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都绑起来,等我们找到丛笑后再另行处置,派几个人来看住这里,不容许他们任何一个逃脱,不然严惩不贷。”
祁墨朝着梁孤简冷声吩咐道。
自责、内疚的事情,还是等找到丛笑再说吧,现在还是先找人要紧。
要是丛笑落到阡陌手中,那么为时已晚,说什么都没用了。
丛笑曾经提醒自己搞定阡陌,她对于阡陌的挑衅,极为厌恶,自己当时并没有那般放在心上,以为对冷淡阡陌,才会让她知难而退。
没想到,倒是助纣为虐了。
其实,若是梁孤简知道祁墨此刻的心思,定不会怪罪于祁墨的,祁墨跟阡陌已经挑明了不再有可能,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丛笑,以后也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不会背叛她。
人无完人,祁墨哪怕做得再好,但是没有合阡陌心意,都不会让阡陌有所满足。
女人嫉妒起来当完全丧失理智之后,便足够令人畏惧,阡陌现在就成了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或许,当面对质的时候,她会竭力否认,但是不管如何,这事,是阡陌的错。
她哪怕无法容忍人,也不该绑架一个孕妇。
她这不是天真,想要以此来夺回自己在祁墨心目中的地位,哪怕丛笑消失,祁墨也不会回头。
或许,她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也不想别人得到,那会令她眼红。
飞虎跟飞鹰一听,又立刻垂下了头,如同丧家之犬,还是不能行动自如,还连累了老大跟着他们一同受罪,这下有谁会来救他们?
“别忘了还要没收他们身上的手机。”
祁墨还不忘点拨到,梁孤简于是蹲下去先绑了红姐,从红姐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又在春哥身上摸出一个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毫不客气地砸了个稀巴烂,他可不想揣着这两个玩意走人,他嫌重。
祁墨跟梁孤简离开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丛笑,对他们而言,又成了一个未知数,求而不解。
在这小木屋,他们断了线索,这一男一女,他们想破脑子也没有人能够对号入座上。
于是,祁墨跟梁孤简找上了阡陌,想要知道她这,能不能还有别的消息。
就冲着阡陌之前所为,他们已经预料到任何曾经觉得不可能的事情,都极有可能发生在阡陌身上。也许阡陌事先察觉到什么,又或许阡陌派人又将丛笑从那春哥的地盘上掳走人,出其不意的一招,让春哥也吃了个哑巴亏,不是没有可能的。
阡陌接到祁墨的电话后,心里并没有任何一点的开心。
在这个紧要关头,墨居然打电话给自己,是不是春哥那露陷了?
可她很快便否认了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肯定是多心了,自己的计划完美,布置得滴水不漏,连她自己都为之自傲,不认为有哪个环节会出错,一定都遵循着原计划完美地在上演着。
“墨,你今天怎么想到我了,我真的是好开心。”
她说服自己之后,又不由笑了起来,甜美宛若天籁的嗓音,在这一刻,听在祁墨的耳中,却像是打了个闷雷一般,令他心烦。
阡陌,跟自己一块儿长大,没想到如今,她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曾经觉得亲切跟欢喜的嗓音,在这一刻,宛若梦魇。若不是为了丛笑,他连跟她讲话都觉得肮脏。
他甚至怀疑彼得的那段激情视频,也是在阡陌欲擒故纵下拍摄的,也许,她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借由药物来麻痹别人的神经。
她不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女人了,心思复杂得令人望而生畏。
不知道她为何变成了这个模样?
祁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怕阡陌察觉出异样,他的声音还是维持跟往常一样,“阡陌,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出来坐坐吗?”
“我正准备出门见朋友呢,不过你自然是享有优先权的,朋友我推明天去好了,我在家,哪里见面?”
她很想表现下矜持一番,又觉得太过作假了,墨难得主动约自己,她若是借机推掉,也许再也等不来这样的好机会了。
上次的不欢而散,成了阴影,一直笼罩在心扉上。
也许墨想通了,阡陌往好的一方面想,比起丛笑来,她自认为没有一点不如丛笑的,无论身份地位外表跟性格,她凌阡陌都占了绝对的优势,而且她从小跟墨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彼此心意相通有默契。
时过境迁,虽然中间他们产生了无数的隔膜,但阡陌还是坚信到最后墨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丛笑不过是一块横亘在路中央的烂石头,搬走了就不会在他们中间再横生枝节。
女人有时候喜欢自欺欺人,阡陌虽然聪明,但也会陷入这样的棋局当中而失去了自知之明。
“就上次你回来办接风宴的那家俱乐部,包厢也是同一个,你过来就可以了。”
祁墨是刻意的,不过阡陌正在兴头上,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忙应和道,“好的,我立刻就过来。”
当祁墨挂了电话的时候,梁孤简忙问,“怎么说?”
“她答应过来。”
祁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梁孤简心里一悸,看来墨不打算轻易放过阡陌了,也是,阡陌这回真的是太过分了,连梁孤简自己也都觉得她过分,千不该万不该动不相干的人来出气,郁菲是一个,丛笑也是一个。
墨生气,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