮孔,我是纽粒。一件衣服的关键在于纽扣,你我不扣在一起,衣服就不成衣,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用鸟比拟,你说话也没有道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要同担。你是女中英豪,家庭主角不能少。你若倒,我也活不好。不能与妻同日生,但求与你同盖棺。你祷告时,告诉神一声,保佑儿子官高升,有难别忘我何生,夫君和你一去代替儿子们牺牲。”

夫妻就是子母扣,恩爱情深扣紧凑。

媒妁婚姻结局厚,认为前世香烧够。

家庭不睦石鲠喉,琴瑟和鸣宽五洲。

为儿缝衣一起勾,新车老犁意相投。

张氏停针,深情地看着丈夫,这样的君子有几个?年华已老,青春不再,他还把她当做新娘爱。同生共死同棺埋,都是戏文中的台词,却被丈夫运用自如。一个颇有身价的老爷一生只单钓,美人鱼要上钩都不要。更让她握腕的是,官迷的老头子,为结发的爱情,不肯再攀豪门女,不愿官帽再加高。良缘上辈子编织,这辈子才有如此之福。夫爱永注,就是做牛当马也不叫苦。三生有约太短,她愿生生世世与这样的男人同枕共床,生生世世都为他生九个儿子。

夜在爱随针线走中迈进了三更,一针针爱子的针线,不停地缝。一个个爱子的纽扣,钉好扣紧。爱子似火的心田,可以不要睡眠。父母为了儿子的征衣可以不睡觉,九件征衣赶缝完,一样长一样宽。

何老爷比比看看乐在其中,夫人裁衣有硬功,针线活儿绝细缝。造人技术也统一尺寸,九个儿子身一尊。老大多了一只眼,老九胡须不贴脸,老二到老八没有做记号,父母都会叫错儿。九个儿子一样德性,救人肯舍命。一样的记性,长篇古文读一遍就熟记于心。一样的聪明,没短可拼。想着,想着他竟把衣服当作儿子亲。

父母赶制九征衣,慈爱针线布料系。

长袖宽身尺寸齐,造人剪裁都成批。

爱子至深绝世稀,双老同工附心意。

百年树人苦含饴,浇肥施水一季季。

一母九胎,能一起殿试赴京,无古今。九兄弟同科即将一路同行,功名原是梦,也要走一程,努力了就堪称双孝廉。他们想考取状元,就在反掌间,一点都没有悬念。

何氏九子摸摸母亲熬夜缝衣,父亲陪夜钉纽扣,为儿子们赶做的衣裳,一阵暖流涌上心坎。母亲的眼力好,一个针脚一个针脚均匀又细密,针针都把母爱缝进里面,线线都把希望紧系。父亲的细腻犹如女人,一个个纽扣都是一颗颗冰糖,扣一个纽扣,糖水就从手指缝间输进血管。扣扣都为儿子的前路开绿灯,扣扣都希望儿子考场得意,蟾宫摘桂有力气。扣扣都在提醒他们不考出好成绩,就对不起征衣。

父母衣扣缝紧紧,线线都在表关心。

鼓励声声针可听,娘是袖子父是领。

领袖紧贴儿身顶,力量无穷迈进京。

状元轻而易举拎,只要占卜占卜命。

父母夜赶的衣服捧在手里,儿子们的思潮在开奔驰。从小到大他们兄弟穿的衣服都是父母的合作产品,一次都不例外。这次特殊的喜讯,下科的会元公提前与前科一起考,父母准备做五身的衣裳,短时间内加了四身,于是赶工开始,灯火彻夜长明。父亲是白天当人民的公仆忙在省府,晚上赶回家府做儿子的奴仆。父母房间的夜灯长亮,儿子们的心受熬煎。父母的厚爱刻夜天,激励着孩子们在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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