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呀,什么时候的事?”
明暖暖呆愣愣的,这件事情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本来还对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关注的状态,但是自从告诉给秦欢欢之后,江瀚又跟自己因为这件事闹僵了,回头她果断屏蔽了跟这个有关的一切消息,而江瀚好像也没有再说过这件事情,好像是选择性忘记了一样。
再也没有注意过。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仔细观察明暖暖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她要看看明暖暖是不是真的在说实话。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骗你干嘛呀,又不能买糖吃。”明暖暖大声说道,说实话的时候可有底气了。
秦欢欢没有说话,又直直的盯着明暖暖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
“好吧,我相信你。”然后说完,就直接站起来开始穿衣服,“秦欢欢这是干嘛呀?”穿衣服是想去哪里?
明暖暖只有满腔满腔的莫名其妙,看着秦欢欢的动作,额站了起来。
“我要去找秦言问个清楚才行,不然我在这里待不下去。”秦欢欢边穿着外套边回答着明暖暖的问题。
“问我什么?”秦言刚回到家打开门,就听到秦欢欢在说话,他听到了秦言的话,游戏额奇怪的出声问道。
“秦言?”听到秦言的声音,秦欢欢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秦欢欢又看了看表,“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啊,”要是说回来吃饭那也是太早了吧。
“我一个文件忘了拿,在书房。”其实让关凌过来拿是正常的,但是自己就是不放心,想着小白兔一个人在家,回来顺便看看也好。
“你刚说,要找我问个清楚?”秦言当然没忘记,有种最近怎么这么多事的感觉,自从秦易寒来了之后,就烦心事不断。“什么事?”
“那个—”一旁一直都扮演隐形人的明暖暖插嘴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妈妈喊我回家吃饭了,我就先回去了。”然后还没等其他的两人说话,就直接走掉了,“欢欢,拜拜了,下次再聊,不送了哈。”边挥手边走着,说完话已经走到门口了。
明暖暖跟秦欢欢的关系确实情同姐妹,但是不见得跟秦言就能熟一点,每次只要秦言一在场,明暖暖就只有一个感觉,溜。
因为秦言的气场太强大了,自己感觉好像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呼吸也好压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要当个隐形人,最好赶紧逃开比较好。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幽闭恐惧症的人逼不得已一个人进了一间空荡荡的电梯,然后中途的时候忽然发现电梯有点异样,还没有到所按的楼层就直接停了,神志和身体全部崩溃,开始有一点难以承受的感觉,然后越来越强烈。
想着,要是自己没在这里就好了,要是自己能够逃出去就好了,要是现在其实正在做梦就好了。
“走吧,去书房。”秦言给秦欢欢说道。
“恩。”秦欢欢就这么看着明暖暖离开了,然后将自己刚刚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脱掉,然后跟着秦言后面,去了书房。
“好了,说吧。”秦言很想知道,秦欢欢会问自己什么。
“那我就直接说了。”秦欢欢看了秦言一眼。
“我刚听说,容渊被判刑了?坐牢了?”本来想着先问秦言对自己的感情的,但是他就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你怎么知道的?”秦言本来还平常的脸色此时带了点狠厉,完全没想到小白兔会是问这个。“谁告诉你的?”难道是刚刚跟欢欢待在一起的明暖暖?她是怎么知道的?
