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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人与海(5)

他跪了下来,用鱼钩在船尾钩到鲔鱼,便留心不让它碰到绳卷,把它钩到身边来。于是他重新用左肩背住钓索,再用左手和左臂支持身体,从鱼钩上拔下鲔鱼,又把鱼钩放回原处。他用一只膝盖跪在鱼身上,顺势从头到尾,在鱼背上切下一条条暗红色的肉来。这些肉都给切成了楔形,他顺势从背脊骨旁一直切到腹边。他切好六条,便一起铺在船头的木板上,又在裤子上擦干小刀,然后抓住鲔鱼残骸的尾巴,抛出船去。

“只怕是吃不完一整条。”他说着,用刀横切一条鱼肉。他仍感到那钓索不断紧紧地拖着,而左手已在抽筋,只能紧抓粗索,望而生厌。

“好怪的手。”他说,“要抽筋就抽筋。抽成爪子吧。对你有什么用。”

吃吧,他想,一面又俯视深水,望着倾斜的钓索。马上吃吧,吃了可以补手。不能怪手,而是你守大鱼好几个钟头了。但是你可以永远守下去。现在就吃鲔鱼吧。

他拾起一片肉来,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味道还不坏。

好好地嚼吧,把鲜汁都嚼出来,他想。要是能和点白柠檬、柠檬或者盐巴一起吃,倒也不错。

“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手啊?”他向那死尸般痉挛的僵手问道,“我要为你再吃一点。”

他又吃切开的鱼片余下的一段。他细细地咀嚼,吐出鱼皮。

“怎么样啦,我的手?还是太早,不能预料?”

他又取了一整块鱼肉,咀嚼起来。

“这条鱼真结实,多血,”他想,“幸好我捉到的是它,而不是鲯鳅。鲯鳅太甜了。这条鱼一点也不甜,还保存着养分。”

可是不务实际,胡思乱想,是没用的,他想。希望有点盐。我不知道太阳会不会把剩下的鱼肉晒臭或者晒干,所以虽然不饿,还是把它一起吃掉为妙。那大鱼仍然镇静、平稳。我得把鱼肉都吃掉,准备妥当。

“别着急,我的手,”他说,“我这么做,全是为你。”

我希望能喂那大鱼,他想。它是我的兄弟。可是我得把它杀掉,我得补足气力,才能杀它。他缓缓地、尽责地吃光所有楔形的鱼片。

他坐直了身子,在裤子上擦干了手。

“好了,”他说,“你可以放松绳子了,我的手,在你停止胡闹之前,我可以单用右臂来操纵大鱼。”他用左脚踩在左手握过的粗索上,然后往后靠,以钓索的拉力为支持。

“主呀,饶了我的抽筋吧,”他说,“因为我不能预料大鱼会怎样。”

可是它显得沉着,而且自有打算,他想。可是它有什么打算呢,他想。我又有什么打算呢?我的打算得看它如何而随机应变,因为它体积庞大。只要它肯跳上来,我就能把它干掉。可是它老待在水里。我也只好永远奉陪。

他把抽筋的手摩擦裤子,想使僵指放松。可是它还是张不开。也许晒到太阳,它就会张开,他想。也许要等到那结实的生鲔肉消化了,它才会张开。要是我非用左手不可,我自然可以不计一切,把它打开。可是现在我不愿意勉强把它打开。让它自己张开,自动复原吧。话得说回来,夜间,需要把钓索一一割开、解开的时候,我是用它过度了。

他眺望远海,发现自己现在异常孤独。他还看得见黑暗的深水里那些七彩棱柱,还有向前伸延的钓索,和静海上奇异的波动。云堆正因贸易风而开始拥聚,他向前眺望,看见一行野鸭,背着天空,贴着水面,飞影清晰,一会儿又模糊,一会儿又清晰,才发现一个人在海上是永远有伴的。

他想起,有些人不敢坐着小船出海,直到不见陆地,明知那正是飓风的季节。如今正是飓风的季节,可是飓风季节的气候,在不起飓风的时候,却是一年中最晴好的日子。

在海上,飓风将来时,常常几天前就可以看见预兆。岸上看不见那种预兆,因为不懂如何观察,他想。再加,在陆上看云的形状,也会不同。可是现在并无飓风来袭。

他仰视天空,但见白色的积云拥聚,好像一堆堆可亲的冰淇淋,高高在上还有那纤薄如羽的卷云,衬在九月高旷的天顶。

“这是微风,”他说,“这种天气对我比对你来得有利,大鱼。”

他的左手仍在抽筋,可是他正把它慢慢地扳开。

我最恨抽筋了,他想。这是人体自己的阴谋。当着别人的面前,因为食物中毒而泻肚子或者呕吐,都很丢脸。可是痉挛——他心理想着的却是calambre[4]——却使自己难堪,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如果那孩子在这儿,他就会帮我揉手,从前臂一路揉松下来,他想。可是它会松下来的。

