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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晴秀看着周惜若平静淡然的面色,连忙道:“娘娘如今知道皇上心中有娘娘,等有朝一日得了盛宠,那些坏人可不要一个个都放过!”

周惜若握了茶盏,微微一笑道:“隐忍不是示弱,是积蓄力量。旁人可以有家世荫庇,而我一无所有,所以我行事要比别人更加小心一点。”

晴秀长吁一口气,笑容灿烂:“娘娘果然不是寻常的女子。”

周惜若看着她的笑,心中却是黯然。她如何不是寻常女子?只不过她在求生,在自保而已。

……

宁贵嫔郁可月得了周惜若的暗示果然一连几日都去了云水殿。周惜若性子温和,认真相处下来便知她的为人。郁可月心中惭愧之前对她的偏见,于是越发用心与她相交。只是她偶尔觉得周惜若清清冷冷,再怎么想了解却还是隔着一层纱,看不透也看不明。

也许是两人还不够熟络吧。郁可月偶尔想起就这样安慰自己。

后宫渐渐平静如昔,只是前边朝堂传来些风言风语。有人传言安王被刺一事大有内幕,又言安王的伤势十分有蹊跷。安王平日小心谨慎,出入府中皆有大批护卫随行,而且护卫甚是严密,怎么会被远道而来的狄国刺客这么轻易探得行踪?这若不是熟悉安王脾性和行踪之人所为实在是难以解释。再者,安王武功高强,虽然年过五十,但是老当益壮,那一剑虽然伤得深,但是在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救治照顾,伤势反复不见好转,最后竟然死了。

流言纷纷,似乎在暗指这一场安王被刺是龙越离做的,正所谓功高震主,安王的兵权终是这年轻帝王的祸患,不除不快。不过这都只是流言而已。轻易地就湮没在一片对龙越离日渐亲政的歌功颂德中。安王之死,成了一件迷案。

春光渐盛,草长莺飞又到了齐国一年一度的“汜水节”。宫中的妃子们就盼着一年一次的出宫机会。皇后也甚是兴致勃勃,她如今甚是信任文美人凌瑶,宫中之事,日常繁琐的就交给了虞嫔,若是想要好点子那必是要询问凌瑶。

凌瑶出身平常之家,提议皇后可摒弃先前奢侈的旧习,选了一日天色晴好的时候带着宫妃去京郊踏青。皇后本犹豫这个大胆的建议是否可行。没想到不知怎么的这件事被龙越离知道。

他道:“可以办一场春狩,如今草长莺飞正是狩猎的好时节。也可以让京中子弟们一起随驾出行,考校武艺。”而且他将此次春狩地点定在了更远的皇家林场。那边据说风光秀丽,溪水潺潺清澈,里面有不少游鱼,林间还有各种野鹿和黑熊等野兽。

皇后见龙越离喜欢,更是十分热心去操办。宫中妃嫔一听要出宫行猎都十分欢喜。周惜若身上的棒伤渐渐好,行动自如,听闻能出宫心中隐约也有期盼。龙越离早早赐下她好几件精美的骑装,暗红的妖娆、玄黑的利索、淡蓝的飘逸……一件件不一二足。看得郁可月十分羡慕。她如今身怀有孕,就算是将门虎女,也不能再轻易去骑马。

周惜若安慰道:“还有来年,等来年这个时候你便可以带着小皇子出宫随皇上游玩了。”

宁贵嫔眼中亮了亮,但是最后却渐渐黯然:“也不知生的是男是女,若是公主,恐怕皇上对臣妾就失望了。”

周惜若笑道:“若是公主才好,也许皇上更疼爱。”

宁贵嫔心中疑惑,但是看着周惜若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不方便再问。周惜若看着她腰间微微凸出的小腹,眼底掠过淡淡的惋惜。若郁可月不是郁家的独女就好了,也许这样会更容易得到帝王的真心宠爱。但是这样的命运谁能左右呢。

……

日子转眼就到。此时是三月初,春光大盛,帝后御驾出行,华盖如云,宫娥内侍跟随,还有大批的御前护卫守护,一行队伍延绵好几里,百姓们纷纷出来观看,天威凛凛,令人心生憧憬。

