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是一门非常好的武功,不用走不用跑,只需要凝聚内力一跃。就可以从一个低处,跃向高处。但学起来很是复杂,着实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所能学会的。
姚蒸蒸在房顶上正打的热闹,下边的士兵有很多因为不会轻功。而在下面大眼瞪小眼似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会轻功的人在立德的眼神下,已经做好了跃上房顶的准备。
八辛赶紧下马,双手俯卧道:“大王,请允许我上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给杀了。以此,平息大王内心的怒火!”
立德脸上带了一丝欣慰,望向八辛道:“去吧!八辛,我看那女人还有两下子。不过由你来斩杀她的话,本王倒是很期待的。”
他就是要看着房顶上那个女子惨痛死去,敢惹怒他的人,他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管她是他侄子南锁未过门的媳妇也罢。他都不会让她有好下场,这就是惹怒他的后果。
姚蒸蒸在这打斗之中,还是多多少少受了些皮外伤。可是正当她把最后的那个将士打下去的时候,她看向对面隔着一条街道的对面屋顶。也许她可以去那边,心随意念而动。
她根据着言城教给她的凝集内力到一个地方,然后提气一个飞跃。在另一个屋顶的倾斜处,险险地收住了脚步。她看着前面只差一片的砖瓦,就要掉下去了。
这要是稍稍刹晚了点车的话,那么她只有从这屋顶摔下去了!
她伸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脯,仰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她若是这次能逃出去的话,她一定多给月亮拜上一拜。以此,以明月寄思乡也好,感谢今晚的月光也罢。她希望不要,在这个朦胧的夜色中,长久的睡下去就好了。
正当姚蒸蒸思索时,一把锋利的弯刀直直地向她扑来。这个个头不高不矮的中年人,这般来势汹汹的刀锋,而脸上却一点也没有带着愤恨的情绪。
他很是平和,眼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姚蒸蒸如今要躲过这把锋利的弯刀,似乎只有跳下去了。
因为她此时正处于这房檐的边缘地带,闪电般的转身跃到了地面上。刚刚那一刀真的好险,不过还没有等她喘口气的时间,那个中年人又攻了过来。
姚蒸蒸紧握着手中的棍棒时而防御,时而攻击着。可见这次的将士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她发现这次立德他们,没有派其他将士前来。可见这一个将士都抵得过,那几个将士的总和。
八辛看着这条街上的四周,前立德他们骑着马追来了。又招招猛烈地朝着对面,这女子攻去。姚蒸蒸犹豫刚刚对付了那些个将士,本来就消耗了不少体力,而如今这个将士明显都比,那几个将士高了不知多少倍。
这样下去,她似乎是必死无疑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的大脑在抵御的过程中,飞速运转。如今这最好的办法就是逃了,常言不是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正要翻身一跃,被八辛挡住了去路。一把弯刀正朝着她袭来,姚蒸蒸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刀。这样下去,她似乎连逃走的可能性都很小了。那这样的话,不就是等死吗?
可谁又知道,八辛在靠近她的一刹那,竟然有一股陌生的气息飘进她的耳朵:“趁着现在,打我一棍。你逃走!”
姚蒸蒸眼见那些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也顾得多想,就趁他挥刀的一刹那,给了他一大棍棒。他被那棍棒打的后退了几步,她也没有来得及跟他道谢,就灵巧地一个跃身,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立德赶过来的时候,看着一手扶胸,摇摇晃晃不稳的不高不矮的中年人,怒吼道:“八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还让她跑了。我们瓦尔达,养着你有何用?只会浪费我们的粮食。”
似乎还是不够解气,立德又恶狠狠地说道:“从明天起,八辛你就不要吃饭了。什么时候抓到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就可以吃饭。”
立德一说完,就骑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个个火把,也在这夜色中渐行渐远。八辛在这朦胧的夜色下,望向高处那已经看不见的身影叹道:“希望你不要再给立德抓住,否则将给瓦尔达带来大劫!”
