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孕孕残残从一家人面前疯涌过,队伍长的令人咋舌。
“轰隆隆……砰……嗵……邦……轰隆隆……轰隆隆……砰……嗵……邦……”
城内爆破,硝烟暴起、狼烟飞肆,整座“玉城”均为之剧烈震动。
“啪……啊……呜……哇……啊啊啊……”
大震动令高速奔跑中的人们摔地的摔地,叠罗汉的叠罗汉,还有“喀嚓、喀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与哀嚎。
心惊肉跳,骆晶晶唯一的感觉!“苍狼,咱们……我……我……”
“不怕,不想见就闭上眼睛。”苍狼拧眉,嘴里这么说,但大掌已罩住她双目。
骆晶晶娇躯微微发抖,从未见过此凄惨之景,一时间大脑与心接受不起,缩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到最紧,双手捂耳尽可能少听惨叫。
骆烈虽惊奇惨景却未见怕,一双虎目烔烔有神,不看慌乱,锁定城内火光与黑烟。
小白兔更不用说,在它眼里只找见兴奋玩乐。害怕?见鬼去吧……
人潮仿佛无尽头,滚滚汹涌,随城内震荡激烈涌出的人多如牛毛。
“轰隆隆……砰……嗵……邦……”
“啊啊啊、啊啊……”
每一波逃出的人们均重演前几波惨状,一波一波难平、一波一波可怜的揪痛人心。
待没完没了的人潮消尽已过半个时辰,好似,全城的人都逃了出来……
城内震动逐渐小去,燥动许久现安静让人着实的心里不适。
苍狼眯眼瞅着孤伶伶敞开的大门,为何由此燥景心下有数。双腿夹一夹马腹,“火炼”不情愿倒动几下前腿,硬着头皮朝城门走去。
有感马动,骆晶晶迅速张开眼睛,乱景不见。
一家人走在狼藉片地的街道上唏嘘不断,目光所触及处倒的倒、塌得塌、焦的焦、灰的灰,好一片大惨之景!
骆晶晶掩唇,难以置信,“玉城”太可怕了!
城内空无一人,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爆炸,不重,算轻。
苍狼扫视四周,越扫唇角翘的越高,看得某人的日子不好过。哦,不,应说相当难过!
“啊……”一道少年惨叫,“乌云”压顶,黑物从天而降,“砰!”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砸在骆烈身上。
“啊!”骆烈突受袭,砸痛,紧跟着第二叫。
“砰!”大大的一声闷响,黑物与他双双掉下马摔在地,砸起飞扬灰屑。
“烈儿!”骆晶晶捂着鼻子反应慢半拍,事发突然,来得太快。
一抹降紫色身影随黑物后飘然落地,无声,甚至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分量。
骆晶晶眼角余光瞥见紫影下意识看去,这一看不叫紧,登时移不开目光、瞠目结舌。
降紫色身影乃一名20出头的俊美男子,黑丝倾垂披散,只用一根紫缎缠束,肌肤白晳,身形颀长精健。脸形好看的要死,介于圆与长间。两道眉毛不浓不淡、不粗不细,双目狭长蛊惑勾魂,黑瞳晶亮似星。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唇形性感,唇色红润。
骆晶晶看得目不转睛,此男俊美绝伦,全身都散发着邪恶气息,邪美的令人想要放声尖叫!从头至脚太完美,完美的一塌糊涂!
她此举刺激的苍狼怒发冲冠,鹰目里的嫉妒之火迸射狂肆,凶狠一口咬住她耳垂,牙齿稍加用力咬磨。
“唔啊……”骆晶晶吃痛惨叫,直至耳朵的痛意清楚传达给大脑才晓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你竟敢当着我的面盯着其他男人目不转睛?”苍狼气煞,逮着她耳朵一咬再咬,边咬边拽。
“唔!唔!痛……”骆晶晶皱起五官,泪珠倾刻间溢出眼角。痛痛痛!好痛好痛!耳朵要掉了!
苍狼仿佛听不见她喊痛,咬咬咬、咬咬咬,怎么咬都妒火狂烧。
邪恶男子微扬下巴、半挑眉梢,坏笑浮现于面。有趣的瞅着“说悄悄话”的二人,哟,这女人就是暴君的孩儿他娘?
骆烈与黑物同摔地,黑物压在他身上,二人呈暧昧的一上一下之姿,两双黑瞳均望进对方眼里。
黑物眼前出现一张霸气豪野的俊脸,骆烈眼前出现一张邪美阴恶之颜。
二人维持一上一下的姿势对视半晌,黑物微微撑起些身,视野拉大瞥见他怀里抱着的小白兔,“啧,多大了还玩儿兔子?奶娃娃。”戏谑从口出,唇角上翘起邪美惑人的弧度,凤眼微弯。
此言一出骆烈登时面子上挂不住,气急败坏拍飞小白兔,蹦起一把揪住他衣领怒喝:“你才是奶娃!”妈的,都怪那只破兔子害得他被人看不起!“你……”第二骂嘎然而止,面露惊奇,二人现拉开距离才发现出言不逊的小子竟然长了一幅非人耳朵!
拨开他揪在胸前的手,少年掸掸身上灰屑,甩一甩凌乱发丝。发丝甩起,那两只非人耳顿时愈加清晰易见。
少年生得比邪恶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他更多些妖邪媚惑,全身除邪气外还散发着吊而啷当的痞子无赖味,多种元素融合在一起非旦不让人反感,反而令人移不开目光。特别是他的耳朵!狼耳!耳背上长有雪白雪白的短毛。这让骆烈一下子便想起金刀上的白狼头,无任何原因,大脑自动与白狼头牵扯在一起。
母子二人反应相同,着迷,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上一眨。老天,太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