秦欢欢没好气的回道,“你们怎么都爱问是谁告诉给我的?”这个一点都不重要的,干嘛老是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还有谁问了?”秦言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真的?”秦欢欢才不会回答秦言那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对。”秦言咬了咬牙,回答道。
这件事他没有想过要欺骗小白兔,不是这件事,应该说是每一件事。
他对小白兔的态度一直都是宁可保留绝不欺骗。
有些事情,不适合让欢欢知道,那就只能自己藏在心里。
如果真的藏不住了,就像现在这样,所能做到最好的,就是不能欺骗。
既然这样子,那就说实话好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给彼此的未来埋下地雷。
这是原则问题。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秦欢欢实在是想不通,明明当时她已经都告诉给了秦言,让容渊结果出来的时候,
一定要告诉给自己,可是为什么,秦言还是没有告诉给她。
太没拿她当回事了吧?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你从来都没有记得过。”秦欢欢越想越气,到最后真的忘了曾经自己和秦言手拉手许的誓言。
秦言一直在防备着,担心她突然就下一句说出一些不着边际但是又伤人至深的话。
“秦言我以后再也不说气话了”好像只是自己只是做了一场两个人拉勾上吊的梦,醒来以后还是一样的难以控制。
难以控制加难以承受。
他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子伤害就来的能够慢一些,力道小一些。
自己受的伤就少一些。
“我不是这样子想的。”怎么可能会不重要呢,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秦欢欢了。
他记得小白兔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愿望,从小时候开始的第一句“秦言,我一个人不敢睡。”
到后来的“秦言我要去加拿大读大学”,然后是,“秦言,你也只是我叔叔而已。”
他几乎可以立马就从回忆里面找到秦欢欢每一个阶段的一颦一笑。
小白兔是他的生命,而现在,他的生命在因为没有告诉她别的男人的消息而质疑她对他的重要性。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难道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相信他一次,理智地说一次。
“你让我怎么相信?秦容渊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他的动向和结果,甚至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呢?秦言你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秦欢欢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面目带着一点崩溃和伤心。
她在伤心什么呢?秦言在心里问着。
最伤心的那个人,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
“可是你的未婚夫,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秦容渊,早就有了两情相悦的女朋友,你知道吗,他就是为了他的女朋友才会进监狱的。”秦言没有办法了,将这背后的原因说了出来。
能将事情说得这么具体的,能够知道自己从头到尾的行动的,只有秦易寒了。
是秦易寒那个家伙,给欢欢打了电话?他是怎么知道欢欢电话号码的?
“你说什么?”秦容渊有女朋友?秦欢欢感觉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自己真的承受不来。
“秦容渊有女朋友?”这是真的还是秦言乱说的?
“对。”秦言应道。“我一直都没有行动的原因是,我大哥给我的命令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就算秦容渊坐牢也不能插手。”所以自己才会这么被动。
才会一直在从头到尾都在旁边观战,没有任何行动。
“容渊的爸爸?”秦天?真的还是假的?秦欢欢有些半信半疑,“那为什么秦易寒会来京城?”
反正还是有很多疑点,自己也不能因为秦言的片面之词就全盘接受,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秦易寒来京城,当然是有原因的。”秦言接着说道,“他之前在魔都那边的生意链出了问题,这次过来是为了避风头。”顺便再把秦欢欢给掳走,恐怕秦易寒求之不得吧。
“真的假的?”不是为了找秦言来问个清楚的?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
“你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讲实话说了,也只换来“真的假的”这四个字,那还有什么再辩解的意义和价值。
已经没有了。
秦言的心,好像是一年四季,忽然从春夏,直接到了寒冬。
就好像是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完了半个四季,过完了整个夏天。
虽然是寒冬,但是并没有飘雪,有的,只是极其寒冷的凛冽的冷风,嗖嗖地吹进每一个裂缝,将本来就有着疮孔的心,冻得僵硬。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有点想要唱歌。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他是真的想要放弃。
这样子过了大半生,他看不见来路,真的好累,又累又困。
想要就停在这里不走了,直接躺下去睡,睡它个三天三夜天昏地暗。
不管尘世纷杂,不管心事烦扰。
“秦言?”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还没问,但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握出口。
“我之前是跟秦易寒通的电话。”她也不知道秦易寒怎么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明明这么保密。“我跟他说了下药的事。”
秦言没有说话,仍旧等着她的下文。
“他承认了自己下药迷晕我的事情。”也承认了他猥琐的变态的心思。“他说他喜欢我比起你对我的感情,不算变态。”
