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遥看着我,突然自我的唇边吻了又吻,“因为刑儿。”
我脸上一红,“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他说:“谁叫凌云鹤还是不死心呢。不仅觊觎皇位,还觊觎朕的皇后。”
我笑了笑。
凌云鹤果然还是会参与的。
正如他说的,他现在不叫凌云鹤,他叫凌云寒。
我已经管不了他现在到底是何居心,只知道,我不想让他危机到凌云遥一丝一毫。
一众大臣跟惠允太后同时到了御书房。
凌云遥只问了一句,“苍兰山请求支援,不知道众位爱卿作何打算?”
惠允太后皱了皱眉,“苏岩苏大将军从来镇守边关,没有闪失,如今怎么会说出如此?”
凌云遥说:“苏将军虽然很少出错,但是孟国苍鲁国毕竟蛮夷之地,不是能够轻易降服,母后应该是知道的。”
惠允说:“就算是不能降服,先皇在世时,也并非是完全压不住,就算是没有毛博兴,也不能叫这个地方失守。”说着,她看向我,“就怕是有人挑拨,故意生事。”
我没做声。
虽然惠允的意思,并不是我挑拨生事,但是她话里,恐怕有所指,我若是问了,只能给凌云遥添乱,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铁战对我到不似十分讨厌。
他说道:“从后红颜祸水,说的该是祸国,就算是祸国祸害的也是自己国君,并非他国,太后又何必迁怒皇后?”
惠允冷笑,“若非前面中下的因,后面如何能收获如此的果?如今大家该知道,霍乱之事,跟七皇子凌云鹤脱不了关系。”
我怔了怔,着实没想到惠允原来也是清楚朝中的一切。
凌云遥笑了笑,“母后,不管是因为什么引起的,是否此时母后该动用手里掌控的兵权,替儿臣,替黄凌江山解救危难?”
惠允说道:“哀家自然不会不问,但是总要有个对策,就算是哀家叫手下心腹大将去了苍兰山,也不能胡乱所为,皇上以为是否?”
我也终于明白,凌云遥不得不将惠允拉回来的原因,她竟然掌权。
掌握兵权,就说明惠允有些本事,怕是真不简单!
凌云遥点头,“母后说的自然是。母后为黄凌着想,儿臣自然是感激不尽!”
惠允正襟危坐,好半天说道:“哀家自然会叫严将军,策将军将虎符交予哀家,调遣了手里的精兵解救皇上的危难。”
凌云遥说道:“母后深明大义,儿臣感激不尽。”
继而,凌云遥对一众人开始了吩咐。
此时的惠允太后,则完全是一副太后该有的严肃模样。
她时不时提醒凌云遥需要注意的事情,并且直言不讳,自己如何调遣,如何帮忙,没有半点推诿。
不得不说,我对她的看法有了些改变。
虽然之前她处死折枝的确显得心狠手辣。
但是折枝那样的宫女,心怀叵测,又明显有算计我的心思,原本惠允处置她的确无可厚非。
总有种自己其实错怪了惠允的想法。
算来算去,惠允对我其实伤害颇小,并且日常很少参与我的事情。
反而因为皇嗣的问题对我也是嘘寒问暖,叫人送了不少东西。
虽然她并不希望凌云遥独宠东宫,我并不喜欢。可这是正常太后该做的事,无可厚非。她对我的评价,虽然不好,但是至今为止,她做事还算公允。
我看着惠允,心想,该是跟她和解关系的时候。毕竟她没有私心,我也不该对她防备至此。
想到这里,我打算抽个时间带些东西去看她。
毕竟她对凌云遥有很大的帮助。
好些时候没见到铁双双了,希望她不会出现,扰了我的打算才是。
凌云遥分配妥当,也下了命令,任命铁战为大将军,带领几队人马去苍兰山,支援苏岩。
他分配的极快,处理的也十分得当。
分配完毕,惠允十分欣慰地说:“皇上,你的确有治国之才,先皇传位于你,真是幸事。”
之后,大臣就领命离开了。
惠允单独留下来,见我仍是在,对我说:“皇后该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哀家虽然手里握着兵权,也是先皇对四方城的保证。如今没有大臣,哀家不防跟你说清楚。这场战乱,凌云鹤是绝对有参与的!”
