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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个文学爱好者的行走

超然台上

隔千里兮共明月。

隔超然台不足百里,隔宋王朝不过千年。秋月和诗词是我的向导。选择一生平平仄仄地行走,没有比这更轻松也更沉重的事情。

仍是北宋的月光吧,漂洗去白日的最后一声喧嚣,将一座城市半明半晦地写意出来。“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古远的词句从历史深处飘来,越过城市的楼群,袭上心头,如水般的清澈,似银样的锃亮。眼前即刻闪现出古密州(今天的诸城)的模样。熙宁九年(1076年)暮春,苏轼就是君临超然台上远望城中春景的。

贬离京都,出知密州,“朝为青云士,暮作白首囚”(韩愈诗),官位可以一低再低,但生命必须永驻高处。命名“超然”是苏辙的创意,一母同胞,血脉相连,心志自然相通。仰观月有阴晴圆缺,俯察人有悲欢离合,落拓的诗人,超然的高台,游目骋怀,俯仰一世,文章憎命达,这或许又是艺术的幸会了。超然台,栉风沐雨着,竟屹立成中国文坛的一座高峰。

城墙还是城墙,沧桑还是沧桑,厚重还是厚重,梯形的台面坚持着向上的走势。我阅读的手指如呼吸轻轻拂过一株小草的叶脉,色泽洁净得好像自己的手不干净。苏子已经回到了后堂吧。一手捧书,一手扶膝,神态还是那么文雅,风度还是那么超然。“超然”,——这太像一位高人的雅号。“现在,我们所能看见的树太多,而天空太少,读今人的诗我经常有这样的悲哀。”忽然想起诗人洪烛的一句话,我觉得,我不虚此行了。在城市里,怎么看月亮,都像贫血少女的脸靥,是一种淡淡的黄。

宋时的超然台消失了,捧着崭新的《超然台》杂志,我进行着,我的纸上的行走。误把龙城作密州。空间距离几步远,时间相隔一千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就中国古典诗学而言,源远流长、丰满充沛的意境也该是月吧。“风花雪月”,读起来有时更像是“起承转合”。苏子被一阵风吹到一个叫做“密州”的异乡,就是在月下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由此,我们可以窥见他穷其一生始终不改的创作态度:超越困厄,获得一种月光般的平和与冲淡。月,明澈,超然,达观,这几个语词在夜色中格外明亮。抬头远望,婆娑月影撒成万家灯火,宛如朵朵金菊,层层馨香包裹着古老的密州。

苏子是离不开明月的作家之一。密州任职期间,苏子或登台赏景或举杯邀月,即使会挽雕弓也须如满月。一个把超然台作为地平线的人,我们很容易想象他的创作高度。苏子在密州谱写了许多锦绣华章,《水调歌头》“逸怀浩气,超乎尘垢之外”(胡寅《酒边词序》),最为脍炙人口。

刺枣树前

如今的名胜古迹,举目所见,要么是迎客松托举厚重岁月,要么是霓虹灯炫耀现代风情。能把刺枣树作为景点,并且别有寓意地栽培着,这地方恐怕只有韩愈墓了吧。

刺枣树干细枝弱,叶疏花迟,似乎只有“恶溪村”或者“瘴江边”才是它的安身之地。我不住地提醒自己,这是河南孟县,不是天之涯潮之州。

刺枣之妙,尤在于长刺。刺者,骨气也。韩愈如果是一株摆首弄姿、哗众取宠的杨树或者柳树,长安之大,水肥土美,他总会站成皇宫大殿的一根“栋梁”。然而,他说“名为宫市,而实夺之”,他还说,佛骨是“枯朽之骨,凶秽之余”,矛头犀利,直刺九五之尊。敢于拿自己的头颅跟佛骨硬碰硬地进行一番较量,他只有“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了。那时的潮州,大概也只有瘴雾缭绕、雷电汹汹吧,是中原人想象中的“蛮境”。

时令既然是仲秋,绿叶丛中探出一粒粒红红的枣子,我分明看见一片片浓缩的丹霞云霓。“不有韩夫子,人心尚草莱”,这是歌咏韩愈治潮有为的两句诗,我情愿把诗中的“草莱”读成“不毛之地”。

刺枣树,种在韩愈墓前,最合适不过。

我,不远千里,从遥远的山之东雀鸟般飞到这河之南,就为了在刺枣树的枝桠上唱一曲千篇一律的颂歌吗?还是在用脚步踏响“为嫌诗少幽燕气,故向冰天跃马行”的诗句?

