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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4章

“回姑娘,正是。”善善一边轻笑,一边恭敬地答道。

烟罗又自顾自地念叨了几遍,她对这个名字甚是感兴趣,所以才会那样问她。善善显然也看出了烟罗对自己的名字颇感兴趣,上前一步娓娓说道:

“公子救奴婢回来时说先前的名字不可再用,就给奴婢取名善善。”她顿了顿,似是回忆往昔般,“那日公子说:‘古语有云,‘善之谛乃兼善而非独善’,以后你就叫善善吧。’,所以奴婢就叫善善了。”

她越说倒越像绕口令,可是烟罗还是听仔细听明白了,原来一个丫头的名字也是这么有意味,看来这“无茶居”三字也定是大有学问。

一番梳洗,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善善惊呼着烟罗惊为天人。烟罗嗔笑道:

“你倒有这心思取笑我,你家青芜姑娘那才叫惊为天人。”

善善不否定,却也是极为坚持己见地道:“烟罗姑娘何必自谦,你自个儿瞧瞧不就知道了?”

善善说着推着烟罗的后背硬是将她推至菱花铜镜前。

只见镜中人淡扫蛾眉,一袭淡紫色的罗莎,长发披肩,只插一个简单的金步摇,在乌黑的发髻上轻轻晃动,宛如一幅画中的仙,飘然出尘。她轻笑起来,凝脂般的脸颊上两个深深的笑窝,可爱至极。但是,哪怕是如此梦幻的笑靥也难掩眉间的一抹浅愁,就像一股淡淡地云烟缠绕其间,让人睹之倍感怜惜。

“姑娘你看,我可有说假话?”善善一撅嘴,仍是笑意盈盈地瞧着镜中人,“真真的是个美人呢。”

烟罗羞然一笑,回转过身子,双手闲适地置于胸前,眼眸淡扫眼前浅笑的善善,假装不悦地道:“善善,你叫我姑娘不觉得舌头打结吗?我可不是你家主子,跟我不必这样见外。”

望着烟罗,善善一愣,一直以来可没有人同她讲过这番话,她也觉得自己就是个下人,连命都是别人的,又何况是尊严。听烟罗这样说,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可是嘴上仍是不依地道:“烟罗姑娘为人率真善良,可是善善只是无茶居的下人,姑娘是公子的贵客,自然也是善善的主子。”

烟罗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在匈奴自然也有主子和下人之分,但匈奴的礼节可没有汉人这么繁琐,她轻锁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闪进来一个人影,见烟罗正跟善善说着什么,微一福身,细声道:“烟罗姑娘,我家主子请姑娘前往盘楼一同用膳。”

当那一抹淡紫出现在盘楼时,慕容云歌早已在那候着了,他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衫,那白不是雪一样的白,而是像揉碎了月光氤氲而成的白。他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配上他那俊美绝伦、如雕刻般的五官,真是皓如满月出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那双细长的手执着一个茶杯,半杯水纹丝不动,他的眸子望着指尖,静的仿佛在时空轮回里回望千年。他想起初次见到烟罗的情景,仿佛真见着古人歌咏的女子,素色衣裙,幽立水边。风拂过,她的长发缠绕着双肩,轻轻地滑过她的笑窝。

烟罗驻足,看着凝神思索的慕容云歌,一如画中人一般的清朗动人。又抬眼看看四周,既然叫盘楼,应该是楼才对,可是整个厅内只有一个宽敞的空间,带着敦煌沙漠特有的厚重感,高大的石柱和层次分明的台阶,都让人有置身古堡的感觉。

“烟罗姑娘。”还未来得及张口赞叹,就听得身后那一声轻柔的呼唤,不仅是她,那个坐着如画中人一般的慕容云歌也闻声抬起头来,见二人都站在门外,不禁挑了挑眉,细长的手指松开一直执着的茶杯。

烟罗收回上下打量的目光,淡淡扫过慕容云歌的脸庞,回转身冲着款款而来的青芜微微一笑,贝齿轻启:“青芜姑娘。”

“好了,我们也不要姑娘来姑娘去的,叫我青芜。”青芜过来,拉起烟罗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跨过木制门槛,朝着慕容云歌走去。

慕容云歌起身,径直走向青芜,身上浓郁含蓄的奇楠香传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拉过青芜柔软纤细的手,她的柔荑和他的掌心暧昧地触碰。

烟罗见此情景,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可饿了?我们去用膳。”烟罗只听见慕容云歌无比温柔的声音自身侧传来,不自然地挪了挪步子,与他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本以为会在厅中的桌边坐下,却不想慕容云歌竟拉着青芜的手向厅内走去,烟罗略觉尴尬地跟在他们身后,俨然一副小丫头的模样。

