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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结局章(9)

简司随看了她许久,说:“我要想将你一辈子关起来,你又要怎么样呢?”

他那样平静,像是在认真询问她自己的意见。

路与浓觉得他不可理喻,她想简司随可能是病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一刻她忽然很难过,开始怨恨岳盈书,她既然将他生下来了,为什么不要他?他长大了站到她面前,她为什么又不愿意认他?

“哥。”路与浓勉力维持着冷静,“你不要这样……这是不对的,就算没有齐靖州,将来我也是要跟别的什么人走的。”她劝了几句,又开始哭,隐忍着悲痛情绪,“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他会回来的……他说他会回来接我的。”

简司随说:“那你就乖乖等着,不要闹,好吗?”他手中书本已经许久没有翻动,视线也没有落在路与浓身上,他微微偏着头,目光悠远,不知道在看什么,连声音都轻飘飘的,似乎只是随口劝一劝她。

“我不!”路与浓红着眼眶,“我要去找他!”

简司随说:“你找不到他的。”

路与浓说:“那我回家等他。”

简司随忽然沉默了,跳动着的心脏上有一种奇妙的疼痛开始蔓延,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回家?

原来在她心里,有他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他自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和齐靖州平分秋色,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切都是骗他的,他早就不能跟齐靖州比了。

简司随站起身来,没有看路与浓一眼,慢慢从她身旁走过。

路与浓已经满脸的泪,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角,可是他没有为她停留哪怕一刻。

她睁大了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下来。

她渐渐冷静下来了,不再去求简司随,她想尽一切办法往外面跑,无一例外每次都被抓回来。

然后她就像认命了一样,不再试图逃跑了,她开始绝食,以此逼迫简司随。

佣人送上去的饭全被她打翻,盘子碗筷被路与浓砸得到处都是。

佣人不敢再劝,胆战心惊地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简司随闻讯赶来,扫了地上那些碎片一眼,说:“都收拾干净。”然后他走到路与浓身边,直接俯身将她抱起来,“不喜欢在房间里吃,那去餐厅吧。”

路与浓剧烈地挣扎着、嘶喊着,可是简司随都无动于衷,甚至路与浓的指甲从他眼角划过,他都只是轻轻避了避。

将她抱到餐厅放下,简司随禁锢着她身体,亲自将饭菜喂到她嘴边,“都是你喜欢的。”一桌子菜,全都是按照路与浓的口味来做的。

路与浓狠狠打掉面前的筷子,红着眼眶凶狠地瞪着他。

衣服被染上了油渍,简司随看都没看一眼,浑然不在意,换了一双筷子又重新给她夹菜,“不喜欢刚才那个?那这个喜欢吗?”他声音平缓而冷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不吃我不吃!你滚!”路与浓挣扎踢打着,拉着桌布一掀,只听“哗啦”一声声响,整张饭桌上的盘子碗筷都被摔到地上,餐厅里顿时一片狼藉。

路与浓脸上露出快意地神情,挑衅地看着简司随。

简司随却只是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手上不小心碰上的污迹,然后再次将路与浓抱起,送回了房间,他说:“不想吃也没关系。”

路与浓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而后每到饭点,他都仍旧叫佣人送饭来,任由她将饭菜砸得满房间都是,然后又不厌其烦地抱她到餐厅,亲手喂她,纵容地看着她一次次拒绝,然后又什么都不做,将她送回房间。

几次过后,路与浓已经没力气折腾了,她不再挣扎,不再谩骂,只以沉默相对,像个木偶一样。

“能帮我一个忙吗?”佣人又一次送饭来,路与浓抬起苍白的脸庞,看向正将饭菜往小桌子上摆放的中年女佣,轻轻地说。

佣人眼中闪过怜悯的神情,她像是没听到路与浓的话,说:“您吃一点吧,都两天了,您这是何必呢?折磨自己也折磨他,您可能不知道,从您拒绝吃饭那时候起,他也开始跟您一起饿肚子……少爷他有胃病,身上又有伤,这样怎么撑得下去?”

女佣显然在简司随身边已经很久了,对他也生出了感情,说起简司随现在的情况,她就不由得哽咽,语气里隐约带着对路与浓的怨气,“那位齐先生再好,他也不该比得过少爷,少爷是您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啊,您怎么能为一个外人这样逼他?少爷陪着你一起不吃饭,整天为您操心,伤口也恶化了,被陈医生说了好几次,他都不听,也不愿意去医院,您为什么不能为他想想呢?”

