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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母亲

伊丽莎白·威拉德是乔治·威拉德的母亲,高高瘦瘦,满脸天花印。她才四十五岁,但某种怪病令她了无生气。她无精打采地在凌乱的旧旅馆四处走动,看着褪色的墙纸和破旧的地毯,打算开始收拾被肥胖的旅客们睡脏了的床铺。她的丈夫汤姆·威拉德是个身材修长、举止优雅的男人。他宽肩,踏着飞快的军式步伐,一抹修剪得两头向上翘的黑胡须。他努力不去想妻子。看着眼前这幽灵般的大高个儿,缓缓地穿过走廊,他认为这是自己的耻辱。每每想起妻子,他就气得不住咒骂。旅馆无盈利,濒临倒闭,他希望自己能够脱身不管。一想到这座老房子以及和自己一起住在这儿的女人,他就感觉前途无望。他曾经多么满怀希望地展开自己新生活的这间旅馆,如今只是鬼魅地苟延残喘。在他穿戴整洁,快速地穿过温斯堡的大街小巷时,会偶尔停下来,猛地一回头,像是害怕旅馆和女人的灵魂会跟着他到街上似的。“这该死的生活,真要命!”他唾沫横飞地谩骂道。

汤姆·威拉德热心于乡村政治,多年来一直是一个共和党势力强大的地区的主要民主党人。他想,总有一天,政治形势会变得有利于他,几年徒劳无益的服务,在论功行赏时就会大有帮助。他梦想着进入议会,甚至成为州长。一次,一名共和党年轻成员在某个政治会议上发言,吹嘘自己忠诚的服务时,汤姆·威拉德气得脸色惨白。“你给我闭嘴,”他怒目而视,咆哮道,“你知道什么是服务吗?你不过是个小屁孩!看看我在这儿都做了什么吧!在民主党人犯禁时,我就已经是温斯堡这儿的民主民主党人了。在那个年代,他们简直是用枪杆子追捕我们的。”

在伊丽莎白和她的独子乔治之间,有一条深刻的难以言喻的感情纽带,这是建立在她那早已消亡的少女之梦上的。在儿子面前,她含蓄、矜持。但有时,当乔治把自己当成记者,在镇子里四处奔走忙着采集新闻时,伊丽莎白会走进儿子的房间,关上房门,跪在窗口附近一张由饭台改成的小桌子边,向苍天作某种一半是祈祷,一半是要求的仪式。在小男孩身上,她渴望看见那快要被完全遗忘,曾经属于她身体一部分的东西能够复苏。祈祷就和此事相关。“就算我死了,我也有办法令你不败。”她大声喊道。她的信念如此坚定,以至于全身颤栗。她的双眼闪烁着光芒,双手握紧了拳头。“如果我死了,看见他成了和我一样无用乏味的人,我一定会回来。”她说道,“现在,我恳请上帝赐我这一特权,我愿为此付出代价。上帝也许会用拳头打我。我甘意承受一切打击,只要我的孩子能够为了我们而有所作为。”她迟疑地停了停,扫视着男孩的房间。“但也别让他变得过于聪慧、过于成功。”她含糊地补充道。

乔治·威拉德和他母亲之间的交流正式客套,但并无实际内容。母亲生病时会坐在房间的窗口旁,他偶尔会在夜里看望她。他们坐在窗边,向窗外看去。越过一栋小楼的楼顶,能够看到大街。转头透过另一扇窗,他们会看见大街店铺背后那条巷子。沿着巷子,能看到艾伯纳·格罗夫的面包房。有时候,他们就这么坐着,看窗外呈现的乡村生活图。艾伯纳·格罗夫站在面包房的后门,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或一个空奶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位面包师和药商西尔维斯特·韦斯特的猫之间有着深仇大恨。男孩和他母亲看见猫咪溜进面包房,随即又窜了出来。面包师跟在它身后,边咒骂边挥手赶。他的眼睛又小又红,黑色的头发和胡须上沾满了面粉。他有时候非常生气,即便看不见猫的影踪,依旧扔棍子、玻璃碎片,甚至手头干活的工具。一次,他把辛尼五金店的后窗砸碎了。那只灰猫蹲在巷子里装满碎纸破罐的几只大桶后。一群黑压压的苍蝇在桶上飞舞。一次,伊丽莎白·威拉德独自一人看了面包师徒劳无功的情绪宣泄后,把头俯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掌里,掩面而哭。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顺着巷子张望了,而是努力忘记胡须男人和猫咪之间的战争。那感觉像是她人生的重演,生动得可怕。

