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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愿凋谢的花(2)

啊,你不就是那个……有人从热腾腾的烟雾后边抹出一张笑脸来。

她把墨镜抬了抬,是一个穿花布衫的女的。确切地说,是花布洗成了白布,又被机油染回花布。

这样的花布衫她以前也穿,还找到了用风油精洗掉油渍的窍门,但今天她不打算传授这经验,花袄女手上硕大的北方馒头太碍眼。

她拿上馒头,顾自走了,边吃边走向公交站。对于追公交车她有一种又爱又恨的奇怪情怀,小时候在山里看着远处的公路有车经过,就兴奋地跑起来追。城里天天可以追,却经常追不上。馒头还没吃完,公交车就来了,她把馒头塞进嘴里,撩起裙子噔噔噔跑起来。连公交车都追不上算什么城里人呢?

公交车门紧贴着人脸关上,她听见车后一个声音说,啊,你不就是那个……

她没法转身,却知道是谁。这嗲声嗲气的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舒不舒服呀,下次来记得找我呀……像捏着嗓子说话,让人起鸡皮疙瘩。她以前也精通这种说话方式,但现在憋不出来了,还是真音好,早上遇到人就说“早晨”,麻烦人了说“唔该”,就跟本地人一样。

见她没反应,身后的人又说,这天气,真热!

她想起以前自己在出租屋热得彻夜难眠的日子,鼻子微酸,差点就脱口而出,去商场吧,有免费空调。可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假装不认识身后的人,反正她绝不是第一个假装不认识她的人。

门一开她就逃一样下了车,真不该搭公交车的,她想,还是叫车吧,现在全广州风靡叫车软件,很方便。她叫好车,在街边等,停在路边的车忽然从车窗伸出个脑袋来,啊,你不就是……

她望了他一眼,低头快步走了。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他认识的只是十年前在他店里当洗头妹的小花。那时候的小花真的是一朵花,有着南方人羡慕的高个子和白皮肤,一掐能出水,引得他这店老板也成了嗡嗡嗡的蜜蜂,整天围着花转,今天送早餐,明天送口红,痴情得很。

可痴情有什么用呢?她受不了他满嘴的脏话,更受不了他打嗝时整间屋弥漫的大蒜味。就为这,她才离开洗发屋去了洗脚城。

她有些懊恼,自己变化那么大,怎么还是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呢?

幸好,叫的车来了,是辆宝马,她逃一样钻进车里。

这——开车的竟然是他!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休闲短裤,POLO衫,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板。也是,地位到了,穿什么都时尚。

就是他,带她上广州塔吃饭,让她得以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角度俯瞰广州;那一顿饭她吃得很慢,像拿刀背切牛排,半天才锯下一小块,欣赏着放进嘴里,慢慢嚼,不遗漏一丝广州的味道。

是你呀,他也很惊讶。

她尴尬地笑笑,你大老板怎么也接单?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爽朗地大笑,好玩呀,看跟谁有缘呗。你看,还是跟你最有缘。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初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家室,她就不用换了手机号码玩失踪。

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子却开得很慢很慢。快十点了才到目的地,也就是她工作的地方。放心,没人会指责她迟到,店里一个个见了她都热情地打招呼,因为她就是这家美发店的老板。重申一下,是老板,不是老板娘。

经营这家店,她苦苦捱了六年,从只有她一个人,到现在拥有十几个帮工。

一个洗头妹递给她一份报纸,上边有她大大的照片。

她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有个记者来洗头,说她的经历太励志了,说回去要写篇报道。

她快速浏览了一下,大致是说一个外来打工妹,如何拒绝被包养的诱惑,一步步艰苦创业。最后记者感慨地总结,她真是打工妹的骄傲!

打工妹,全文她的人称代词就只是“打工妹”三个字,压根没有出现她的名字。她立刻打了记者的电话,对方对她的质问感到很惊愕,一个打工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区别?

她急了,一股火气从胸口涌了上来,早上吃的馒头也往上涌,吐个稀里哗啦。一股馊面粉的酸味袭来——什么广式馒头北方馒头,都一样。

(本文首发于《羊城晚报》,后被《微型小说选刊》转载)

不愿凋谢的花

稚气的小芽们,推搡着从鸡蛋花树光秃秃的树干上探出头来,它们毫无顾忌地扭动身躯,趁着风起,偷偷揪一揪隔壁老树的胡子,留下一串快活的笑声。你看,有春天撑腰的孩子多幸福啊!我也被这份幸福感染了,绕着鸡蛋花树又蹦又跳,大声唱着赞美的歌,尽管经我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像锯木屑。

那疯女人又发作了,白大褂们说。他们很熟练地把我架到椅子上,按住。我没有挣扎,挣扎没用,只会让针头扎得更疼。

这是我第七次被注射镇静剂。

真的,七次。镇静剂又不是麻醉药,我能数得清。

他接到电话,很快赶来了。他看我的眼神很模糊,分不清是难过还是愤怒。他坐到我旁边,拉住我不能动弹的手,用尽量克制的语调说:亲爱的,你已经是一个妈妈了,你能不能为了我,为了我们小波,好好配合医生呢?

