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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朱门(4)

李飞感觉出自己目前的处境。他深信,如果柔安能自己做主,一定会给他一个再见的机会。他相信彼此之间有很多话要说。他几乎敢确定,她虽然畏惧叔叔,但是在某些地方,一定有她自己独立的思想。在告诉他别把她的名字登在报纸上时,他看出了在那双灵巧的眼睛后隐藏着的忧虑。

“你见过她父亲杜忠翰林吗?”

“见过,他的书法很有名。当他在碑林观察古代铭文时,我遇过两次。”

“他应该是个很风趣的人。”如水说。

“对。如果你能引经据典,对古代思想表示同情,那么他会和你谈话。很多保皇党都过世了,他可能是最后的残余分子之一。”

“难怪他有个这么特别的女儿。”

话题转到柔安父亲的身上。杜忠是个暴躁、难相处,但是很特殊的人。身为儒家信徒,他对已逝的王朝具有莫名的忠诚,对民国毫无好感。虽然他坚持实行帝制,但是袁世凯称帝时,他拒绝为他做事。他认为袁世凯出卖了光绪皇帝,是篡位者。光绪被慈禧太后囚禁时,他和翁同龢、康有为都是保皇党,极力反对孙中山先生领导国民革命。

杜忠有两条信念。一是即使中国革新,也该和日本一样保持帝制。二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西学”,他是指汽船、枪炮、电气和水管之类的东西。后来这成为流行的公式,没有人能动摇他的这两条信念。

大夫邸(4)

对这种坚决的保皇分子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他宁愿被风暴淹没,也不肯随波逐流。现代乱世促使他对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他孤独地为目标奋斗,寂寞地支持着艰涩的理想。然而,高耸挺直的老橡树也许会被斧头砍倒,内部却不腐烂。面对混乱的共和政府、不识字的军阀、不学无术的官员,和受了现代教育却对自己国家的文化历史陌生的半文盲——好比他的亲侄儿祖仁,他当然鄙视这些了。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帝制的废止。原因也许不在这,可是国民政府的政治分裂使他坚信,中国已经没落了。他单纯地以为日本之所以崛起,是因为他们仍有个天皇,人们心中的忠诚尚未消逝。

晚饭后,他们到笛笙楼去听崔遏云说书。崔姑娘要八点才出场,但是茶馆已经座无虚席了。文博和茶房很熟,茶房特地为他们保留了一张台子。

范文博在这儿仿佛回到家一样,看起来好像城里的混混。他把毡帽歪着一边戴,直到屋里热得吃不消才脱下来。屋里充满了男男女女的喧嚷声,大家都是来听这个北平来的人说书的。茶房熟练地越过客人的头抛递热毛巾,忙着把铜壶里的开水倒进客人的茶杯里,分送瓜子、糖果、五香牛肉干,找零钱,搬凳子,为晚到的客人在新板凳上挤出个位子。没有人注意舞台上的动静。杂处的客人里从衣着华丽的妇女到一般的劳工,大家共聚一堂同享今晚的节目,准备为这位女艺人在完美旋律中的圆润嗓音所动容。

崔姑娘出场了。她前额覆着刘海儿,体态非常轻盈,穿着浅蓝色的衣服。观众热烈地鼓掌,打从丹田发出典型、有力的“哟嗬”声。喝彩声像一串炸裂的爆竹。西安的观众热情又疯狂。崔姑娘熟练地向小鼓走去。她对台下的观众扫视了一下,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看着观众,眼睛在灯光下闪亮。然后她收回笑脸,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热茶,之后转向和她一块出场的老头儿。等他调好三弦的音,她敲了三下鼓,观众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宣布要说的是《空城计》,这是叙述孔明凭智慧以空城计退敌的故事。这个故事早就说过千百遍,可是观众百听不厌。在对白中她扮演各种角色,完美的手势,清晰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语调带给观众意想不到的美感。整段故事都是以显著的韵律道出,由鼓声当节拍。她稍稍地改变鼓声的节奏,就使得观众兴奋、心动。讲到情绪激昂的篇章时,她会突然大唱一首短短的歌。她的歌声一点都不像她的名字,圆润而不尖锐,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观众感到心情舒畅,尽情地欣赏这柔美的音韵。

在寂静里,李飞被音乐、歌声、诗句和少女灵巧优美的手势弄得神魄出窍了。今天的遭遇,晚饭时喝的一点酒,这女孩的声音,使他陷入沉思中。他很少让自己沉浸在这么慵懒、舒服的状态中。他只是在欣赏女孩说书的声音,却没把内容听进去。他的魂都飘到柔安的身上去了,想到她低垂的头、她的眼睛——那双深邃、黑亮得令人窒息的眼睛——和她的笑容。当他清醒时,才发现崔姑娘已经打住了。

表演结束后,文博站起来,示意他俩跟他走。他领他们到楼上的一个房间,敲敲门,发现年轻的说书姑娘正在跟老头子说话,原来他正是她爹。文博说他是特地来道贺的,如果姑娘有什么需要,他都会尽力帮忙。他建议姑娘在城里该去些什么地方看看,譬如说戏剧学校,那里专门训练八岁以上的男童成为演员。

“这是你们头一次到西安来吧?”

