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此调令苍狼全身鸡皮疙瘩狂掉,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似避毒蛇般勒“火炼”退闪。“呸呸呸!鬼才舍不得你!”边呸骂边用袖子抹被他摸过脸,娘的,皮肤会不会长疮烂掉啊?
“噗哧……”骆晶晶禁不住偷笑,暴君真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臭鳖你闭嘴!笑毛!”苍狼低头横眉怒目,喝罢瞪着色眯眯的岳人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还不进城等什么呢?”
哟?路青眉扬高,主子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人知道他将去何处。呵呵,看来还挺神秘……勒紧马缰绳,什么话也没说,载着岳人柏进城。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苍狼鹰目眯至最细。
骆晶晶仰头望着他高深莫测的俊脸很是茫然,他这幅模样让人猜不出在想些什么。是好?还是坏?
腿夹马腹,苍狼调转马头,朝城外三岔口其中一条催奔而去。马蹄扬起尘沙,“火炼”之速消失无踪。
城内的路青摇头晃脑无声乐,背叛?不背叛?呵呵,只在一念之间……
“苍狼,咱们去哪儿?”靠在他怀里,骆晶晶仰头询问。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她不得不让自己贴他贴得紧。
“去燕尾山找黄金软甲做为年底老头子的寿礼。”苍狼眯着眼睛驾驭“火炼”,右臂将母子二人搂护。
“黄金软甲?”骆晶晶小声重复,听名字就够珍贵。“燕尾山在哪儿?”
“从我怀里取出卷轴给小兔崽子。”苍狼虽对她讲话,但对象却是骆烈。
闻言,骆烈全身一震,一股被人看中的骄傲感由然而生,嘴咧大。
他是美了,骆晶晶却撅嘴,什么嘛,一大一小几时起开始惺惺相惜了,讨厌,都没有她的份!不情愿的伸手入他怀里摸索,将羊皮卷轴递到儿子手里。
接过,骆烈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金黄色底,金底上墨笔勾勒大好山河,山河大道处有不少红色的圈圈点点。视线有规律的从下向上扫瞟,扫过一座座山头与道路,还有一处湖泊位于中途。
骆晶晶凑过脑袋瞅着卷轴上所画之景,览全后掩嘴小声抽气,老天,原来终点燕尾山已出了“大承王朝”的边境!
“老王八,你晓得燕尾山有什么吗就带我和娘去?”看罢图的骆烈眯了下眼,从口气上听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怕毛,老子闯天下时什么没遇过!”苍狼嗤之以鼻,“与其把你们留在城内倒不如带在身边放心!”哼,母子二人全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既然如此……”骆烈吐字暂顿,仰头看看天色,已临近傍晚。目光落放回图,捕捉到前先扫过的某一处,“让火炼跑快点,在天黑之前赶到前头那处野栈。”说罢,用手指敲敲卷轴,抬起头目视前方。
他话音才落,“火炼”似听得懂人话般撒开四腿席卷尘扬,载着他们瞬间提速。
“啊”娇呼,骆晶晶身子一歪,下意识抱住身旁健臂。
骆烈只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子靠向娘亲,而娘亲则再向后靠,温暖浑厚的味道即刻荡入鼻腔。
收紧右臂,苍狼将母子二人通通纳入怀中搂紧。
骆晶晶靠在他怀里阂起双目,甜美知足的笑容浮现于面。几时起……父子二人已可这般随性交谈,更甚于……日后,互帮互助。
痴速的冷风吹得苍狼黑丝狂舞飞扬,浓黑剑眉微蹙,驾驭“火炼”奔驰,留给大地一尊狂霸不羁的背影。
一家三口赶在天黑前如期到达轴上所标示的野栈,苍狼翻下马背,骆烈随跳。
骆晶晶伸出双臂环住苍狼脖子,让他抱自己落地。落地难免腿软,骑马时间太久,腿与屁股又酸又痛。
若说苍狼第一次不懂怜香惜玉,那么这次便有明显长劲,懂得扶住腿软的她,并将她打横抱起迈步行。
骆晶晶羞红脸,偷偷瞟一眼英俊威猛的他。心头甜蜜蜜,一个多月以来,他改变的越来越多了。
野栈孤伶稍显旧,在夕阳的余光下披上一层薄纱。栈门闭阂,栈内无光亮。
骆烈眉皱,用脚踹开门板。登时,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来,荒废已久。
苍狼抱着骆晶晶随进,栈内空空如也,桌椅均呈关门时的模样整整齐齐。立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大步走向最近一张桌子,即将到达时停下,左腿抬扫,扣在桌上的椅子随势落地,安安稳稳。
随椅离桌,灰尘骤起,令人不得不秉一秉呼吸以免呛到。
骆烈捂着鼻子抬脚踩踩椅面,确定椅子结实时才从掌心打出一股气流将椅子“冲洗”干净。
父子二人配合性的动作看得骆晶晶一愣一愣,乖乖,默契太足了吧?
将她轻放在椅子上,苍狼直身环顾。野栈规模一般,只有两层,荒废真是太久,以置于蜘蛛网都布满了边边角角。“你们俩在这儿呆着,我去拾些木柴回来升火。”说罢,瞅了眼骆烈转身出栈。
骆晶晶一手揉腿与腰,一手拉住儿子,脖子转转转瞅着昏暗暗的野栈。啧啧啧,没来由冷颤连打,除冷之外此地还透着一股子的阴森可怖……
苍狼做起事来还挺有模有样,真有一家之主的样子。捡柴生火,两只手像机器一样“咔咔咔”干脆利索。生罢火交待母子二人不要走动便外出寻找野味,在这荒郊野外也只得食些小动物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