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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坊怪谈(11)

两个人凭空就这么不见了……

陈三携了大头上岸,二人下船时甫一抬头,清朗月光正白茫茫一片洒在乐善亭下曾公墓前,陈三晃了一眼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头也站着迟疑,两个人上岸喘了几口气,大头还盯着墓看,突然他结结巴巴道:“哥……墓前面那对石人怎么没了?”……

这件事,第二天就传遍当地。附近的人们联合起来到陈三他们指点的地方去捞,果然水中捞起的就是曾公墓前的石人。

而更奇的是,曾公墓前,摆有酒壶及瓜果杯箸,正是前一天有外地来此办事的亲族,前来祭奠后留下的祭品。陈三和陈大头描述说二人上船后有酒气,且左右摇晃作喝醉状,莫非这怪事竟是石人成精喝酒,而引发的?

无独有偶,石人落水后的第三天夜里,在乐善亭附近堤上有家庆来客栈,平素都是些来往本地做生意的客人在那过夜。

这天一个姓张的旅客独身寄宿在此,睡至半夜,忽然有人开门径直走入,张某惊讶坐起,慌乱之中吹亮火折去点起床头油灯,才看清是个面目清秀的十六七岁少年立在屋中不动。

张某以为是店里小厮:“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

少年却恭敬作作揖:“小子姓谈,小字青艾,七日前随家人坐船途经本地,不知那船家竟是盗匪,竟趁夜色无人知时,将我与爹娘皆勒死推下江中,我已身死,幸得乐善亭下曾公派出石人来救,只是父母沉溺,我一家三口俱尸漂无踪,我虽得曾公神魂相救,但欲作长远打算,还须请人报官,将我家三人尸首寻到,贼人落网,才可瞑目。”

少年说话间,张某床头的油灯影影绰绰,待听明白少年的话时,张某已经吓得如堕冰潭,无奈全身不能动弹,直至少年转身,那大开的房门外,陡然“扑棱棱”冲进一个暗影,定睛看时却是只黑鸟,勾喙尖长,体型比一般雀鸟要大,进门却径直撞翻了他床头的灯,火星溅到床头蚊帐,眼看就要着火,他赶紧顺手拿枕头去拍打几下,火光才熄灭……长吁一口气,差点酿成消失,但回头去看时,那房门却如先前一般紧闭,关得好好的,而黑鸟在屋中找不到去路,发出“哇哇哇”的怪异尖叫并四处乱撞,他惊惶得抱头惨叫出声,惊动阖间客栈的人,此事第二天也同样迅速传扬开来……

二、夜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围墙之外,远远传来江面龙舟试水的鼓点。

清雾似的月色布满青砖地上,曾小玉无聊地抱膝坐在天井中,家中静悄悄的。

姐姐曾韶乐,前一天就被城里的大姑婆家接去了,据说要住上十天半月。而爹娘,则应邀去了西江上游封州的亲戚家,是母亲的大外甥新任封州县主簿,所以请的亲族去饮宴同喜,而小玉原本是要跟去的,却因为着了些五月的暑毒时气,脖颈出疹、背心发热,只能被留在家里。

“哎!”曾小玉把脸埋到臂弯里。

“咚咚咚……”

突然间她觉得烦躁起来,虽说过两日就到端午赛龙舟,但这些人还要连夜在江上练划么?

“小小姐,香茅水煲好了,去洗吧?”呼唤她的是王婶,因近日家中没人,所以管事的王婶就留宿曾家内院,陪伴小玉。

小玉赌气不动。

“一更天,天要黑,不落雨,阿公啊举锄去掘芋,二更天,月上东,遇了龙尾天烧红……”似乎是几个孩童边跑边唱。

“嗯?”小玉抬起头,侧耳倾听。

“小小姐?水要冻了,趁热洗……”王婶近前催促。

“嘘,王婶,你听到有人唱歌吗?”小玉把手指放到嘴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唱什么?”

