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华美的一辆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大道上。随着马车快速地奔跑间,带起了阵阵的尘埃。马车越过这平坦的大道,则进入了崎岖的树林间。
马车上坐着两个穿着雪狐棉衣的少女。一袭玫瑰色艳丽的少女,在玫瑰色雪狐的衬托下,越发的艳丽多姿。而一袭粉梅色的少女,则是在狐裘的衬托下越发的清新淡雅。
姚艳雪看着姚蒸蒸这一袭装扮,夸赞道:“姐姐看,这粉梅色的雪狐大衣,和妹妹的肤色很是相配,便给妹妹留了这件。没想到今天穿起来,看上去是这般的粉嫩清雅。妹妹今天这身装扮,定会让博渊书院很多的人赞美。”
姚蒸蒸没想到姚艳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竟然来赞美她了。可是这个赞美,她怎么就觉得那么的不自然呢?她没有听错吧,秋冬那丫头可是说过。这件雪狐棉衣可是眼前这个姐姐挑剩了,才给她的!
这从她口里说出来,这话反而成了她特意把这么适合她的衣服,送来给她的。这让旁人听来,这个姐姐是对她这个妹妹是多么好。总是把这个好东西,先给了妹妹。
当然她还是笑着说道:“我看姐姐这件玫瑰色雪狐棉衣,配上姐姐这白皙的肤色。这真是艳压群芳啊!”
这表面的话,她也是捡她的样子来说的。她有一个学一个,来之者不拒。
她这话一说完,见姚艳雪脸上满是一种得意的神情。那种高高在上神采洋溢的愉悦,就像是她本来就是一个高贵之人,理应被赞美似得。
这一路上在马车里,姚艳雪总是有意无意地瞅着她身后。而每当她眼神回望过去时,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姚艳雪这是在干嘛?
难道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吗?不确定地姚蒸蒸转头看了看身后,这不就是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吗?难道这姚艳雪是在看她这扇窗户之外的风景?
她看了看自己的雪狐棉衣,见没有什么问题。随即她就确定到,这个姚艳雪应该是在透过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不再留意姚艳雪了,她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顿时马车里一片安静,只有这马车奔跑的车辙声和寒风的呼啸声。
这没有人聊天解乏,马车里似乎有着一股沉闷的气氛。姚蒸蒸没有再看马车里了,这对着姚艳雪一张趾高气扬的脸颊,也着实是了无生气的。
她侧过身面对着窗户,看着这不断变换的景物。这不断后退的花草丛林,在她的眼前一一闪过,就像是快速地放电影一般。
直到到了一个地方,上次由她驾车看到毒蛇那个有着陷进的地方。这么些天,她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如今这个凹陷下去的大洞已经被人,给填平了。这里不再有毒蛇,也看不到毒蛇了。以前经过这里无数次,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而那日表哥流凌翼在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阴毒狠辣的事情。不言而喻,这些人是特意针对流凌翼而设的陷阱。
而那天偏偏是由于她那一个,令她自己也没想到的驾车飞跃技术,才险险地避开了那些毒蛇。
还有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异世,那马儿的受伤。万福楼中被下药,万花楼屋顶上的对话等等。这一切似乎都是冲着流凌翼,这个流云国的四殿下来的。
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流凌翼竟然是闻名三国之一的流云国的四殿下。而且还是流云国最得皇上宠爱肃贵妃所生,皇上喜爱的一个儿子。
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年,本该是一个受尽万千芳华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是养成了一个冷淡的性子,这着实让她费解。
她本以为流凌翼是她的亲表哥呢,没想到他的母妃和她的老爹却是结义兄妹。那么就意味着她一直忌讳的,近亲不能通婚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和表哥流凌翼通婚了,她想起这些,好笑地拍了拍她自己的脑袋。这脑袋里一天装的东西,是不是该换一换?
这自古身在皇家是非多,他能像这样没有缺胳膊少腿,长这么大打。也算是他的运气了!她看过很多剧本,这关于皇宫特别是后宫那一干嫔妃的事情。这尔虞我诈,颠倒黑白,栽赃嫁祸。要知道那都是常有的事!
