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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相思成疾

慕云笙陷入苦涩中,抬起的双手慢慢垂落,此时说不出话来,见阮卿竹那一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而坚定的眸,心中凭空生出几分羞愧。

她虽是一届奴婢,却能抛开芥蒂勇敢说爱,可他……可他!

阮卿竹见慕云笙被她的话所触动,趁着他发呆之际,将墨宁轩的手一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

她抓紧墨宁轩的手腕,朝人烟最为稀少之处奔去,墨宁轩被她拉在身后,迈出的步子轻轻松松便跟上她跑得费力的步伐。

夜空下,萧瑟的空气中仿佛能开出朵花来。

避开人群,见四周都渺无人烟时,阮卿竹才停下脚步,此时二人已入御花园中,秋日里园中无花可赏,气候清凉,此时又是黑夜,故而不大有人会入御花园。

阮卿竹松了口气,才渐渐转身看向墨宁轩。

“殿下觉得有趣?”阮卿竹见自己跑的一身气喘吁吁,墨宁轩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顿时生出不满的情绪来,再看他眼神面容,似在看她的戏,顿时瞪大了眼,活像是被激怒的小金鱼。

墨宁轩轻哼一声,从喉咙口溢出一丝轻笑,飘到阮卿竹耳边一刮,像是沾了蜜的蜂。

她一顿,扯了嘴角道:“夜色已深,殿下如今身份特殊,还是早些回府吧。”

墨宁轩看去,见她转头望着园子他处,挑眉而道:“不是说想本王想地苦,得这相思之苦着实受不住么?本王这不是让你看个够?”

阮卿竹愣住,回味过来他话之时想起方才自己为了让慕云笙消除对墨宁轩的怀疑所说出的话,顿时脸色一僵。

“那是权宜之计,为了让殿下从少将军处脱身罢了,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她冷着脸,心中颇有羞涩,但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多的羞涩也被她全数压下。

女儿家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墨宁轩本笃定她有情于自己,可现下阮卿竹的神情,却让他拿不准。

心思飘摇间,墨宁轩兀自生出淡淡烦闷,看着阮卿竹避而不视的双眼,他冰冷的手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使出三分力,便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脸来。

“看着本王的眼睛,告诉本王——你,当真不心悦于本王?”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倒更像是强迫,阮卿竹看着墨宁轩冒火的双眼,有种自己若是说不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下巴股就得被这么生生捏碎。

夜风吹得人眼酸,阮卿竹看着那黑眸,从满溢的火焰,到渐渐湮灭于黑沉沉的乌云之间,墨宁轩的神情越来越冷,手指尖的温度越来越低。

终于,她开口。

“王爷乃人中龙凤,卿竹不过是一介小女子,断不敢对王爷有何非分之想。”

墨宁轩沉沉盯她,鼻中气息略显急促:“若本王允许你有非分之想呢?”

阮卿竹猛地抬眼,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清晰瞧见自己动心的模样。

她呼一口沉重的气,费了不知多大力气才压抑住自己口中那欲冒出的“好”,唇齿间研磨,将那回答吞下,换作违心之语。

“多谢王爷厚爱,小女子受之有愧。”她撇开头,下巴上的手指骤然一紧,她闷哼一声,皱起眉头强忍那疼痛,却再不肯回头看墨宁轩一眼。

她强忍的模样看在墨宁轩眼里,引他冷笑一场。

“好。好。好。”墨宁轩连道三声“好”,神情却冷到极致。

下一瞬,阮卿竹只感到下巴一松,身前一阵冷风刮过,原地再无动静。

半晌,她静静回头,看着脚下一片狼藉的野草,与空无一人的园子,冒出一声极为轻微的哽咽。

内殿中,公孙虞衣正靠在软塌上休息,见披着落玉容貌的阮卿竹迈进屋来,抬眉道:“去何处了?方才寻你,一直不见人影。”

阮卿竹对上公孙虞衣眉眼,低低道:“方才在宫中偶遇殿下,又恰好被少将军碰见,便耽搁了片刻,好在少将军没有发现殿下。”

公孙虞衣一顿,语调拔高:“墨宁轩在此时进宫?可是有事发生?”

见她诧异,阮卿竹微微摇头:“并无,怎么?”

“没什么,只是如今时机,他进宫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万一被发现便是功亏一篑,若不是有天大的事,他定不会出现在宫中,也无需用真容……我这处没收到消息,一时有些惊讶。”她挥挥手,示意阮卿竹不用在意。

谁知没得到回应,一转头却瞧见她茫然中带着失落的眉眼,脑中一转,醒悟过来。

“看来殿下当真十分惦念王妃的安危,这样的处境,还要亲自进宫来确认一番。”她的语气里说不出是感叹更多些,还是羡慕更多些。

阮卿竹见她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取了茶水与水果坐过去,殿中空无一人,二人便随意地很。

“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少将军的吧?他方才与我偶遇之时,似乎还有询问娘娘之意。”阮卿竹随手摘了一颗葡萄,话家常一般与公孙虞衣聊天。

她轻声一笑,丝毫不介意这最大的秘密被阮卿竹揭穿。

“是啊,只不过他太过懦弱了些。”

从公孙虞衣嘴里冒出懦弱二字,说的还是慕云笙,阮卿竹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荒唐。

“慕少将军战场杀敌,带兵无数,懦弱二字有些夸张了吧?”她轻笑。

公孙虞衣抬头,面容里浮现出嘲讽。

“他能处理得好国家大事,偏偏在儿女私情面前,迂腐顽固,什么君臣之道……每次一见他,总是气得我心肝疼。”

阮卿竹听见“迂腐顽固”四字,顿时想笑——与皇帝的妃子有了孩子,这与迂腐顽固可搭不上边!

可听到后半句,心生怒意道:“他与你有了关系,却不愿负责?”

若真是如此,她可要对慕云笙“刮目相看”了!

公孙虞衣苦笑:“负责?他愿意以性命来偿还,可我要他的命有何用?我要的,是他的心!”

美人举杯饮茶,阮卿竹却看出买醉的滋味。

“枉费我一片心思,当初若不是我给他下了药,他或许还做不出……我爱慕他多年,只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得给他,他却……”

她满脸的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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