刺枣树,在故乡的山间几乎到处可见,如同“不平则鸣”、“异曲同工”等成语常常萦绕于耳畔。枣子个小肉薄核又大,却是野菜丛中的珍珠玛瑙。后来,听老人们说,枣子是上好的中药,能补气宁心,敛汗生津。这话,我信。我甚至相信,在异乡与这样的植物相遇,是一种生命的玄机。

“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苏轼《潮州韩文公庙碑》),当时的中唐,骈风流行,佛老嚣张。在霜欺雪压中生长着,在风吹雨打下绽绿着,惟其如此,方显刺枣树卓尔不群的生命力。韩愈为人特立独行,行文奇伟不凡,重文气,深立意,长描绘,一时多少华章!

有同行人仰望着两棵柏树啧啧称赞。柏树郁郁苍苍,据说已历千年。我的双眼却固执地盯着这一丛丛、一簇簇枯了又荣的刺枣树。一边是甜的,一边是酸的,像韩愈的诗文别有新意,独具匠心。

于是,我把甜的一边唤作文学或者思想;酸的一边,我称它——生活。

试扫阳台看马耳

“试扫北台看马耳,未随埋没有双尖”。

置身超然高台远望马耳,眼界宽,心界更宽。苏轼当属深谙借景之妙的古代文人。眼前双尖,脚下高台,处江湖之远的迁客骚人,亦能任须发飘然,把马耳主峰,看个畅快淋漓。没有比人更高的山。那一个瞬间,苏轼与马耳山相看两不厌,遥遥感应着彼此的挺立与倔强。

苏轼,是一个驿动的语词,杭州密州湖州黄州惠州儋州,都是它的宾语。公元1101年夏天,流水泊不住动荡的宿命,在遇赦北归途中的一条客船上,苏轼一病不起,终年66岁。一千年以后,有一位诗人“少小离家老大回”,他的部分骨灰,撒向了他生前魂牵梦绕的马耳山,最终实现了诗人魂归故里的夙愿。

马耳山,是在雪后让苏轼眼前一亮的。如果苏轼漂泊的一生是一部经典诗篇,那么,起句就是这“未随埋没有双尖”,结句该是“也无风雨也无晴”吧。与苏轼的瞬间一扫阴霾不同,现代诗人臧克家是把马耳山挂成了墙壁上的一幅画,方方正正的窗棂,镶嵌着四时不更的风景,“试扫窗台看马耳,未随埋没有双肩”。就那么一抬眼间,迎面走来一个脸色黝黑的庄稼汉,宽阔的双肩能扛起所有的艰难。走出农家的屋檐,诗人就是一座大山了,肩着正气担着道义。

我是站在城市的阳台上远望马耳主峰的。异代不同时,问如此江山龙蜷虎卧几诗客?诗人亦远瞻,有长留天地突兀耸立两巨石。那并峙的双峰可是两位诗人高大的身影?双尖还在,双肩犹存,诗人不死。诗人回来了,“五岳看山归来后,还是对门马耳亲”,对门的马耳山就是诗人臧克家先生的老哥哥,我分明听到了诗人急促的脚步声,它的节奏明快,它的韵脚铿锵,像花朵在赶往春天,如溪流在奔向海洋。并举的双石都竖起了耳朵。

一生不得志的苏轼很幸运,神州辽阔,横无际涯,他竟与马耳山奇迹般地相遇了。辉煌一世的世纪诗翁臧克家生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去看一看老家对门的马耳山。

位于今山东诸城城南的马耳山,海拔717.8米,为鲁东南第一高峰,主峰双石并举,远望状如马耳,因而得名。“马耳山戴帽,大雨就到”,当地老百姓常常通过远望马耳山,及早了解天气变化,以安排农事。两位卓越诗人隔着千年的迢遥时空,都读出了一种生命的挺拔和坚韧。

一座山,两位诗人,秉承着中华诗魂,延续着昂扬向上湮灭不了的东方精神。一个文学爱好者的高密声音。

高密,也叫凤凰城。它是我生命里的一个高地。

“凤皇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是《诗经》的一个句子。凤鸣朝阳,在我听来,这是诗歌的声音。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是攘攘尘嚣遮蔽了,还是我的听觉迟钝了。

