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若有所思地道,梁孤简忙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对了,郁菲醒过来了没?”
“还没有。”
梁孤简想到这个就叹气,他还真担心郁菲会出事,到时候天放不抓狂才是。天放好不容易从那条路上被拽回来,代价便是付出了他大哥的性命,若是再来一次,他根本就无法再承受了,郁菲已经是他生命的全部了。有情人难得在一起,却没想到要经历这样艰巨的考验。
“嫂子你打算怎么办,要是她不原谅你呢?”
梁孤简现在倒是觉得自己跟祁颖无关紧要起来了,起码在天放跟祁墨的反衬下,他自己的事情,显得次要多了。
祁颖对自己,还是老样子,反正她也不可能跟纪无忧在一起了,大不了多费点时间慢慢感化好了,祁母对自己的印象可是越来越好了。
丛笑对祁墨,过去就并不是有多热情,现在有了这么一通坏事,还不知道会成怎样。郁菲跟天放,至少是两情相悦,墨这是单相思,一头热,要是被人毫不留情地甩掉,梁孤简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为墨感到不值。
不过感情这玩意,旁人无法左右,自己还不是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了吗?
“关你屁事。”
祁墨显然不愿意多说,丢给了梁孤简一个白眼,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自己心底也没有半分的把握,可是这话从别人口中吐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梁孤简都不看好自己跟丛笑,真该死。
“那先解决阡陌的。”
梁孤简知道自己说中了祁墨的心事,哎,看来多管闲事,也不好,自己的嘴巴就是大,有时候,管不住,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问就不问,问一下其实也没事,不过人家不愿意说,就算了,不勉强了。
此时,阡陌跟彼得正在郊区一家很小的旅馆内居住,彼得洗了个澡,抱怨个不停,这环境太差了,阡陌安慰他,“忍一时之忍。”
为了感激他的到来,阡陌用实际行动安慰了他,跟他在床上恩爱了好几个小时,浑身腰酸背痛不已。
彼得的索取激烈,他一向在那方面比较强烈,阡陌是见识过的,若非她苦苦求饶,彼得还想要无止尽索取。
事后,阡陌躺在他的怀中,素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觉得终于有了一份安全感。
而彼得的视线触及到她皓腕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印痕时,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心里很懊悔,“阡陌,我来晚了。”深邃的瞳眸中,在那一片莹润的蓝色中,徜徉着满满的心痛,几乎要溢出来。
“彼得,你来了就好,并不晚。”
阡陌想到那个精神病院,就心有余悸,她进去没多久,便碰到一个难缠的病人,逮住她就要玩亲亲,那个人的气力很大,她怎样也挣脱不了。
被亲了一下,胃中便翻涌起一股肆虐的酸液,吐了那个病人一身,真的是好恶心。
后来,她狠狠地清洁了自己的嘴唇跟口腔,总觉得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萦绕不散,一直在。
彼得轻拍着她光滑细腻的美背,轻叹了口气,“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几个你找来掳走我的人,你是如何打发掉他们的?”
阡陌心一紧,想起了这件事,她还是不太放心。
祁墨嗅觉十分敏锐,凌家的人,她知之甚详,肯定会将自己被掳走告知祁墨,为了洗脱嫌疑。
彼得哈哈一笑,“那帮人很好打发,我又没有透露我真实的身份,你就放心吧。有钱能使鬼推磨,中国人的那句古话是不是这么说的,全部交易的过程,我并没有出面,让我一个属下出面的,用钱收买那帮家伙,把他们胃口喂得饱饱的,他们不会犯傻的。”
彼得找的是达哥的手下,春哥现在正在清理门户,自顾不暇,对手下也管束得极严,所以他找上的是达哥的手下,并没有惊动达哥。
小混混,比较好对付,达哥一向对手下不阔绰,手下中饱私囊也是正常的,自然不会跟上级交代。
尽管彼得胸有成竹,阡陌还是不甚放心,但是这事已经发生了,当时她自己在里头,又不能主动跟彼得联系,也不能后悔跟遗憾其中有没有出了差池了。
唯今之计,便是需要好好筹划一番,如何复仇。
彼得跟她同仇敌忾,吃饱餍足,阡陌的身体,总能够让他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他自然是乖乖听她摆布。
阡陌一向聪明,这是他见识过多次的,知道她心思比自己细腻,想出的招数,肯定会让那帮人跌上一跤。
阡陌跟祁墨闹翻这事,彼得是最乐见其成的。若没有这样的插曲,阡陌根本就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当初她跟自己离婚,自己虽然答应了,可还是沉寂了好一阵子。
所以一接到阡陌的求救,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好好表现,让阡陌继而对自己死心塌地。这个时候,也就是自己逞英雄的时候,打倒祁墨,让阡陌对自己更加服帖。
彼得一向看祁墨不惯,不过阡陌爱的人却是祁墨,这让在女人堆里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彼得分外不爽。
他唯一中意的女人,甘愿为她掏心掏肺的,她却对自己难得一见的呵护,弃置如履,这委实不是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情。
“接下来,该怎么做?”
彼得问阡陌的打算,他在这边最多留十几天,不能耽搁太久,国内不少的事情还需要他处理,他是个皇子,不能长期在国外,免得家族中会有人道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