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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西迁惊魄 (2)

“嘟,嘟……”随着汽笛声的鸣响,轮船缓缓启动,焦虑、彷徨、忧愁、繁忙和躁动了两个多月的钱府和邵宅的人,终于开始了他们西迁的旅程。此时,东方的天际刚被喷薄欲出的太阳染出了一片红霞。山影在变矮,江水在后退,连成一里多长的船队,慢慢地在客船的率领下,驶向了波涛汹涌的江心。美仙站在船头饭厅外的甲板上,手扶护栏,望着江水出神,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柔和而磁性的男中音:“是三小姐啊?你一从舱里出来,我就注意到你了。快回去休息吧,天还没有大亮,江风很凉的,看冻着了你。”美仙急忙转过身来,见是张克城,掩口道:“是你呀,张师傅,你这么早啊。”张克城憨厚地一笑:“莫叫我师傅。你们是大学生,知识比我渊博,我还要向你们学习呢。”说完,他搓着两只手掌,站在她的前面。“都是同船同命的人了,还客气什么呢?我父亲说,我们的安全保卫还全靠你呢。”美仙微笑着,看了眼窘迫得有些发慌的张克城,又换了一种口气说:“咳,听说你是四川人,你对重庆和长江肯定比我们熟悉,这一路上还要请你带我们去观胜景览风光呢。”

张克城身材魁梧,体格健壮,长条形国子脸,厚嘴唇,大嘴巴,隆鼻梁,卧蚕样的浓眉下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特别引人注目。他十三岁跟着逃出土牢的父亲,光着脚丫子,从四川一路讨饭到上海去寻找他当兵的哥哥张克宏。结果,在上海跟父亲失散,饿昏倒地,被邵力琛救回了家。邵力琛见他人不笨,身板好,手脚也灵光,就让他在汽轮机厂当了童工。转瞬十三年过去了,他已是邵宅里人人熟悉的帅小伙保镖和小车司机了。张克城见三小姐说话和蔼,对他既客气又不拘束,完全没有小姐的架子,也就渐渐放大了胆子,说:“老爷没安排我陪你们去观胜景览风光啊。没有太太的吩咐,我不敢去啊。”又说:“你们这么漂亮、高贵的小姐,想看你们的人又多,万一走丢了,我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是吗?我就那么高贵吗?”美仙扑哧一笑,“人生下来都是不带任何东西,没有贵贱贫富之分的。穷困的人,只要他有志气,经过刻苦奋斗,一样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哦,哦。这个我不敢奢望。我只求菩萨保佑,能把你们安全送到重庆,就谢天谢地了。”

东方的天空渐渐地退去了红云,柔和的阳光洒到江面上,一片片鱼鳞似的水波,便闪耀出了金色的波光。美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她惊喜地把手一招,对张克城说:“张师傅,你看,还有大鱼在船舷边上跳呢!”张克城没有被她的惊讶与激动所感染,仍然憨憨地看着她。美仙见张克城不答理她,转过身来,见张克城高大英俊的身影沐浴在朝霞里,仿佛一尊战神或爱神在船头护卫着她,心里一阵悸动,脸上霎时飞起了两团红晕。她害怕他看见自己的尴尬与变化,急忙低下头来,用手指捏揉着发尖,轻轻地说:“咳,太阳都晒被窝了,她们还不起来,这么漂亮的风光,也不知道出来欣赏。真是一群懒猫!我去叫她们。”说完,她移动脚步,走过他的面前,回到自己的舱室门口。她伸手撑着舱室的门框,闭了一会儿眼睛,暗自思忖道:“我今天怎么啦,平时坐车也经常和这人相见,怎么今天就会这么失态呢?”到了隔壁,她先去敲美娴的舱门。不一会儿,美娴身着低领的棉袍睡衣,散乱的头发溜过白皙的颈项,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拉开门,伸了伸懒腰,问:“干什么呀?三姐!人家还没睡醒呢。”

