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朔,全部的灾民都被敢到城外了吗?”赵灵君问。
“还没有,以前进来的人还在城里,官府没有派多少兵力,灾民们大多都藏了起来,便不是很容易将他们赶出。”
“现在还有大户人家愿意帮灾民吗?”
“本来是有挺多大户人家发些粮食施些粥什么的,但是灾民的人数太多,时间长了再有钱的人家也不想再拿钱出来了。”
“子朔,云兼楼可否帮帮他们?”赵灵君恳求的眼光看着刘子朔。
刘子朔的神情有些为难:“灵君,你也知道云兼楼现在收养了很多孤儿,再去帮他们,云兼楼实在是……”
赵灵君知道了刘子朔为难的地方,也是,云兼楼收养的孤儿每日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云兼楼毕竟是个江湖组织,没有官府那么有钱,她说:“我那儿还有一些首饰古董什么的,等我回宫差人送来,卖些钱施粥吧。”
赵灵君不能置那些灾民不顾,尽管自己做的只能缓解他们的一点点痛苦,但只要是一点点,灵君还是觉得是值得的。
刘子朔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知道灵君不为灾民办些事情是不会安心的。
灵君匆匆回到宫里,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回到宋国灵君因为为宋国赢得了蹴鞠比赛,也算是得了一段时间的宠,那时不管是皇上还是宫里的妃子公主们,都送了灵君不少好东西,皇上赏赐了不少,很多人为了巴结灵君也偷偷给灵君送了不少,灵君虽说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推辞也不推辞不了,便就收了下来,没想到今日还派上了些用场。
灵君将东西差人送到云兼楼,想着这些东西可以让一大批灾民吃上一顿饱饭,灵君的心里也有了一点点的安慰。
刘子朔便也没耽搁,将灵君送来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些钱来,因为是宫里的东西,又是别人送给灵君的,当然是一些值钱的,便也在当铺里换了挺大一笔钱,但是灾民们太多,如果施粥的话也施不了几次。
李茂当然不会容许蔡京这么对待灾民,可是蔡京位高权重,凭借李茂等人的力量根本不能阻止蔡京,李茂便联合众人准备在朝堂上向皇上禀告这件事,希望皇上来决策一下。
第二天,朝堂上,大臣们为灾民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皇上也听得特别不耐烦。
以蔡京为首的一些小人,当然赞成把灾民关到城外,他们当然不会管灾民的死活,只要京城里边看起来还算太平便可以,以李茂为首的少数人,担心难民们在城外没有吃没有喝,会饿死,冻死,病死,想为灾民们讨些公道。
“皇上,灾民们不能被关到城外啊!城外什么都没有,他们在城外只能是等死!”李茂苦口婆心的说出了很多老百姓的苦:“这样,灾民们都会说皇上不管子民的死活啊!”
皇上听着大臣们的争吵听着头疼,本来想着让蔡京去解决这件事就好了,听李茂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些道理,心里犹豫了一下。
见皇上犹豫了,蔡京便着了急,赶紧说道:“那按李大人的说法,让所有的灾民们都进城,他们免不了打家劫舍,烧杀抢夺,那李大人想让京城的百姓怎么活?”
“蔡爱卿说得有道理。”皇上本不想让灾民们进城,他们进城了免不了会对皇上的安全产生威胁,皇上一直活得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灾民之中不乏一些刁民,到时候混进皇宫,威胁到了皇上的安危,李大人能负责吗?”蔡京顺着皇上的话说下去。
李茂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蔡京竟然把皇上搬出来,让李茂想辩解也无可奈何,不然免不了会被人说不重视皇上。
“好了,这件事就按照蔡爱卿的意办。”最后皇上还是听信了蔡京的。
大臣们大多都是同意蔡京的,与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比起来,灾民的生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小事,也有几个人担心灾民的安危,见李茂都无话可说了,便也不敢多说什么。
赵灵君知道,自己卖点东西去帮助灾民微不足道,李茂等大臣又威胁不到蔡京,唯一能阻止蔡京的只有一个人,皇上,赵灵君想要为灾民做点什么,就必然要从皇上这儿下手。
赵灵君早早地就在皇上下朝的路上等着,想要一等到皇上下朝,便来一个“偶遇”。灵君本想着,皇上是不知道百姓的疾苦,一时被蔡京蒙蔽了双眼才会任由蔡京胡作非为,如果自己能提百姓道出事情,皇上就一定会替灾民们做主的。
赵灵君想唤醒皇上,她觉得,皇上只要还有一点关心灾民的心,灵君也想要试一试,也只有皇上能阻止蔡京,除了去找皇上,赵灵君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见皇上过来,灵君赶紧装作刚刚来这儿的样子。
“女儿见过父皇。”赵灵君躬身行礼。
“是香云啊,香云你怎么在这儿?”皇上问道,毕竟这儿离赵灵君的寝宫还是有不近的距离的。
“女儿去天坛祈福,路过这儿,没想到遇见了父皇。”赵灵君答道。
“祈福?你个小丫头有什么福可以祈啊,说来朕听听。”皇上笑到。
灵君早就在心中默念了很多遍要说的话:“回父皇,前几天灵君出宫,看到了京城灾民的惨相,百姓很是可怜,可是蔡京却命人将人赶走,好多人活生生的就饿死了,香云想要替那些百姓祈福,希望早日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做主。”
“你身为公主就不要去管朝堂之外的事情了,我们这大都城里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宋徽宗不肯认清现实,认为赵灵君是在夸大事实,城外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灾民。
“父皇,这真的不是女儿危言耸听,搅乱您的视听,女儿说的这些事都是皇宫外真真正正发生的事啊!”赵灵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随着大了起来,引得宋徽宗听起来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怎么!你怎么又往宫外跑?你一个堂堂大宋国的公主,怎么能像市井之人一样,不知道自尊自爱呢!”
宋徽宗不先去关注赵灵君提到的灾民泛滥的情况,反而是去怪罪赵灵君私自出宫的罪过,若是她能安稳地呆在宫中,当好她的公主,做好她的本分,那她肯定是看不到这些灾民的状况的。
不然哪里还会有现在女儿教父亲做事的道理?赵灵君的语气不好,守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大声说话,宋徽宗的面子上自然是抹不过去。
“父皇,您可以治女儿的罪,女儿自是知道私自出宫有违宫内规定,但是父皇您能不能先关心一下百姓们,他们可都是父皇您的子民啊!”
赵灵君对宋徽宗逃避现实的态度感到十分的气愤,她不能再任由宋徽宗胡作非为了,她必须站出来说话,不然再照这样发展下去,宋徽宗的脚底下会踩上越来越多灾民的尸体。
到了那个时候,宋徽宗不能顺应民意,灾民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稳生活,必定会堵上性命,集结在一起,拉起队伍,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