我点头,“母后说的是,凌云鹤的确有参与。”
她看我多少还是很不顺眼,“你知道就好。哀家不防跟你说了,若不是因为你跟凌云鹤也有些纠缠不清,怕是也不至于导致今天的霍乱!”
我心里默默的叹息,告诉自己,忍下去。
凌云遥淡淡的打断惠允,“母后,有些事情,事出有因,何必一味责怪皇后。”
惠允说:“既然做错,为何不能责怪?皇上该知道,这凌云鹤多么难缠!他夺皇位,丝毫不顾及百姓安危,竟然挑起苍兰山的动乱!”
凌云遥说道:“母后,并非儿臣有意偏袒,母后且想想,就算是没有皇后,凌云鹤想要造反,谋取皇位,他还是会谋取。皇后也不过就是个幌子。”
惠允哼了一声说:“你自然处处偏袒!罢了,哀家也不打算过问太多。既然是一国太后,自然不能不问事。”
她说着站起来,又看我,“肚子里的胎儿可还安好?”
我点头,“很好,多谢母后关心。”
惠允又冷哼哼,然后从御书房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凌云遥望向我,“今日你倒是并没有如何反驳。”
我笑了笑,“惠允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很关心皇上的。”
“她也许不是关心朕,她只是关心这江山。太过严厉而已。更何况,朕怎么会叫太过难缠的太后来与你为难?”
我说道:“这么说臣妾倒是委屈了。皇上原来早就知道惠允的脾性跟臣妾会有些碰撞?”
他点点头,“原本是清楚的。只是怕你委屈,先提前跟你说好了,叫你心里有个数,不至于对付不及。朕自然也知道,惠允必定对你还会忍让。”
我哼了句,“这么说,臣妾倒是不信了。她若真是忍让,为何还是处处为难?听信铁双双的话,认为我有霍乱的嫌疑?”
“朕若是之前就说她好,你却感觉到她根本不好相处,你岂非失望不已?所以朕只说她不会影响太多,没有实权。”
我说道:“皇上这么说怕是也哄着臣妾,别跟她计较吧。”
凌云遥笑了。
他总是会算计在前面,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做似的,风平浪静下面,全是波澜壮阔。
我又问他,“臣妾这才知道,原来苍兰山早就送过折子过来,说会动乱了!”
他点头,“自然是提过的,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何必叫你担忧。”
我说道:“皇上这样隐瞒,臣妾理解。只是为什么今日才调遣了过去?”
凌云遥笑了笑,“自然不会只是今日调遣。只是这出戏,总要演下去。”
我一听愣住了,“什么戏?”
他摇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朕自然是安排过了。”
我知道他并不想我参与太多。
“臣妾不问就是。”我说道。
一切都安排了妥当之后,凌云遥一连几天都没有怎么陪着我。
铁战三日后就整装出城,而我跟凌云遥必须相送。
铁木也一起站在了四方城的大门前。
铁战拍了拍铁木的肩说:“儿子,这四方城,你要把守住,不能叫有心人有可趁之机。”
铁木点头,铁战再没说什么,上马准备出征。
凌云遥跟他吩咐了几句,我自然也说了些官话。
铁战看着我说:“娘娘有气死复生之命,相信四方城会越来越好!”
我点点头说他辛苦。
之后铁战就走了。他也算是老将了。
我明显感觉到铁木在担心。
那毕竟是他的亲爹。
我叹了口气。怕是也没有几个爹能像方铭山那样了。
一时,四方城人人自危,似乎都有些担心。
送走了铁战,我总觉得有人瞧我。
我回头,瞥见燕雪正望着我。
她眼里有什么闪烁了下,继而消失不见,对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在不一样。
可是当时,我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