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父女一见村人纷纷散去,花间参赛已成定局不由兴奋地将地上躺着的二位抹肩头拢二背给捆了起来。
“爹,这两个人怎么处理?”花落瞅着白衣人脸色惨白,腰间血流不止,心下有些不忍,趁着老爹和妹妹不注意,伸手点了对方的穴,暗中帮白衣人止住了血。
也是影卫大意,见与少爷一起走的是位二八娇娘,又见那位渤海国的客人也跟了去,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就纷纷随了碧桃一路往桃花坞赶去,想着在前面等少爷。
如今上官宝与白衣人并排躺在人家的柴房里,眼瞪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互相瞅了瞅。
“嘿嘿,竟然是金吾太子,幸会幸会。”阿宝见金吾有些恼怒地瞪着她,不由讨好地笑了笑。
“你方才装晕?”尚金吾皱着眉看着这个依然嬉皮笑脸中的小人儿,有些拿她无可奈何。
“嘿嘿,不装晕你能现身?我就说谁家这么大手笔,又是丫环又是山珍海味,没想到是太子您啊。”上官宝恶劣地继续咧嘴笑,一点也不把当前的处境放在眼里。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尚金吾心想自己做的自以为很圆满,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家伙给识破了,不由粉面上飞起一抹红云。
阿宝呆了呆,心想这厮长得竟然比女人还美,真是没天理,不由咽了口口水,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无耻……”
“你说什么?”尚金吾一听这家伙随口说出这么句话来,不由气得发蒙。生气之余却又纳闷,心想自己多年修行怎么见了这个上官宝就忍不住动了凡心了呢?
“没,没啥,在夸你长得好看呢。嘿嘿嘿,哈哈哈。”阿宝见尚金吾咬着唇,一副气狠了的样子,不由笑得肚子痛,最后竟然极端恶劣的在柴草上打起滚来。
“我说,上官小姐,你是不是能安静点。我现在全身使不上力气,不知道是不是腰上的伤口中了毒。你呢,你感觉怎样?”尚金吾一见那丫头滚得满脸草屑,犹自笑个不停,不由皱得眉头拧了几拧。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也能乐成那样,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你腰上中毒了?我还以为咱们中的是同一种毒呢。”阿宝顿时想起尚金吾腰上受伤的事,急忙滚了过去,低头察看。
“不太像中毒,这流出来的血是红的,不过就是有些太过鲜红了些。”世上难道还有这么特殊的毒?阿宝疑惑不解下,不由张嘴去撕尚金吾的衣衫。
“喂,你这丫头干什么呢?”尚金吾见阿宝大张着嘴在撕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惊,心想这丫头发什么神经呢?
“唔,我想看看你伤口什么样子。”阿宝从口中吐出一块衣服残屑,喘了口气道。
我晕!
尚金吾狠狠闭了一下眼,再闭了一下眼,这才说出话来:“别撕了,看了也没用,反正现在动不了,中了毒是肯定的。”
“嘿嘿,我就是好奇,你脸这么白,身上的皮肤是不是会更白。”阿宝犹不知脸皮为何物地继续胡说八道。
倒!
这下子是彻底晕倒!
见过厚脸皮的,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
见尚金吾闭着眼睛不说话,阿宝往上噌了噌道:“怎么了?毒发了?”
“没,就是有点晕。”让你给药的,还问。
“晕啊,那可能就是毒性发作了。怎么办?要不我先挣开绳子去给你找那小丫头片子要解药?”阿宝眨巴了下大眼睛,两只手挣了几挣,竟然从那绳子里把手给脱出来了!
“你?”见阿宝轻轻松松就把手从绳索中脱了出来,尚金吾顿时气竭。
“别那么瞪着我,眼珠子鼓鼓的像青蛙一样,不好看,要学会保持良好形象。”阿宝低头将脚上的绳索也解了开来,手脚一解放,扭动了几下手脖子脚脖子,这才过来帮尚金吾。
“解开也动不了。我内力尽失,全身的经脉也似僵了一般。”尚金吾苦着脸道。
“真的?”阿宝有些不信,提拉起尚金吾的手试了试,果然脉息虚弱。顿时愁得跟什么似的,心想这么大个的人,可怎么弄出去啊,话说自己的那些毒药解药都叫花间小丫头搜了去,想着尝试解毒都没有招啊,难道真得向那阴损的小丫头去要解药?
正在阿宝犯难之际,就听得院子外似乎有人跳了进来,不由一惊,急忙闪身挨着尚金吾躺在柴草上假装还是被捆了手脚。
“管兄弟……”
细细的声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阿宝听着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不由低声喝问:“谁?”
“我,柳三。”柳三变听到柴房里有人应了声,不由惊喜地摸了过来。
“哦,贼书生,你怎么来了?”阿宝好奇地凑到柴房门前,顺着门缝往外看,借着月光,果然是千手书生柳三变的影子在月亮地下晃动。
“你家侍卫找到我,说是管兄弟忽然失踪了,我就猜与这桃冲匪窝有关,果不其然是中了花氏父女的黑手。”
“那你快将柴房的门打开,我们也好出去。”阿宝正愁搬不动尚金吾,见来了个免费劳力,不由心中大喜。
轻微的几声响动,被挂了巨大铜锁的门就大敞了开。
果然不愧是偷儿,开锁都这么地道。阿宝暗赞勒一声。
上官宝赞叹的同时,急急招呼柳三进来背那浑身僵硬的尚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