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也这么对你,你会不会觉得幸福?”
祁墨目光中闪烁着一股别样的光芒,他意味深长地问道。
一个男人若是这般毫无保留地对自己,自己也会感动吧。
“会吧。”
丛笑点了点头,感动是肯定的,动心或许也会有,但是离心动可能还有一段距离。
两情相悦毕竟是双方面的,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郁菲对张天放肯定也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不然以她那样冷的性子,不可能会对张天放心软。
丛笑装傻,“还是要看人。”
她并不想正面给祁墨回复,祁墨是最近似乎总爱试探她,想要逼出她的心意,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应付不过来。
她随即失笑,他刻意带自己来这里,还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有关张天放的故事,是想要旁敲侧击自己对他的感觉是否发生了变化。
祁墨这个人心思细腻起来,真的是让人不容小觑,难怪张天放一下子就被他给耍得团团转。
祁墨闻言,唇角的笑意凝滞住了,心里涌现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她还是在逃避,不知道她何时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
又失败了。
可是,他并不服输。
只要她没有回到纪无忧身边,那自己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张天放都能够感化郁菲这座冰山,自己跟丛笑之间的阻碍,也能够层层突破,祁墨坚信。
可能失望过太多次,所以再次失望,他并没有太大的失落,反倒是起了一股越挫越勇的坚韧信念。
包厢外忽然有人大喊了起来,“出事了,出事了,死人了。”
祁墨跟丛笑一惊,面面相觑,立刻站了起来,祁墨阻止丛笑也跟着出去,他不放心她出去,外头的情形还不清楚。
“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再说。”
丛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也不敢擅自行动,点了点头。
祁墨于是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走廊上好多人惊慌失措,步履踉跄地拼命往外挤,不知道是被吓怕的,还是出来看热闹的。
此时的祁墨,并没有心思去理会跟观察。
天放出去时候的脸色有些异样,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
天放在这安定下来有些年了,最近那个黑社会老大死了,祁墨是有些担心他手下的人会找上天放,可是当你明明划清界限了,这些人应该也识相,祁墨不想再出意外。
他试图说服自己外头出事跟天放无关,可是心里又有一块大石梗着,说服不了自己,到底还是担心不已。
到大厅的时候,祁墨看到大厅里乱糟糟的,杯盘一片狼藉,桌椅翻掉不少,地上碎片不小心踏上会划上腿脚。
他梭巡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天放,大厅里还有人在打得不可开交,出手快狠准,不是一般的练家子。
祁墨忍不住蹙起眉头来,抓了个身边一个瑟瑟发抖的服务生厉声问道,“你们老板人哪里去了?”
“老板抱着郁小姐匆匆出去了,刚才在处理这里乱哄哄的场面时,郁小姐居然来了,那帮人中有人趁机挟持了郁小姐想要老板屈服,郁小姐没等老板做决定就朝着那个要挟她男人的腹部狠狠痛击了一拳。她没有防备这个男人身边的另外一个人,被刺了一刀,老板的神情很骇人,立刻将那两个男人都一脚给踢飞了,然后抱起郁小姐就跑了出去,应该是去附近的医院了,郁小姐的伤口看着挺深的,十分的触目惊心,流了好多血,我都不敢看。”
服务生虽然说得语无伦次,但是大致的内容,还是交代清楚了。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应该是那帮人中放风的人喊的,打斗立刻终止,那帮人训练有素地依次迅速撤离,速度快得惊人,全部赶在警察来到之前一哄而散了。
祁墨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张天放的,他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不知是不是巧合。
他继而拨打司仁贵的,他们圈子里的人,一般有点病,都会找上司仁贵,司仁贵的私人手机没人接听,不知道是否正在忙碌。
祁墨最后打给了梁孤简,梁孤简电话接的很快,“怎么了?”
“天放这里出事了,你联系下司仁贵,是不是郁菲被送到他那里去了?”
“天放到底出了什么事,郁菲又怎了?”
梁孤简满头雾水,还不是不明所以。
“天放的馆子被人给砸了,大概是他以前混的那个道上的人干的,郁菲正巧来,不幸受伤了,听说被捅了很深的一刀,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我没见到天放,天放也联系不上,司仁贵又该死的不接我电话,你联系看看,等下联系到了回复我个电话。”
等到梁孤简应了,祁墨才挂断了电话。
祁墨刚回丛笑在等待的那个包厢,前脚刚进,后脚梁孤简的电话就立刻来了,效率真高。
还未来得及跟丛笑解释,祁墨先接了梁孤简的电话,以眼神示意丛笑稍安勿躁,丛笑不得已,又重新坐了下来。
她从祁墨凝重的脸色上察觉到,外头肯定出了什么紧要严重的事情,还十分棘手,不然祁墨的眉宇也不会是这般的阴沉,浑身还不自觉地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肯定有人不小心惹到他了。
不知道梁孤简跟他说了什么,祁墨挂断电话后,便神色仓促地拉着她离开这里。
出去的时候,丛笑发现大厅里被砸了场子,警察来了不少,还禁止里头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