不久他的右手觉得钓索的拉动起了变化,接着又看到水中钓索的斜度有异。于是他靠在钓索上,又用左手急骤地猛拍大腿,接着便看见钓索慢慢地向上斜升。

“它冲上来了,”他说,“来吧,我的手。求求你,来吧。”

钓索慢慢地平稳地上升,接着船前的洋面庞然隆起,于是大鱼破水而出。它不断地涌出水面,海水从它的两侧泻下。它闪着阳光,头部和背脊呈深紫色,两腰在日光下显出淡紫色的宽阔条纹。它的剑嘴像棒球棒那么长,又像窄剑那么尖,它全身跃出水面,又像个潜水能手那么平稳地落回海中;老人看着它那镰刀一般的大尾巴没入水中,于是钓索开始直射出去。

“它比小船还长出两尺。”老人说。钓索射得既快且稳,大鱼也沉着不乱。老人用双手努力扯住钓索,不使它过紧而断裂。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保持平稳的压力以减低大鱼的速度,那大鱼便会拖完全部的钓索,将它拖断。

这是条大鱼,我得好好地收服它,他想。我绝对不能让它发现它自己的力量,或者发现它只要一冲,就有怎样的后果。如果我是它,我现在就会尽力猛扯,直到扯断为止。谢天谢地,虽然它们比较崇高、能干,它们并不如我们这些杀鱼的人这么聪明。

老人见识过许多大鱼了。他见过许多一千磅以上的大鱼,平生也捉过两条那么大的鱼,但都不是独力捕得。如今,在不见陆地的海上,他竟独自困守着一生见过的最大的鱼,比他听说过的还要庞大,而自己的左手仍像鹰爪一样地紧合。

它总会复原的,他想。不成问题,它总会恢复原状,来帮助我的右手。鲔鱼和我的双手,这三样东西犹如兄弟。它一定要复原。它真不应该抽筋。大鱼又已慢了下来,正以原来的速度向前泳行。

我不懂它为什么要跳上来,老人想道。它像是特别跳上来,让我看看它有多庞大。我现在总算是看清楚了,他想。我希望我也能让它看看我是何许人物。可是这么一来,它就会看见我的僵手了。让它把我幻想成更伟大的人物吧,我也会兑现的。但愿我自己是这条大鱼,他想,具有它的一切力量,来对抗我仅有的意志和智慧。

他舒适地靠在木板上,对于自己的伤痛,只好逆来顺受;大鱼不断地泳行,小船也在深蓝的海上缓缓前进。海面因东边渐起的微风而略有起伏;到了中午,老人的左手已经复原。

“这是你的坏消息,大鱼。”他说着,把遮住肩头的布袋上面的钓索移动位置。

他一面感到舒适,一面又感到伤痛,可是他抵死不肯承认。

“我不信教,”他说,“可是只要能捉到这条大鱼,我愿意念十遍主祷文和十遍万福马利亚,我发誓如能捉到大鱼,定去科伯的圣母那儿朝拜。我许下这个愿。”

他开始刻板地祷告起来。有时他倦得记不得祷词,便快念下去,把祷词不知不觉地背了出来。万福马利亚比主祷文好念多了,他想。

“万福马利亚,满被圣宠者,主与尔偕焉。女中尔为赞美,尔胎子耶稣并为赞美。天主圣母马利亚,为我等罪人,今祈天主,及我等死后。阿门。”接着他又加上一句,“圣母哟,降福给这条将死的大鱼。虽然它如此神奇。”

他祷告好,心里觉得好受得多,可是伤痛还是照样厉害,也许还厉害了一点;他靠着船头木板,开始刻板地扭动左手的手指。

虽然微风渐起,阳光仍是炎热。

“最好把拖在船尾的那条小索重新装上引饵,”他说,“如果大鱼打定主意再待一夜,我就得再吃点什么,而瓶里的水也很浅了。我想在这儿只能捉到鲯鳅。可是趁新鲜吃,倒也不坏。希望今夜会有飞鱼撞进船来,可是没有灯光逗引它们。飞鱼生吃最鲜,而且不用切开。现在我得完全节省气力。天哪,我不晓得它有这么大。”

“我还是要杀它,”他说,“不管它多庞大,多神气。”

虽然如此并不公平,他想。可是我要教它看看,一个男人有多大能耐,能吃多少苦。

“我对那孩子说过,自己是个老精灵,”他说,“现在正好证明。”

以前证明过一千次也不算数。现在他又得证明了。每一次都是从头做起,而做的时候,他从不想念过去。

但愿大鱼能睡去,那么我也能安睡,而且梦见狮子,他想,为什么主要只记得狮子呢?别乱想了,老头子,他对自己说。轻轻地靠在木板上,不要乱想。它正在用力。你自己尽量省力吧。