做父亲的点点头。

“您的女儿真是棒极了,倒是西安亏待了她。”

老人虽有礼,但有些困惑:“我觉得观众对咱们很热情,很捧咱们的场。”

“观众是很好,但是那还不够,她应该要比现在更出名。你们要叫上流人士和大官都来听她表演,也该登个报。如果你们运气好,说不定主席还会请她到官邸表演呢。”文博热情地说。

“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这样也过得很好。”

“可是只要摸清门路,她应该会在西安造成轰动。这不需花什么钱,只要送几张招待券给一些显赫的人家就行了,茶楼掌柜的会替你们办妥。我开些名单给你们。”

他写下几个地址。杜家是其中之一,只是很简单地写着“东城大夫邸”。

他把那张纸交给老头儿,说道:“请老板去送票,下星期六晚上一定要保留几张好台子。我这位朋友是个记者,我会请他在报上写些东西。”

老头儿和崔姑娘颇为感动。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呢。”崔姑娘说。她才十七岁,在台下穿得很朴素。她的眼睛很明亮,脸散发着自然的光润。除此之外她就跟干活儿的女孩一样。她这一流的艺人不会装腔作势,也耍不起派头。和有分量的人打交道,是她们职业的一部分。

下了楼梯,李飞问他:“你为什么那么有兴趣捧她?”

“你真是白痴!我在帮你的大忙呀!何况我自己也想见见那位杜小姐。所以我挑了星期六,我希望杜小姐会来。”

03

柔安从学校出来后,第二天才回家。她心花怒放,声音也轻快多了。有人说,每个人的生命都相似,只是点缀在生命里的希望和梦想使它有所差异。柔安很任性。因为她空洞、梦幻的目光,学校里大家给她取了“观世音”的绰号。谁也不知道“观世音”在幻想什么。

她这次才认识李飞。他对她很好。他似乎不喜欢她的出身,但是他会骄傲且故作屈尊地说:“你很好。”如此而已,不过这已经使她心满意足了。多令人兴奋的经验。她抱着大胆的热情,希望他们还有机会再碰面。

她不费力地掩饰着微跛的动作。她知道绷带是自己勇敢的标记,而当叔叔联想到受伤的起因时,这绷带是绝对不受欢迎的,到家门口时,她故意把红围巾提高一点。

午后严静的阳光照着大夫邸高耸的大门。这是一幢六七十年前官邸格局的大宅,横卧在大门上的绿色匾额上写着烫金的“大夫邸”,顶端有“皇恩”两个小字。

这一类大宅都没有供马车停放的空地,现在停着一辆漆黑的派克轿车。面对大门口的是一面一百二十度角的照壁,两座石狮子并列在台阶的两侧。抄手游廊中是门厅。正门的后面,直通往正院,只有在正式宴会时才敞开,平时都是由边门进出。

朱红色的大门最近才漆过一层,那镀金的手扣环在门上闪闪发光。这座大门高约十二尺,宽约十尺,炫耀着建这幢大宅的大官气派。地砖泛着深红色,似乎不是现在铺的,每块是一尺半见方。门厅两侧的门房屋子特别宽敞,令人忆起几十年前,房子是房子,空地是空地的时代。正门上的隔板和边门都漆成黑色。杜范林很留意大门的外观,他要保持这股古典的高贵气派,指派门房老王保持门环的光泽。虽然有人揶揄说:“那幢房子连那对石狮子都令人唾弃。”可是看到门上的朱红色和金黄色,都会不由自主地羡慕这家人富裕。除了正式场合以外,这大门从不开放,可见它的装饰价值远超过实用价值,但是它确实博得了来访者的敬仰,被认为是这家人社会地位的显著象征。

第一个院子,铺着硕大精致的石板,走上三级台阶就是第一厅堂,这是接待客人用的。中央的镶板上挂着一张爷爷的水彩画像。细致的格子窗略泛金黄色和桃红色,可以进而瞥见第二个院子。家具都是雅朴的檀香木打造的,带有圆圆的角和大理石的面。墙上挂着几轴字体不凡的书法,西墙上挂的是柔安的父亲仔细临摹的“翰林”字体,东墙上挂的是光绪年间最后的忠臣之一,也是杜忠的好友——翁同龢题的对联,这副对联约有一尺高。对联的旁边是一幅马远的巨幅山水画,这可是稀世珍宝呢!

