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花园里。
老者手中的棋子一滞,听着耳边下属通报的消息,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问天,我华国终于......又要多一尊武道神话了。”
被称呼为问天的壮年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他毕竟是眼前老者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此行斩杀张恒的人是何等的恐怖。
在那种情况下,张恒居然还能逆流而上,斩敌获胜。
一时间,他对这个年轻的可怕的年轻人有了一丝敬畏。
“爷爷,他如何还只是半步神话,你怎么就说他能够踏足神话境界?”
“您曾经和我说过,有些桎梏若非机缘,一辈子都不可能突破。”
老者看了眼对面的问天,嘴角带笑。
“问天,你是嫉妒了。”
被称呼为问天的壮年人面带苦笑,道:“我是真嫉妒了,我如今二七,自以为踏足化劲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宗师,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天才了。”
“可是在黑月半神张恒面前,我感觉自己以前坐井观天,小看天下人了!”
老者棋子一落,淡淡道:“不用妄自菲薄,有人天生聪慧,但也可能落得伤仲永的下场,而有的人则后期发力,积厚博发。所以无需羡慕嫉妒他人,做好自己,方才能够保持本心,精进前进。”
被称呼为问天的壮年人颔首恭敬道:“谨遵爷爷教诲。”
......
金陵某豪华别墅。
希尔·曼妙神色凝重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哪怕那人已经汇报完毕多时,她依旧低沉着头,一脸的深思。
“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
希尔·曼妙问自己手下。
她手下沉吟了会,方才道:“依属下看,如今黑月半神神格稳固,想要再杀他,怕是不出动当世神话或者派出一个连的军队,是拿不下他了。”
希尔·曼妙抬起头,望向远处花园里的美景,久久一叹。
“你说错了一点,一个连怕是不足以拿下他,除非是配备了高杀伤武器导弹的精装连,否则......”
她没有往下说,她和手下都清楚,以半步神话恐怖的力量,拿着枪械对着张恒,不要说一个连了,就是一个师,怕是都拿不下。
这就是半步神话强者的恐怖,更不要说当世神话了。
“阿德莱德家族那边怎么说?”
“阿德莱德少爷传令来说,让您暂且留在华国,监视黑月半神的举动,如有必要,可以施展美人计拿下他。”
希尔·曼妙捋捋自己秀丽的长发,眼中精光闪动。
她没有回答自己的下属,因为她心中清楚,想要靠美人计拿下张恒,太难了。
熟不见在豪帝酒店的宴会上,他连看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由此可见他是一位不近女色的主。
“你想下去吧。”
希尔·曼妙挥挥手,示意手下离开。
那手下也不多言,微微躬身,转身离开。
等到人去楼空时,希尔·曼妙瘫坐下去,面对着花园,久久不语,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将军,您要去哪,我送您一程?”
见张恒从廉颇栈道上下来,那么中年军官连忙上前询问。
张恒对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想有人会送我离开的!我说的对吗,景雅。”
景雅见张恒喊道自己,有些畏惧也有些惊喜的走出来。
“那个......张仙......将军,您喊我啊!”
张恒瞥了她一眼。
“不用叫我将军,喊我张恒就行,如果你觉得不妥,那就称呼我先生也可。”
景雅一开始还担心张恒会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样,蔑视她。
在听得张恒的话后,她方才重重松了口气。
“那我就称呼您张先生吧。”
景雅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张恒两个字了。
在见识了张恒那种恐怖无边的力量后,她要是还能随口称呼对方的名字,估计会被穿小鞋吧?
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
“随你!”
张恒道:“你送我会陇城吧,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景雅连忙点头:“恩恩,恭敬不如从命!”
她说着还学起中年军官来,对张恒恭恭敬敬的行军礼。
张恒直接无视这个,坐上景雅的车子。
景雅也不敢怠慢,载着张恒就玩陇城方向开去。
车上,短暂的死寂过后,景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张......张先生,您是仙人吗?那种战斗我只在小说里看见过耶!”
“我不是仙人,只是得道的武者罢了!”
“换句话说,就是小说中修为有成的强者罢了。”
景雅眼中泛着精光,连忙道:“那张先生您可以教我武技吗?”
看着景雅望来的充满期盼的目光,张恒却是很无情的摇了摇头。
“我的道不适合你,你若真想修行武道,那就借助我的名字去金陵找一个叫方天磊的人,他可以传授你武道。”
见张恒拒绝自己,景雅很是失望。
她问道:“张先生,我这个年纪是不是修行起来很费事啊!我看很多小说里都说修行是要从小开始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事无绝对,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决心和意志。”
景雅点点头,心里却是似懂非懂。
但是她没有在问,反正结果就是张恒不愿意教导他,这就足以打消她修行的念头了。
很快,景雅就在这张恒回到陇城。
刚刚进入陇城地界,景雅就问道:“张先生,您要去哪里?”
张恒眼中精光一闪。
“陇城张家!”
景雅心中一凛,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张恒斩杀的一名老者就是张家的老祖张道生。
“张先生,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您是要把张家的人赶尽杀绝吗?张家有很多人并不坏......”
她话还没有说完,张恒就打断了她。
“放心,我只杀该杀之人,不该杀,我自会留其一条性命。”
“你无需多问,送我去张家即可。”
景雅听到张恒这么说,心放下来的同时对张恒的崇拜也是越来越浓厚了。
西蜀张家也就是陇城张家,张道林跪在宗堂前,看着眼前数十灵牌,面如死灰。
“列祖列宗,我真的做错了吗?”
“难道当初我儿杀死张恒父亲的时候,我就必须大义灭亲,把他送到对方手中不成?”
张道林长跪不起,老泪纵横。
他是武道中人,他很清楚武道世界的残酷和阴暗。
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们张家欲要置张恒与死地,张恒反过来屠了他们张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就是武道世界,这就是弱肉强食的强者世界。
“族长,张恒他就是再厉害又如何?”
“难道我整个张家集合全族之力还斗不过他不成?”
“就是,族长,你太畏手畏脚了!”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名宗师,我们张家宗师可不少,只要合力出手,必定可以斩杀那什么狗屁张恒。”
张道林听在耳中,心中却是悲凉不已。
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家族,可是个个却蠢的和猪一样。
个个仗着家族势力外面作奸犯科,无恶不作。
这样的家族,真的值得他守护吗?
张道林一遍又一边的询问自己,但是终究没有结果。
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家族,权力,亲身儿子死后的自责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族长,下令吧,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保证直接杀上张恒家里,把他一族屠个精光,一个不留!”
“男的宰了,女的全部带走享乐。”
“就是,族长,下令吧,不过一蝼蚁尔,杀之不过屠猪弑牛,简单不过。”
众人的不屑的声音回答在祖堂里,可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突兀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杀我如屠猪弑牛?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屠猪弑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