我点点头。他满是血丝的眼睛让我很愧疚。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当初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合格了。

我想给他们做早餐,可我把冰箱里的二十个鸡蛋全试了,还是没有办法把鸡蛋煎成心形。不是心形的煎鸡蛋如何表达我对他们的爱呢?

我也试过给他们洗衣服,很卖力地搓,泡泡沿着我的手爬上来,爬出洗衣盆,爬上马桶,爬进洗脸盆……我以为他们推门进来时会很惊喜,然后跟我一起玩戳泡泡的游戏。事实却是,兴奋的小波被强行抱开,而我,再一次败给了冷冰冰的洗衣机。

为了让他们多一点笑容,我在阳台上种满了漂亮的花。花籽不知怎的掉落到砖里,竟斜斜冒出芽来,我千脆把砖撬开,让这个坚韧的小家伙可以舒展开来。可它只舒服了半天,当天晚上就被拔掉了,砖被抹上水泥嵌了回去。我捧着断了的小苗,哭得有些……嗯,用他的话说,哭得有些莫名其妙。其实我只是不明白,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就像那次,我把路边可怜兮兮的小黑带回家,他们也是说我莫名其妙。

小黑明明很可爱,整天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逗得我哈哈大笑。他们却说小黑身上有细菌,禁止我碰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小波。

他越来越忙,眼珠深深陷了进去,忧郁的眼神更忧郁了。我担心他生病了,劝他看看医生,他说好,却把我和小黑带到一个写着疗养所的地方。

你病了亲爱的,你能乖乖地待在这里疗养吗?他沙哑着嗓音说。

我点点头,我从不对我爱的人说不,更何况,我一眼就看到了这里窗边有棵鸡蛋花树。

我喜欢鸡蛋花,这是南方少有的四季分明的植物,不像其他的树,一身不褪色的大绿袍,把自己伪装得四季如一。

于是我就在这里了,穿着白色的衣服,吞着白色的药片,等着窗外鸡蛋花开。鸡蛋花虽也是白色的,但中间有太阳一样的黄色“蛋黄”呢,多少孕育着希望。

话说回来,其实住在这里还挺好的,不用担心挤不进电梯,不用怕因为看一只蚂蚁跳舞而烧黑了锅,更不用担心阳光照到我身上时我不能一动不动地接受它的抚摸。小黑也觉得这里挺好的,撒开四条腿绕着树一圈又一圈地跑。

他固定每周日会来看我一次,带着每次看起来都不太一样的小波——孩子总是长得很快,比鸡蛋花快多了。

妈妈,你在看什么?小波歪着脑袋问。

看鸡蛋花。我说。

可是树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呀?小波问。

等春天来的时候,就会有了。我说。

妈妈,你为什么喜欢鸡蛋花呢?小波问。

因为——爸爸妈妈就是在鸡蛋花下认识的呀。我说。

这么一说,当初相遇时的画面又开始在我脑中播放了:他把鸡蛋花插在我头上,然后跟我一起围着鸡蛋花树肆意地跳舞,大声歌唱。当然,没有人会来阻止我们——那是郊外,哪来的人?

之后每个周日,小波都会陪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树。他似乎对这棵跟爸爸妈妈都有关的树充满了好奇。小黑,哦不,大黑反而对这棵树没兴趣了,懒洋洋趴在屋里数着日子,有人进来了就得体地摇一摇尾巴。

妈妈,妈妈,快看!鸡蛋花开了!小波兴奋地冲了出去,跑到鸡蛋花树下,又蹦又跳,大声唱着幼儿园刚学的“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我吓坏了,冲过去一把捂住小波的嘴,惊恐地瞄向那些穿白大褂的人。

他们并没有拿着针简跑过来。

这孩子真可爱,他们说。

(本文发表于《羊城晚报》《小小说选刊·女作者专号》)

艺术家

父亲说,他是艺术家。

祖爷爷留下大瓦房里,满是父亲东敲西打的手工艺术印记。

母亲在地里忙活时,父亲就坐在垄上,用麦秆编各种形状逗我,蚂蚱、蜻蜓……我噘起嘴:都不像。父亲笑笑:这是抽象派的。

八岁的时候,大冰雹来了,它们像鼓手一样捶打着屋顶的瓦片,化作音符滑人屋内的大盆小罐。母亲低声哭了,父亲却把我搂在怀里:你听那节奏,“咚咚咚”,是大自然的乐章。

瓦房不能住了,母亲也不知所踪,父亲一挥手:走,上大城市去!

