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舒服放松的暖流窜遍四肢百骇,骆烈停止颤抖,闭紧在一起的薄唇慢慢放松自然并拢。好舒服的感觉、好温暖的波流,睡起来好踏心……
望着怀中的小大人,朵朵唇边绽出一抹甜甜笑意,她一个500岁的妖精竟会对一名5岁的人类男孩一见钟情,多不可思议!捏一捏他脸颊,一个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帅帅臭小子,想想看她都觉得自己蠢,竟一头载进这大了许多岁的感情中不想自拔。“骆烈,我会打动你的心,总有一日你会喜欢上我!”嗓音轻柔甜润,语气肯定不移。她做得到,坚信!
在温暖中骆烈睡得很熟。
朵朵阂着眼睛……
暧昧甜柔的氛围于洞内弥漫扩散,冰冰冷冷的岩洞都因二人昧态有了温度、有了活分气息。
骆烈这一觉睡得很长,足足在温暖包围下睡去两个时辰。困意褪,清醒唤,睡舒服的他眨眨浓密睫毛心满意足的张开了双眼。
怔住,他看见了什么?看见女性裸体的同时也看见了自身的赤果,面部肌肉狠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抬首上望,朵朵美丽纯真的睡颜映入眼帘。神呐,他二人竟坦诚相见?
怨不得睡得暖和,原来是她用法术取暖,笼罩着他二人的白光便是最好的证明!似被针扎般抽离自己的手,抬脚将她一丫子踹出去。踹罢狠狠盯着她朝远处“骨碌碌”滚动,“砰!”裸躯撞上墙壁。
“唔……”朵朵睡得香,突如其来的一脚将她硬生生踹醒,待睁开红眼睛时所见的便是尽在咫尺的坚硬墙壁。想躲,已来不及。
“你他妈干什么?”震耳欲聋的嘶吼,骆烈光着身子气得颤抖,离开暖源立即觉得冷嗖嗖。手掌下意识搓臂,上头已起了鸡皮疙瘩。
朵朵捂着额头痛呼着爬起身转过来与他对视,脑门儿上见血,撞出一个小坑。白净手指拂过额头,血去、伤痕不见。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好痛!”不依嘟唇,若她不是妖精定会因方才一撞送去半条小命。
“妈的你痛死活该!你他妈侵犯了我的身体就该死!”骆烈怒发冲冠,他只活了5年,却未受过被人扒光衣服的侮辱。怎能不气?怎能不吼!
“我才没有!”朵朵倒打一杷,“是你自己喊着冷钻进我怀里的!你才是侵犯人的真凶!”听听,说得理直气壮,神情即委屈又楚楚可怜,看上去、听上去真像那么回事儿。
“呸呸呸,你放屁!我不可能那么做!”骆烈大声啐,他的睡德自己很清楚,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搂他的份儿,他从不曾搂过别人,就算与娘亲同睡也是娘亲搂他!
“可是你明明做了!不然你我现下的赤果如何解释?”朵朵脑筋转得快,继续倒打杷。
“丫的,绝对是你脱了我衣服!”骆烈没被气糊涂,大脑清楚,就冲兔子精没脸没皮的份儿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自己脱的,你非吵吵着说冷,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你还说让我用法术帮你驱赶寒冷!这些都是你说的!”朵朵被揭穿把戏镇定自若,兔子精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们绝不是外表般看来的柔弱温顺。
“你放屁!你放屁!”骆烈哇呀呀暴吼,光着双脚跳跳跳。“你混淆事实!你不要脸!不要脸!”气得他不知该用什么来骂,气煞他了!气煞他了!
“为了追你当然要厚脸皮不屈不挠,这话你骂过很多次了,能不能骂点儿别的?”朵朵瞅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噗哧!”乐了,眨着晶亮有神的红眼睛存心调侃气人。
“咳咳……咳……”骆烈差点没让一口唾沫给呛死,一手抚颈,一手指着她鼻子瞪虎目、大喘粗气。妈了个腿子,不要脸的东西还嫌他骂得没创意!“你无耻……”
“无耻说的比不要脸还多,再换一个。”朵朵真不亏为气死人不偿命,双腿弯曲、双臂抱膝,饶有趣味的瞅着他。
骆烈一张脸刹那间扭曲变形,嘴大张活像见鬼般瞪着她。娘的,太没见过此无耻之徒,哪儿有人被骂之后还要求改词再骂?“你……你……你……”颤抖着手点指她鼻子“你。”不停,“你。”不出下文。
“我怎样?”朵朵扬起光洁的下巴,睫毛半掩,手托腮调皮的笑意盈盈。呵呵,他生起气来好可爱哦,让人情不自禁想多“虐”……
“你……你……你贱骨头……你贱贱贱……”憋了半天的骆烈终于咬牙跺脚骂出新词,骂罢忙调理顺气,差点憋死他!
“噗……”朵朵手捂唇喷笑,笑弯眼睛。
“笑屁?”骆烈横眉怒目,大脑飞快运转,他可肯定“贱”这个字从没骂过。
“我觉得你骂人像泼妇吵架,很有气魄!”朵朵非旦不生气反而回答的驴蹄子不对马嘴,这绝不是正常人的思维,绝不是!
骆烈瞠目结舌,维持着指她鼻子的姿势彻彻底底僵住。从洞外吹来一阵寒风,“喀嚓”脆响,寒风将他光果的身躯冰化。冰化反射,刺人猛闭起双眼。
朵朵收起笑意环双膝直勾勾瞅着他,冰化了,不晓得冰化后他还会有何反应。
骆烈封在冰中的表情可畏相当滑稽搞笑,逼真至极!他现下大脑被冰牢牢冻住丝毫不转,对于眼前这只打不死的“小强”无任何语言形容,更不晓得自己还能骂她些什么泄愤。
时间仿佛静止,一个冰内、一个冰外,大眼瞪小眼,低气压笼罩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