“有人在唱‘天要黑,不落雨……’”小玉小声学着哼几句:“这么晚也有人在外面玩?我要上天台看看!”说着她就起身要往身后台阶上跑。

“哎!小小姐……不行!”王婶想拉住她,但小玉像泥鳅一样侧身就从王婶的手边溜过去。

二楼顶上搭了个花棚架子,底下用竹梯子连接,站在上头,就是坊间民居最高处。

小玉驾轻就熟地攀了上去。

“哎……”

恍惚像梦境的情景,江上低垂的弦月,几乎剪破江堤的朦胧屋脊,细碎喧哗的矮小身影穿梭其间,手提闪闪烁烁光点,是竹篾、彩纸撑起各色的灯笼,无忧无虑的嗓音唱出陌生的童谣。

难道龙舟试水,江边也会开夏夜集市?

曾小玉看得怔住了。

“铛铛铛铛—”

等小玉反应过来,才发觉视野中的另一端,又有处异样红光直冲上天——

“走水啦!走水啦!”

紧接着有人敲锣大喊。

禹门坊中阡陌相连的窗户,次第也亮起。

梯下的王婶也听出不对,冲小玉喊问:“小小姐,看到什么了?走、走水了?”

就在禹门坊的东南角上,莫名燃起的大火,瞬间如浇油般窜上数丈高,远望去就如火树银花。

江堤另一端的提灯孩童,歌声停顿住,想是也看到火光吓住了,转而无声地踯躅后退,但其中一个略高的身影好像被火树吸引,反倒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看,虽然隔着很远,那夜火中薄薄的青影,有些眼熟。

曾小玉看得失神,好半晌才晓得回应王婶的话:“哦,是啊,着火了……”

有人呼救,但“哔啪”作响的木梁爆裂,随即崩塌掀起尘土,将一切掩埋下去。

那个青影也倏忽不见。

——出事的火宅,正是禹门坊二巷陈三家。

就是夜捕遇到曾公墓前石人过河的那个陈三。

陈家三口人,陈三和媳妇以及四岁的幼子,尽数都毙命屋中。清晨,人们在余烬中清理出二大一小的焦炭人形。

大家唏嘘痛心之下,都觉奇怪,在初起火时,如果陈三知觉便立刻带着家人逃出,应该不会来不及啊?但周围邻里也说,起火后虽听到屋中陈三呼喊,但出来想要去救时,房梁瞬即就崩塌了,房梁怎会这么短时间就断?莫非房梁被白蚁蛀空?而屋中的人也许又想收拾几件细软,前后一耽搁,便酿成惨祸?

官府派人来带走尸体,典史则将邻居逐一探问,关于案发前后的见闻,都回说那火是突发起的,当时江上还有坊间的壮丁们在练划龙舟,哎?对了!坊间确实来了一些外人,就是那帮跳月人杂耍戏班子!

昨夜很多人都能听到跳月人的孩子在江堤上唱歌,咳!这些人偏就是晦气!想来上一年,也是这端午节时间,崇天塔出事前,本地大户骆家老爷出钱请他们来塔下七日跳戏,说辞是祭奠过去建塔时因事故横死的匠人,谁知连演七日,也没见好的功果,又死了更多的人,虽然查出是当时任上王知县派人所为,但……总之跳月人出现皆不会有好事!

骆小玉喜欢听阿端吹笛。

午间下小雨的时候,屋檐落下断线的水珠,细碎敲在青石板上。

他的笛声,时而和着雨水,若溪水叮铃,时而又低落流去,像风雨敲碎的草叶,汇进砖中隙的泥土。

这个叫阿端的少年,去年就曾见过,仍是冷僻疏离的神气,大半张脸隐没在斗笠和蓑衣中,就坐在外院的草顶凉亭下,拿一支横笛练习,吹的曲调呜咽,应是招魂引渡的跳月歌吧……

骆小玉跟着曾是跳月人的姨娘来外院的,竟就被这笛声吸引,立在檐下不知何时停住步,也忘记自己听了有多时……

直到姨娘的手搭在她肩上轻摇一下:“小玉?”

