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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度豆(1)

三度豆[1]

卷子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恒太郎一袭白衣,正襟危坐在神龛前,满脸严肃,一副心意已决的神情。阿藤坐在恒太郎身旁,悠然自得地做着针线活。她披着棉坎肩,戴着老花镜,伛偻着身子坐在用碎布攒成的薄坐垫上,正专心地把线穿进针里,看也不看身边的恒太郎。还不时伸过手去,从针线盒里拿出脆饼,用手压碎,嘎吱嘎吱地吃得香甜。

恒太郎深深呼吸,伸手去拿放在供桌上的短刀。

这时,纸门被左右拉开了,纲子、卷子、泷子、咲子姐妹四个一齐跪坐在门外。四个人都还是远比现在年轻的样子,而且不知为什么,她们不仅穿着一样的睡衣,睡衣外还都围着驼色的围腰。四姐妹同时望着父亲哭喊着:“爸爸,不要啊!”“住手!快停下!”“爸爸,不至于要自杀啊!”“不要!不要!不要啊!”

四姐妹拥挤着上前想要阻止父亲,但是门内拉着注连绳[2],她们没办法靠近。恒太郎将怀纸[3]衔在嘴里,擦拭着短刀。阿藤仍然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自顾自悠然地吃着脆饼,还不时把针尖在头发上摩擦几下,以便运针缝衣的时候更加顺滑。

“妈妈,你为什么不阻止爸爸!”

“喂!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啊!”

“爸爸,你怎么这么傻,你这笨蛋!笨蛋!”

“爸爸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四姐妹发疯似的哭喊着,屋里的人却根本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啊!”睡梦中的卷子轻喊出声来,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痉挛似的颤抖着。她泣不成声,不时“啊”“啊”的急促地喘息着。

卷子终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暂且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了?”睡在旁边的鹰男睡眼惺忪地问道。卷子仍笑得停不住。

“你这是怎么了?”鹰男皱着眉,不悦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卷子,“也不看看时间!想笑等天亮了随你怎么笑!”

“可是……爸爸他……”说到一半,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怎么了?”鹰男气鼓鼓地问。

“爸爸打算切腹自杀。”卷子总算是说了出来。

“切腹?”鹰男瞪大了眼睛,照自己的肚子比划了一个切腹的动作,“你说的是这个切腹?”

卷子描述了梦里的情景,鹰男听完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西式睡衣外面还裹着围腰?”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要穿,小孩子不是睡觉不老实吗,一不小心着凉的话就麻烦了……”

“你也穿?”

“大家都穿啊。”

“我倒真想看看,你们那样一副打扮又哭又喊是个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说起来,你们姐妹几个也够铁石心肠的,有工夫在那哭喊,也不冲上去拉住他。”

“门里拉着注连绳呢,根本进不去!”

“哦,也对。”鹰男想了想,又说道,“倒也是,父母的事情,做子女的不太好插口——说不定你们内心深处隐隐约约也这么想。”

听了这话,卷子也严肃起来:“是啊,可是又忍不住会担心。”

卷子想起前几天在代官山见到的那对母子。之前泷子遇到他们时,那男孩管恒太郎叫“爸爸”。

“明明不是自己亲生的,却让小孩叫他‘爸爸’,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爸和那个女人已经交往了八年,也就是说整整八年里他都在骗着妈妈。”

“用‘骗’这个字眼,听起来太过分了。”

“那你说整整八年把妈妈蒙在鼓里,不叫骗叫什么?他自己心里就不觉得愧疚吗?”

“可能就是因为愧疚才会隐瞒不说吧。”

“爸爸既然连切腹自杀都豁得出去,那无论是跟那女人分手,还是跟妈妈挑明,都更是小事一桩了。偏偏非要一死了之——爸这种做法根本就是任性嘛!”卷子越说越生气。

鹰男苦笑:“你跟梦里的荒唐事较劲,不是白费力气吗!”

“话是这么说。”卷子无奈地耸耸肩。

“还是妈沉得住气,一边吃着脆饼,一边做着针线活……”

“爸爸可是在她旁边准备切腹呢!不管怎么说,妈妈也实在悠闲得过分了!”

“你错啦,这才是理想的妻子呢。不乱猜乱想,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这才是最让男人欣赏的……”鹰男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赶紧打住。

果不其然,卷子早已板起脸扭过头去,扔下一句:“你倒想得美!”

“不是男人想得美,是这样才够明智。”

“不过是你们男人自以为是的歪理罢了。”

“自己做了荒唐梦,却硬套在别人头上!”

