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上官玉见瞒不过狐狸老爹,只好将阿宝中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只说阿宝是因为中毒的原因才白了发。却不知妹妹的一头银丝,却是因着靖南王那一日辰时的离去而起。
上官博一听这小女儿遭了那么多的罪,顿时将对女儿隐瞒身份的怨念丢到了爪哇国里,将亲亲女儿揽在怀里嚎啕大哭。
一个大老爷们,一个上了岁数的大老爷们,突然放开了嗓子嚎哭,倒将一屋子人吓了一跳,纷纷上前劝慰上官博。
上官博把这些日子来对阿宝的思念担忧都一股脑地哭了出来,完了抽噎了几声,恨声对上官夫人道:“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谁要再敢拿女儿当儿子哄骗老子,老子决不轻饶!”
“爹,你气还没消啊?”阿宝嘟着嘴扯了扯老爹的胡子。
上官博一见臭小子变成了粉妆玉琢的女娃儿也很是讨人喜欢,不由裂开嘴呵呵笑了起来。
“又哭又笑老不朽!”阿宝挖了老爹一眼,毫不客气地当面给与严酷嘲讽。
见老爷终于拧过劲来,上官夫人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了下来。见阿宝小腹鼓鼓忙问已经几个月了。玉儿接过话说是六个多月了,等再过三个来月,母亲就能抱上小外孙了。
一听这话,上官博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想象着儿子虽然没了可要多个胖墩墩的外孙出来,那张老脸啊,顿时阳光灿烂。
云英也跟着老爷夫人一起进宫来了。阿宝从人缝里瞅见她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开口唤道:“元英,过来,让爷摸摸!”
“小姐就能作怪,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调戏良家妇女,你那三妻四妾已经被夫人做主打发出府了,以后再想祸害人可是连门都没有了。”元英听阿宝依然跟从前一样轻薄她,不由气乐,走近了详装生气地样子对小姐翻了翻白眼。
“哎呀都坐下说话,站着多累,那个大姐姐你先招呼着爹娘,让元英陪我到内殿换件衣服,这满身金啊玉的累都要累死了,那如家常衣衫来的舒服。”阿宝说着话拉着元英的手就往内殿走,一边的宫女刚要跟随着进去侍候,阿宝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跟着。
“元英,告诉我,司徒勋现在好不好?”阿宝果然拉元英是为了问靖南王的事。
元英一听,眼圈先就红了,哽着声道:“哪里会好,动不动咳血,人也瘦得跟竹竿似的,也惦念着小姐的身体,每次去都要忍不住问很多次,那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勋吐血?”阿宝一听心肝都要跳出来了,急声央告元英,“快,想办法让我见到勋,不然我会担心死的。好元英,救救阿宝,阿宝要是见不到勋会死掉的。”
“你要见谁?”元英还未来得及回话,屋子外忽然传来司徒俊的声音。
皇上听到阿宝的话了?
主仆二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皇上!”一见司徒俊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阿宝与元英急忙跪地迎驾。
要叫往常,司徒俊早将阿宝从地上扶起来了,哪里会舍得让她跪地。如今却任由阿宝与元英跪着,大步跨进去背对着阿宝冷声问:“你说你见不到谁就会死掉?”
室内顿时一片静默。皇上果然听到了阿宝说的话。
“我见不到勋就会死掉,怎么了?司徒俊不要以为你是皇上谁都得听你的,我喜欢的从来都是靖南王,不是你!不是你!你强取豪夺!是你生生拆散我们!”阿宝是谁,从小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心想自己做错什么了,还得整天这么跪来跪去的让人指着鼻子骂。心头火大,也不管后果如何,立时从地上蹦了起来,心底隐忍了很久的话,想也不想冲口就出。
“小姐!”云英一听上官宝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顿时吓得大骇。
“好好好!上官宝,不论朕如何疼你怜你,你想着的都是那个靖南王是不是?如此朕就成全你!来人啊,将上官宝打入冷宫!”司徒俊勃然大怒,手掌挥落处竟将一张黄花梨木桌拍得粉碎。
立时就有内侍冲进来去拉上官宝。
阿宝一把甩开那些死太监的手,凛然挺身往外就走。
司徒俊原本在气头上才说出打入冷宫的话,原想她能求饶,见阿宝挺着个大肚子真往冷宫去了,顿时指着阿宝的背影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司徒俊见阿宝走得远了,不由垂头叹气,却瞅见地上跪着的云英正在呆呆发愣,不由出声怒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到冷宫侍候你家主子去!”
见皇上的样子凶恶的似要吃人,吓得云英一骨碌爬起来,撒腿就往冷宫方向追赶而去。
冷宫里只从死了那位吴美人,再没有人敢靠近。
如今上官宝突然被皇上关进了冷宫,顿时在大齐后宫引起渲染大波。
上官博与夫人正与大女儿说着话呢,突然见皇上身边跑腿的小德子慌里慌张从内殿奔了出来,附到玉贵妃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上官玉一听皇上突然发怒将阿宝关进冷宫,顿时吓得慌了神。见爹与娘亲面色关切的看过来,恐二老知道这消息担忧,急忙说阿宝的旧疾犯了,皇上正请御医在瞧着,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招待二老,请二老暂且回府。
“可是那该死的毒又发作了?”上官博一听大急,犹豫着不肯离去。架不住玉贵妃三哄两劝,以为真是一次寻常发作,过会就好,便与夫人心事重重地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