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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了拿起来方便,多洛霍夫把酒瓶放在窗台上,小心翼翼地和慢慢地爬上窗户。他垂下双腿,用两手撑住窗沿,打量了一下,坐稳了,身子朝左右挪了挪,拿起了酒瓶。虽然天已经大亮了,阿纳托利仍然拿来了两支蜡烛放到窗台上。穿着白衬衫的多洛霍夫的脊背和他长着鬈发的脑袋从两边被照亮。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窗户旁。英国人站在前面,皮埃尔只是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在场的一个比别人年纪大的人,露出恐惧和气愤的脸色,突然向前挤,想要抓住多洛霍夫的衬衫。

“诸位先生,这是胡闹,他会摔死的。”这个比较有理智的人说。

阿纳托利拦住他。

“别碰他,你会把他吓着的,他就会摔死。怎么样?……那怎么办呢?……啊?……”

多洛霍夫转过身来,让自己坐稳点,又用两手撑住窗沿。

“如果有人再挤到我跟前来,”他从抿紧的薄嘴唇里挤出这句话来,平常他很少这样说话,“我马上就把他扔到下面去。就这么办!……”

他说完“就这么办”,又转过身去,放下了双手,拿起酒瓶把它凑到嘴边,朝后仰起头,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举起了空着的手。一个动手收拾碎玻璃的仆人,弯着腰停住不动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窗户和多洛霍夫的脊背。阿纳托利笔直地站着,睁大了眼睛。英国人噘起嘴,从一旁看着。那个试图阻止打赌的人跑到房间的角落里,脸朝墙躺倒在沙发上。皮埃尔捂住脸,微弱的笑容仍遗留在他脸上,虽然现在脸上出现的是恐惧和害怕的表情。大家都没有说话。皮埃尔把手从眼睛上拿开。多洛霍夫还是那样坐着,只是头更往后仰,这样后脑勺上的鬈发碰到了衬衫的领子,那只握住酒瓶的手抖动着,使着劲儿,举得愈来愈高。酒瓶看来逐渐空了,同时它也不断往上举,高过了头顶。“时间怎么这样长?”皮埃尔想道。他觉得已经过了半个多钟头。突然多洛霍夫的背做了一个向后仰的动作,他的手神经质地颤抖起来;这一颤抖足以使得他在斜面上的整个身体坐不住了。他整个人往下滑,他的手和脑袋由于使劲抖得更加厉害了。一只手举起来想要抓住窗台,但是又放下了。皮埃尔又闭上了眼睛,并对自己说,永远也不睁开了。突然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活动起来。他睁眼一看:多洛霍夫站在窗台上,他脸色苍白,然而很高兴。

“空了!”

他把酒瓶扔给英国人,英国人一伸手灵活地把它接住。多洛霍夫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他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罗姆酒气。

“好极了!好样的!这才叫打赌!真了不得!”人们从四面八方喊叫着。

英国人掏出钱包,数出了钱。多洛霍夫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皮埃尔跳到窗台上。

“先生们,谁愿意和我打赌?我也要这样做。”他突然喊了一声。“不打赌也行,就这样。叫人给拿瓶酒来。我一定做到……叫人拿酒来。”

“行!让他试试!”多洛霍夫笑着说。

“你怎么,发疯了吗?谁会让你干?你站在楼梯上都头晕。”人们从四面八方说。

“我一定喝下去,给我一瓶罗姆酒!”皮埃尔喊叫起来,醉醺醺的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就往窗口爬。

人们抓住了他的手;但是他力气很大,把一个靠近他的人推得远远的。

“不,这样无论如何拦不住他,”阿纳托利说,“等一等,让我来哄他。皮埃尔,听我说,我和你打赌,但是要挪到明天,现在我们大家要到某某家里去。”

“那就走吧,”皮埃尔喊道,“走!……把小熊也带去……”

于是他抓住小熊,抱住它,把它举起来,和它一起在房间转起圈来。

瓦西里公爵履行了他在安娜·帕夫洛夫娜家的晚会上向德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许下的诺言,当时公爵夫人求他为她的独生儿子鲍里斯谋个差使。公爵把此事奏明了皇上,鲍里斯被破例调到谢苗诺夫团当一名准尉。但是尽管安娜·米哈依洛夫娜到处奔走和使尽了手腕,她的儿子却未能当上副官或到库图佐夫身边服役。在安娜·帕夫洛夫娜家的晚会举行后不久,安娜·米哈依洛夫娜回到了莫斯科,直接去有钱的亲戚罗斯托夫家,她在莫斯科时就在他们家落脚,她的那个刚提升为准尉并立即调到近卫军的宝贝儿子鲍里斯从小就在他们家受教育,在他们家生活过好多年。近卫军部队已于八月十日从彼得堡开拔了,留在莫斯科置办军服的儿子应该在去拉济维洛夫[67]的途中追上部队。