美仙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胳膊,说:“走,到船头去看像画儿一样的山水风光。”美娴推辞不过,只好趿拉着红缎软面拖鞋,跟着美仙来到船头的甲板上。不一会儿,船头迎面出现一座陡峭的小山,美娴惊惶地叫道:“啊,快跑,船要撞到山下的岩石了。”美仙却兴奋地说:“那才好呢,我们可以在近处看山。”美娴打了美仙一拳:“命都不要了,还看山呢!”美仙却哧哧地笑着,说:“不会撞到山的,看你把命看得好重要哟,还有姐姐在保护着你呢。” 已经回到舱室的张克城见美仙拖着美娴又向船头走去,便又从舱室里出来,跟在她们后面。见她俩停靠在船头的护栏内,东指指西指指地在看风景说故事,便止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离她俩不远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护着她们。这时,饶蔓枝紧裹着紫红色的呢大衣,趿着拖鞋,来到她俩面前,哈哈一笑,说道:“我说是谁这么早呢,原来是三小姐、四小姐。这么冷的江风,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呢?”美仙和美娴转过身来,迎上前去,缠着要蔓枝讲江岸山山水水的掌故与传说。蔓枝笑着推辞道:“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前见的也只是簸箕大个天。”

蔓枝说着,悄悄地指了指身后,“你们家那个开车的师傅,走南闯北,跑了不少的地方,说不定他还能给你们讲出个什么稀奇事呢。你们去请请他嘛。”美仙接口道:“他笨嘴笨舌的,见了我们,脸都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能讲出个什么稀奇新鲜的掌故来?”蔓枝眨了眨眼睛,诡谲地一笑,说:“人不可貌相。你别看他木讷憨厚的样子,说不定肚子里还真有货呢。”美仙和美娴还是扭扭捏捏不肯前往,目光中却露出期待和渴望。性急的蔓枝转身招呼站在甲板上的张克城:“嗨,你过来。你们家小姐要了解这一路山水的人文掌故,今后,你就陪着她们,给她们讲。这事我给你们家太太说一声就行了。你跟她们在一块儿不要拘束,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看不惯。”她转过身,把呢大衣披在美娴的身上,说:“看冻坏身子,把这件大衣披上,我回舱洗漱去了。”张克城走近两位小姐,许久,才憨憨地说:“谨听小姐吩咐。”黑眼珠里闪着喜悦的光辉。美仙指了指刚过的码头,轻轻地问:“刚过去的是什么地方?”“回小姐的话,这是溆浦镇。若没有意外的话,我们的船队是不在小镇的码头停靠的,这是老爷子预先定好的线路。”“那前面又是哪里?”“是圩狼山,在那里我们也不停靠。”

见张克城一问一答,语言乏味。她俩觉得没趣,就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轮船逆水西行。这里的景物比起苏南平原又是另一番模样了。她们正议论着,艾妈来到她俩面前:“太太叫你们吃早饭了呢。”早餐是按船上的规矩,一日三餐定时供应。先是钱府和邵宅的太太、少爷和小姐们用餐,后是工人们吃饭。所以,不能像在家里那样,想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由厨房做。早饭的品种除了各种粥和牛奶以及面包、包子、馒头等主食外,还配有在家烘烤的点心,蔬菜也是素炒的时鲜菜。吃腻了山珍海味的小姐们初次尝到这些大众做法的饭菜,还感到新鲜别致,都吃得认真有劲。吃完早饭,美仙怂恿着外婆和妈妈,带着两宅的小姐和少爷们登上三楼的甲板照相和赏风景。正在他们忘情欢笑的时刻,一名在船头望哨的军人突然向他们吼道:“快下去,快下去,敌机要来了,敌机要来了!”张克城听见吼叫,立即跑出去抱住婷婷和梦煌冲下楼。一些工人也立即出来营救。女眷们一窝蜂似的尖叫着,哭喊着,向楼梯口挤。

鹓一闪身挡在楼梯旁,厉声道:“不准拥挤!按秩序来!先让小孩下,先让小孩下!”张克城把婷婷和梦煌放回舱室叫他们趴下,立即冲到楼梯口,帮鹓组织疏散人群,一边大声喊:“下到一楼二楼和底舱去!下去就趴下,趴下!”客轮的船长和舵手加快了航速,迅速向圩狼山山崖靠近,想借助山峰和悬崖,躲避敌机的扫射和轰炸。敌机呼啸着俯冲下来。尖厉的炸弹声和“嗒嗒嗒嗒”的机枪扫射声在长江的峡谷里回荡,江心里掀起了一道道昏黄的水柱,烟雾弥漫了长江的上空。很快,第一组六架敌机飞过。还没等大家喘过气来,第二组的十二架敌机又呼啸而来。张克城掩护着蔓丽和鹓趴在二楼的甲板上,船身剧烈地晃动着。

