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太监快步走来,轻声地趴在窗边说:“贵人,不好了啊。”看似神色慌张。
“何事?”似水问,满脸忧愁。呵,好一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却又如何忍顾鹊桥归路?
“昨日,我清军陈连升将领战死边疆。”太监的话语中有点点遗憾。
“事情经过呢?”她问,谁知从何时起这个连自身都难保的弱女子竟关心起了国家大事,而又有谁知这个大清国是她唯一的依靠呢。
“陈将军在火药消耗殆尽、又无外援的情况下,先率官兵用弓箭射杀,然后抽出腰刀冲入敌阵,进行殊死搏战,不幸中弹牺牲。”太监说着摇头轻叹,表示惋惜。
她眼神也好似针针怨怼,“这样啊。陈将军创下了卫国战记,是民族英雄呢。”她回到。此时,能够说些什么,历史的脚步是不会由任何人的喜怒哀乐而改变的。
我只知道那一年,1月7日,正当琦善卑躬屈节与英方反复“谈判”之际,指挥兵船20多艘,陆战队2000多人,从穿鼻湾登陆,分兵进攻虎门门户沙角、大角炮台,自清晨至下午,共施放炮弹千余发。陈连升指挥反击,一次又一次击退敌人进攻。英军从正面屡攻不上,利用汉奸带路,偷越后山夹攻。清军虽腹背受敌仍毫不畏惧,陈连升率炮台守军600多人浴血奋战,激战竟日,伤亡甚重,火药消耗殆尽,英军乘虚攻入。陈连升抽出腰刀,冲入敌阵,士兵亦随陈与敌军肉搏。肉搏中,陈连升不幸中弹,壮烈牺牲。陈长鹏见父亲阵亡,悲愤中挺戟大呼,冲进敌群,砍杀数敌,自己受伤10余处,最后投海捐躯。英军恨陈连升坚守不屈,脔割其尸,并将坐骑黄骠马掳去香港。
我看着报纸,两腿发软,说不出的疼痛,为了自己的祖国,我能够做些什么?我只能看着当今的形势却无能为力。那些战士们英勇善战,为国捐躯,而我却只能独在异乡,遥遥相望。
“怎么了,英国现在可是世界枭雄啊!你们维多利亚女王当时发动的战争现在厉害了呢!”丹肖尼克坐在沙发上,对我说。或许,他认为,这对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如果是刺客,我如果能杀了维多利亚,我如果有那种勇气.都是如果,我没有。
“中国沦陷了。我的国家要走向腐败了,从今日一直到世纪末,做的都是无用功啊。”无论是之后洋务运动,还是《马关条约》,还是戊戌变法,中国,一直都是东亚病夫,他们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没有从思想上改变,本来的性质有着极深的根基,要怎么拔除?
“你的国家?”他不解的笑。
“是啊,我的国籍。”管他信不信。
他没有回答我。
1月26日,香港开埠,成为英国殖民地。
次月,2月26日,关天培广东水师提督,身先士卒,在率领将士与英国侵略军浴血激战中为国捐躯。出葬的那天,“士大夫数百人缟衣迎送,旁观者或痛哭失声”。”
2月26日,清军麦廷章将领,保家卫国,战死边疆。
后来,林则徐受谗,被撤销职务,发配新疆伊犁。途中他闻讯关天培、麦延章将军英勇牺牲,十分悲痛,愤笔疾书一联:六载固金汤,问何人忽坏长城,孤注空教躬尽瘁;双忠同坎壈,闻异类亦钦伟节,归魂相送面如山。
在前一日的2月25日,英军进攻虎门炮台。清于1月25日与义律签订《穿鼻草约》,条约第一款就是将香港岛割与英国。
这就是《南京条约》的开始啊。
这些人,这些民族英雄,都会永远的铭记在我心底。
我从未感到我能如此敬佩一个人到如此地步。以前学历史的时候,从没觉得这些人的伟大,原来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明白一些不知晓的真谛。
漆黑的夜里,丹肖尼克一个人在给那只猫头鹰喂食。一个魔使走了进来,对丹肖尼克说:“大王,我们做手下的都不明白了,您上个月为何要去人间?”
“我只是想看看人类的世界是多么可笑而已,为了以后称霸世界而探个底。”他笑。
“真的仅仅是这样吗?”魔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想说什么?”丹肖尼克回过头,看着他。
“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对那些可悲的人类产生了兴趣。”魔使的脸也很严肃。
他笑笑,“不是兴趣,是同情罢了。”
“别忘了,你是撒旦之子。”
“长老,我知道了。”他好似毫不在乎,他的心,难道也软了吗?
我,不过在作为一个局外人在看历史,还奢求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