这盘楼可真是内有乾坤,绕过一根石柱,一处台阶自眼前展开,抬头可见一方蔚蓝的天空。随着他二人拾阶而上,看着他沉稳有力的脚步,烟罗一步一步踩在他走过的地方。

上了台阶,眼前豁然开朗,因为这是露天的一个高台,可以望见整个无茶居,视野开阔异常,烟罗不禁感叹:

“哇,好美。”

此刻已是戌时,已经望不到远方的景致,只能瞧见整个无茶居的院落里点起的灯笼,和空中那一轮同匈奴一样的圆月。

明明空中没有一丝雾气,那一轮玉盘却朦胧绰约,似近实远,照着敦煌大漠里的楼阁深宫。盘楼的高台上月华如洗,花气轻红,侍女和家仆小心翼翼地退开三丈,站在下首等待传唤。婆娑的树影下摆着一张酒席,金杯玉盏。烟罗第一次见到这样别致的晚膳,脸上挂着惊奇又赞叹的笑容。

慕容云歌淡淡地扫过眼前的人儿,月桂的影子投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将那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都遮掩了。扬眉轻瞥,他不动声色地窥望。

一边的青芜见烟罗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不禁掩唇轻笑起来。

慕容云歌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低头敛了敛笑意,收回目光,率先坐下,拿起桌上侍女倒好的茶水,一仰头灌了下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烟罗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想起到现在自己还没能喝上水,一沐浴完就直奔这里来了,但慕容云歌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自顾自地喝着,然后眼皮都不抬地吩咐道:

“传膳。”

青芜同她对视一眼,在慕容云歌的一侧坐了下来,烟罗看看慕容云歌,慕容云歌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在他的另一侧入座。烟罗坐下后就巴巴地望着传上来的美酒佳肴,要知道这些菜肴都是她在匈奴见所未见的,更别说吃了。传毕,她看了一眼满桌的美味,九菜十八碟,虽不是皇宫夜宴,但这一桌子的菜肴也足以彰显一次随性小酌的奢华。

青芜见慕容云歌执着半杯茶水,笑着问道:“爷不喝点酒吗?”

慕容云歌微微勾了勾嘴角,捏着杯子的手轻轻晃了晃,杯中的茶香四溢,他停下,一笑道:“茶亦醉人何必酒。”

说罢,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一边盯着菜肴蠢蠢欲动的烟罗。这些年来,慕容云歌一直以茶代酒,只有有客人来或者有喜事时才会喝点酒。他似乎对茶有着不解的情缘,甚至在他的书房内都盆栽着茶花。

而无茶居的大院落里,那大片开着的让烟罗十分喜欢的花,也正是茶花。

席间,慕容云歌倒是完全不顾忌烟罗在场,一个劲地给青芜夹菜,大秀恩爱。

烟罗倒也装作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享受着满桌子的美味,发挥着她在匈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风格,忘我地享受这一次的夜宴。

下首的四五个丫鬟和家仆,悄眼望向这个无茶居新来的客人,他们觉得好笑,这么美丽的姑娘却这么没有吃相,但看自家的主子都没怎么样,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笑话她,只能低头憋着笑,只看到身子在那不住地抖动……

每样菜都尝了一遍,烟罗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上台下各位看官的脸色。

她抬头望了一眼慕容云歌,吃饱了肚子才想起正事:

“慕容公子,那个……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哥哥呢?”

一双筷子抵在一侧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点轻轻浅浅的印记。烟罗扑闪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有如此刻的漫天星斗。

“我大哥近日不在敦煌城,他一回来我便告诉你。”慕容云歌一边慢慢咀嚼着,一边风轻云淡地道。

“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烟罗不禁提高了嗓音,心想着她等的了於单可等不了,又追问了一句,“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烟罗妹妹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青芜搁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关切地问道。

烟罗略微低头,自从伊稚斜篡位之后,她便开始不太轻易相信别人,看着青芜秀美的娥眉微微蹙起,她仍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要紧事。只是那样我就要多打扰你们些日子了。”

“烟罗妹妹哪的话,你住在这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青芜执起筷子给烟罗夹了菜,又侧头问一旁不语的慕容云歌,“是吧,云歌?”

慕容云歌对烟罗淡淡一笑,然后侧头宠溺地望着青芜。烟罗略显尴尬地垂了头,视线从两张投入的脸上移了开去,落在满桌子的菜肴上,却再也没了食欲。

席间顿时陷入沉默,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被烟罗吃掉一半,此刻已是觉得肚子有些胀,正待她起身想去解手时,婆娑的树影里跃出几条人影,吓的她又跌坐回自己的凳子上。

那黑沉沉的禁宫里,猛然闪过几道雪亮的光!——是谁?居然可以闯入把守森严的府邸,视若无人地行刺而来?

