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燥,他狂吼,他愤怒,他伤心!
骆晶晶瞅着短时间内混乱一片的房间瞠目结舌,心儿颤抖的厉害,她同样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苍狼。
冲上前抱住他举高的健臂,衣服下筋脉鼓动异常,太吓人!
“苍狼,别砸了!”再砸下去这间房都能让他给拆了!
苍狼欲摔之心得到阻碍,布上血丝的眼睛缓慢瞪向她,那眼神只见一次便足矣终身恶梦。
骆晶晶心里“咯噔”一下子,吞咽一口口水,试探性小声问道:“怎么了?”
妈呀,她到底管不管用啊,他不会气得拿瓶子砸她吧?
苍狼瞪着她、瞪着她,好几秒后猛然间将举高的瓶子摔在地,铁臂勒紧她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钳住她下巴恶狠狠嘶吼:“骆晶晶,你会不会欺骗我?”
这话一问骆晶晶心里多少有了底,怕是路青的伤出自他之手。“你乱想什么,我从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日后也不会有!”
“你发誓?”苍狼横眉怒目,钳紧她下巴。
“我发誓!绝不骗你!”骆晶晶伸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神情严肃。她绝不欺骗,因为晓得他最讨厌不诚实。
“骆晶晶!”苍狼将她一把搂进怀抱紧,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与后颈。
骆晶晶轻拍他脊背安抚,缓慢松下口气,看来她还挺用,能让他止疯。
“没事了,没事了……”轻柔相慰,心下想着他方才的话,迟疑要不要问。
半晌后还是开了口,“出什么事了?路青他……”
“他欺骗了我!他侮辱了我的自尊!”没等她问完,苍狼豁然拉开二人间距离,吼得双目充血。
骆晶晶面露惊讶,惊讶后握住他鼓动青筋的手道:“怎么回事?”
苍狼愤恨,屈辱,松开她原地叉腰转圈,边转边踢着地上的残木碎片,额头青筋暴鼓,面部肌肉一抽再抽。
骆晶晶没再追问,静立相伴,拧着弯眉揪心撕腑,事情不简单,否则他不会气成这样,涉及尊严的事他绝不妥协。
转了好几圈,苍狼停下,用充血的眼睛看向她,松开紧抿的性感唇瓣,将所发生之事告知。
听着他愤然的讲述,骆晶晶惊愕难当,眸大张、樱唇启,一脸难以置信。
金棺!死而复生!“桃戴李疆”!
路青竟然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在心里不说?
老天,“狼堡”在“赫连山”上已矗立整整五年,现下才知晓不属于将是多大的震动!
难怪暴君会生这么大气,难怪他会这么疯狂,难怪路青重伤晕迷!他救活了一个人,却又得知另一个大秘密!
言毕的苍狼怒不可赦一屁股坐上床,面部肌肉仍抽,抽得只厉不轻,路青隐瞒的这件事把他给气着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厢愤怒难当,另厢一楼又来了不速之客。
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跳下马背走入客栈,见状,骆烈半眯虎目沉声而问:“这里已被包下,打尖住店去别的地方!”
官者打量着他,打量着躺在地上刚刚接受完治疗的路青与站起身的朵朵,再打量打量这间客栈,随后问道:“天下第一绣女骆晶晶与狼堡堡主可在此处?”
此言一出骆烈立刻警惕,森冷回问:“你有何事?”
官者双手抱拳,向右高举过头顶,神情恭敬严肃,“圣旨到,宣他二人接旨!”
闻言,骆烈虎瞳缩动,皇帝老子怎么也插进来一脚!圣旨中所宣何事他心里多少有了个底。
朵朵惊讶的眨着红眼睛,天下第一绣女,好气派的称呼!未来婆婆这么有能耐啊!
极其不愿意将生父与娘亲叫下来,若只宣娘亲还好说,怎地连生父也一起?“等着!”阴脸转身上楼,不愿意也得去唤。
不多时,听闻圣旨到的骆晶晶忙下楼,后头跟着燥怒的苍狼与骆烈。
见骆晶晶下来,官者从怀里摸出黄金卷轴打开,卷轴背面绣着腾龙。
“草民骆晶晶叩拜皇上!”骆晶晶双膝跪地,双掌抵住地面支住身体。
苍狼往她身旁一站,不跪。
见状,官者不悦,“苍狼,见圣旨如见圣上,为何不跪?”
“要宣就宣,不宣拉倒,老子火气正旺,你别他妈自找不痛快!”苍狼连珠炮弹的骂语从唇瓣中吐出,下跪?呸!没门儿!
莫说跪,就是弯个腰都痴心妄想!他活了21年从不降低自己的身份!皇帝老子又如何?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也不跪!
他大逆不道的话吼得官者一愣一愣,愣后脸色大变,铁青无比,“大胆刁民,你太放肆了!”从未有人见圣旨不跪。
骆晶晶的头“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忙拉扯苍狼衣摆紧张劝道:“苍狼,这是圣旨!”她的天,藐视天威!
“圣旨算个毛!老子不跪!”苍狼甩开她手的同时也将她从地上拽起,濒临再次爆发的瞪着官者喷火吼:“你他妈宣不宣,不宣滚!老子没工夫陪你消磨时间!”
官者瞠目结舌,握住圣旨卷轴的双手颤抖不已,博然大怒,“苍狼,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侮蔑天子!你竟……”
苍狼的火儿让他哇啦哇啦说的一旺再旺,没工夫、没心情听他“你竟敢”,一拳头飞出,结结实实击中他鼻梁,只闻“咔吧!”一响。
“啊……”可怜的官者还未“竟敢”完便遭遇鼻骨断裂,被人一拳揍飞出客栈。“砰!”肉躯摔地,鼻血随他身子在空气中划出动感绚丽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