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的话，枍挠了挠脑袋，一脸委屈。
“小汐。你说的话没错。但我现在跟你一样，都还是女孩子。做妖，有今生没来世。我们要把目光放在当下，而不是诗和远方。”
她一脸茫然地望着枍：“当下？”
“嗯哼。”奶声奶气的枍点头如捣蒜，“虽说如今三界和平。没有过去像青丘狐王那般挑事的，差点毁去天界，统一三界，让我们当妖的做强做大。指不定，以后天界君王一个想不通，命令三十万天兵天将灭了我们妖界。虽说这样的事，发生的几率与看到天边下红雨一般，极低。但我主要想表达的意思是……那句诗歌怎么说来着……”
她不解地问：“什么诗？”
枍继续扯头发，寻思半晌，喝了一声道：“哦对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闻言紧皱着眉，脸上的茫然更甚。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枍，这是什么意思？”
枍拂开落在她发顶上的花瓣，而后折了一只开得正艳的五彩花递到小汐跟前。
“这意思就是，你喜欢这朵花的话，当它开得正艳的时候，你就把它折下来，插在发间，抑或是放瓷瓶中养着也好。总之，这朵花归你了。但你若是明明喜欢它，却不把它占为己有的话。等到它枯萎凋谢，你就算想要将它插在发间，抑或是放在瓷瓶中养着也难。”
小汐垂眸看向枍递到她跟前的五彩花，皱了皱眉：“这会很难吗？不是呀。只要我一个法术，即便是它已经枯萎凋零。我也能够让它重新绽放。”
“哎哟。小汐。这首诗乃是人界的诗人所写。他们不懂得法术，只是用折花这件事来比喻，凡是要看到眼前，珍惜眼前。不要总是瞎妄想不切实际的未来。未来到底是怎样谁会知道。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到底会是男子还是女子，而不敢轻易决定自己今后的性别。但是小汐，你可以一直，这一辈子把我当做女孩子看待。”
“不行！”小汐接过枍手中的花，似懂非懂地说，“我会珍惜把我现在的机会，不会在想一些不切实际的虚妄。”
“呃……”
听到小汐的话，枍眨巴着铜铃大眼，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哦！
她们之前是在讨论她美不美的问题吗。
结果却因为她蹭小汐的胸而说偏。
就在枍打算重新说回小汐变作人形其实很美，但是在聿生眼中小汐永远都只是可爱的这一话题时，小汐突然看向她问道：“枍。趁现在天气不错，你快多给我讲几个有关妃子勾引昏君，狐妖勾引书生的故事给我听听。”
枍闻言抽了抽嘴角。
现在……
天气不错？？？
枍抬头看了一样罩住太阳的乌云，原本想说这样的天气马上就要下雨。
不想下一瞬，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天色小汐已撑起结界，看向她道：“枍，我还从未一边听雨声，一边听你讲故事。花开堪折直须折，趁现在马上要下雨，你快讲吧。”
枍再次抽了抽嘴角，“小汐这句诗不是你这般用的。”
“不管了。听故事要紧。你快讲吧！你先讲个妃子与昏君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