周惜若坐在鸾驾中,一旁是虞嫔。虞嫔撩开帘子好奇张望,看了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商铺毗邻,热闹非凡不禁叹道:“如今在深宫中再也不能随意出走动了。”

周惜若明眸中亦是怀念:“是啊,世人总以为皇宫中的生活富贵荣华,可只有身在其中才明白其中的不易。”

虞嫔看着装饰精美奢华的鸾驾,眼中流露羡慕:“娘娘也算是是苦尽甘来了。再不易有皇上的宠爱,这样的阵势,都算是值得了。”

周惜若闻言眼中掠过恍惚,当真是值得吗?一路行来,眼前这一切当真是自己想要的一切吗?若是的话为何心中还是空荡荡的,填也填不满。

两人正在说着话,忽地身后传来一阵呼喝声。一辆马车猛的从身后蹿上前去。周惜若的鸾驾正驾得平稳猛的被这呼喝声所惊,拉着鸾驾的马匹躁动不安,纷纷惊嘶起来。马夫们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马儿拉住。

周惜若在鸾驾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而一旁的虞嫔却是不走运,一头撞上了车厢旁,头上肿起一大块。周惜若见她神色痛苦连忙扶着她,对外面怒问道:“是谁这么猖狂?御驾出行还这般胡来?”

内侍上前禀报:“看车驾是郡主府的马车。”

周惜若一怔,虞嫔缓过神来,捂着额头的伤处怒道:“郡主府的马车应该在后面,怎么能生生越过了莲妃的鸾驾?”

内侍们不敢应道。周惜若撩开车帘,问道:“当真看清楚是郡主府的马车?”

内侍们纷纷点头。周惜若眼眸沉了沉,正在这时,马车后马蹄声响,一骑浑身乌黑的骏马顷刻而至。周惜若不由回头。她看了一眼,顿时怔住。只见马上之人是一身暗红廷尉服的邵云和。他身披玄黑锦面披风,头束廷尉朝冠,脚上蹬着及膝白底皂面绣祥云马靴。他身姿挺拔,如标枪一般,顾盼间面目显露在朗朗春光下,冷肃俊美。

他看见周惜若,在疾驰中一把勒住身下的马。骏马在疾驰中被猛的勒住,去势不减,被他拉得长嘶一声高高立起。四周众人见状纷纷惊呼。这一个不好就可能人仰马翻。邵云和脸色未变,手中缰绳稳稳握在手中,喝住马儿。马儿慢慢安静下来。四周众人见他马技精湛,纷纷喝彩。

周惜若目光越过众人对上他那双冷如琉璃的深眸,心中一悸。她想要缩回却已被他看见。

邵云和上前,看了她一眼,施礼问道:“娘娘方才没有受惊吧?”

周惜若摇了摇头,身后虞嫔一听这声音,撩开帘子怒道:“郡驸马该好好管管郡主了,惊了鸾驾把本宫的头都撞伤了。”

邵云和不卑不亢道:“等到了营地微臣自当亲自替郡主向虞嫔娘娘请罪。”

虞嫔悻悻哼了一声,缩了回去。邵云和看着周惜若的面容,眸色一闪,别开眼去:“方才是郡主负气而走,所以才会惊扰了娘娘。”

周惜若淡淡垂下眼帘:“你们夫妻之事,本宫没兴趣插手。”

她说完坐回了鸾驾中。马车动了动,渐行渐远,而他的身影在车架身后,轻易地就被一路烟尘遮蔽,再也看不见。虞嫔在鸾驾中絮絮叨叨地埋怨,周惜若听着,心神却已飘远。

到了傍晚御才到了皇家的林场。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可是营地上却分外热闹。内务府早就在几日前布置妥当,支起一座座帐篷。周惜若独自一座,雪白的帐子中里面的软毡矮几一应俱全。晴秀欢喜不禁,一到营地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林公公与几位内侍处处张罗。周惜若看他们忙进忙出,温声道:“林公公不必麻烦了,早点歇息吧。”

林公公笑道:“娘娘不知,到了夜间才是最热闹的开始。到时候营地中要升起篝火,皇上要与朝臣与京中子弟宴饮。”

周惜若不禁道:“这不是与秦国的风俗差不多吗?”

林公公道:“这是自然,现在不少秦国风俗传来齐国,齐国也有不少风俗传到了秦国,谁能分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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