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是一种崇高的浮升,对土地甚至母亲
而远方的塬顶
始终有一对树影,无法接近并且靠拢
你弥漫沟谷的群族,仿佛直抵时间的喉口
在太阳的光晕里起伏
如一尊雕像赤裸,从根部攀沿天空的姿势
迷幻视角的方位
季节分泌的颗粒落下一层绒毛
缀满你的周身,果实是最后的颤粟
难以想像,倾斜和山坡,流动的乳液
到达你的舌尖
怎么悬浮为一种目光的敬仰
血液因此变得殷红,而每次
都有疾风,越过千万个头颅输入
无时无刻,山塬缩小
狭口的黎明,披挂圣洁的羽衣飞扑地心
刺穿危险的日子
耸立沟谷隐蔽的语言
以及黄昏
伴随一天最疲惫的色泽,被
秋雨淋滤置为久远的印记
河水清澈,一片清静之光照耀胸膛
你无法理顺这触角的深浅
被土地所丛生的诱惑引人,或者拒绝而出
站于垅边
只是你也设陷的痛苦纠缠
凝固时间的力量,自那
逐渐远去的挥动之间
土塬无所不在的包容,而你依然
自由地伸展,贯注生长的环节
野火是一种远处的呼唤,悲哀的日子
击碎在银光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