八辛刚刚故意放走了那可能是南锁未婚妻的女子,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他既然不能作为瓦尔达的人质,那么就只能放她离去,他本来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可是如今的立德,终究太过凶残了,也许他应该试着放弃了。在王妃没有去世前,那样的立德一直是他心中认定的明主。可是之后的立德,已经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这几年看着他残暴凶狠,他曾经多次试图一点点的改变立德。可是随着一年又一年时间的飞逝,他最终还是无能为力了。他也深深懊恼这几年,自己的愚忠,换来的竟是立德对他的残忍无情。
他也许应该找一个机会,选择一个明主。或者说不再参与,这有关立德的所有军政。大势已经去了,如今的他也无能为力,改变这必败之局。
如今他的愿望就是希望那姑娘,逃的越远越好。他的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这就足够了!
天色微微乏白,鸡鸣声在瓦尔达城空旷的响起。一个妇女,赶紧地跑向地窖下的去看看自家那公鸡,这仅仅是她家唯一的一只鸡。如果被这官兵听到,说不定又会被这官兵以上缴的名义,抢了过去。
如今的瓦尔达城,很多百姓都是吃不饱,睡不着的。很多年轻力壮的青年,都被抓去了当兵,如今是连中年也被抓了去。因为南锁王子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残暴的立德王已经把,她的儿子和丈夫都抓了去。
如今家里也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不过今早起床。她发现自家的庭院一个隐秘的角落里,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身上似乎还有着不少的血痕。
这让她惊吓了一跳,之后那那女子就清醒了过来,带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婶,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看着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再看她那胖肿的脸,想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于是她也没有多想,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她给那姑娘,扶近了屋子里。
她现在要把这公鸡宰杀了,不然天天这么一叫,若是把官兵引来了怎么办?何况那床上还躺着一个虚弱的姑娘,杀了公鸡给她补补身子也好,自己也可以喝点汤。
本来这兵荒马乱的时节,城门关闭,除了水没有被截断过。这粮食没有从城外运进来,害得他们想买粮食都买不到。这残暴的立德王,又不允许老百姓出城。
有水喝,没有粮食和蔬菜可以可以买来吃。这不是活生生让城里的百姓,饿死吗?还好她家有一点存粮,天天喝点稀饭,还可以勉强维持个半个月。如今城里的老百姓,都盼望着南锁王子的大军快点入城。
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挨饿,天天喝稀饭了。可是这残暴的立德王,却偏偏紧闭城门,看样子还想和南锁王子大干一场的架势。这让她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妇女们,怎么活?
姚蒸蒸看着这干净清爽的简陋屋子里,多亏了马大婶的收留。要不然她可能在街头,就被那些官兵们抓走了。而如今她也受了一些伤,不过还好这些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可以好了。
她昨夜为了逃避立德那些人马的追踪,可以说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他们眼皮地下逃跑,那时候的她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逃走。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往往能很容易就激发她的求生意志。
她就那样一直跑,一直飞跃,直到她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当她问马大婶这是哪里的时候,马大婶告诉她这里已经是瓦尔达城西了。姚蒸蒸没有记错的话,听言城说那个地牢好像是建在城东的方位。
这瓦尔达城西和城东相差甚远,这座城池是呈东西状分布。也就是说她已经在这有些距离的城西了。言城告诉她,南下去流云国的话,必须要经过瓦尔达城。
因为这里是南下必经之路,这样说的话。难道南锁大哥不让她走,是有原因的。如果她想早点南下的话,就必须地尽早攻下瓦尔达城。那么这就能合理地说明,南锁哥为什么要让她假扮他的新娘,引立德王偷袭了。
姚蒸蒸透过窗户,看着远方。原来南锁哥一直是为她好,一直都记得她这个义妹,对她如往常一般好。可是她却误会了他,认为她被当作他的一枚棋子。可想而知,她错的是多么的离谱!
她看着这一身衣裳,马大婶说她和她的儿子身形差不多。就把她儿子的衣裳给她找了一件干净的换上,可是她觉得这衣服似乎很大。不过没有关系,逃难之人,有的穿就不错了。
正在想着时候,马大婶就一脸高兴地端了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来,笑着道:“姑娘,你身子虚弱。来喝点鸡汤补补吧!”
马大婶把鸡汤放在床榻前,姚蒸蒸立马给了马大婶一个大大的拥抱,眼含热泪地说道:“马大婶,遇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