傍晚时分,儿子和母亲坐在房间里,沉寂的空气让两人有些尴尬。夜色降临,夜班火车进站。楼下大街的木板人行道上,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夜班车离开后,车站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也许邮政快递员斯金纳·里森正把一辆货车推过站台。大街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和笑声。快件收发室的门砰一声关上了。乔治·威拉德站起身,在房间里摸索着找到了门把。有时候,他会撞在一张椅子上,把椅子撞得沿地板一路刮过去。窗边坐着患病的女人,一动不动,无精打采的样子。她修长的双手苍白无血色,垂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你该出去和那些男孩玩玩。你在家待得太久了。”她说,努力化解离别的尴尬。“那我出去走走吧。”乔治·威拉德回答,感觉迷茫窘迫。

七月的一天傍晚,新威德拉旅馆的短期旅客所剩无几,只点着暗淡煤油灯的走廊陷入一片昏暗之中。伊丽莎白·威拉德冒了一个险。她已卧病在床数日,儿子从未探望。她警觉了起来,体内残存的一点儿生命之火,由于焦灼而忽地燃烧了。她跳下床,穿上衣服,沿走廊急急走向儿子的房间,极度的害怕令她颤栗。她扶着贴了墙纸的墙壁潜行,努力用手支撑自己的身体。她感到呼吸困难,齿缝发出嘘嘘的喘气声。匆忙前行中,她觉得自己太愚蠢了。“他总想着男孩子那点儿事。”她这么想,“也许他现在正和女孩散步。”

伊丽莎白生怕自己被旅客看见。旅馆过去是父亲的,如今所有权已登记在她的名下,文件就保存在县法院里。旅馆破败不堪,不断流失客源。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同样破败不堪。她的房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觉得有力气干活时,她便会主动帮忙整理被铺。她希望趁旅客外出找本地商人做买卖时,能把工作完成。

她跪在儿子房门边的地板上,听屋里的动静。当她听见儿子在走动,还听见低沉的说话声时,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微笑。乔治·威拉德习惯大声地自言自语。他每次这么做,总让母亲特别高兴。她感觉,他的这个习惯令他们彼此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了。她曾上千次对自己轻声诉说这个问题。“他还在摸索,试着发现自己。”她想,“他并非一个呆瓜。他很聪明,能说会道。在他内心深处,存在着某种有待开发的隐秘东西。而这样东西,在我心里早已消亡。”

在黑暗的走廊上,患病的伊丽莎白从门边站起,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担心门会打开,儿子会撞见她。待走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正要转入另一条走廊时,她停了下来,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希望能够摆脱袭来的一阵虚弱的颤栗。男孩在房间里,这让她高兴。在她躺在床上那孤寂漫长的几小时里,阵阵袭来的丝丝恐惧已逐渐变成了庞然大物,但此时,都已烟消云散了。“等回到房间,我就要睡觉了。”她感激地喃喃道。

然而伊丽莎白·威拉德并没有回房睡觉。正当她在黑暗中颤栗时,儿子的房门开了。孩子的父亲汤姆·威拉德走了出来。借着从房里透射出的灯光,她看见男人手扶门把,站着说话。而他的话激怒了她。

汤姆·威拉德望子成龙心切,并且总认为自己是成功人士,虽然他并没有干过什么成功的事。但当他看不见新维德拉旅馆,不用担心碰见妻子时,便会大摇大摆地走路,装成温斯堡的大人物。他希望儿子成功,还向儿子保证,要为儿子在《温斯堡鹰报》弄一个职位。眼下,他的声音充满急切,正对儿子的某种行为作谆谆教诲。“乔治,我说你该醒醒了。”他说得很直接,“威尔·亨德森对我说过三次了。他说,别人对你说话时,你听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反应,感觉像个脑子不好使的傻妞。你有什么问题吗?”汤姆·威拉德温和地笑了,“好啦,我想你会克服这个缺点的。我告诉威尔,你不是傻子,也不是女人。你是我汤姆·威拉德的儿子,因此你会清醒的。我不怕。你说的话就能把事情解决。如果做记者能够让你有成为作家的念头,那就没问题了。只是我觉得你得清醒过来才能做,对吧?”

汤姆·威拉德快步走过长廊,下楼前往办公室。黑暗处的女人能够听见他的笑声和他对一个旅客说话的声音。那个旅客正在办公室门边的椅子上打盹,以消磨这无聊的傍晚时光。她回到儿子房门前。无力感顿时神奇地从她身上消失了,她大步离开,思绪万千。听着椅子的刮擦声和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她再次转过身,沿着长廊返回自己的房间。