张克城安慰她们说:“不要害怕,不要惊慌,船不会被掀翻的。”望了望天空,又说:“第二队没有轰炸,那说明敌机的目标不是我们。已经飞过了两队机群,可能还有第三队、第四队,他们很可能是去轰炸南京的。”待几队敌机飞过之后,邬珩璋经理和船长来到一楼和二楼,与张克城一道,扶起了蔓丽、蔓枝和鹓以及几位小姐。见她们吓得脸色煞白,全身颤抖,船长朗声笑道:“躲避敌机我们是有经验的。日本强盗在长江上不知道轰炸了多少个来回,但是,我们的船队受伤很少。根据这次轰炸的特点分析,今后我们只能昼伏夜行,避免发生意外和不测。过了宜昌,我们就可以全天候行船了。不知道太太们的意见如何?”鹓恢复了从容的态度,表态说:“就请船长和邬大经理定夺。”

第二天,东方刚现出熹微的晨光,船头迎面出现了一座寺院。张克城叩开美仙的舱门,见她枕戈待旦的样子,笑道:“看你们这些小姐,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晚间天上又不会掉炸弹,也没有飞机袭击,怎么不脱去衣裳安稳地睡觉呢?”美仙紧了紧大衣,说:“妈妈和妹妹都在我的隔壁,万一有危险,我好及时去搀扶她们。”接着话锋一转,俏皮地问:“张,张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胆大,胆敢来叩本小姐的门?”“你不是想听沿江的掌故吗?船已快到镇江了,这里有个金山寺,所以,我就来叫你。”美仙见张克城站在门外,就说:“镇江有什么掌故,金山寺有什么奇闻,你别客气,进来坐着说呀。”张克城进门来,仍然站在门边,客气地说:“三小姐你请坐,我没有资格与小姐平起平坐。”“嗨。你这人真是,年画里割麦子——打不出粮食来。既然你称我为小姐,我叫你坐,你就应该执行小姐的命令才是啊。

”张克城红着脸,搓了搓宽大的手掌,低着头,不敢看美仙的眼睛,在她的舱铺上轻轻地挨了半边屁股坐着,模样儿显得既古怪又别扭。美仙“咯咯”一笑:“看你这个样儿,好难受哦。怕本小姐我把你生吞活剥了不成?”她望了他一眼,又生气似的说:“我喜欢你昨天干练果断的男子汉样儿。忸忸怩怩的像个小媳妇,我看了就讨厌!”张克城见她真的生气了,才慢慢地移动屁股,坐直了身子,偷偷地瞟了她一眼,涨红着脸,讷讷地说:“镇江的醋有名,但镇江的金山寺更富有传奇色彩。你看过越剧《白蛇传》和《金山寺》没有?那个金山寺就在镇江。”美仙听着,突然站起身来,挨近他的面前,悄悄地说:“如果白天停靠在名山古刹,你带我们出去溜达溜达,行不行?”“那,那要太太们同意了才行。”“唉,我说你啊,没有芝麻大点儿的胆量。”“三小姐,这个不是胆量的问题。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上,你就理解了。

我们这些下人,能决定你们贵族小姐的行动吗?”“哟,哟,你还有这个阶级的观念哪。我不是贵族,我也不是小姐,我是一名大学生。只要你有胆量,你带我上哪儿我都敢去。至于你刚才所说的,我会去对妈妈讲的,请她放我们去活动活动筋骨。这上水船慢得真是要把人憋出病来了。早知道是这样一路的担惊受怕,一路的没有朋友,一路的没有自由,那我还不如在苏州陪着爸爸管理厂子呢……”美仙的声音越说越大,情绪越来越高昂。她的话早已经惊动了隔壁的鹓,她以为姐妹们在船上疯,忙披上绛紫色呢大衣,围了一条鹅黄色的开司米披巾,走出舱门一望,见是美仙与张克城,一个坐着,一个激动地边说边在舱内走来走去。她放心了,这个在邵宅里生活了十多年的下人,虽然他手脚灵光,眼水挺好,但从来没见过他有花花肠子。她来到船头的甲板上,朝霞已洒满天空,江面上薄雾已慢慢散开。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天气,这样的天气里,轮船最容易暴露在敌机的视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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