不过,整个古典庄严的气氛被廉价的油画复制品《巴黎之抉择》破坏无遗,画里是三个站在不同角度的裸体女神。这是前市长的儿子祖仁买回来当摆饰用的,他搬出去住在东城的住宅区。

一座椭圆镀金的穿衣镜框斜立在角落,是十八世纪闺房里摆的那种。这件进口艺术品叫作西洋镜,被人看成一种时髦高雅的玩意儿。据说平常看不见的妖魔鬼怪,一到镜子前就会现形,所以具有照妖驱妖的双重功用,又能让杜范林在出门办公之前,顾影自怜一番。他习惯在出门前站在镜子前面,捻捻胡须,研究一下他那圆肿易发胖的脸孔。

世上的事真虚伪。表面上,这家人都活在那位大政治家老祖宗的庇荫下。老祖宗那幅天庭饱满、和颜悦色、蓄留白须的画像正由墙上对子孙微笑呢!然而整个大厅的布置就像它目前的主人一样,刺眼、不调和以及充满了粗俗的自信。与其说这是大政治家、大学者后裔的房子,倒不如说是做咸鱼富商买卖——她叔叔就是——的房子更恰当。

她希望叔叔正在睡午觉。她迅速地穿过第一个院子,来到西边的回廊。春梅听到脚步声,从叔叔房里喊道:“三姑,是你吗?”

春梅本来是婶婶的丫鬟,因为替前市长生了两个孩子,所以叫柔安“三姑”,但并没有确实的地位。古时候的家庭喜欢把堂兄弟姐妹加起来排行,这样显得人口较旺盛。所以柔安虽是独生女,排在一起也就变成老三了。

柔安到了后院,进了拱门走向西厢,那是她自己住的庭院。这个院落整洁幽静,小径铺着一块块十五尺长的蓝木纹石板,上面放了两个大的金鱼缸,缸里长了厚厚的青苔。旁边的两棵梨树光秃秃立在冬阳下。她在门廊徘徊了一会儿,欣赏着盆里的秋海棠。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就感到孤单。她曾和父母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她是独生女,对祖父母还有印象。十四岁那年,母亲过世了,当时他们住在北京。更早以前,父亲到南方嘉兴出任道台,所以他们住在那。

如今一切都变了。母亲过世后,她就一直是孤孤单单的。当时她父亲在上海孙传芳的麾下任职;孙传芳被国民革命军击溃后,她家的财产充了公,于是父亲远走日本,把她送回西安上大学,因为这里是她的老家。漂泊了几年后父亲回到大夫邸。兄弟俩合不来,杜忠生性倨傲,虽然经济情况不佳,也绝口不提祖产分家之事,而是选择了三岔驿祖产附近的一座喇嘛空庙,在那里隐居。

唐妈正在和其他用人聊天,一听小姐回来了,急忙走到院子里。唐妈从柔安七岁时带她长大,自从她母亲过世后,唐妈就成为小姐的忠仆和伴侣,觉得自己有责任像个母亲般地对待她。唐妈是北平人,和其他用人不大合得来——只对杜忠一家人忠心。她来自农家,对皇上钦点的“翰林”具有特殊的敬意。结果呢,她对市长一家人的看法就跟柔安一样,柔安有很多秘密只对她一个人说。唐妈有朴实的脸孔、宽厚的肩膀和扭摆的小脚。她对柔安很尽责,随时留心着柔安的饮食、穿着和利益。柔安对她的信赖,不下于对自己父亲的信赖。一年前当父亲还住在这里时,他们三个人就像一个祥和的家庭。

“小姐,你回来啦!”唐妈说。

“唐妈,你看,我在街上和警察打架受了伤,所以才打电话告诉你,说我昨儿个不回来。”柔安摸着脖子上的膏药说。

唐妈拉着一张脸,检视伤痕。柔安将膝上的瘀青指给她看,还告诉她打架的详情。

“他们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唐妈咋舌。

她直到替柔安清洗膝部,仔细包扎后,才放下心来。柔安一拐一拐地上床时,春梅正走进来。春梅是个二十八岁的少妇,有尖挺的鼻子,高耸的颧骨和灵活的眼睛,从她的衣着看来,谁都会以为她是这家的小姐。她留着短短的烫发,身穿黑缎长裙,衬托出她优美的身段。她精力充沛,常过来找柔安聊天,毕竟柔安是这幢屋子里唯一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她跨上台阶,就大声宣布自己的光临:“三姑,真高兴你回来了。我听唐妈说你昨天没回来。”

她看到柔安的脚微跛,就说:“怎么,出了什么事?”

“梅姐,您坐。”柔安拍拍床说。她叫她“梅姐”,因她的地位比仆人高,又是市长孩子的母亲。

春梅坐在床边。柔安想了想,说:“梅姐,我想今天晚上吃晚饭时,和您换位子,不想让叔叔看到这个。”她指了指耳朵后面的纱布。

“怎么会受伤的?”

柔安把事情经过告诉她。

“那简单,你把头发放下来,老头子看不见的。”春梅总是在背后叫杜范林“老头子”。“老头子”比“老爷”亲密些,又不像“老古板”那么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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