“嗯?哦,姨娘。”骆小玉陡然惊醒。

“我和爹说着话,回头才发现你不见了,怎在这?”姨娘看看小玉,眼光又瞥向那边吹笛的少年:“阿端吹的曲子好听?”

“呃……是啊。”骆小玉禁不住脸“刷”地涨红,讪讪地点头:“只是,觉得曲子凄凉,确实很好听……”

“阿端啊……是个苦命孩子,尚在襁褓里,爹娘就没了,所以性子冷清,我爹又只有我哥一个儿子,留下阿端这棵独苗,一心要他将来继承戏班,因此自小磨练就十分严苛……今年十五,比你只大个一岁的年纪,却跟个老成的大人似的。”姨娘有些无奈地莞尔。

“哦……”骆小玉一时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大院门外突然闯进几个人,定睛看却是提着啷当铐锁的皂隶。

为首一个站定便大声喝问:“跳月人阿端何在?”

笛声戛然而止。

坐在那的阿端站起身,面色是意外的冷静,走过来几步:“我就是。”

“哦?”皂隶上下打量一番:“昨夜好几人看到你提着灯火在出事的陈三家附近出现,陈三家三口人被烧死……所以你就跟咱到衙门去一趟吧。”

“哎?怎地又要带走阿端?”几个听到声讯的跳月人都冲出来,护在阿端周边:“去年来这,你们就差点诬陷阿端杀了人,怎么今年又来?”

皂隶倒仍是去年那几个差人,只得好言解释:“因为有人看到他,给典史的记录上落的这案供,我等也只能照章办事,并不为针对你等,若真无为非作歹事,发问清楚自然也就放回的。”

一旁的小玉看姨娘,这时从袖中取出银袋倒出一把钱走过去,塞到差人们手中,一边口中则催促:“阿端没做歹事,去也不怕,只愿几位差爷担待些,一点茶钱但求笑纳,只是别叫孩子吃什么苦头。”

众人这才不争执,一边进去通知老班主,一边皂隶们收了钱,也就不铐阿端,只叫他跟着走去便是。

三、夜探

坊间有那多事之人,将陈三夜渔渡石人落水,以及庆来客栈落水鬼现身请愿的前后联系起来,觉得陈三家出事也不无些意外的巧合,衙门来人仔细查验那烧成大半灰烬的房屋,只是房梁也已成破碎,根本看不出什么手脚遗留,按照左邻右舍的人描述说,当时火势竟邪门地猛烈,这五月初天气,不时下雨阴湿,火种本不易燃,而且就算燃着屋里的普通物件,也不至于飞快就能窜上屋顶,还把房梁烧断,然而当时的火光以及“咔嚓”断裂巨响,是大家都看得到并听得见的,陈三在屋里呼喊,有人想去帮忙以及拍打屋门,他却又迟迟不来打开,且外人察看他家的四下窗户,也全是闩得死紧。

火烧熊熊时,在外面拼命想要救陈三的,就是夜渔时跟陈三一起遇到石人渡江的堂弟陈大头。他赶到时,从邻人手里夺过斧头,一边劈那道门,一边哭喊:“三哥!三哥!你开门啊?”

然而一切就迟了……

也有人暗地里去寻过街头的算命先生,是否本地近期的流年有什么风水灾厄,算命先生的话讳莫如深:“岂不知端阳毒月,即是鹑火落地?前日庆来客栈有人见黑鸟扑火,就是应验此兆。这看似意外,实则天地气数也……”

算命先生的话大多让人不懂,但有人还是暗自庆幸,至少这邪火并没有波及邻里房屋。

但说回头,那禹门坊临江的二巷居民,当时都看到跳月人的孩子在江堤提灯行走,尤其那阿端,陈三家着火后,许多人都见他站在离屋只有数丈外的堤上,对火宅不作声地望了许久。

“不是这样的,小玉。”骆小玉拉着曾小玉的手摇晃。

“什么?”曾小玉面前摆着艾草、菖蒲、苍术、白芷等几匣中药,正在做端午节佩戴的药香囊:“小玉,你喜欢艾草香重一点,还是菖蒲香重一点?”

