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手背上传来的痛楚令苍狼蹙眉,鳖女,怎地也不支一声就往下咬,咬得这么使劲。疼归疼,他悬起的心落回原处,心中涌起柔情蜜意,她愿意与自己同化,太棒了!
骆晶晶拧着眉毛吸血,血味腥甜,没喝几口便推开他的手,咽下的血水在胃里翻腾,难受,想吐!
苍狼左掌幻出柔光覆上她背部,穿透衣服、皮肤进入体内安抚她不适的胃。
想吐的感觉淡去,骆晶晶吸一口气,捧着他的手二次吸血,有了光抚,这次吸起来舒服多了,除去腥甜未再有何不适。吸呀吸,吸得嘴都麻了喉咙也无火烧感。咽下嘴里的血抬起头,一张略显苍白的俊颜映入眼帘。“苍狼!”大惊,糟糕,她喝得太多了。
轻轻一笑,苍狼摇摇头温柔的说道:“没关系,继续,还得够。”
咬咬唇,骆晶晶将头低下,闭上眼睛第三次吸血。看样子,她怕是要喝去一半才可。
苍狼头晕目眩,抢在晕迷前用白光包裹住他二人,阻断风雪,给予温暖。施光完毕的他失去了意识,双腿一软栽倒在光圈中晕死过去。
他倒下的同时,骆晶晶也饮够了定量的血。喉咙岂止火烧,简直就是岩浆激流,烫得她全身抽搐。“啊……”惨叫,身子不止烫,而且还好痛,痛得她仿佛正让人撕扯揪碎,痛得她弯下腰一头栽在光圈里蜷缩起身子打滚。“啊……啊……”凄历嚎叫,苍狼的血在她体内起了作用,侵蚀她的人类细胞,注入雪狼基因。
骆晶晶现下终于晓得“痛苦”是何意,她全身通红似火,青筋爆鼓膨胀,好似要冲破皮肤般剧烈。瞳孔缩无,只剩下两颗白白骇人的眼球,鼻涕、口水一起流。
啧,别开脸,她现下的模样不能看,难看置极,似头发疯野兽在光圈里撞来撞去,“砰砰砰!”撞得何其响亮。
深幽寂静的雪山,只闻得山巅“抽疯”撞击。血劲儿甚大,月娘爬上天际时她才渐渐停止。看去,光圈内歪着苍狼,他身边躺着只雪白、额头滚血的毛狼,边儿上散落着女性衣物……
次日过午,骆晶晶从晕睡中苏醒,有意识的她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身子轻飘飘没有重量,似云。耳边传来轻柔喜悦的呼唤,张目,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
“晶晶,你变成雪狼了。”苍狼抱着她,用额头贴抵她脑门儿,眼里笑意不断。
闻言,骆晶晶下意识抬手看去,进入视野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毛绒绒的大爪子。挣扎着起身,她欲看看自己的模样。
扶起她,苍狼指着光圈映现出来的影子对她说道:“看看,这就是你。”
骆晶晶望着影子笑子,她现为狼形,与苍狼一个模样。“我可以与你长相守了对不对?”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鼻头发酸,眼睛微眯。
抱紧她,苍狼亲吻她毛皮,动情的说道:“是的,我生你生,我亡你亡。”
转身,骆晶晶抬起前腿搭上他双肩,眼晴里闪烁着欣喜的泪花。
亲吻她的狼嘴,苍狼全身散发白光,眨一眨眼,幻为原形。
光圈中,两只雪狼额头对抵,彼此相蹭相偎。光圈化作亮点消去,雪狼快乐的奔下山巅。拉远距离,雪色一片中两个小小的白点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无遥子盘腿坐于竹榻,额心发散淡淡白光,白光呈螺旋状忽明忽暗。他在探测未来,用他独有的技能。
随时间推移,探测时间越长他的双眉拧舒的频率也就越快,面部表情没多大变化。良久,额心白光疾速消去,让人很不适,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张目,璀璨之眸略显幽深,眸温介于冷温之间恰到好处。调转视线至屋门,手拂,门开,朝外头唤道:“钰儿。”
在外头玩儿的起劲的骆灵钰全身一机灵,后脊梁骨顿窜凉意。不敢耽搁,快步进屋,拭探性问道:“什么事?”被定身一次果然变乖了。
“过来。”不急不燥,无遥子笑眯眯的朝她招手。
他此般笑容看得骆灵钰头皮一窄,禁不住连打三个冷颤,不情愿挨近。
无遥子摊开右掌,一坨红色圆物自掌心浮现。
骆灵钰瞅着不知名的东西眨眼睛,不解道:“这是什么?”
“路青的心,你交给他。”无遥子把手一伸,将心灵递到她跟前。
骆灵钰没有接,反而向后退去一步,警戒道:“为什么是我?”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生父交给路青才对吗,干嘛给她?
无遥子眉梢轻扬,不语,托着心灵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不温不火。
他虽无任何表现,但骆灵钰却受不了他这般没有感情起伏的眼神,头皮窄得厉害,双手很没有骨气的背叛了她径自前伸。
无遥子将心灵放到她手心里,意有所指的说道:“好好保管,若弄丢了路青永远都是个无心之人。”
“怎么保管?有没有盒子?”骆灵钰托着这颗心觉得有千斤之重,原来心灵碰触起来的感觉暖暖的,有点像稀泥巴。
“就这么托着。”无遥子吐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五个字后站起身,掩嘴打个哈欠,“托好了别放下,否则后果自负。”说罢,晃晃悠悠的离开正厅朝内室走去。
骆灵钰傻眼,瞪着手心里的心灵呆若木鸡。不是吧,连放都不能放?老头子,丫的,他又搞什么鬼?
在“青森林”山连住五日,一家三口返回“狼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