这有的宫中嫔妃,这儿子还在肚子里,就被无情毒害了。关键是你还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有时候即便知道凶手是谁?但却没有与之相抗衡的能力,那么也就只有认命。
这宫中的子女从出生,就已经不容易了,更何谈一个皇子健康地长大!流凌翼不容易啊,他如今都来到了这个与世无争的凤凰城了,竟然还是免不了被人追杀。这真是俗话说得好,红人是非多!
在马车一路上快速地疾驰中,已经进了凤凰城城门,来到了博渊书院门口。这时来上学的学子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学院。
姚蒸蒸先姚艳雪一步,跳下了马车。而姚艳雪则是在姚蒸蒸下车的一刹那,看着她那背上细细的,被那粉梅花修饰下的裂痕。虽然狠微浅,不过她早已知道的。
有了这样雪狐大衣,她眼中露出了恶毒的笑容。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姚珍今天在这博渊书院,将会是一个有趣的开始。
她的眼神由嫉妒,转变成了得意,之后又变成了阴狠。
这大风冷冽的冬天,博渊书院的学子们都褪去了秋天单薄的衣裳,换上了厚厚的棉服锦衣。有的家中富有的,则是穿着狐裘大衣,而有的学子们则是穿着普通厚实的耐寒棉衣。
姚蒸蒸看着自家这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在她卧室那两个小丫头,还把这雪狐棉衣给她穿上,她这一身也真是够厚的。
而这似乎是一种普遍的穿着,她由于穿这么厚一点也不觉得冷。而有的好风度的男学子,则根本就没有穿什么大衣。
而是简单的稍比秋季衣服微厚一点的衣服,姚蒸蒸看着这些学子们的穿着。最后总结了一句,这个博渊书院,真是宽厚仁慈,包罗万千啊!
似乎为了下半年的武艺比赛,这段时间的武艺课排的很多。每天几乎都占据了一半的时间,来学习这个纷繁复杂的武功。
如今的操练场上,已经站满了大大小小的甲乙两班的学子。如今为了体现公平,公正。原本由两个武艺老师分别教授甲乙两班的学子们,而现在却变成了甲乙两个班学子们,同时一起上武艺课。
而这上武艺课则是由这两位老师一人教授一天,然后今天正好排到了陈启老师。
姚蒸蒸穿着这么厚的衣裳,则是被陈启笑道:“姚珍,你把自个裹那么厚。这手脚还能动换吗?”
陈启取笑的声音传到了姚蒸蒸的耳朵里,这么多学子们面前。这个陈老怪也不知道给她留点儿面子,还尽拿她打趣着。
周围的学子们一听,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姚蒸蒸。只见那个被包裹的像一个厚厚的粽子似得清丽少女,此时除了伸了个头在外面,其它的都被这狐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众学子们看着这幅场景,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姚蒸蒸听到这些笑声,一阵尴尬,这穿得厚也是要被人取笑的。然而,这穿的薄却被认为是一种风度!
不过姚蒸蒸决定无视这些笑声一回,这穿得厚怎么就不可以动换呢?她等会对练起来,不就能看见她到底能不能动换了。
可是等会她若是知道自己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时,她定会忍住这现在的哄笑声,毅然决定把这件雪狐棉衣给脱了。
可是当她知道那么窘迫的事情时,似乎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武艺老师站在高台上,向下面这些甲乙两班的学子们展示着武艺招式。今天学习的是拳法,第三十二章戏出东方。
陈老师说这是一套相当厉害的拳法,如果学好了。能够在这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攻击对手于无形。这对于女孩子来说,学会了很有实用性的。
他话一说完,就转身背对着众学子。而众学子们在陈老师,开始演示这套拳法时,也开始在后面跟着练习着。
姚蒸蒸由于这么多天在流凌翼的教授下,再加上她每天都勤奋地苦练,武艺方面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现在的她已经跟得上这陈启老师的进程了,她也跟随者陈启老师,静静地练习着。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那高台上,不断变换的招式,而她也紧紧的跟随着用心地学着。因为她不想让这些关心她的人失望!
她的眼中只有高台上那一个挥动着手脚的陈启老师,而其他的人仿佛都消失了。这偌大的操练场上,似乎就只剩下一个老师和一个专心致志学习的学子。
突然后面穿来了叽叽咋咋的议论声,这阵阵的议论声随着听的人越来越多。而笑声也越来越大。
这奇异的笑容,让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