凤凰宾馆是敞亮的,没有电动门,没有铁栅栏。就这样,呈现在人民大街面前。看上去,整个建筑群更像是一些黄土地上的红高粱,浴着泼洒的阳光。蓬蓬的树影闪过,是一座淡黄的小楼:凤凰阁。我觉得,在这以凤凰命名的地方,一定是大音即即吧。后来,我就是在这样的声音里不能自拔也不求自拔了。

北面主席台上方的横幅,醒目着这次会议的主题:繁荣文学创作座谈会。主席没有露面,我们的文学先繁荣起来。像一只小鸟,飞进一个大林子,我的眼里尽是浓阴和翠绿。刚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位老妈妈。她该是发苍苍视茫茫齿牙动摇的年龄吧,她戴着老花镜,双手捧着一本文学期刊,很安静地坐着,洁白的纸张闪射着文学的光芒。她仿佛从时间的深处降落,眼睛里充盈着漆黑的孤独和明亮的执着。在她那专注的样子里,我看到了自己许多年以后的表情。

“真正的诗人是在歌唱,而不是说话,是站在最高处歌唱”,这是一位作家说过的话。在会议的现场,诗人和歌手是同一个概念,在这里,诗歌像歌曲一样流行。如果徐志摩在这里放歌,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就像在单位遇到同事,就像在故乡看见了母亲。我一直在注视一个人。他是一个诗人,一个外表像汉隶内里是小篆的诗人,头发张扬,人却羞涩得很。他对麦克风说,他是写爱情诗的,这几首诗是准备投稿的,下面就念念吧。许多天以后,在端详集体合影的时候,看着他略略鼓起的腮帮,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这样的声音:“善待生命善待爱情善待文学/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圣职/原来我的爱人一直在这里。”三日绕梁。

氛围,这就是氛围。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我只能像《巴黎圣母院》里那个丑陋的敲钟人伽西莫多那样复制着:“美呀,美!”文友苏小蝉说:“多久没有这种氛围了,就像毕业时候唱毕业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青春。”一个写字也绘画的女子,就坐在我的身边,她身材窈窕,容貌可人,她轻轻的低语,犹如草叶上滚动的露珠,闪着莹白澄澈的光。我的好心情,使我的听觉愈加灵敏了,它像移动手机,无缝漫游着,接收着许多缤纷摇曳的声音。

在高密的日子,我一直被这样的声音激励着。我就是路边一棵卑微的小草吧,倾听着,只是为了呈现这块土地的肥沃与厚实。我想,即使我是一个哑者,也会开口歌唱的。

光线。

许多年以前,高密这个名字,在我眼里高大而茂密。看到家乡的红高粱,我就想起了高密。

走在家乡的土地上,“每穗高粱都是一个深红的成熟的面孔”。后面这话的主人是高密作家莫言。“八月深秋,无边无际的高粱红成汪洋的血海。高粱高密辉煌,高粱凄婉可人,高粱爱情激荡”,莫言的小说《红高粱》是那样的沁人心脾,和着黄土地上一种苦涩微甘的成熟气味。

2006年夏天,当一辆肥胖的公共汽车像卸货物一样,把我抛到了高密明亮的大街上,我仿佛跌入了一个巨大的梦境。是的,梦境。人们说,这是一座凤凰城,我真实地在它的纹理间穿行。它的翎羽成五彩,干净地一根一根,在我的身侧,明亮地排列着,光芒四射。它华丽的外表,是不是裹着一个高贵的灵魂。这是我精神的天堂吗?

心里是暖暖的明亮。

凤凰宾馆,就是一块肥沃的高粱地吧。日光直直地下落,没有水泥钢筋的干预,我说了,它是敞亮的,人像风一样自由,在宾馆和大街之间,随意地飘进飘出。夜晚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坐在路边的石阶上,颔首或者微倾,高谈或者沉默,话题都是文学。城市是如此的繁华,不夜,我们也各具姿态地亮着。忙活了一春又一夏,就这样,舒适地坐在田间地头上,谈论着自己的耕耘和收获。陈粮新麦,那些播种过的文字,在我们的话语里深入浅出,一如银灰色的高粱穗子,飞扬着清淡的花粉。写了几行字,我凝视着那夜留下的一些照片,夜色朦胧里,我们的笑容始终是明亮的,灿烂的。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内心的光亮,也是这个时代的一种特质。