罗斯托夫家正在过两个娜塔莉娅——母亲和小女儿同名——的命名日。从早晨开始,波瓦尔大街上罗斯托娃伯爵夫人的那座全莫斯科闻名的大宅子门前,载着前来祝贺的人们的马车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伯爵夫人带着漂亮的大女儿在客厅里陪着一批又一批不断前来的客人。

伯爵夫人的脸型是典型的东方女人的瘦削脸型,她四十五岁上下,由于生了十二个孩子显得有点未老先衰了。身体虚弱使得她行动和说话迟缓,这却给她增添了一种端庄的风度,令人肃然起敬。安娜·米哈依洛夫娜·德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像自家人一样坐在这里,帮助接待客人,陪他们说话。年轻人待在后面的房间里,他们都认为无需参加接待客人的事。伯爵一个人迎送客人,邀请大家留下来进餐。

“非常非常感谢您,亲爱的(他对地位比他高的和比他低的人都毫无区别地一律称为亲爱的),代表我自己和两个亲爱的过命名日的人感谢您。别忘了留下吃饭。不然我会生气的,亲爱的。我代表全家诚恳地请求您,亲爱的。”他对所有的人毫无例外地说着这些话,不加任何改变,他那胖胖的、快乐的和刮得光光的脸上带着同样的表情,和所有客人同样地紧紧握手,不断重复着点头哈腰的动作。送走一位客人后,伯爵便回到还待在客厅里的男客或女宾身边来;他挪了挪圈椅坐了下来,带着一副喜欢享福和会过生活的人的神气,不拘礼节地分开双腿,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意味深长地晃动着身子,和客人一起猜测天气变化,谈谈养生之道,有时说俄语,有时则说很蹩脚但自信讲得很好的法语,然后又带着疲惫的、恪尽主人义务的样子去送客,同时整理着秃头上稀疏的白发,再一次请客人留下吃饭。有时,他从前厅回来,经过花房和仆役室到大理石大厅,那里正在摆八十人用餐的餐具,他一面看着正在搬银器和瓷器、摆桌子、铺提花桌布的仆人,一面把贵族出身的总管德米特里·瓦西里耶维奇叫过来,对他说:

“注意,米坚卡[68],要把一切安排得好好的。对,对。”他说,满意地扫视了一下摆开的大餐桌。“主要的是餐桌要布置得好。这才对……”说完便得意地叹口气,回客厅去了。

“玛丽亚·利沃夫娜·卡拉金娜带女儿到!”伯爵夫人的身材高大的随从到客厅门口用低沉的声音报告道。伯爵夫人想了想,从嵌有丈夫肖像的金鼻烟壶里嗅了嗅鼻烟。

“这些客人真把我折磨得够呛。”她说。“好吧,这是我接待的最后一个人。这个女人很讲究礼节。请进。”她用的是忧伤的声调,好像在说:“好吧,就请您把我折磨死吧。”

一位身材高大、体形丰满、样子高傲的太太带着圆脸的、满面笑容的女儿进了客厅,走动时衣裙窸窣作响。

“亲爱的伯爵夫人,已经很久了……这可怜的孩子生病来着……在拉祖莫夫斯基家的舞会上……我是那么的高兴……”只听得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声,还可听到衣裙的窸窣声和挪椅子的声音。谈话开始了,这样的谈话一般恰好延续到出现第一次停顿,这时客人就站起来,伴随着衣裙窸窣作响的声音说:“我非常非常高兴;妈妈的身体……还有阿普拉克辛娜伯爵夫人。”说到这里又再一次把衣裙弄得窸窣作响,到了前厅,穿上皮大衣或披上斗篷,坐车走了。这次谈话涉及当时城里的一条重要新闻:著名的富翁和叶卡捷琳娜时代的美男子老别祖霍夫伯爵生病的事和他的私生子皮埃尔在安娜·帕夫洛夫娜·舍列尔的晚会上的失礼行为。

“我非常同情可怜的伯爵,”女客人说,“他的身体已是那样的不好,而现在又要为儿子而伤心。这会把他气死的!”

