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不屑冷哼,左臂环她腰,右手幻出“十环钢刀”,金环催响刹是冰森。
步下龙椅的皇帝怒不可赦、神情凛然,早就听说苍狼独会“隔空取物”,今日一见真畏惊人!
骆志敬迷糊了,世间会“隔空取物”的唯有苍狼,怎地骑在麒麟背上的男子也会?
以上全是不知内情者的判定。
“苍狼,不要伤人性命!”骆晶晶失声要求,若将这些人全部宰杀,那么他与朝廷的恩怨便算彻彻底底的结下!
苍狼鬼魅邪笑,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泛闪惊魂,钢刀劲挥。
“啊……啊……”惨叫顿起,鲜血飞溢四溅。
一见着血骆晶晶心凉,以为他杀了人,但看见倒地者仍活着时又松口气。还好,还好,只制造出伤痕,未要命。
皇兵不像一时聚涌,倒似早埋伏好等狼入瓮,想来怕是皇帝对苍狼的拒旨很是不满。
放眼望去满是皇兵,苍狼不见异样只见嘲讽。皇帝真是不长脑子,用这些虾兵蟹将就想将他拿下?作梦!痴心妄想!
皇兵虽多不胜数,但他刀锋也不吃素,“唰、唰!”两三下,皇兵负伤倒地一片,血水翻飞染红殿前地面,就连殿墙、殿门也难逃一染。
骆晶晶瞠目结舌,视野里除去红色还是红色,脸色急转不定,全身瑟抖。因为什么?因为有热血溅上她干净的脸蛋儿,白肌肤与红鲜血,刺目的对比!
皇帝这叫一个气,气得脸目扭飞,“蹭、蹭、蹭”快步走至殿口冲皇兵厉声怒吼:“把他给我拿下……拿下……”哇呀呀,好狗胆!拿不下他龙愤难平!
自行站起来的骆志敬吓得腿软,扒着殿门哆哆嗦嗦。妈、妈、妈呀妈,眼前的威猛邪肆男人到底是不是苍狼?怎么既像又不像?
龙怒,皇兵各各冷汗淋淋,一方是皇上,一方是厉男,哪一方都得罪不起,不得已而为之,硬头皮上。“啊……杀……”喊打喊杀声纯为壮胆,拿不下也要拿,否则人头落地的将是他们!
刀锋连劈,劈开兵群,锐利刀锋切割地面带着强大惯性逼向皇墙。“隆隆隆”地面暴裂一道笔直的深深切痕,刀锋绚带出锋芒利刺,呈一条直线于众人眼前疾驰。“砰!”惊天大响,撞上皇墙,皇墙不堪重击轰然崩塌,砖飞、灰屑漫天肆舞,乌烟瘴气。
骆晶晶的神情已很难用语言形容,那模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皇兵刹时间呆若木鸡,下巴掉地,瞪着皇墙险些尿裤子。妈呀,超强的破坏力!瞧瞧那一长排雄伟皇墙,就这样在刀锋的劈撞下化为荒废!
皇帝气得险些吐血,“咳咳咳……咳咳咳……”像大猩猩一样双手握拳捶打胸口,双目充血腥红。跳脚,跳脚,发狂,发狂,“拿下他……拿下他……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
皇兵齐唰唰向看殿口,额头大滑黑线,瞧瞧蹦哒捶胸跺足之人还是天子吗?简直就是猿人一只!
钢刀横挥,苍狼坐在“火炼”背上狂野雄霸,世间任何争锋斗奇都不及现下的他来得震撼人心。钢刀切割空气所发出的鸣音足矣令人趴地行上至高无上的大礼以示崇敬。
他威凛的气势吓得皇兵谁也不敢上前,瞅瞅他、瞅瞅皇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上还是不上。
皇兵不过如此,孬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苍狼笑得放肆、笑得猖狂,蔑视天下。
皇兵愕然,这一刻他们同时产生错觉,仿佛“大承王朝”的真正统治者不该是皇帝,而该是眼前这狂霸的邪媚男子才对!
苍狼一边笑一边俯下头咬住骆晶晶耳朵,附在她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想不想看看更精彩的?”
耳朵被咬,骆晶晶从怔愣中回神,双手搓面,将脸上血水揉去,嗓音中透着颤抖,却又难掩刺激兴奋。“还有什么更精彩的?”问得声音不是很大,远处的皇帝绝计听不见。
“挑了皇城如何?”苍狼放开她耳朵啃咬她小巧的耳垂儿,恶毒之语随之而出。
挑皇城?骆晶晶瞳孔紧一缩,闪跃,心儿“砰、砰、砰!”跳得快之又快,迅速猛烈。她也不晓得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只知道听见自己吐出一个亢奋的“好”字,说得相当大声,以置于在皇家天空中形成回音。亢奋,只此形容!她疯了!真疯了!受暴君传染熏陶,疯得不可理喻!不阻止也就算了,竟然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怂勇赞同!
离近的皇兵听见二人的阴谋诡计,吓坏了,拔腿便跑。
他们一跑其余远些的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地了?跑什么跑?
这一跑不要紧,皇帝怒发冲冠怒至极点,疯了似的揪下龙冠拿它砸门,边砸边愤声咆哮嘶吼窜天:“都给我上……”胸腔中堆积的怒火即将冲破胸膛,这又岂是一个“憋”字所能容。
看着这架势不上是不行了,皇兵没法子,只得嘶喊齐攻。
骆晶晶先前害怕之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兴奋亢动,双手欢快拍打苍狼手背,边拍边道:“来了!来了!”
“火炼”相当富有灵性与人性,驼着主子与夫人原地转圈,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每一次转都能让主子劈飞皇兵。
“轰隆隆……轰隆隆……”巨震塌响,金銮宝殿周围的宫墙、宫地,以及宫廷摆设通通报废,较先前废掉的那面只重不轻。视野中充斥满了飞砖暴土,除此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