“你说,秦言,秦易寒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秦欢欢终于将自己一直都哽在喉咙里的话说了出来。“谁会像他那么猥琐又变态,竟然会喜欢自己的弟妹。”
她边说着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没有看到秦言有些像是被揍了一拳的微微蜷缩。
秦言张开嘴,却发现出不了声。
好像自己真的,宁愿小白兔她说些气话,也不要这么坦白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是。”照这么说的话,自己比小白兔所想的,可更猥琐更变态了。
作为叔叔竟然喜欢自己的侄媳妇。
不知道为什么,秦言有些想笑。
“你是什么?”秦欢欢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秦言说的是是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我可能比秦易寒,要更猥琐更变态呢。”
真是好笑,自己怀揣了七年的感情,就这么草率的在这里顺口说了,就像是随意聊天,完全没有想到会说到这里,可是发现说着说着,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
从刚开始见到小白兔的第一面时候到现在,已经有十四年这么久了啊。
小白兔从八岁到了现在亭亭玉立的二十二岁。
时光怎么这么不经用。
秦欢欢整个人完全傻住了,她还在回想着秦言刚刚说的话,“你是说,你对我的感情……”也不是简单的长辈对晚辈的宠爱,其实是谈恋爱的爱,就像是江瀚对暖暖那样的爱,亦或是明冷对梁知雅的爱。
是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秦言,你不能这样。”秦欢欢对自己心底里面冒出来的开心和幸福不太赞同,她过不了自己理智和道德上的坎。
“我们这是……”秦欢欢不敢把最后那两个字说出来。
太伤人了。
秦言更想笑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想着要是自己没回来让关凌回来取文件那就好了,想着要是没有秦易寒的这通电话,欢欢也就不会想着质问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早就让她知道自己的一腔感情。
可是现在,真的还算早吗?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知道,都是一样的吧。其实不管早或者是晚,都其实是这个答案吧,他到底还在奢求什么呢,他计划着两人的未来,计划着要怎么相处,怎么才能不埋地雷,可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直面现实,彻底地看清现实。
自己七年的感情,因为那两个秦欢欢说不出口的字,就像是一块石头砸中了轰然倒塌的镜子,自己的内心,碎了一地。
他拼了命的想去捡,结果发现被割伤了手,血流不止。
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去改正些什么挽回些什么。
“对不起。”又是这三个字。
“你也没说错。”的确不合常理,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愿看清楚。
“你说,秦容渊有女朋友这件事情是真的吗?”还是相信不了,秦容渊这样做,置自己于何地,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女朋友这回事情。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又何必问?”秦言是真的绝望了,这次的伤口比任何一次都重。那是因为这次说的话比任何一次都更接近真心吧,有句话说,“我爱人,如奉上利刃,人有时爱我有时恨我,这刀却总是伤我。”
欢欢对他的感情,不算是爱也没有恨,可是他却伤得很重,体无完肤的重。
重到已经没有知觉了,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自己却再也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像是清早就出发的人,一个人走夜路回去,却发现自己的家早就被摧毁了,仅剩的一点安慰只有自己给自己。
毫无办法。
“我先回公司了。”关凌已经打电话在催他了,本来打算呆个十几分钟就走了,结果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还在这里。
秦欢欢倒真忘了这一茬,“哦。”然后也没说什么。
她现在脑子都快爆炸了,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
见秦欢欢反应冷淡,秦言连头都没回,直接出了书房,径自穿过客厅,回到了车里面。
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选择性的忘掉,然后去公司,将所剩无几的全部力气,都用在公事上面。
不能再想着欢欢了,不要动感情,就简单的平淡的,生存着。
“小姐,午饭好了,看您什么时候要—”阿姨过来说道。
“不用了阿姨,我一点都不饿。”还没等阿姨说完,秦欢欢就抢着说道,自己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她的心情,复杂的就像是蜜蜂的蜂巢,只有嗡嗡嗡的声音不停地传出来,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哪一只发出来的,太吵太杂太乱。
“好的。”阿姨也没再继续说什么,静悄悄退了下去。
只留下秦欢欢一个人,站在书房的桌子旁边,一直站着。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成了这样子呢?自己到底要相信谁好呢?”秦欢欢感觉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突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一直攥在自己手里的手机差点丢出去。
定睛一看,是老师打过来的。
“喂,欢欢,今天下午你有空吗?”宫格是站在“本来”里面打给秦欢欢的,他今天就打算过去看看自己的小徒弟,结果反倒落了空,这里的小老板说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他觉得有些奇怪,再联系起来秦言上次不太对劲的让他送小欢欢去公司的事情,觉得请假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老师,我,”秦欢欢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空,“我最近都在家里面,”这样应该算是有空吧?
