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痛，这样的她生不如死。
“救……救命。”
看到慕嫣蜷缩在地上，难受至极的模样，蓝槐紧攥住他藏在衣袖中的手。
慕嫣接下来要经历什么，在场的每一位皆知晓，除了慕嫣自己默默承受，没人能够帮得了她。
听到慕嫣痛苦的呻吟声，在半空中来回打转的凤玘亦是没有任何办法。
唯有无声对慕嫣道：“慕嫣，你能撑过去的！”
“痛……”
这样的痛，她从未体会过！
自脑海中听到凤玘的声音，慕嫣在心中无声对凤玘说道：“凤玘，救救我。我快受不了了！”
就像是有利刃在剥皮刮骨，又像是有火在烧，烧完之后还在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痛不欲生！
凤玘附身于慕嫣身上，此时虽无法感受到慕嫣的痛苦，她却能够比其他人知晓慕嫣的痛苦。
凤玘紧皱着眉，现在她唯一能够对慕嫣说的便是：“慕嫣，你若是支撑不下去的话。你永远都只会是笑话。成为司徒白狄眼中的笑话。”
听到凤玘提及司徒白狄，慕嫣脸上痛苦的表情一顿。
她永远都只会是笑话，成为司徒白狄眼中的笑话？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司徒白狄当初在洞庭湖中紧扼住她的脖颈差点杀了她的画面。
想到这一幕，慕嫣身上的痛楚不禁减轻。
心痛胜过身痛。
不！
她不远万里来到此处，为的便是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报复司徒白狄。
可是现在……
她才第一次喝白羽鸩的血都已经受不了，甚至想到死……
就像刚才凤玘所说的那般，她就是个笑话。
思及至此，她越发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双唇。
纤薄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来，慕嫣紧闭的眼蓦地睁开，只见她墨黑的眼中已经不在有痛苦。
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恨意。
“司徒白狄……”
嘴皮破裂所留的血滴落在五彩花上，她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一定能忍过去的！
不断有痛意袭来，她依旧在地上打滚，但她不再有想要寻死，抑或想要放弃的念头。
慕嫣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最后她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时，她已在竹屋中。
“你醒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她不由闻声朝着窗边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负手而立站背对她站于窗边。
一丝诧然自慕嫣眼底闪过：“毒尊？”
“嗯。”
聿生闻言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慕嫣：“你是谁？”
见聿生用他那浅紫色的眼眸打量着她的脸，她愣了愣道：“我叫慕嫣，是云水派弟子。”
“云水派？”
聿生闻言微眯着眼道：“就是那青丘八尾狐转世所创建的门派？”
“青丘……八尾狐转世所创建？”慕嫣闻言盯着聿生的表情就像是被天雷劈到。
见慕嫣极是震惊，聿生解释道：“两千年前，创建云水派的司辰便是青丘八尾狐转世。”
“司辰？”慕嫣脸上的震惊更甚，她看向聿生支吾道，“难道……不是司月？”
只听下一瞬她的耳边响起聿生的轻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