这位崩溃的温斯堡旅馆老板娘,已暗暗下定决心。这是长年累月的沉默和无果的思考后才下定的决心。她告诉自己:“现在,我要行动了。我的儿子受到了威胁,我得为他挡风遮雨。”汤姆·威拉德和儿子间异常平静自然的对话,让人觉得他们似乎相互理解,这让她气疯了。虽然多年来,她一直憎恨丈夫,但这种憎恨是客观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他不过是她憎恨之物的一部分罢了。然而此时,门边上的那些对话令这份憎恨变得立体。她在自己房间的黑暗中,握紧了拳头,怒目而视,然后从挂在墙壁钉子上的布袋里,拿出一把裁衣长剪刀,握在手里,像握着一把匕首。“我要刺死他。”她大声说道,“他既然选择做魔鬼的传声筒,那我就得杀了他。我杀了他,内心的某种东西就会瓦解,我也就死了。那对我和他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和汤姆·威拉德结婚前,少女时期的伊丽莎白在温斯堡的名声有点儿不大好。多年来,她一直在做所谓“明星梦”,和父亲旅馆里的男客人们在大街上游逛,穿着大胆招摇。他们来自大城市,她硬要他们给她描绘那儿的生活。有一次,她身穿男装,骑一辆自行车在大街上飞驰而过,震惊了整个小镇。

在她自己看来,当年那个高个儿黑皮肤女孩非常迷茫。她的内心有着巨大的不安,主要表现为两种方式:一方面,她内心蠢蠢欲动,希望生活能够出现某种巨大而明确的变化。正是这种感觉,让她向往舞台。她梦想着能够加入某间电影公司,走遍世界,每天遇见不同的人,把自己展示给所有人。有时在夜里,她会独自一人不停这样想。但当她和那些到温斯堡来,暂住在父亲旅馆的电影公司的人说起这些想法时,依旧毫无收获,他们似乎无法理解她。有时候,她把自己的热忱表达出来,他们只会哈哈大笑。“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们说,“其实我们的生活和这儿的一样乏味无趣。没有什么精彩故事。”

和那些驻足此处的男人散步,以及后来和汤姆·威拉德散步,情况就太不一样了。他们似乎总能理解她,怜惜她。在村子两旁的街道上,在阴暗的树影下,他们握着她的手,她感觉,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迸发,而他们身上,也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接着,第二种表现她不安的方式出现了。每当这时,她都感到暂时的如释重负,甚至快乐。她没有责怪和她一起散步的男人,后来也没有责怪汤姆·威拉德。事情往往都一样,以亲吻开始,并在奇怪又狂野的激情之后,以平静和哭哭啼啼的悔恨结束。她哭泣时,把手放在男人脸上,心里却一直有着同样的想法。即便他高大魁梧、留着胡须,她还是觉得他已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哭泣。

在她那藏在老威拉德旅馆角落的房间里,伊丽莎白·威拉德点了一盏灯,放在房门边的一张梳妆台上。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从壁橱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放在了桌子上。盒子里装着的化妆品和其他一些东西,都是一间从前流落温斯堡的戏剧公司留下的。伊丽莎白料定,她会变得漂亮。如今,她依旧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大片头发编成辫子,盘绕在头上。楼下办公室即将发生的一幕开始在她脑中上演。面对汤姆的不该是幽灵般精神涣散之人,而是让他意料不及、吓得七魂出窍的形象。一个人形,高高的个子,黝黑的双颊,乌黑的盘发垂至肩上,大步走下楼梯,出现在旅馆办公室里这个受惊的游手好闲的男人面前。她悄然无声——动作迅速得让人恐惧,像一头保护受惊吓幼崽的母狮,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握着邪恶的长剪刀,无声地走来。

伊丽莎白的喉咙发出丝丝嘶哑的哽咽。她吹熄了桌上的灯,软弱无力地站在黑暗中,全身发抖。体内神奇的力量已经消散,她蹒跚地在走着,双手努力抓紧椅背。在漫长的岁月里,她曾经无数次坐在这张椅子上,越过一个个铁皮屋顶,望向温斯堡的大街。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乔治·威拉德来到门边。他坐在母亲身旁的椅子上,开始说话。“我要离开这里。”他说,“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知道,我得离开。”

女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浑身颤抖。她的心头突然一阵涌动。“你最好醒醒吧。”她说,“你真的那么想吗?去大城市赚钱?做个生意人,眼明手快,精明,有活力。你觉得那样更适合你吗?”她静静地等待,全身发抖。

儿子摇摇头。“我没法让你理解我,只是,唉,但愿你能理解吧。”他诚恳地说,“我根本没法和爸爸谈这个问题。我也不会去试的。因为根本没用。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离开,看看其他人,再好好想想。”

母子俩坐在一起,沉默笼罩了整个房间。和往常的傍晚一样,他们再次陷入了尴尬。过了一会儿,儿子试着再说点儿什么。“我想,我不会走一两年那么久,但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说着,站起身,走向门口。“爸爸说了一些话,让我更坚定要走。”他摩挲着门把。房里的沉寂让女人难以忍受。她兴奋得想哭出来,因为儿子嘴里说出了那些话。但她不可能表现出兴奋的样子。“我觉得你最好到外面和那些男孩在一起。你在家里窝得太久了。”她说,“我觉得,我得出去走一小会儿。”儿子答道,尴尬地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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