渐渐到了下午,小船依旧缓缓不断地前进。这时东风加重了拉力,老人在微波的海上乘浪航行,背上的绳伤也感觉比较温和、好受。

下午那钓索又一度开始升起。可是大鱼只是继续在略浅的海面下泳行。斜日照在老人的左臂、左肩和背部。他因此推断大鱼已经改向东北泳行。

既然看到大鱼一次,他幻想得出那大鱼正在水中游泳,紫色的胸鳍张开,有如双翼,那竖直的大尾巴在暗海里切过。不知道它在那么深的地方能看得多远,老人想道。它的眼睛很大,而视力差得多的马也能在暗中探看。我以前也能在暗中一目了然。当然不是在漆黑的时候。可是几乎也眼明如猫。

靠着阳光和手指不住的动弹,他的左手现在已经完全复原,他便开始让它多负担力量,又耸起背肌,稍微躲开那粗索的擦痛。

“要是你还不累的话,大鱼,”他大声说,“你可真奇怪。”

现在他觉得非常疲倦,知道黑夜即将来临,便努力想念别的事情。他想起那些棒球大队,自然在他想来,那些都是所谓Gran Ligas[5];他知道纽约的北美队此刻正对上底特律的老虎队。

我不晓得比赛的结果,到现在已有两天了,他想。可是我得有信心,我应该对得起伟大的第马吉奥,他就在骨刺发痛的时候,也照样把事情做得十全十美。骨刺是什么?他自问道。就是un espuela de hueso[6]。我们没有这种病痛。它会像脚跟里藏斗鸡的利爪那么痛吗?我想我可受不了那种刺痛,或者丢了一只甚至两只眼睛还要像斗鸡那样斗下去。人和大鸟巨兽相比,简直渺小可怜。我宁可做深藏在暗海里的那条巨鱼。

“除非有鲨鱼来,”他大声说,“如果鲨鱼来了,天保佑我们吧。”

你相信伟大的第马吉奥会像我这么长久地守住一条大鱼吗?他想。我相信他会的,说不定还要久些,因为他年轻力壮。再加他的父亲也做过渔夫。可是骨刺不会把他刺得太痛吗?

“这我不清楚,”他高声说,“我从来没有过骨刺。”

日落后,为了加强信心,他便追忆自己往日在卡萨布兰卡的酒店里,曾和码头上的大力士,从先富威戈斯来的黑大汉,较过臂力。两人把肘都靠在桌面的一条粉笔线上,举直了前臂,握紧了手,就这么拼了一天一夜。两人都想把对方的手压倒在桌上。赌注热烈,许多人在煤油灯下进进出出,他只注视着黑人的手、臂和脸部。开头的八小时后,他们每隔四小时便调换一批裁判,好让那些裁判轮流睡觉。血从两人的指甲下面流了出来,他们却互视对方的眼睛、对方的手与前臂;赌客在房内进进出出,又坐在靠墙的高椅上观战。墙壁用木板制成,漆了鲜明的蓝色,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壁上。黑人的身影异常魁伟,每当微风摇撼油灯,那影子便在壁上晃动。

战况整夜起伏不定,他们倒甜酒给黑人喝,又为他点香烟。那黑人喝过甜酒,便奋力比赛,一度把老人(在那时当然不是老人,而是“选手桑地雅哥”)压歪了将近三英寸。可是老人重新把手扳回对平。当时他就自信已经慑服了那黑人,哪怕他是个好汉,是个大力士。天亮后,正当赌客提议判成和局,而裁判正在摇头,他却使出气力,把那黑人的手直压下去,压下去,终于压倒在桌板上面。比赛从星期天早晨开始,直到星期一早晨才罢。许多赌客曾要求判成平手,因为他们得回到码头上去装运糖袋,或者去哈瓦那煤矿公司上工。否则,所有的赌客都愿意看比赛到底。可是他还是赛完了,让赌客都及时去上工。

此后很久,人人都叫他冠军,到了春天,又有一次复赛。可是这次赌注不大;因为他在初赛中便已粉碎了那先富威戈斯黑人的信心,这次便赢得十分轻易。后来他又参加了几次比赛,也就不再赛了。他断定自己如果非胜不可,简直就天下无敌,又断定这种比赛会伤害右手,不利捕鱼。他曾经试用左手和人练赛。可是他的左手老是不争气,老是不听使唤,所以也就不靠它了。

现在太阳会把它晒开的,他想。除非是在夜里冻过了头,它再也不会害我抽筋了。不晓得今夜又将如何。

一架飞机掠过上空,飞向迈阿密[7];他看见机影惊起了成群飞鱼。

“既然飞鱼这么多,一定是有鲯鳅。”他说,又向后抵住钓索,看能否拉回来一段。可是他拉不动,那钓索到了紧张而且滴水欲断的程度,便牢不可动了。小船缓缓地前进,他望着那飞机,直到不见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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