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幻像,自己心中若是有一点念,便会被这幻像所幻化出来,这样下去,她暗夜月暗精神要被不断折磨不说,完全可能被活活耗死在这里!
暗夜月暗一狠心,咬了咬牙,聚起丝真气,手起,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臂,疼痛却让她清醒起来。
而被划破的手臂却是不断的滴血,血在暗夜月暗不经意间落入了那石台之上。
刹的,一股清新的空气被送进了皇陵,其间似乎还夹杂着解药的气味。
这便是最后破了阵罢。暗夜月暗长舒一口气,她现在才是真正的后怕,这皇陵的最后一个阵法破阵的关键,然是必须得有姜阳血脉才可以完成的,如果说她没有怀上腹中胎儿,如果说她就这般闯了进来,必定有去无回,也怪不得姜阳玄祖就这样放了她进来。有没有血脉,才是这最后的阵法所设关卡的意义。
姜阳皇陵认血不认人,这一点暗夜月暗也是心中清楚的。这也就是她本来决定直接已凝若的身份和样貌进皇陵,后来却放弃了的原因。
还是因为那一天公子澜对她说的话。
“姜阳皇陵里,最重要的便是血脉,而且必须是活着的血脉,若是被抽出体外的那些血,都是死血,在皇陵里是不算数的。”
听得公子澜的话又因为诊断出了喜,暗夜月暗才决定去皇陵试一试。
轰轰的响声过后,展现在暗夜月暗面前的,是由石台开启的一个狭窄的通道,暗夜月暗等了片刻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了,于是心中才确信是破了阵,随后她小心翼翼的沿着那条两侧铺着夜明珠的道路上走去。
越走到后面越是黑暗下去,暗夜月暗挑了挑眉却是依旧走着。终于在一片漆黑之中,在暗夜月暗全凭着听觉辨识着方向走到头后,骤得一片亮光却让暗夜月暗不习惯。
这里……这里是……暗夜月暗突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进入眼帘的是经幡,长明灯和厚重的香火气息。
这里分明就是姜阳皇室祠堂!
只不过,暗夜月暗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区别于姜阳皇室祠堂的是,这因该是整体在地下的,也许这上面就是姜阳皇宫的祠堂也说不准,暗夜月暗心中暗自决定一旦出了皇陵便去一探究竟。
姜阳皇族祠堂她是去过的,虽说大婚那天是暗一替她拜的堂,但第二日上香却是她自己亲自去的。
暗夜月暗走进那姜阳祖宗牌位的供桌,发现在那供桌前有一条浅浅的沟槽,整整齐齐的,暗夜月暗看那左手边果然已经安放好了玉牌而右手边却是空空荡荡。
暗夜月暗将那块刻有姜若的名牌放进了那个沟槽,只听“咔”的一声,名便完全同供桌契合了。暗夜月暗伸手试着拿起来却发现那块玉牌同供桌俨然成为一体了。
怎会如此?暗夜月暗觉得姜阳皇室放玉牌来定继承人有相当大的奇怪之处,有些地方却是着实说不通。
凝若的名牌被她放进来了,那若是其他人进来了,名牌又有何处可放?这样岂不是先来的人机会大的多,这放名牌又有什么合理可言?
午时将至,冬日暖阳的照耀使得姜阳皇陵多久几分柔和。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后,老者看着那进陵的白衣男子,只是用正常语气不紧不慢的道:“你来晚了。”
来者白衣华服,虽是尊贵却将男子托出一丝出世的气息。
男子随手递过身披的雪白狐裘与身后的暗卫,略显苍白的脸上待着一贯的淡淡浅笑:“玄祖莫怪,只是眼下曾孙内力已无,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
男子话刚说完,一阵凛冽的剑气在刹那间迎面而来,若是通常的习武之人自然是定会条件反射的闪身躲闪,而那一刻,剑气吹动了男子的衣襟,而而被剑锋指着的男子却不为所动。
姜阳玄祖收了势,疑惑问道:“若是武功都没了,但不至于失了五感。为何你不躲避。”
凝若笑了道:“曾孙虽是见玄祖甚少,但曾孙坚信玄祖怎会伤曾孙。”因心中算准姜阳玄祖不会真的下手,所以,心知肚明试他武功的招,凝若根本便没有接。
“哈哈哈!”姜阳玄祖笑了:“武功不知道怎样,魄力倒是不小,不过你这性子倒是极像你父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