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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管事

用过了午膳,永钰踏踏实实地歇了午觉,一觉醒来,发觉已经到了未时,便叫涴儿进来,重新梳了头,换了一件月白色绣兰花旗袍。收拾停当后,传了温茶,吃了一口,觉得很是精神,便叫人取了账册查看起年后公主府的账目,发觉南下采买的商船,三个月下来,竟然盈利五千多两白银,这还是除去了送进宫里和自己留下送人的,也都是抱着不盈利的目的来做的,却意外得了这么多的盈利,不觉有些吃惊。

向涴儿问道:“船队怎么盈利这么多,管事的是什么人?”

涴儿笑道:“船队管领叫乌林,是内务府的包衣从前是镶黄的包衣,后来进了内务府,也是皇后娘娘给公主的人手,额驸看他老实稳重,家里又开过铺子,对行商懂行,人品又好,就让他先去试试。能盈利这么多,还真是没想到。”

因为想着调查皇后死因,将来这支采买船队显然是极为重要的,这个人既然是皇后派过来的,那可是再好不过,想到皇后本身就是镶黄旗的,这个管事说不得也是和傅恒家有些渊源。

想着,便问道:“这个乌林和外公那边可是有什么联系?”

涴儿含笑望着永钰,点头道:“主子说的没错,乌林的祖母是皇后娘娘的乳母。若是说起来,还真是和主子有些渊源呢!”

永钰吃了一惊,忙问道:“他祖母是皇额娘的乳母之一?”

涴儿笑道:“正是,老太太乾隆十年便过世了,皇后娘娘信得过他们,就让他们管着陪嫁的庄子,算是皇后娘娘陪嫁过来的,将来总是要跟着主子们。所以乌林从小就进了学,虽然不能科考,却当真学了不少本事。后来公主下嫁,皇后娘娘便让他们全家随了陪嫁,到了公主府。”

永钰这时才明白,这乌林是实实在在的自己的奴才,比内务府的还可靠些,心中感叹着皇后的一片良苦用心,一边点头道:“乌林现在可在府里?”

涴儿忙笑道:“正在府里呢,因为大丧,采买暂时停了,正等着主子的吩咐呢!”

永钰点头道:“若是在,你去叫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涴儿忙点头道:“嗻!”说毕,转身出了内殿,向守在大殿外的宫女传了话,这才重新进来,等着永钰的吩咐。

看她进来,永钰继续问道:“乌林家里的人,现如今都在公主府当差?”

涴儿忙笑道:“正是,主子屋里前几日瞧着不错的丫头红蕊正是他的闺女。他老婆也是个稳重的,如今管着府里的后园子,做事情很是认真。”

永钰有些惊讶,思索着问道:“红蕊今年多大了?是才进来的吧?”

涴儿笑道:“今年还不到十三,只算是府里的二等丫头,做事情很是踏实,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几年,倒是她的福气!”

永钰点点头,向涴儿吩咐道:“年纪不大,倒是还可以调教,你看着些,若是靠得住,就顶了彩云的缺吧。”

涴儿笑道:“嗻,奴婢多瞧着便是。这丫头人长的模样还不错,人也聪明,性情也好,干活也够勤快!”

永钰笑笑,不在多说,拿起账本继续翻看,看了几页,便听外面樱桃禀奏道:“主子,乌管事到了!”

永钰放下账本,扬声道:“进来!”

片刻,便听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大约三十四五上下中等身材的男人进来,恭恭敬敬地跪下叩头道:“奴才乌林见过公主,公主千岁!”

永钰笑笑,看他神色恭敬,便点头道:“起来说话吧!”

乌林闻言,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垂手侍立。永钰很是满意,便随意地问道:“这三个月,南下采买的船队除了采买的花费,反倒赚了五千多两银子,可真是叫人意外。”

乌林本来以为永钰总会说些家长里短的问问,才说采买盈利的事,闻言便微微有些吃惊,忙小心地笑道:“奴才也是没想到。前几趟南下,因看到是空船,便觉有些浪费,便叫人带了些京中的特产上船,没想到去了江南,倒是倒腾出些利润来。后来几次,奴婢精了心,多带了些好东西,利润更好不说,那些果品在南方并不贵,采买的多,还能更便宜些。如此下来,反倒盈利不少。奴才也是有些意外,只是今年春天年景不是太好,江南那边的还不知道情况。只是,南海的瓜果,北方稀罕,难得一见。在那边却是便宜的很,运回京师,除了宫里和咱府里,再留下给主子送人的,基本上还能余下一二成,卖到各处王府和大人们的府上居然也能盈利不少!”