“我是说,那个阿端,”骆小玉叹一口气:“我听姨娘说,阿端的爹娘,就是被山火烧死的……据说那时候他才两岁,长大些知道爹娘去世的缘故后,看到哪里着火了就会那样看着发一会呆滞……”

“嗯。”曾小玉点点头。

“就‘嗯’?”骆小玉诧异地伸手捧住曾小玉的脸颊,将她的脸转来正对着自己:“你不觉得阿端的身世很可怜吗?”

“是挺可怜的。”曾小玉想了想,又点一点头。

“现在有人怀疑是他纵的火……那天晚上你不是爬到花架子上,也看到起火前的情形吗?”骆小玉紧蹙一双眉头:“你也看到他只是站在江堤上吧?”

“是好像看到个人影,但天黑又隔着那么远,也不太清楚啊?”曾小玉狐疑地对着骆小玉左看看、右看看:“你担心那个阿端?”

骆小玉的脸上一瞬间有些错愕继而慌乱:“我……担心他?没有啊。”

“其实,有件事情我也觉得很在意。”曾小玉却没想揪着她的小辫子:“他们说祖太爷爷墓前的石人成精了,这话要是让我爹听见,不知怎么生气呢。”

“是啊……”骆小玉也叹一口气,嘀咕道:“石人会喝酒,保不齐也会放火呢?”但这话出口,她自己也吓一跳,望向曾小玉,曾小玉也恰好望向她:“难道……”

“不如你跟家里人说,今晚来陪我睡……我想……”曾小玉有些担心地压低声:“我想趁没人的时候,到乐善亭去看看。”

今夜,是星月带水的天色。两人只点一杆灯笼行路,她们身穿的白苎衣身影在灯火中沿着江堤走,与丛生的芦苇色依稀相似,从中时隐时现。

对岸起伏的山峦,像是随着晚风江水在潮起涌动,江面确实上涨了许多,几乎快没到堤坝下了。这时候大船靠岸也不易搁浅,但水中暗流漩涡很多,小渔船轻易不会下水。

不知是不是因为陈三家惨案的事故,今夜江上没有人划练龙舟。

“小玉,今天五月初二吗?”

“还没过子时,是初二。”

黄昏时,两人哄王婶说要自己睡,便让王婶到旁院去了。在屋里捱了一个多时辰,曾小玉便喊骆小玉起来穿好衣服,两人爬狗洞出来的,上江堤走了大约有小半刻钟,前方影影绰绰的一团树丛建筑,应该就是乐善亭了。

曾小玉走着走着,陡然收住脚步,骆小玉差点撞在她身上:“怎么?”

“好像……有哭声……”曾小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像就在前面。”

乐善亭是建在江堤边一处隆起山冈上的四角尖顶凉亭,冈上又有几株榕树枝繁叶茂,因此将这亭子半遮半掩的。

曾小玉记得,平素春夏秋时节,山冈连坡而下直到曾祖太公的墓周围,遍生开红花的野茼蒿,花熟时长出白绒絮团,风一吹便到处都是。

然而,第一次夜深无人时来此,内心里却不由得惴惴。

“是风声……还是哭声?”骆小玉侧耳倾听了半晌,

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声,不时从榕树遮盖的路径深处飘出来。

“难道你祖太爷爷的墓里真闹鬼了?”骆小玉惊疑不定。

猛地一声惊雷从云中滚出,紧接着白色苍龙似的闪电刺穿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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