上大城市做什么呢?当然是当艺术家了,往细了说,是专攻行为艺术。父亲说,这是个比较冷门的分支,国外比较流行。

于是,我随父亲来到他曾经打工过的大城市,开始了艺术生涯。

父亲工作的地点不太固定,步行街、购物广场,或是公交车站、天桥,都不太挑,只要人就行;我们睡的地方也不太挑,天桥下或是路边长凳上,只要是靠近工作的地方就行。

每天清晨,父亲套上那件灰色的工作服就开始工作,那是他唯一的工作服,泛黄的衣领和疙疙瘩瘩的衣身,有独特的怀旧味道,亮点是那两个补丁,按黄金比例待在它们该待的位置,好看极了。

我们席地而坐。熙熙攘攘的人潮,在你们看来或许是一种恼人的乱,在他看来,每个身影都是一根针,自由穿梭在社会的布匹上,每天都能绣出一幅不一样的作品来,他沉醉其中,喃喃道:儿啊,你看,真美!

父亲工作时基本保持安静,不像隔壁的那个老大爷,不停说“行行好”“好人有好报”之类固定的台词,也不像路那边的小姐姐,写很长很长的字在地上。父亲说,无声胜有声,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人与艺术融为一体。

夜深了,父亲望着月亮,冷峻的脸,像雕塑。

睡吧,我说。

儿啊,你看,好圆的月亮,像一幅画。父亲说。

我抬头,疑惑了,明明是月牙儿。

父亲笑,月亮本来就是圆的,是地球的影子把它挡住了。

我点点头,再看,月亮果然好圆。

孤身夜归的高跟鞋“噔噔噔”很是急促,经过我们身旁时,明显降低了频率,我看到,她的脸色露出安心的笑容。

父亲说,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可我发现,懂得欣赏父亲的艺术的人,不多。这么久以来,只有一个穿马甲的叔叔似乎懂他。那天,他盯着父亲看了很久,突然眼一亮,掏出相机“啪嗒啪嗒”狂按快门,嗯,他一定是嗅到父亲身上的艺术气息了,之后他还跟父亲聊天,问父亲腿是怎么断的。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沉默已久的父亲忽然拉开了话匣子:我以前是在工地从事艺术创作的,你想啊,一块块各有个性的砖头,为了一致的目标收起了锋芒,胸贴胸,背贴背,齐心协力筑造出一栋宏伟的大楼,那是多感人的事啊!可有一天我发现四楼墙外有块砖头却叛逆地扭过头去,我爬上竹架,一边劝慰着它,一边想趁着水泥没千让它站好,谁知道竹架突然散了,我摔了下去。工友们从散了的竹架中抽出一根,给我做了个拐子,为了这个拐子,有个工友的手还被竹篾刺了一下,流血了。说到这儿,父亲有些心疼地哽咽了一下。

后来呢?马甲叔叔问。

后来我回了乡下,家里还有几亩地,我那口子在地里忙活的画面,像极了米勒的《拾穗者》咧。可有天忽然下起了大冰雹……

父亲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故事,以为遇到了知音。几天后,马甲叔叔带来一份报纸,还给我们念。我听见了“无良老板逃逸,致残民工街头乞讨”,我又听到了“遭遇天灾,妻子抛夫弃子改嫁”。父亲一直努力微笑着,在他走后,却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连同脸上的笑容一起。

沉默。

半晌,父亲忽然说:儿啊,咱以后转做手工艺术吧。

我赶紧点点头,求之不得。刚才一群人过来围着我又是塞钱又是拍照的,有的还抹眼泪,我慌得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第二天,父亲搞来一堆麦秆,他开始编各种形状,蚂蚱、蜻蜓……还是抽象派的;我也试着编各种形状,蚂蚱,蜻蜓……却是写实派的。

父亲大喜:我儿有艺术天赋!

我的作品很受欢迎,对面学校放学的孩子,一窝蜂过来买。也有不买的,围着我齐声嚷嚷:没书读的娃,没书读的娃……

他们懂什么,我跟父亲一样,是艺术家。

想变成鹰的人

他的名字叫鹰。

出生时父母就成功预测了他的爱好——飞翔!像雄鹰那样,张开双翅,迎着风掠过雄伟的大山,停栖在大城市最高的建筑上。

然而父母却没法成功预测他的命运,或者说,改变他的命运。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老鼠会打洞,身高一米六的父亲和身高一米五的母亲,如何生出苍鹰体魄的儿子?

听说空军学校招考学员,他爹把牛车一套,带着他颠过十八里山路,到邮局寄出了长长的报名信。等啊等,等啊等,老牛生了牛仔,牛仔又能拉车了,还是没有回信。也难怪,只需瞥一眼身高那一项,后面的都可以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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