路与浓脸色更加苍白,良久,她轻轻扯了扯唇角,她在逼简司随,简司随又何尝不是在逼她呢?他会心疼她,她就不会了吗?

“阿姨。”路与浓抬起幽幽的眼,蛊惑一般,对女佣说,“给我一把刀吧。”

女佣喉咙像是被一只手倏地扼住,她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路与浓。

路与浓说:“帮我一个忙,给我一把刀吧。你说得对,他那样爱我,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逼他。可是你大概不理解,齐靖州他是我的丈夫啊,怎么是外人?我也不想让我哥为难啊。你给我一把刀吧,反正……他,大概也不会回来了,我就陪他一起去死。我不在了,我哥就不会为我操心了。”

“别……您别开玩笑!”佣人惊惶地白了脸,这次都忘了劝路与浓吃饭,就匆匆出去了。

这一次简司随没有来。

两个小时后,中年女佣进门来,将冷掉的饭菜端下去,离开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往路与浓旁边的被子里塞了一把小刀。

路与浓轻声说:“谢谢。”

……

简司随脸色前所未有的差,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还没睡,不知疲倦一般敲打着电脑,旁边还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这些已经是后面几天的工作了,可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

佣人上来给他送夜宵,“您吃点吧,晚饭都没吃……”佣人声音哽咽,哪里只有晚饭没有吃,都已经陪着路与浓饿了两天了,甚至如果她之前不去说的话,路与浓都不知道。他为她这样折磨自己,还什么都不告诉她,到底值不值得?

佣人眼眶都红了,她是张夫人身边的人,几乎是看着简司随长大的,与他的情谊非同一般,看着他为一个人这样折腾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

“放这里吧。”简司随淡淡地说。

但是佣人知道,他之后还是不会动这些食物的。

佣人忍不住劝了几句,眼泪都落了下来,简司随却没有回一次头,显然什么都没听进去。

佣人离开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她今天……四个小时前,跟我要了一把刀。”

话音刚落,简司随就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简司随手握成拳青筋暴起,“你给她了?”他声音低哑地问。

“……给了。”

在她点头的同时,身前刮过一阵风,抬眼简司随已经不见了。

简司随脑中有大半都是空白的,神经紧紧绷成了一根弦,他都等不及开门,拿着钥匙打开锁就冲了进去。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看到床上那个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身影的时候,他尝到了极度恐惧的滋味。

被子边缘有刺目的颜色,晕染开一朵艳丽的花。

简司随冲过去,将被子掀开,而后看见了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她的手腕上有几道骇人的伤痕,重叠在一次,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似乎是因为刀子很小的关系,她割了很多次。

“宝宝……”简司随将她抱起来,颤抖着声音喊她,可是她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没有一点回应。

简司随在隔了许多年之后,再一次尝到了崩溃和害怕的滋味,上一次是为路与浓,这一次还是为她。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先听见了路云罗的哭声,她脑子还有些迟钝,还没反应过来,小孩就扑到了她怀里,喊她:“……妈妈!”路云罗在她面前一向是比她还沉稳的样子,这样嚎啕大哭的模样她还是头一次见。

“我没事。”她安慰儿子。

旁边又有一道哭声,路与浓看过去,发现是给她刀子的女佣,“还好你没事……”女佣神色憔悴,“是我错了,我就不该答应你!”

路与浓说:“我不是没死么。”她声音轻轻的,听着隐约有种失望的意味。

女佣哭着摇头,“你不该这样,不该这样,你死了他怎么办呢?他会多难过?昨晚发现你的情况,他就抱着你往医院冲,谁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直到医生跟他说你没有生命危险,他才回了神。你现在倒是没事了,可他还没醒……”

路与浓沉默了许久,问路云罗:“你舅舅呢?”

路云罗说:“舅舅在隔壁病房里。”

女佣连忙问:“你要去看他吗?我扶你起来!”

她过来就要将路与浓扶起来,路与浓却说:“不去。”

女佣动作蓦地僵住,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就一点不担心他吗?”