永钰吃着茶听他细细地说,闻言很是惊喜,待他说完了,这才笑道:“乌管事果真是行商的行家,我这些都是都没想到!若是多加一艘船,可能行?”

乌管事看了一眼永钰,想了想,谨慎地躬身道:“因为主子头一个办了自己的采买船。如今另有几家王府也想着弄个采买船队,所以,奴才觉得,还是再看看,若是他们都进来了,主子也就不必再加船,免得京师里的南果跌了价,那样一来,还不如不进南果,弄些别的东西。”,

永钰闻言,望着乌管事,讶然道:“其他王府也想自己采买了?”

乌林忙笑笑,小心翼翼地躬身道:“正是,奴才觉得倒不如去东海,弄些海鲜回来,一来新鲜,二来不同于其他王府,还能有些利润也说不定!”

永钰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却担心起来,乌管事果然是行商的好手,但是这样的话,他还愿不愿意配合自己去查皇后东巡的事呢?

想着,便把玩着手里的茶碗,沉吟起来。乌林说的兴起,一时间滔滔不绝。这时看永钰沉吟起来,心中便紧张起来,有些后悔自己的心急。

看乌林紧张起来,永钰反倒放心了,思索着,缓缓问道:“你们是皇额娘的的陪嫁奴才?”

乌林心里微紧,急忙更加小心翼翼地轻声道:“正是!奴才原是镶黄富察氏的家奴,奴才祖母得了天幸做乳母伺候了皇后娘娘。后来就跟着皇后娘娘做了陪嫁的奴才,进了内务府。”

永钰点点头,淡淡地问道:“皇额娘的庄子,一直是你们在打理?”

乌林急忙躬身道:“正是,是奴才祖父和父亲打理。后来庄子陪嫁给了主子,奴才们也就跟着主子进了公主府!”

永钰沉吟着,低声问:“皇额娘之前东巡,你们跟着伺候了吗?”

乌林忙躬身道:“奴才们本来是要跟着伺候的,那边从前有个小庄子,奴才本想着预备娘娘问话,就想跟着。后来娘娘跟前的章公公传话,让奴才不必跟着了。奴才这才没去!”

永钰暗自一惊,问道:“你说的是养心殿的总管太监,章公公?”

乌林急忙躬身道:“正是,从前娘娘的陪嫁庄子都是奴才们打理,每年整理出来账册,交给章公公带进宫里给娘娘示下。再有章公公传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出来。历年都是如此!”

永钰想了想,点头道:“这么说,你们是直接和章公公见面,而不是皇额娘。”

乌林急忙陪笑道:“奴才们是男的,自然是不能进宫的,若有要紧的事,会让家里的进宫去向皇后娘娘面秉。”

永钰点点头,沉声道:“这么说,东巡前,你们是没有见过皇额娘的?”

乌林小心地点头道:“自然是没见过的!”

永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皇额娘走的太忽然,章公公我也一直没见到。东巡前,你见他可有异样?”

听永钰反复追问章有贵,又听说章公公下落不明,乌林心里陡然紧张起来,忽然想起皇后薨逝的太突然,这想法不但自己有,连自己的父母都觉意外,之前只听说皇后的身子见好,却忽然薨逝。当真是太意外。

想到这里,仔细回忆着当初自己去见章有贵的情形,小心地低声道:“奴才瞧着,章公公并没有什么异常,看起来似乎觉得皇后娘娘凤体渐安,心情很不错,奴才给了红包也没收。”

永钰立刻关注到这个细节,低声道:“没收红包?你给的是多大的红封?”

乌林尴尬地看了永钰一眼,犹豫起来。永钰颔首道:“章有贵是皇后跟前的总管太监,权势不小,你又是皇额娘的奴才,自然是不敢得罪他。”

乌林小心地松了一口气,苦笑道:“奴才多谢主子,当时给了二十两的红封,平日见面都是给二十两,因他知道奴才管着几处庄子,借着皇后娘娘的名头,也没人为难,庄子上收益不错。所以,也不敢马虎敷衍他,更不敢给少了红封。只是,这次他居然没收,奴才还是很意外的,当时也没多想。”

永钰闻言,思索着点头道:“皇后娘娘薨逝的突然,我总是有些不放心,想着船队既然南下采买,便沿着东巡的路线慢慢查一查,若是果真无事,我也安心了!”

乌林大吃一惊,没想到永钰也在怀疑着皇后的薨逝原因,虽然还不敢贸然开口,却立刻跪下叩头道:“奴才愿为主子和皇后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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