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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是担心我的血脉吗

“……”

“其实,我知道殿主并不喜欢我。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他又有洁癖,若是……若是萧小姐不能爱他,他的心里又一直有你,我怎么可能让他……让他和我……”

“我知道了。”萧安宁蓦地打断了夏浅的话。

心头突然长出来的那些乱草一样的情绪,让她有些失神。

夏浅眼睛一亮,飞快抬眸,随即很快又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对不起,萧小姐,我也是担心殿主。”

说完,她深深看了眼萧安宁后,落寞得转身离去。

望着她纤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夜色中,萧安宁安静地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海边的寒风,像是突然变冷了一样,簌簌吹在身上。

这还是入冬以来,唯一一次觉得寒风刺骨的时候吧。

“小姐,你的手发凉,我们回去吧。”左璇走过来,不经意间碰到萧安宁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生担忧。

此刻,眼前的小姐虽然面色平静,可是,幽若寒潭的眼眸深处,却分明有什么情绪的暗流汹涌波动。

“左璇,我去找殿主,你先睡。”萧安宁说完,轻轻握起了拳头。

望着别墅二层的房间闪耀的灯光,下定了决心。

“殿主……”

轻轻的叩门声后,门,骤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待看到眼前女子冻红的脸颊,苍白的唇色后,云殇眉峰一蹙,下意识伸出修长的手臂,抬手,扯过旁边的衣架上的外套裹在萧安宁身上。

一把将她曳进怀里。

这是萧安宁第一次在怀里没有任何动作,怕兀自的挣扎触动了云殇的内伤。

只是,任他轻轻地抱着。

也许,连云殇也错愕了此时静好的时光。

他完全没有想到萧安宁会如此安静,一怔下原本准备被拒绝的臂弯,就这么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腰际,不曾分开。

他低垂着头,仔细分辨着她眼底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忽然染上冷意,问道:“是她和你说什么了。我这就撵她走!”

突然僵硬的身躯,昭示着怒气的博发。

萧安宁一下子扯住了他的手臂:“对不起,殿主。”

云殇一愣:“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萧安宁阖上双眸,随即抬头打开,在云殇幽深晦涩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剪影,她听到自己冷淡疏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殿主,我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砰——”话音未落,大门便被云殇狠狠一脚踢的紧紧摔上。

紧接着,云殇高大的身影带着戾气前倾,手臂力量遽然加大,几乎将萧安宁整个身子都纳入了自己的身体中,毫无怜惜的禁锢着她的腰肢。

他低垂着头,脸上线条极其僵硬,一双黑魆魆的眼眸充满了汹涌而阴郁的怒气。

“我拒绝!”他几乎一字一顿在她耳边切齿。

“殿主,夏小姐已经在等你了。你该去她的房间……”

“唔——”未尽的话,已经被暴戾难抑的男人尽数吞进唇中。

他骤然覆住她的唇,冰冷有力的吻带着霸道的强势和凶猛,缠着她不放,仿佛要将方才她所说的一切悉数从唇齿间挤出去。

萧安宁咬着唇想要避开,可是云殇被激起的怒气已如翻滚的巨浪,强制掌住她的后脑,将她死死抵在身后的墙壁上,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他越吻越激烈,越吻越用力,萧安宁都有些窒息了,紧接着他高大的身体整个都压上来,很快,萧安宁就感觉到有什么僵硬的热度抵着腰,不由得全身一僵。

云殇似乎也瞬间察觉萧安宁的异常,他的唇惩罚性地在萧安宁唇上一咬,随即大掌抬起她的下巴,眸色暗沉一片。

“以后,不要再给我做媒。若想,你自己来做我的新娘。”

他盯着她,嗓音低哑,气息森冷,一双眼眸却是炙热暗沉的不像话。

就算萧安宁经验再少,也看透了此时云殇眼中汹涌的情/欲。

“殿主……”萧安宁头的大脑有些缺氧,心情已然复杂混乱的像丛生的野草,令她找不到方向。

“老焰主希望为你留下血脉,夏浅她……很合适。”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安宁感觉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那是什么?

她并不知道。

“血脉?”听到这句,云殇黑魆沉暗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部冷硬的线条渐渐松弛下来。

“原来,你顾虑的是我的血脉。很好!”忽然间,毫无预兆的,云殇猛地将萧安宁松开,湿热的唇随即远离。

他退后了一步,只是盯着她,眼眸深处仿佛开始慢慢浮上一层盈盈的笑意,将她所有的剪影都宠溺地包容在里面。

萧安宁安静地回视着他,心,却凌-乱的不成样子。

他残留的吻,带着水光和独有的气息,依稀在她唇角弥漫。

这样的他,棱角分明、俊美无双,却只有半年的时光。

她已经没有未来,他的未来,却比她的……还要短暂!