卷子正想反唇相讥,鹰男却自顾自地坐起身来,仿佛是想堵住卷子的嘴,伸手拿过香烟和烟灰缸,趴在床边探身点了一根。

“你这是要干吗?”

“早报都送过来啦!反正也没法睡了。”

果然,门外传来送报的少年把报纸扔进信箱,又匆匆离去的脚步声——这是早上特有的声音。卷子起身拉开窗帘,天色已经泛白。

“爸爸,你到底想要干吗?”

天色仍微微有些昏暗,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粉蓝交织的霞光,晨光中一只乌鸦正向远处飞去。卷子望着拂晓的天空,叹了口气。

这天早上,里见家的电话响了。

准备去上学的宏男和洋子正吃着早餐。这正是家庭主妇一天中最为忙碌的时候。

“电话,妈妈!有电话!”

“电话电话的,光顾坐在那儿喊,也不知道先接一下!妈妈正忙的时候……”

卷子用围裙擦着手,匆匆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正吃东西呢,没办法接电话。”

“不会小口点吃么,哪有人吃饭的时候把嘴巴塞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万一地震来了怎么办?”卷子从宏男手里抢过话筒,“喂,这里是里见家……哦,咲子啊。”

话筒里的咲子早已等不及似的气急败坏地发难了:“卷子姐,你太过分了!”

“过分……”卷子一脸茫然。

咲子连珠炮似的轰了过来:“对!就是过分!我是从小不争气,长得没姐姐们漂亮,念书也不行,品行也不好。但是我就算再怎么不争气,也是你亲妹妹啊!”

“咲子,你这是在说什么……”

“我们家,明明是姐妹四个,你为什么写成三姐妹!为什么把我省略掉!”

卷子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别装糊涂,我家虽然穷,报纸总还是订得起的!”

“报纸?什么报纸?”

“你自己投了稿,还问我说什么!”

“投稿?投什么稿啊?”

“你快别装蒜了!什么我父亲有情人……”

“我父亲有情人……”卷子倒抽一口凉气,“咲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姐姐,国立老家也是订着《每朝新闻》的,万一妈妈看到了怎么办!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卷子终于隐约开始明白咲子在说什么:“报纸上登了什么吗?哪天的报纸?”

“今天的《每朝新闻》,读者来信那一栏……”

“报纸!报纸放哪儿了!”卷子脸色大变,转头看向正在吃饭的儿子和女儿。

“报纸……好像爸爸拿走了。”

“拿到厕所去了吧。”

咲子是用她公寓管理员室的公用电话打给卷子的,听到话筒里传来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她便挂断了电话。她盯着手里的早报,歪着头疑惑不解:“莫非不是卷子姐写的?”

晨跑回来的阵内刚好经过这里。“怎么一大早就吵起来了?”

“啊,你回来了。我想看看报纸上有没有关于今天比赛的消息……结果发现我姐姐在报纸上投了一篇很无聊的文章。”

“投稿?”

“是我弄错了。啊,果然有你的名字,阵内英光,看!”

阵内绷着脸:“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干扰我的心情!”

“啊,真对不起!”

咲子跟在阵内身后,向屋里走去。

电话的另一边,卷子一放下话筒,便冲到厕所前敲起门来。

“马上就好了!”

“报纸!把报纸给我!”

鹰男从门下面的缝隙里把报纸递了出来。卷子弯腰捡起,慌忙翻找起来。却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新闻。她心浮气躁地一遍又一遍翻找的时候,厕所门开了,睡衣外面披着睡袍的鹰男走了出来,懒洋洋地把手里的的报纸递给她,指了指相应的栏目。

咲子说的那篇文章,就在鹰男指给她看的专栏里。那是读者来信中的一个名叫“孤单品茗”的投稿专栏,文章标题是“风波”,是一位希望匿名的四十岁家庭主妇的投稿。卷子喃喃地读了起来:

我向来以为,所谓姐妹,就如同长在同一个豆荚里的豆子,果实成熟,豆荚迸开,大家便各奔东西,各自的生活和想法也都会渐渐不同。我家姐妹三个,若非婚丧嫁娶之类的场合,平日难得聚齐。谁曾想,就在最近,我们无意中发现,家中老父竟在外偷偷有了情人。

读到这里卷子大惊失色,一只手抚着胸口,似乎想要压住慌乱的心跳。

年迈的母亲对此一无所知,仍然深信能与父亲共度此生,生活一切如常。我们姐妹聚在一起,忍不住为母亲叹息。我的丈夫也将届不惑之年,母亲的境遇让我感同身受!难道女人的幸福便是隐忍维持死水一般的生活?此时此刻我不由思考起这个问题。

读完之后,卷子面无血色。

“‘此时此刻’——确实女人会喜欢用呢,这种措辞。”正准备去上班的鹰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

“这文章,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你写的。”

“连你也这么觉得?”

