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回到王强家住所,往床上一趟,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心神不宁,突然觉得离开饭店是错误的选择,她应该去见一见高寒他父亲,未来的公公嘛,说不定他们俩的事还有一线希望。想必,再要找到像高寒一样的男人已经不可能了,决不能轻易放弃!
她无视所有蔑视,顿时愤然坐起,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肖莲,不要泄气,革命尚未成功,尚需努力,加油!”
傍晚六点不到,晚霞烧红了天空,锡康酒店门口人来人往。清凉的太湖水洗去了人们一身疲劳,一身炎热,使人感到轻松爽快。
一辆出租车在酒店门口停下,阿莲从车里垮了出来,门口礼仪小姐看到阿莲回来后,其中一位小姐跑进去喊道:“老板娘,阿莲回来了……”
刘馨从里面走了出来,欣喜道:“你说阿莲回来了……”话没说完---
“刘姐,我回来了。”阿莲愧疚地站在刘馨面前,突然着地一跪,“刘姐,对不起,我错了。”说着便哭了起来。
刘馨连忙把她扶起,皱眉道:“阿莲你别这样,刚才发生的事想必你事出有因,我没有怪你。”
阿莲猛地扑倒在刘馨身上,抽泣道:“我就知道只有刘姐懂我……”
“好了不哭了,什么事等晚上回家跟我说,现在你来的正好,我们店里正忙着呢,你大概也知道了,高寒父亲马上要来请客吃饭。”
“是的,刘姐,高寒父亲的那个包厢由我来招待。”
刘馨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一旁的小朱,眸子一转,似乎看出了阿莲的目的,说道:“肖经理,这服务的事还是有我们来做吧!”
“小朱你……”阿莲知道小朱处处为难她,为此,心里对小朱早已经恨之入骨,只是,不能放在表面上而已。
刘馨接口:“小朱说的没错,你跟高寒正在闹矛盾,应该避避嫌的。”
“说什么呢你们?”阿莲的话刚落下,高寒带着他的父亲和一帮朋友走了进来。
三人一齐看过去,看到了位居于首的高寒父亲,旁边是高寒。虽然高父不是什么大老板,也不是什么高官,但也是大学里的副校长,气质也是相当的不凡。
刘馨连忙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高寒,你们来了。”
高寒微笑道:“刘姐,我们来了……”说着,便指着身旁的中年男人介绍道,“刘姐,这位就是我的爸爸。”没等刘馨回答---
阿莲机灵一转,抢在前面,柔声道:“高寒,原来这位就是叔叔啊,好有气质!”便笑着伸出手,“叔叔好,认识你很高兴!”
高教授还没反应过来,不自觉地伸手与她相握:“好好,小姑娘嘴巴真甜!”
高寒在一旁无奈摇头,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啊!
“叔叔请跟我上楼来吧!”说着,阿莲带头走在前面,往楼上包厢走去。
高教授跟在后面,边走边低声问:“高寒,这位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爸,没什么关系,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依我看,不像是一般的朋友吧!”
“爸,现在跟你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回家后再告诉你吧!”高寒只得苦笑一声。
阿莲大献殷勤,把正南位子拉出来放好:“叔叔坐这里。”
高教授倒是蛮喜欢眼前这位热情好客的小姑娘,笑着点头:“好好,我坐。”
阿莲安顿好高教授,又转向那些他的朋友,微笑道:“各位叔叔也请坐吧,千万别客气哦,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朋友们个个点头称赞,有点翘起了大拇指。
高寒目光始终瞥着阿莲,淡若的眸子也掩饰不住对她的愤恨。
可阿莲心里非常愉悦,最起码证实了一件事,他的父亲真的来锡康酒店请客人了,这说明高寒跟刘馨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他没有对她撒谎!
殊不知,高寒为了圆这个谎,煞费苦心,精心设计,好不容易才把父亲骗来饭店吃饭,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阿莲找刘馨麻烦,这事总算是解决了,可父亲却把阿莲误认为是未来儿媳妇,麻烦事真是一波又一波。
高教授一回到家里,就把高母叫了出来:“甄丽娟你出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甄丽娟穿着一身睡衣从里面走了出来,微笑道:“你们回来了,儿子呢?”
高教授拍着她的肩膀说:“在房间,小娟,咱们家可能要有喜事来临……”
“快说,有什么喜事?”甄丽娟预测到是关系儿子的事,心里喜不自禁。
“走,咱们一起去儿子房间就知道了。”说着,高教授扶着甄丽娟肩膀一起来到了儿子房门口。
“咚咚咚……”连敲数下不见反应,甄丽娟忍不住喊道,“高寒开开门,是我。”
“妈,我有点头疼,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高寒知道母亲为了什么事而来,原因是,这两年为他婚姻之事忧心忡忡,可他们哪里知道儿子心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说什么也不愿去尝试其他女孩,老实说,他好多次试着想忘了那个影子,可怎么也无法从脑子里移除。这就是他恨自己的原因!
“高寒,是不是就喝多了?要不,妈去帮你弄点醒酒汤给你喝……”
“妈,不用了,我来开门。”说话间,高寒跨下床,把门打开一看,父亲也跟在后面,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甄丽娟往床沿上一坐,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说:“高寒,怪不得你一直不肯答应妈去相亲,原来心里早已经有人了,怎么不带回家里来让爸妈看看?”
“妈,我没有,您别听爸瞎说……”
高教授抢过话题:“我瞎说,那女孩自己都承认了,你还不承认。儿子啊,我看那女孩心直口快的,挺不错的,你都二十七了,再不找就快成大龄青年了。”
“爸,我要是把她的身世告诉你们的话,恐怕……”说着,高寒一想,还是不说的好,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是很了解,就去了那么一次。
甄丽娟皱眉:“她的身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