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仍还是想谢你。”一瞬间,宫晏晨反而冷下了脸,他不喜欢上官泽这苦笑的模样,似乎救林然是他的职责。
那个感觉总让他心里特不爽,不管他多么不想看上官泽,还是得亲自去谢上官泽,来表示他这个身为林然丈夫的谢意。
上官泽眼底带着深意的看着宫晏晨,半会,缓缓的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谢我的话,就带我去林然的病房,我想亲眼看着她没事,才能放下心来。”为着林然,他们以没有当初的兄弟之情,剩下的只是情敌之间的互看不顺眼。
上官泽这一句直挑衅着宫晏晨,宫晏晨倏时冷下了脸,冷冷的拒绝着:“我刚刚不是说然然身体没什么大碍吗?你不用亲自去看她,而且你现在伤势严重,不方面带你去见然然,等你伤好了,再看她也不迟。”
等上官泽伤好了,林然早就出院了,哪还有什么机会看到林然,除非林然想亲自来谢上官泽,他们才能见上面,不过照林然那么讨厌上官泽的程度,林然未必会来看上官泽,顶多就请身边的人向上官泽表示她的感谢。
宫晏晨是精打细算,什么都算计好,他很别扭,特别不想林然跟上官泽见上面,谁叫上官泽现在还不死心的觊觎着林然,一些想觊觎抢走林然的人,宫晏晨都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省得得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老婆哪天会被拐跑了。
这话也不是说不相信林然,而是宫晏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会极力的阻断这个可能。
男人有时就是这么的霸道,占有欲心很强。
上官泽忽然笑了,笑得些嘲讽的说道:“宫晏晨,你连我去见然然一见都不敢吗?用着不那么的防备我,你该知道然然有多么的讨厌我,我就算有那个心想跟你抢然然,可然然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想抢的心都被她的掐灭了,还拿什么资格来跟你抢呢?”
宫晏晨眼里闪着被揭穿心思的窘迫,随即垂下头,掩住眼底的心思,声音冷冷的说道:“我不过是为你好,你现在伤势这么重,还去然然的病房看她什么?等你伤好了,自然就看到她人。”
上官泽忍不住脱口而出:“等我伤好了,她人早就走了。”说完,他低头下苦涩的笑着,“我对她做过很多的错事,就算我以命救了她,也救赎不了我所犯下的那么多的错,她那样的讨厌我,甚至见到我都会感到恶心,我不想让她恶心,所以我远远的看着她就够了,宫晏晨,你就别那么的小气,让我看然然一眼,看她真的没事,我就不会再去打扰她了。”
宫晏晨很复杂的看着上官泽,他知道上官泽也爱着林然,但却没有想到他会陷得那么深,一往的游荡公子弟,如今变成了痴情种,谁会想到?爱上一个人,会让那个人完全的改变,天翻地覆的完全改变了一个人。
上官泽一样,他也一样,变得不想自己,却甘之如饴。
这种感觉就像吸了毒瘾一样,戒不掉,也不想戒。
最终宫晏晨妥协了,他叹了一口气,弯腰将上官泽扶了起来,他扶的姿势却不对,一下子扭到了上官泽骨折的手,痛得上官泽扭曲着脸痛叫着。
宫晏晨皱紧着眉头,说道:“你伤势真的很重,现在行动非常的不便,你怎么去看然然?还是等你伤好一点,再去看吧。”
上官泽痛得满头冒着冷汗,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说道:“不,我现在就想去见她,你别管我身上的伤,这点痛我忍得了。”上官泽嘴上这么说着,可腿打着石膏,一移动那剧痛简直像被拆断了骨那般的剧痛,但他仍还是咬着牙强忍着。
宫晏晨见着上官泽死鸭子嘴硬,倔强的坚持要去看林然,他也只好依照上官泽的意思,既然他自己不觉得痛,那就由他自己去痛个够。
带着些不情愿的心态,宫晏晨扶着上官泽的动作也没有那么客气,好让他可以知难而退,认清现实的把上官泽扶出了病房。
宫晏晨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上官泽才走了几步,就大汗淋漓,痛得直喘着气,宫晏晨见状,冷冷的哼了一声。
谁叫他逞强,这就是他逞强的后果。
推开林然的病房,杨思华已经在病房里面了,正扑在林然的身上,抽泣的哭着。
林子休对梨花带雨的母亲根本没有办法,站在一旁一脸头疼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说自己的母亲不要再哭了。
见着宫晏晨扶着上官泽走了进来,林子休眼睛一亮,犹如见到救星似的,走到宫晏晨的面前,忙帮宫晏晨扶着上官泽,然后向宫晏晨挤挤眼,很无奈的说道:“妹夫,你快去劝你的岳母吧,她从进病房之后就一直哭,哭得我都想哭了。”说着,林子休佯装了一副想哭的模样。
宫晏晨放开上官泽,任由林子休接手扶着,走到杨思华的面前,轻声的叫着:“妈,你别哭了,要是然然醒来看你哭得眼睛成了核桃眼,她会很伤心的。”对于生养林然的母亲,宫晏晨很敬重,声音和脸色能放多轻柔就多轻柔。
杨思华手里拿着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哭着说道:“我也不想哭,可是停不下来,一见到然儿昏迷的躺在病房上,我的心就揪痛得忍不住想哭。”杨思华边说着边抽泣着。
宫晏晨侧脸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无一丝血色的林然,心随着忍不住的揪痛了起来,床上的那个女人,是自己现在捧在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如今却毫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这叫他怎么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