路与浓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女佣愤懑的喘息声,听见路云罗渐渐变小的抽噎,刚清醒的意识渐渐的又开始模糊。

不知什么时候,病房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却忽然感觉到另一只冰凉的大手被握住,接着她听见简司随略显疲惫的声音:“浓浓,睁开眼睛。”

路与浓睫毛颤了一下,她睁开眼,看见了脸色苍白的简司随。

简司随冲她微微笑了一下,问她:“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路与浓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简司随说:“你吓到我了。”

路与浓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眼中黯淡没有一丝神采。

抬手将她鬓角的头发理了一下,简司随问她:“为什么要……自杀?”

路与浓睫毛颤了一下,而后慢慢地张嘴,她说:“因为你说,他不会回来了,那我陪他一起死。”她声音很轻,却透露着坚决的意味。

“你陪他死?那我呢?那云罗呢?除了他,你还想过别人吗?”

路与浓不再开口。

过了许久,简司随说:“所以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继续陪着我,是吗?”

他在刻意曲解她的意思,但是路与浓还是笑了一下,回答说:“是。”

简司随说:“我明白了。”而后他低头,在路与浓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接着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

三天后,路与浓和路云罗一起,被送回了里城。

她直到离开,都没有再见到简司随一面。

她的手机被重新还回来,打开之后,她发现,通讯录里少了简司随的号码。

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路云罗不知道她怎么了,小小的手臂抱着她胳膊,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这次自杀之后,小孩子就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仿佛害怕她又一次做出那种事情来。

“还没有信号?”阴暗潮湿的森林里,五个各自负伤的男人或坐或躺,围绕着一个火堆。齐靖州举着一部手机,皱着眉头往空旷处走,等他走回来的时候,一看见他那脸色,正拿棍子拨拉火堆的一个男人就了然地问道。

“没有!”齐靖州有些焦躁。

“齐哥,以前出任务每次都是你最稳,怎么这次这么急啊?而且事情不都完了吗?等尹叔他们来接我们就好了啊。”一个人不解地道,“难道你是有什么急事?”

另外几人也好奇,齐靖州的性子一向是他们中间最沉稳的,以往出任务不管遭遇什么情况,都没见他变过脸色,却没想到这次事都办完了,只等着人来接就好,他却表现得这么异常。

齐靖州还没说话,边缘处被绑着的那个人就笑出了声——嘲讽的语气,“齐哥,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齐靖州锐利的目光看过去,淡淡地说:“周梁,看在我们兄弟一场,我会让你活着回去,但是,不要惹我。”

另一个人也冷哼道:“你也好意思问齐哥这话?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背叛齐哥——”

“是我做的不错!”周梁身有重伤,吼了一句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他直直望着齐靖州,“对,我是背叛你了,我不该将方子昧下来,不该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知道错了!”

他口中认着错,眼中却没有羞愧或后悔的意思,他从来不认同齐靖州的做法,明明有了能力,为什么还要受制于人?那个方子能让他们在这条道上得到更好的前程,可是齐靖州偏偏还要将它交出去!别人都以为齐靖州是顾忌家世,不想沾染太多,可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齐靖州是为了路与浓将另外一只脚踏上这条路,也是为了路与浓而停在路口不再向前!

明明之前是多么志向远大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因为一个女人,他就安心止步于此?

周梁不理解,所以几番迂回劝解无效后,他动了心思,在齐靖州让他将方子交给尹叔的时候,他偷偷留了备份,而后开始了自己的生意。

谁知道才刚刚开始,就被人察觉。

早在一开始,他就做好了有一天面对齐靖州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样快。

“我早料到了尹叔会让你来‘清理门户’……”周梁喃喃道,思绪拉回来,视线转向齐靖州,他又露出嘲讽的表情,“我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明白的。你为什么在这里?因为我没死在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我为什么能活着?因为有人特意救了我。那个人是谁,你知道的对不对?他叫简司随,他希望你能死在这里,再也不要回去!齐哥,不过一个女人——你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那个女人却差点害死你!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放弃这么多?还有,你以为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真以为我有那么多人能对付你们?都是简司随帮我的!那些人都是他派来的!”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火光明明灭灭,齐靖州的脸色被照映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双寒星一般的眸子,闪耀在众人眼中。

周梁的话透露出太多,尤其是关于路与浓、关于简司随。其余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齐靖州的脸色,不敢吭声,只暗自惊异。他们不知内情,只根据周梁的话猜出一些,但也足够让人震惊的了,没想到齐靖州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多。

“你说完了?”齐靖州淡淡地问。

周梁冷笑了一声,“没有。齐哥,你这么急,是想联系路与浓吧?有这必要吗?或许人家已经跟简司随滚到一处,早就忘了你是谁了!你以为她有多爱你?那个女人跟简司随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她跟简司随早就在一起了——一直都在一起!我怕刺激你才没跟你说,其实——”

周梁话没说完,齐靖州就狠狠给了他一拳,他淡淡地接道:“其实什么?”

