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恐惧,死咬着唇,用肿得不能再肿的眼睛恳求着看着宫晏晨,期望着他,别那么的绝情,将她打入深深的谷底。
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还想让她万劫不复吗?
宫太老夫人一脸严肃冷萧的看着宫晏晨,等待着宫晏晨怎么处决白素。
身为宫家未来的家主,不该有心慈手软的想法,对付敌人或许背叛者必须用最绝断的手法将其者打落永不翻身,绝不手软。
每个人都觉得宫晏晨这次的处罚都太过轻率了。
拥有了感情的宫晏晨,在心疼爱护着林然的同时,对于与林然同胞的女人,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同情,白素又跟了他那么多年,就算他现在对白素一点情分都没有,甚至还厌恶着她,可多年白素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之下,他不能对她做得太绝,但更多的是在内心的深处,他不愿林然看到他最残忍的一面,在他对别人残忍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也跟着惧怕了起来,认为他是个连冷血动物都比不上的人。
就在顾虑之下,他给了白素一个残忍却又不残忍的处罚。
没有有权势的人庇护下的白素,在别的城市里生活着,更加的不容易,一个女人享受尽了奢华的生活,又怎么可能再受得了没有权势没有地位又没有金钱之下的生活。
那就像被活生生的剥去了一层可以自我保护的皮一样,血淋淋的刺痛着。
宫晏晨嘴一抿,说道:“也许大家都不满我这个决定,但白素毕竟为宫家付出了一点力,我不能做得太绝,白素往后是生是死,都跟我们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让她离开宫家是最好的决定。”
宫老爷子擦着手里的紫沙壶,淡淡的看了宫晏晨一眼说道:“既然晏晨都这么说了,就按他的决定吧,毕竟白素晏晨的女人,他自己的女人做错事,就由他自己处决。”
“办干净点,别留下后患就好。”宫清德虽然不满宫晏晨轻易的放过白素,但既然是儿子的决定,白素也不是他的女人,儿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宫晏然坐着沙发上,勾起一抹淡笑,没有说什么,毕竟白素是自己哥哥的女人,再怎么着也不是他能插嘴的。
宫太老夫人看着白素的眼神有些冷,唇抿紧着,她原本不同意宫晏晨这么轻易的处置白素,但见这么多人都同意孙子的决定,身为老人也不能管到孙子的女人去,这次就轻饶白素,如若还敢招若宫氏的话,下次绝不会轻饶她。
宫太老夫人双眼一闭,手一摆,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白素的事,晏晨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她倏时睁开了眼睛,冷厉的眼睛扫向林然,冷哼的说道:“林然,你身为晏晨的妻子,发布会这次又是你主持,你该有警戒心,方案这么轻易的被偷去,是你的失职,我也不想多指责你,但下次绝不可以出现这样的事情,宫氏的事业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来了,处理了白素,就轮到她被训了,早有心理准备被太老夫人指责的林然,一脸知错的说道:“曾祖母,你放收,我下次绝不会这么的掉以轻心,发生这样的错误。”
太老夫人很满意林然听话的认错,脸色也缓和了起来,淡声的说道:“知错就好,夜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说着,太老夫人站了起来,站在太老夫人身边候着的张妈连忙扶着太老夫人的手,轻声的说道;“太老夫人,请慢点。”
太老夫人走到宫晏晨的身边,轻拍了拍宫晏晨的肩膀说道:“晏晨,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公司都得由你主持着,多休息,别累着了。”见着自己曾孙子脸色有些苍白,太老夫人有些心疼了。
宫晏晨淡淡的应声;“多谢曾祖母关心,祖母您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太老夫人笑道:“晏晨,你有这份心,祖母很高兴。”她转身又地林然说道:“林然,晏晨是你的丈夫,多关心关心他的身体,别让他太累,知道吗?”从那天陆嫣若来宫宅,宫晏晨那样护着林然那天起,宫太老夫人就开始看林然不顺眼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曾孙的情绪似乎被林然所带动,宫家人不需要太多感情,更何况是宫家的嫡孙,更加的不需要,这让宫太老夫人担心自己的曾孙会被林然牵着鼻子走。
林然眉头小小的皱了一下,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哪点惹到太老夫人了,好像今天特不待见她,总是说话说一半就针对着她。
心里虽不满太老夫人有事没事就针对她,但林然表面没有显露出来,仍一副尊重恭敬的模样,低声轻声的应道:“曾祖母,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多关心晏晨的身体,绝不会让他累到。”
太老夫人向林然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低头看着仍在啜泣着的白素,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不想早上见到她,今晚她必须离开宫家,一刻也不能留。”可见宫太老夫人有多讨厌烦恶着白素。
太老夫人的话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支白素有多厌恶,这简直让白素感受到莫大的屈辱,满心屈辱着白素只能往肚子里死咽着血泪,一个劲的抽抖着身体,哭个不停。
她再这样哭下去,眼睛早晚会被哭瞬的。
可没有人关心她的眼睛到底会不会被哭瞎,只恨不得她马上滚出宫家,省得让人看了招人厌烦。
当晚,在没有人关心她死活的白素,收拾着行李离开了宫家。
而隔天,宫晏晨根本顾不上白素是不是离开了宫家,收拾着行李,火急火燎的拉着林然去了B市,林然被宫晏晨莫名其妙的行为弄得满头雾水,问他一大清早拉着她带着行李要去了市做什么?宫晏晨没有说明,只说了有急事要去B市里那办,追问无果也不勉强宫晏晨回答,反正一点都不担心宫晏晨会不告诉她事情,但经历昨晚宫晏晨那么直接的表明他的意思,让林然现在坐在他身边浑身觉得不舒服,一直别扭着不去看宫晏晨,扭头看向窗外发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