“我只是有些诧异。”

“投稿什么的,我根本不是那块料。”

“‘我的丈夫也将届不惑之年’——说起来,到最后我们每个人都会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人。”

“开什么玩笑,我就算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写出来!”

鹰男从卷子身后探头看着报纸,半开玩笑地说:“‘家庭主妇四十岁,希望匿名’——该不会真就是你写的吧?”

卷子突然抬起头,恍然大悟:“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泷子吗?”

“是纲子姐……”卷子用确凿无疑的口吻说,随即冲过去打电话。

出租车停稳后,纲子走下车来。她穿着大衣,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小旅行袋,另一只手提着一篮鱼干。纲子深情地向车里的枡川贞治点头致意后,便站在路旁,直到出租车远去,才收回目光。

她从信箱里拿出早报,正要进门的时候,却被隔壁的家庭主妇松子抱着垃圾桶招呼住了。

“出门去了啊。”

“嗯?哦,我回了趟娘家。”

松子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篮子里的鱼干:“我记得你娘家好像是在国立……”

纲子赶忙岔开话题掩饰窘态:“真冷啊,今天早晨应该是入冬以来最冷的吧?”说完赶紧点点头,逃也似的跑回家。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纲子手忙脚乱地拿钥匙打开门,随手把包和鱼干扔在玄关的水泥地上,冲进客厅,上气不接下气地接起电话。

“喂……哦,卷子啊。”

“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卷子一开口便抱怨起来。

“也没去哪里,就是到街角扔个垃圾。”纲子歪着脖子夹住话筒,给煤气炉打火的时候,发觉手指上似乎有股干鱼的腥气,她一边确认似的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嗅探着,一边敷衍地解释了一句。

“扔个垃圾要半个小时?”

“和邻居太太站着说了会儿话,就耽搁了……”纲子转过话题,“你怎么这么早就……”

卷子似乎早就在等着她这么问,不待她说完便语带讽刺地说:“大姐你真有文采呢。”

“什么?”纲子不明就里。

“小时候就属你作文写得好,真是不减当年呢,连鹰男都赞不绝口,一直夸你文笔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哟,装糊涂的本事比文笔也毫不逊色嘛。”

“啊?”纲子愈发摸不着头脑。

“你还没看早报吗?”

“早报?当然看了啊。”纲子说着,随即俯下身子伸脚把扔在门槛边上的报纸勾了过来,飞快地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新闻。

“咲子很生气呢,嫌我们看不起她。”

“什么意思?”

“姐姐,以后想干什么之前,能不能先跟大家商量下?”接着,卷子便把咲子打电话过来的事情告诉了纲子,报纸上读者来信栏里刊登了一篇文章,里面说的事情跟她们姐妹几个的情形一模一样。

纲子找到那篇读者来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说:“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但绝不是我。”

“那还能是谁?”

“不是我,也不是咲子,那就只能是泷子了。”

“姐姐,你跟泷子说了?”

“跟她说什么?”

“鹰男最近……有些形迹可疑,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纲子听得心头火起,愤然打断了她:“这不是我写的,不管你怎么怀疑,我没写就是没写。”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人写的?”

“你是说刚好跟我们有一样遭遇的人?”

“世界这么大,家里三姐妹,父亲也正好有外遇的情形,说不定多得是呢。”

纲子这么一说,卷子也似乎有些动摇:“也不能说完全就没有这种可能性,但就算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国立家里那边怎么办,我记得家里也是订《每朝新闻》的。”

纲子的话让卷子猛然警醒:“只要妈妈没有看到,其他都无所谓……我等下打个电话……算了,还是找个理由过去打探一下吧。”说完,卷子忧心忡忡地挂上电话。

国立的竹泽家。恒太郎正坐在向阳的廊下,借着这天早上充足的阳光剪着脚趾甲,不时发出响亮的“啪哒”声。

“哎呀!飞得到处都是……”阿藤拿着报纸走了过来,铺在丈夫脚下,“你们男人的趾甲特别硬,不小心踩着可疼了。”

恒太郎停下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趾甲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你悠着点剪,别弄到报纸外面。”阿藤拣起恒太郎剪下的趾甲,又把报纸往他脚下摆了摆,小声抱怨了句“你什么都不懂”,便微笑着回厨房去了。

读者来信栏里那篇文章,恰好就在恒太郎的两腿之间,正对着他俯身剪趾甲的脸。阿藤离开后,恒太郎又继续剪起趾甲来,脸上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有没有看到那篇文章。

纲子正在“枡川”酒家的大堂里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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