“怎么回事?”伯爵夫人问,好像不知道女客人说的是什么,其实关于别祖霍夫伯爵伤心的原因她已听人讲过不下十五六次了。

“瞧,这就是现在的教育!”女客人接着说,“还在国外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就任性胡闹,如今到了彼得堡,听说干了骇人听闻的事,警察把他从那里赶出来了。”

“这事当真?”伯爵夫人问。

“他乱交朋友。”安娜·米哈依洛夫娜插进来说。“瓦西里公爵的儿子和他,还有一个叫多洛霍夫的,听说这三人干了天知道的什么事儿。两个人受到了惩罚。多洛霍夫被降为士兵,别祖霍夫的儿子被送回莫斯科。至于阿纳托利·库拉金,他父亲设法把他的事遮掩过去了。但是仍然被赶出了彼得堡。”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伯爵夫人问。

“这些人完全是强盗,特别是多洛霍夫。”女客人说。“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太太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多洛霍娃的儿子,这又怎么样呢?您想一想,他们三个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头狗熊,把它放到马车上,带到了女戏子那里。警察赶来制止他们。他们抓住了分局长,把他背靠背地捆在狗熊身上,并把狗熊放进莫依卡河中,狗熊在水里游,分局长就在它背上。”

“那分局长的样子,我的亲爱的,一定很好看。”伯爵喊道,笑得几乎要死了。

“啊,多么可怕!这里有什么好笑的,伯爵?”

但是女士们也都情不自禁地笑着。

“好容易才把这个倒霉的人救了上来。”女客人继续往下说。“这是基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别祖霍夫伯爵的儿子想出这个好主意来寻开心的!”她加了一句。“而人们都说,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很聪明。这就是在国外受教育的结果。虽然他很有钱,我希望这里谁也不接待他。曾有人想要把他介绍给我。我坚决拒绝了,因为我家里有女儿。”

“为什么您说这个年轻人很有钱?”伯爵夫人问,弯下身子避开姑娘们,而姑娘们立刻装出没有听的样子。“要知道那老头只有私生子。好像……皮埃尔也是私生子。”

女客人挥了挥手。

“我想,他有二十个私生子。”

这时安娜·米哈依洛夫娜公爵夫人插嘴了,她想要显示自己有很多关系和了解上流社会的所有事情。

“问题在于,”她也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说,“基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别祖霍夫伯爵的名声是大家都知道的……他有多少孩子,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但是这个皮埃尔是他最喜欢的。”

“去年这老头还是很漂亮的!”伯爵夫人说,“我没有见过更好看的男人。”

“现在变得很厉害。”安娜·米哈依洛夫娜说。“我曾想这样说,”她接着说下去,“瓦西里公爵由于妻子的关系,是全部财产的直接继承人,但是老头非常喜欢皮埃尔,一直过问他的教育,并且给皇上奏过一本……因此如果他死了(他的病情很重,随时都可能死去,而且洛兰大夫已从彼得堡来了),谁也不知道这巨大的财产会落到谁手里,不知道得到它的是皮埃尔还是瓦西里公爵。总共有四万名农奴和几百万家财。我对这些知道得很清楚,因为瓦西里公爵本人对我说过。而且基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是我的堂表舅舅。他还是鲍里亚[69]的教父呢。”她添了一句,听她的语气,她好像并不看重这件事似的。

“瓦西里公爵昨天已来到了莫斯科。有人对我说,他是来视察的。”女客人说。

“是的,但是与此同时,”公爵夫人说,“这是借口,其实是在得知基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伯爵病重后特地来看他的。”

“然而,亲爱的,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伯爵说,他发现年纪大的女客人没有听他说话,便转身对小姐们说:“我想分局长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于是他想象分局长如何挥动双手,想到这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亮而低沉,他的整个胖胖的身体也随着笑声晃动起来,平常吃得好、特别是喝得好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笑声。“好吧,就请诸位留下来吃饭。”他说。

接着出现了一阵沉默。伯爵夫人望着那位女客人,愉快地笑着,不过她并不掩饰自己此时的心情,如果女客人站起身来告辞,她不会感到丝毫的不快。女客人的女儿已经在整理自己衣服,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母亲,这时从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几个男人和女人朝门口走的脚步声以及绊倒椅子的响声,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跑了进来,细纱的短裙里面不知裹着什么,到了房间中央才停住。显而易见,她跑得太快了,无意之中冲出去很远。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领子衣服的大学生、一个近卫军军官、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和一个穿着童装的脸色红润的胖男孩。

伯爵跳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出双臂,做出搂住跑进来的女孩的姿势。

“啊,这就是她!”伯爵笑着喊道,“过命名日的人来了!今天我亲爱的过命名日!”

“亲爱的,什么事都得有个时间。”伯爵夫人假装严厉地说。“你总是惯着她,埃利[70]。”她又对丈夫说了一句。

“您好,亲爱的,祝贺您。”女客人说。“多么好的孩子!”她又转过去对做母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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