“那就下午我去你们秦家吧。”宫格倒想看看,最近秦言在搞什么鬼,一点都不像是霸道总裁的样子。
再说了,确实也有好久没有去过秦家了,自己也去看看到底变化了多少。
“老师,真是麻烦你了。”又想说对不起了,结果忍住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宫格笑了两声,不需要这种见外的客套话。
“我下午吃完饭大概,”宫格看了看表,“两点左右去你家,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秦欢欢当然连声答应。
“好的老师,我等你。”
不知道让老师指点迷津的快乐能不能掩盖自己心乱如麻的忧伤。
一点饭都不想吃,秦欢欢坐了下来,开始看着窗外。
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正在落叶的树木,还有秋季特有的远远的高高的天空,飘着几多奇形怪状的云。
这么大的天空之下,为什么没有一块地方是清净的没有任何纷扰的存在,如果自己和秦言不是这样的关系就好了,如果秦容渊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就好了,如果没有这些外人外事,那该有多好。
“老师,你能帮我个忙吗?”秦欢欢闭了闭眼,握紧拳头好像豁出去了一样。
“什么忙,你说。”宫格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能让秦欢欢一直心不在焉。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秦欢欢有些难为情,自己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确实尴尬,感觉自己尴尬癌都犯了。
“为什么?”这种小事而已,宫格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事情,不过还是问一下比较好,毕竟后面还有个秦言,再怎样得确保秦欢欢拿着钱不是干坏事呀,不然秦言知道还不得打死自己。
秦欢欢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宫格。
“因为秦言说秦容渊也就是我未婚夫他有女朋友,而且是因为他女朋友所以才坐牢的,我想过去加拿大去找他问个清楚。”不然按自己的性子一定会一直想一直想的,吃不好睡不好,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么发生,这也是自己的原则和性格,改变不了的。
“那你相信秦言说的话吗?”既然是秦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怎么也不好插手,但是看到自己徒弟现在这样,他又觉得不太放心。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又不是什么神助攻什么圣母,管他那么多。
只要自己的徒弟开心就好啦,她以后可是要接自己班的人,当然最重要才是。
“我也不知道。”秦欢欢明显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好的法子出来,“老师,我现在很乱,我觉得我脑袋都快爆炸了。”
真的是有这种感觉,秦欢欢自己再清楚不过。
“没事没事,你要是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宫格不忍心看他这样,想起之前见到的她多快乐呀,无忧无虑的像一个小仙女一样。
再看看现在的小仙女,就好似突然被谁同化成了凡人,开始有了烦恼和难过,一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模样。
要是没有见过欢欢开心时候的模样,他也不会觉得而现在的她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见到了,所以更加心疼。
“真的吗?”秦欢欢习惯性质疑,再加上事情怎么刚好那么凑巧。
“我之前就是在加拿大留的学,而且我的老师也在加拿大,到时候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现在都可以预见秦欢欢之后的前途绝对只会更璀璨更耀眼,属于天上最闪亮的那一颗星。
“那怎么可以?”秦欢欢想都不敢想。“那我可以在那边不急着不回来吗?”还没等自己想清楚,没等自己将这一切全都理顺,没等自己如常面对秦言,就不会回来。
“刚好我在加拿大也有个工作室,入驻了一个画展,你可以在那边边兼职边画画,等所有事情解决了你在回来也行。”
“老师你真的这么帮我?”秦欢欢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刚开始只是想借点钱而已的呀,谁知道老师这么强大,真心大喜过望。
“你既然是我的学生了,我这么做也是正常的。”宫格是个特别护短的人,对自己圈子里面的人,都是特别偏爱的,对他好就会一直好特别好,了解他的人就会说,宫格是个感情色彩特别浓烈的人,这种性格几乎运用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上。
“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谢谢,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你只要好好突破瓶颈好好画画不要给我丢脸就够了。”这是宫格对秦欢欢唯一的要求。