山东省作协主席来了,又走了。犹如一阵风,吹过田野,荡漾起辽阔的绿意。他说他和莫言是老朋友,文学需要交流。他说他创作《古船》的时候,是想写一部包含自己全部积累、用尽心力的作品,他完成了。他的话语也是一种照亮。如果照亮我们的,是金币,是汽车的尾灯,总有一天,我们会双目失明的。

进行座谈的时候,我们围成了一个圆,文学的话题就这样传递着,无限可能地延伸着,这种情形,像极了小时候的一种游戏:丢手绢。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写作姿势,鲜活的,纯真的。我的发言,谈了我的创作风格的渐变。一棵高粱,它扎根了,生长了,当它所有翠绿的叶子归结为古朴单一的灰色时,捧出的恰恰是饱满的籽粒。高粱晒米,在这里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文章千古事。在这样的语境里,我们是一些些绿色的庄稼,鼓励是雨,贬低也是雨,我们伸展着自己的枝叶,向着可能的高度。就像《红高粱》里的一句描写:

“高粱与人一起等待着时间的花朵结出果实。”

气息。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印象中的高密,热情,爽快,淳朴,是一杯地地道道的秋收冬藏的高粱酒。我想,不少看过电影《红高粱》的人,大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吧。

我是在上午到达高密的。中国北方的小城,阳光总是那么勤快。高楼的琉璃瓦上,浮着一层脆薄的、光洁的气息。眼前是敞亮的人民大街,呈现出一种坦荡而亲和的味道。许多五颜六色的姑娘,从我身边水流一样经过时,空气中漾着一些沁人心脾的馨香,像一瓶佳酿刚刚开启。在这次繁荣文学创作座谈会的现场,当一个女生用她的唇香朗诵诗歌的时候,我看到她绯红的脸颊流溢着阳光的色泽。我静静地凝视着她,就仿佛看到许多年以前,一位女子,她丰姿佚丽,才调超人,一如碧波池里的出水芙蓉,她的倩影亭亭玉立,她的声音珠圆玉润,她寂寞而热烈地开着,是一种久远的绝妙的芳香。

已然是陶醉了。

宾馆的名字极高雅,叫凤凰宾馆,让人想起许多遥远的诗句,古典的沉香。正午的阳光,打在墙壁和玻璃上,毛羽鲜鲜的宾馆像一只神鸟。神鸟,它在天方国的神话里消失,集香木自焚,轻烟一般飞升,幻灭,重生,降临在胶莱平原上,它敛起风声的一刹那,祥瑞的气息在阳光里弥漫着。

我们都是这个城市的过客,我们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吉祥的光芒。当我们在饭桌前围成圆满的形状,光芒聚拢了,如一口火锅,煮热了我们心里的文学。我们深深地知道,在这个“举酒欲饮无管弦”的时代,一个人遇上这样的文学之乡,是一个华丽的梦境。凤凰是离我们最亲近的语言。在一个生动的神话里,我们端坐着,只能以这种举杯的形式,敬奉我们心中的神灵。我们的眼睛目睹了太多的斑驳,眼前却只有这单纯透明的酒香。这种气息纯粹清爽,与广袤的田野敞亮的街道相接着。

我们来自于各自深深的历史,却沉醉在一杯醇香里;我们的心里贮藏了许多复杂的往事,吐出来,却是一些坦荡透明的话语。我们在自己的、别人的文字里醉着。酒水,此时成了最贴心温暖的物质,几杯落下去,脸红了脚轻了飘飘欲仙了。是酒,使我们抓住了摇曳的飘渺的灵感。如果我们的文字弥散着一种芬芳,那一定不仅仅是——墨香。有意思的生活,往往从吃喝开始。有轻松的文字佐酒,我想,身与心没有一处不熨帖了吧。

晚上,我和苏小蝉参加了一个民间的聚会,回来的时候,我依然醉着,有一种不能言说的恍惚。这鲜活的风,可是吹过先秦,又拂了晚清?许多年以前,这样的深夜,同样飘逸的身影,他是晏婴,还是郑玄,或者刘墉?

我行走着,仿佛在时间的深处。是否会遇上一位遥远的故人,他须发飘飘,手握长卷,穿一袭青灰的长衫,于漆黑的孤寂里,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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