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宁王为何会你喜欢你了，你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体，都比我这个病恹恹的人要好很多，更何况，你还能为他生孩子！”
顾灵芝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谁为谁生孩子了？
“别提那些事了，你不想好起来吗，难道就打算不反抗的等死，结果又有什么区别？”
文瑶闻言，轻轻笑了笑，她躺在床上，按照顾灵芝的要求，十分配合。
“谢谢你，你很善良。”
善良？
顾灵芝一时间想不透这两个字能够和她有什么牵扯。
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医者的本分，更是因为和慕容辙打的那个赌。
所以，她绝对不能输。
顾灵芝为她施针一次过后，帮着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文瑶的眼神清澈，看着顾灵芝的时候早就和一开始的时候有所不同，她好像很少对人有什么防备，这样的女子会被害成这幅样子，也是很可惜的。
“你叫晶儿是吧，你住在哪儿，能不能白天过来陪陪我，我心里都是事，也没什么人能够诉说的！”
顾灵芝侧眸看了一眼在外面忙碌的丫鬟：“那个春儿不是你的心腹吗？”
文瑶摇头：“不是，她是宫里面挑来的丫鬟，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当年跟着我的几个丫鬟……都死了！”
她咳嗽了几声，一提到这件事，眼神之中的伤心不由得流露出来。
文瑶还真是个很可怜的女子。
顾灵芝垂下眸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倒是她给她的感觉没错。
这人性子柔弱，又因为是大家闺秀，骨子里刻着那种倔强和骄傲，是个绝对矛盾的结合体。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话说。
她这个人和那张脸一样，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好像叫做梨苑！”
她回答了文瑶的问题，却见到文瑶怔了怔：“你怎么去那里住了，前几天的时候，听说宫里面死了一个妃嫔，吊死在了自己的寝宫里面，然后一直都说那边闹鬼，也就没什么人敢去了！”
顾灵芝淡淡的笑了笑，却没有解释：“可能是有些人心中有鬼吧！”
文瑶垂下眸子：“那位娘娘我还见过一次，笑起来很温柔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不会做出将皇子丢到井里摔死的事情……”
顾灵芝一愣，不由得皱了皱眉：“将皇子丢到井里摔死？”
这事儿光是听着就是毛骨悚然，让顾灵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嗯，刚刚出生的小皇子，然而还没三天，就被人丢在井里摔死了，这件事惊动了整个皇宫，最后查出来是那个妃嫔所为，然后就在皇上下令抓她之前，她就畏罪自杀了！”
顾灵芝的心里不由得震了震。
虽然这些话只是随意的听在耳中，好似并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又在惊叹着这后宫之中的混乱。
争斗永远不休，看来她也要随时注意点儿才行。
“如果皇上没有这么多女人的话，这后宫又怎么会乱成这样？”
她冷呲了一声，对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屑。
有人冤屈，有人在暗中窃喜，一切的一切，都在争夺一样东西。
权利。
那个位置是踩着很多人的枯骨爬上去的，顾灵芝一想到墨九霄当年就生活在这样的皇宫之中，就觉得有些心疼。
相比较之下，她的童年简直是快乐的。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也只是宁王的侍妾，将来宁王还会娶王妃，甚至纳更多的妾室，那时候……”
顾灵芝但笑不语，然后直接打断她：“要是他敢纳妾，我就打断他第三条腿！”
她嘴角微微扬着，眼底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不过，他这话说的可不是慕容辙，而是墨九霄。
她打算在这个地方为了一个人，停留下来一辈子，就绝对不允许那个人背叛自己。
所以，要么就一辈子在一起，要么，就早死早超生。
文瑶身为大家族的长女，身边自然争斗不断，如果不是母亲护着，怕是早就陷入进了那害人的漩涡里。
当然，也早就习惯了女子以夫为纲，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大胆的话语。
“你……好像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她微微有些失神，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也难怪宁王会对你这般上心！”
顾灵芝眯起双眼：“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做一辈子太子的附庸，成为家族的棋子？”
“我当然不愿意！”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但我母亲还留在家中，母亲有生我养我之恩，如果我出了事，定然也会连累她在家中的地位，我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不能自私的因为自己伤害母亲！”
“文瑶，你听说过龟息丹吗？”
文瑶面色一怔：“那是……”
“只要你死了，这些责任也就不存在了，反正，现在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文瑶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虚弱，就连太医都说她没救了，她就算死了，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就像是顾满青那次一样。
顾灵芝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算是给了她一条出路。
只是，她跑了，注定她的赌约就要输了。
“可我会不会给你增添什么麻烦，而且，龟息丹价值不菲，一般人根本连见都没见过，这样的大恩情，我该怎么还给你？”
文瑶咬着唇角，眼神之中一片迷茫。
只是那迷茫之中，又存在着一抹希翼。
顾灵芝轻笑：“我当然不是白给的，你有什么，我看看够不够价值，衡量一下我再决定帮不帮你！”
一听到她这样说，文瑶立刻点头：“只要我有的，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顾灵芝语气有些调笑：“那我管你要慕容辙行不行？”
“这……”
文瑶垂下头：“他不是我的，所以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
顾灵芝也不过是逗弄她一下，转瞬间面上就已经正经起来，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十天之后，我送你离开皇宫，至于报酬，你看着给吧！”
文瑶没想到顾灵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身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里面的暗格。
“我知道你看不上金银那种东西，不过我也存着一样我娘当初留给我保命的东西，她说我要是不行了，就用这个续命！”
说话间，她将手中精致绝伦的小盒子打开。
一阵异样的清香扑面而来，顾灵芝震惊的瞪大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