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简直都是疯了!”暗夜月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道:“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业、平天下,你们便是要将其他人的人权生生剥夺,这算又算什么?你们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他的感受?他不需要什么感受的,作为龙渊澹台的渊主本就是拥有了一切,他还能有什么感受,况且,之前他一直将这一切都作为理所当然!”大长老又顿了顿,便是接着道:“当然,这不过是在遇见你之前。所以,他能有今日结局,你不过为罪魁祸首罢了。”
“你们这些疯子!”暗夜月暗心中愈来愈烦躁,她仿佛觉得慢上那么一秒便是会耽搁什么似的。
她咬了咬牙,皱眉道:“你们发疯我不管,我也不会理会什么转世轮回,我只知道,这一世,他怎么样,由不得你们,只由得我!”
只由得我!
女子的话如一记雷声一般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声音不大却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着她一双瞳色宛如血洗一般,空气似乎也是凝固了一瞬,稍有人亦是察觉到了那女主脚踩的九龙门之上竟然有了些许裂痕!冲突不过是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不知道女子会做什么之时,一个声音打破了紧张的局势。
“绝昔!你冷静一点!”
话方是传了过来,眨眼间,两道人影便是靠近。一道白衣,一道淡粉。
众人都转过头去看那匆匆赶到的二人,一人便是他们熟悉的四王座之一的破军座——那一位看似是被渊主逐出龙渊澹台的四王座。
而另外一位淡粉衣女子他们却觉得略略有一点面生。
只见两人皆是紧张的看着那九龙门之上的女子,而目光却是有几分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很显然,来者亦不善!
听到那个让她熟悉的声音,暗夜月暗猛的回头,满眼的不置可否:“哥哥……云朵儿……你们怎么来了?”
云朵儿皱着眉头,看着暗夜月暗担心的道:“月暗姐姐!你先下来,不要冲动行事,你……”
她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白修便是上前阻止了她,而她却也是反应过来一般,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但却还是止住了自己的话。
暗夜月暗看着那二人叹了口气,悠悠道:“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说罢,便是让周遭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血瞳的凶名,任谁也不想尝试。
但听闻,白修却在挑了挑眉,动作还没有做便是看见一道人影向龙渊澹台深处而去,一霎之间,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而大长老在愣了一秒后,脚下踏着纯熟的轻功,便也是急速的追了上去。
当他们追上那女子的时候,已是靠近了那轮回台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地方的。
轮回台边,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护着法,看着来人,他们对视一眼却没有惊讶,却是担忧的看了一眼背后轮回台上哪双眼紧闭的男子。
“天狼、青木,你们二人还在等什么?此女前来毁坏你们主子转世轮回,还不动手!”大长老人未到,话音却先行而来。
而暗夜月暗却在那轮回台前停住了,双脚的沉重让她没有办法前行一步。她仰着头,望着那高高轮回台,却突然没有了上去的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正视那高台之上的男子。
暗夜月暗双唇颤抖着,慢慢回过头,看着那身后紧随而来的人影,问道:“为什么,你们所谓的渊主转世轮回,还要让他受如此磨折之苦!”
她猛的抬手,指向了那高台之上的男子,竟然没有勇气在多看他一眼。
两根锁骨钉足足又一寸之长深深的嵌进了男子的身体——他盘膝而坐,面色却是苍白的看得清血管的纹路,昔日薄唇本是浅淡的颜色此时更是几乎消失不见。
看着暗夜月暗的反应,她身后的右浮光神色更是复杂了几分。
“怎么,现在开始忠心耿耿了?不愿动手?那么一开始便不应该动手送你们主子进去。”大长老冷漠的看着那两人缓缓道。
练刺槐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办法说,他垂了头不言语。
“那我便来亲自收拾你罢。对了,若是你不小心命丧我手,他便可以从那里下来了。”大长老冷笑道。
“你怎的如此卑鄙!”暗夜月暗银牙紧咬:“我亦是不知你如何配为他师。”
“你休得口出狂言!”大长老看着暗夜月暗,剑拔弩张之势便是展开。
而与此同时,赶到的白修和云朵儿看着不可挽回的局势,也是做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突然,暗夜月暗挑眉,道:“怎么,我突然感觉,大长老你很恨我?”她顿了顿又纠正了自己似的道:“不对,不如是说,你在恨姜若。”
一语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是如惊天霹雳。
“你胡说什么!岂敢如此污蔑大长老!”一旁的一位龙渊使似乎看不下去了,朝暗夜月暗道。
“哦?我怎么会污蔑大长老?你明白吗,按理说,他这个做师傅的,理应比我对他的感情还要好才对,毕竟——你的师父没有恨过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暗夜月暗没有看到,那高台之上的人竟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一般来说,太聪明的女子,一般的男子是留不住的,你和我的好徒儿果然相配。”大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本尊唯一的儿子重创在了他的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你知道吗?本尊怎么能不憎恶我这个好徒儿?”
听到这句话,暗夜月暗神色惊疑不定,脑中思绪迅速运转。
末了,她后退一步,呆呆道:“你是凝右琰?”
凝右琰,乃凝琰之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