“其实——”

“他们两个是亲兄妹,你知道吗?”

周梁的话蓦地消失在嗓子眼里,他脸色阵青阵白。

旁边有人嗤笑一声,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就说嘛,谁有那么大胆子那么大能耐敢跟齐哥抢人?”

“不过齐哥这大舅子挺凶残的啊,是不是齐哥你表现得不好,所以人家看不上你?”

“滚!”

僵硬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十多年的兄弟情分,我没忘,但是你做的事我也保不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安全地交到尹叔手上。”掩饰掉眼中的失望,淡淡说了一句,齐靖州没再理会周梁。

他拿着手机,又往外边走。

他心里实在是担心,他媳妇那么笨,对简司随又有着一种几近盲目的信任,是不可能斗得过那个男人的,也不知道他不在,会被怎样欺负。

不过简司随也别想好过就是了,之前发出去的信息显示已读,他藏起来的手机路与浓应该看到了。

手机快没电了,叹了口气,齐靖州微微皱眉,正想往回走,一个电话猝不及防地就打了进来。看见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齐靖州的心猛地一跳,手指有些颤抖地接起,接着他听到了一直想念着的那个人带着哭音的声音传过来:“齐靖州……”

“宝贝,乖,别哭啊,我——嘟——”

看着因为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齐靖州脸色阴晴不定,恨不得将手机砸出去。

一遍一遍地拨打着那个背下来的陌生号码,在第一百零一次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在听见他温柔的声音的瞬间,路与浓泪如雨下。虽然还没听到他说一句完整的话电话就被挂掉,但是知道他还活着,是比什么都要好的消息。

又一次拨过去,提示对方关机,路与浓正想继续,就收到对方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说:我没事,等我回来。

费尽心思探听到了他回来时会抵达的机场,路与浓牵着儿子,在第四天的时候,等到了自己的爱人。

在那个电话打通之前,她一直在筹备婚礼,她很高兴,在婚礼那天他会牵着她的手,而不是她穿着婚纱,抱着冷冰冰的黑白照片。

婚礼那一天简司随没有来,是路锦时牵着路与浓的手,走到齐靖州面前。

当低头亲吻路与浓的唇的时候,齐靖州想,他的确有病——他可以坦然承认,但他终有一天会彻底痊愈,因为他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效果最好的药。

婚礼后的第三天,路与浓接到了傅慕贞的电话,她要和简司随结婚了,就在一星期后,她说:“你别劝我什么,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我想陪着他,一辈子还有这么长,我想我那样爱他,他总有一天,能够感觉得到的。”

婚礼后的第四天,路与浓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去了里城一中。在那里,她看见了简司随,他朝她张开双臂,“来吧,让我再背你一次。”

他与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她笑容明媚地趴在他背上,随他走遍所有有花的地方。

那时候,她是他一个人的,连岳盈书都抢不走。

师哥那么多年,路与浓重新趴到他背上,滚烫的泪水先声音一步落在他脖颈上,她紧紧环着他脖颈,哽咽着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简司随说:“不是。我爱你一如既往,只是你找到了能够保护你一辈子的人,我也该放手了。”

“那我结婚你为什么不来?”她很委屈。

简司随笑,“我去了,但你没看见啊。”

他最遗憾的事,是那天站在她身边的是路锦时,而不是他。

“我一直在等你,你一直不来,所以锦时才上去的。”她闷闷地说。

听见她这样说,简司随眼中流露出了透骨的温柔,口中却说:“他是个很好的弟弟。”而后他微微扭头,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地喊她:“向前看。”

路与浓眨眨眼睛,抬眼,透过眼中那一层水迹,看见了前方向她张开双臂的简司随,他正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流淌着延绵不绝的爱意。

简司随说:“那天错过了,今天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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