“我的孩子,只能由你来生!”说完,云殇轻笑一声,蓦地骤然长臂一展,再次将萧安宁圈进自己的怀里。

狠狠的,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你别……”萧安宁却僵硬地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该随着他。

他有内伤,她怎敢用力。

可是,他高大修长的男性躯体如此强势霸道,紧密地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而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几乎能感受到那薄薄的衬衫下,带着温度的紧凑肌理和强势霸道。

这样的暧昧,又怎能消受?

“我没事,不用担心。”云殇似乎猜透她所想,低沉的嗓音安慰起她。

“啊——”下一瞬间,萧安宁发现自己被打横抱起,云殇竟然抱着她往房间中央那偌大的床走去。

“不是担心我的血脉吗?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低沉的嗓音,如魔魅在房间里回荡。

似乎,昭示着一个暧昧的开始即将进行。

萧安宁浑身血液倏然变的又滚又烫,脸颊骤然涌上一层热浪,头皮都仿佛要麻了!

这是什么事情?

这并非她要来的本意啊!

“殿主——”萧安宁被云殇横抱着,不敢用力挣扎,脸上如滴血般发起红来,就连双手都几乎不知该往哪里放。

心里想,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分明可以摆脱他的禁锢,可却偏偏只能如束手的羔羊,任他宰割。

“乖……,我不会现在要了你。呵呵……”云殇轻声笑了起来。

大约是弄明白了萧安宁向夏浅推销自己的真实目的,此时心情愉悦了不少。

他明白,一定是夏浅将自己身负内伤的事情告诉了萧安宁,所以,怀中的这个小女人顾虑自己,怕触痛了伤处,才会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脸色分明如熟透的虾子,身体却紧绷的不敢动弹分毫吧。

从未见过清冷的萧安宁如此模样,纠结、犹豫、不忍、腹闷,所有情绪仿佛都在她的水眸中流淌一遍,云殇薄薄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偌大的大床重重一陷,云殇轻而易举就将清瘦的萧安宁抱到了上面——

萧安宁刚要挣扎着起身,云殇突然闷哼一声,重重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碰着伤处了?”萧安宁心里一紧,倏地转了头去看云殇。

云殇蹙着眉,轻轻阖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俊美如浮雕的线条,从侧面看来,仿佛带了些突如其来的疲惫。

终于坚持不住了,对吗?

听着他微微有些紊乱的气息,萧安宁心情沉了沉。

这样看来,云殇的内伤,其实很重。

可这几天,他却始终强自抑制着,说是她太累了,让她休假,那么,他呢?

甚至上午,还带她跳了伞。

万尺高空,骤降的速度,对内伤严重的腹腔,那会是怎样的冲击和伤害!

而她,竟然……选择了漠视和遗忘!

若不是夏浅哀哀的乞求,她会一直这么漠视和遗忘下去吧。

“有消炎药吗?”萧安宁轻轻避开了他的身体,跳下床,忽然肚子那里一阵抽痛。

应该是吹海风受凉,经期腹痛加重了。

她叹了口气,一双水眸复杂望着那紧阖双目的俊容。

“没事。”云殇闭着眼,只是哼了声。

“我还是……让夏浅来服侍你吧。”

“你敢!”云殇陡然睁开了眸子,一双黑魆的瞳仁盯紧了萧安宁。

萧安宁一滞,“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回象府。这里距离象府更近,象府有上好的医治内伤的新药。”

云殇轻嗤了声,仿佛带着些讥诮:“象府医治内伤的新药?萧安宁,你真的想我尽快好起来?”

萧安宁微怔了下,还是淡淡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让我抱着你。只这一晚,我不会碰你,只是抱着你……”某人黑魆的眼神突然有了慵懒的意味。

“……”萧安宁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久久沉默着看着云殇。

良久,她咬了咬唇,说:“好。”

之后,她握着拳,挪到床边,浑身僵硬地挺直,挨着云殇,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云殇修长的手臂,几乎很自然地就从她腰下揽了过来,然后,很快便呼吸平稳悠长,似乎是……睡着了。

萧安宁心头忽然一软,只觉得心底某处不知哪里有酸涩的感觉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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