“这是一定的,我一定不负老师所托。”秦欢欢保证,自己当然不会忘记老师为什么会收她为徒弟,更不会忘记老师为什么现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帮助她。
再说了,秦欢欢自己本来就打算要好好突破瓶颈,努力一把的。
当然好好画画。
“那你现在有计划了吗?”宫格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风就是雨,刚说完就直接问道。
“越快越好吧。”秦欢欢说道,“你不要告诉秦言,可以吗老师?”要是让秦言知道了,自己也就不用想着去加拿大了,肯定是泡沫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宫格自己心里明白要怎么做。
自己跟秦言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好朋友关系,回想起来还有场架搁到现在还没打呢。
秦欢欢是自己的第一个而且是最看重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最常情的事,两者相比下来,当然是秦欢欢这一头更重一点。
再说了,一看就知道,秦言和秦欢欢两人之间横亘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中这个什么未婚夫就是一件大事,还是要解决的好。
如果一直都不解决,那就一直存在,可能最后真的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情能解决还是早点解决的好,夜长梦很多。
不要退缩不要后悔不要逃避。
“只要你这么说,那就好办。我刚好明早要去加拿大看望我的老师,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就是这么刚好。
“好的老师。”秦欢欢也没想到这么巧合。“谢谢老师。”
“跟老师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宫格摆了摆手。
“好了这件事就先说到这里。”宫格接着说道,“现在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我说的话上了?”完全就是让他浪费口舌,说了那么久,结果对方根本听都没听。
“不好意思啊,我脑子太乱了。”秦欢欢吐了吐舌头,有些歉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我保证,这次绝对好好听。”秦欢欢打包票。
秦言中午没有食欲,关凌给买的便当只吃了几口就放在了一边。
“总裁,秦易寒打电话过来。”闻声,秦言从思绪中回神,刚还想着要给这个惹事精打个电话的,谁知道就自己打过来了。
“接过来。”秦言说道。
“秦易寒,你在搞什么鬼?”电话刚接过来,秦言就直接说道,想问清楚秦易寒到底在刷什么把戏,还真是防不胜防。
“我搞什么鬼?”秦易寒的笑声听起来就让人不太喜欢,“你说我搞鬼,那你自己呢?”听起来还有些对秦言的憾恨。
“我?”秦言完全听不懂秦易寒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给欢欢说当年的那件事情?”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说就一直不说,为什么忽然又告诉给欢欢,“这也太小人了吧?”
“你说我小人,你当初下药迷晕欢欢的时候怎么并不觉得自己小人呢?”秦言并没有回答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虽然是关凌说的,但是关凌是自己的人,即便说自己很无辜,但也算是自己的问题,所以秦言才没有回答。
再说了,是不是秦言说的,其实跟秦易寒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毕竟有胆子做出这种事,就应该有胆子承担后果。
“你别岔开话题!”秦易寒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秦言,你心思也真是够缜密的,竟然能将最近的公事处理的这么好。”秦易寒笑得诡异。
“我就知道最近突然这么多问题肯定都是你在背后捣鬼。”秦易寒这种人,只会在背后玩阴的,最爱耍手段最爱在人前扮乖的就是他。
秦言还不知道他。
“这是你逼我的。”秦易寒没有否认,“要是你乖乖的跟我合作,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了?”听起来自己好像很无卡奈何的样子。
“合作什么?”秦言这几天简直都快要炸了,现在还被秦易寒这个疯男人给气得不行。“你让欢欢陪你去逛京城,你在搞笑吗,你本来就是京城长大的,竟然还要别人带着去逛?”秦言顺了一口气,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秦易寒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我会让欢欢过你身边去送死吗?”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的简单。
“你管我是不是在搞笑,我既然能当面这么告诉你,询问欢欢的意见,就是希望你能够跟我合作一下,我们能够和和美美的处理好这件事情。”讲道理,秦易寒觉得这是至今为止他最尊重对方意见的一次相处了,但是看来对方并不怎么合作,这让她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