“啊——”烟罗一声尖叫,悚然动容。双手抱着头就往慕容云歌的身上靠去。

慕容云歌伸手一拉,她被带到他的身后。慌乱中,人群乱成了一团,烟罗不忘去拉一旁的青芜,可是青芜显然要比她镇定的多,只见她反手从身后的柱子上抽出一把长剑,朝着飞来的人就是一剑,月明如水,那人的人头赫然落地,须发皆张地从台阶上一直滚了下去。

烟罗目瞪口呆地望着青芜,那个看起来斯文有礼,温婉可人的青芜身手竟然这般利落,在面对一个昂藏七尺的男人时这般镇定自若,这确实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唏嘘不已。

慕容云歌抽出一只手,一把搂住烟罗的腰身,将她死死地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她的双眼。但他仍能感觉到怀中人的瑟瑟发抖和惊恐不安。

他见敌人太多,一手实在难以抵挡,转头怒喝一声:“来人!”

话音未落,树影中又飞来一人,一声低喝:“拿命来!”电光随着人影激射上来,慕容云歌将烟罗推给一边前来救助的人,摆腰掠起,腰间一丈长的软剑层层展开,转瞬将整个高台笼罩在剑影之下。

刺客经过刚才突围时的一阵厮杀,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也只能勉力抵挡,只能在防卫时激怒地低吼道:“放了我家少主,不然血洗你无茶居!”

空蒙的月色下,这一声低吼显得格外刺耳,青芜一个错身,软剑如灵蛇般缠上了他的脖子,剑尖抵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那刺客毫不畏惧,怒目而视,依旧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有朝一日,我拜月教一定踏平你无茶居!你——”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软剑锋利的边缘已经削断了刺客的咽喉,鲜血在那缝隙般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顷刻间,盘楼的高台上已是一片狼藉。

慕容云歌淡淡扫了一下现场,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清理现场,他收回软剑,紧张地握住青芜的手臂,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青芜笑着摇头,目光转到一边惊魂未定的烟罗身上:“烟罗妹妹可有受伤?”

烟罗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可是她的笑容却是那般落寞,因为此刻她是孑然一身,以往那些对她好的人,如今都天各一方,她抬头望了望高悬在天空的银月,心中默默念道:“阿爹……青城哥哥……於单……”

这一次行刺再一次失败,这使得拜月教的教主冥姬大为光火。拜月教就在与敦煌毗邻的天山灵鹫峰上,在盘楼的高台上,甚至可以遥望见天山灵鹫峰上的皑皑白雪。

此刻,冥姬正把玩着手指上的错金甲套,眼眸低垂,神情阴郁。她记得自己刚派出去的刺客,但现在仍无一人回来,她突然觉得等待就像一个冗长的梦境,或者是暂时的魂不附体。

恍惚中,她依然停不下思考,在虚浮的感觉中不断地自问自答。

这也是在长的看不到头的岁月中,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凡人生生不息,神邸明明灭灭。她这个灵鹫峰上最高的统治者却坐看了世间百态数十年,然而,至高无上的权力是苦境么?

而那个十岁的孩童,被立为冥姬接班人的少主——欧阳少宇,现在仍困在慕容云歌的无茶居内,生死不明,然而,她也知道慕容世家并非等闲,不过是因为欧阳少宇贪玩,用羌笛操控了雪狼,雪狼作乱袭击了敦煌的边陲小镇百姓,才被慕容世家软禁。

在那一场灾难里,整个小镇血流成河,几百人血肉模糊地倒在血泊里,家不成家,有幸捡回一条命的也是痛苦不堪。当时,慕容云天和慕容云歌赶去的时候,那些雪狼已经没了踪迹,只留下满目苍夷。

一怒起,慕容云歌追出数里,在天山脚下捉住罪魁祸首欧阳少宇,将他软禁在无茶居内。自此,无茶居再无安稳日子,冥姬手下的刺客隔断时间便会来造访,好在那些虾兵蟹将又岂是敦煌第一高手的对手?何况,还有个慕容云天。

慕容云天时常会来无茶居,只是前些时候,中原形势突变,慕容云天被召觐见,归期未定,烟罗来的不赶巧,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幸好来之前给於单压制了毒性,不然真是性命堪忧。想到於单的烟罗,顿时愁肠百结,这一顿晚宴吃的真的是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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