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中要善于捕捉和深挖细节
有了精彩的细节,人物才能活起来。采访过程努力寻找捕捉细节,在人物通讯的写作中显得格外重要。
人物形象需要通过生动的细节来展现。而生动的细节需要作者从采访中挖掘出来。这就需要作者在采访过程中注意细致观察,以便收集到有利于展现人物形象的细节。
捕捉细节,需要作者到现场观察细看。当作者来到采访对象的生活现场时,就要进行细节捕捉。要聚精会神、细心而敏锐地观察现场的一个局部,甚至一个点,一个细微的动作。这些挖掘出来的细节要具有本质意义和个性特征,才会增加人物形象的生动传神。
捕捉细节要做到以下几点:
一是眼睛要敏锐,善于抓住某些值得注意的目标。记者要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能迅速把焦点集中指向某点,从中辨别出这一细节的重要性。
二是反映要敏锐,要眼疾手快,随时捕捉到那些一瞬即逝的细节。这样才能在报道中既突出细节,又反映了全貌,使得报道的人物更加真实。
三是记者要能快速发现一般人看不到或容易忽略的、有价值的细枝末节,加深对报道的印象。
在采写《独臂撑起彩虹天》这篇人物通讯时,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就及时捕捉和挖掘到了几个生动的细节,对增强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了作用。
这篇稿件写的是一个只有一只左手的女值班员,如何坚强乐观地工作生活。为了展现她在工作上的敬业,我在值班室采访时就捕捉到了一个细节,我发现值班室密密麻麻的列车运行图上标注了5个小蓝点,于是赶紧询问,得知,这是女主人公建议提出的防止漏叫班的工作方法。这5个小蓝点,就体现了主人公对工作一丝不苟的精神。
“指着值班室列车运行图上特别标注的5个小蓝点,公寓主任李钦告诉记者,唐玲玉的业务能力很强,她在实践中总结出了防止漏叫班的一套方法。去年铁路第5次大提速后,有5趟客车的运转车长需要公寓值班员自己派班。有时值班员一忙起来,很容易漏派、漏叫。唐玲玉便主动提建议,在运行图上对这5趟客车上做出重点标记。一接班时便将运转车长的名字按先后顺序写在运行图上,派完一个就擦掉一个。一年多来,永州公寓从未出现过运转车长漏叫乘现象。”
唐玲玉是个普通的女职工,虽然她只有一只手,但是她整天笑呵呵的,非常乐观。怎样体现她生活上的乐观呢?到她家里采访的过程中,我得知,她工余时喜欢和姐妹们打字牌?一只手怎么打字牌呢?我赶紧追问,得到的答案是,她抱着米钵子去打字牌。我把这个也写到了文章中,这个细节特别能体现她乐观、智慧的生活态度。
“一只手也能打字牌?记者不禁瞪大了眼睛。唐玲玉告诉我们:拿个钵子装满米,把字牌插在米里,一只手就能打了。当唐玲玉抱着米钵子出门和姐妹们打字牌时,可把大伙乐坏了。”
在唐玲玉的家里,我还看到,有不少法律方面的书籍。原来她业余时间还喜欢看书。
“在她卧室的书架上,记者发现了许多法律方面的书籍。唐玲玉不好意思地说,她今年参加了法律专业本科自学考试,考了《刑法学》和《劳动法》两门课程。她略带羞涩地说,自己只是喜欢法律,想多了解有关方面的知识,并不是为了拿文凭。看着眼前一本本厚厚的学习笔记,上面的字工工整整,这都是她用左手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的,真不知她花费了多少心血?”
可以说,这几个细节是我在采访中通过细致观察追问,挖掘出来的。这些细节,既让人物形象更加生动,也大大增强了文章的真实性。
“为了让郭琦班前休息好,母亲成为了坚强的守护神。每次郭琦在家中休息备班时,母亲就会坐在院子外面盯守着,碰到叫嚣的狗,她立即把狗赶开,以免吵醒了儿子。”
“每次出乘前,郭琦都会在司机手帐上写上‘认真执行各项规章制度,保证旅客列车绝对安全!’这句话。每每坐在驾驶室,想到身后是1000多名旅客,责任感油然而生!”
在《就是喜欢开火车》这篇人物通讯中,记者在采访中捕捉到了上面两个生动的细节,这两个细节,无声地道出了了郭琦安全行车180万公里的原因:他坚持班前休息好,班中精力充沛,每次出乘都带着责任感上岗。同时也从一个侧面生动展示出了郭琦这个普通火车司机身上蕴含的爱岗敬业精神。读来令人信服,比说再多的赞美之词更有真实感。
细节,有时候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可以起到重要作用。
附文:
独臂撑起彩虹天——衡阳生活段[1]永州公寓值班员唐玲玉的故事
地处湘桂线上的衡阳生活段永州公寓,值班窗口总能看到一张微笑的脸,她的主人是一位特殊的女职工:虽然只有一只左手,但她像健全人一样快乐地工作着。她的生活曾多次遭遇不幸,但她从不轻意向命运低头,总是显得乐观而坚强。
每一个人看到她用一只左手接电话、作记录的工作情景,都禁不住对她肃然起敬。她却坦然一笑,“我喜欢我的工作,我有信心把工作干好。”
当一个人面对生活的百般磨难和命运的不公时,她的脸上还能挂着恬淡的微笑,倾心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去,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呢?
她,叫唐玲玉,今年40岁,是永州公寓一名普通的值班员。
工作赢得交口称赞
这是初夏的一个夜晚,天空飘着冷雨。每逢这样的阴雨天气,唐玲玉断臂的伤口处便会隐隐作痛。她用左手轻轻地摸了摸伤口,然后开始工作。
像往常一样,唐玲玉坐在值班室内的小桌旁忙着接待乘务员入住,接听叫班计划,叫班。“丁零……”电话铃大声作响,这是车站信号楼下达叫班计划的专用电话。唐玲玉站左手一把抓起话筒,把它贴在左耳边,用左肩膀紧紧夹住。左手的小姆指按住记录本,左手的3个手指捏住笔,快速地记录着车次、时间。
记录完叫班计划后,她转身走到房内的电脑叫班系统前,输入房间号,对着话筒大声叫唤:“司机黄春来,现在叫班,22014次20点00分开车,请你出乘!”
唐玲玉告诉记者,叫班的完整过程是“叫醒、叫起、叫走”,仅仅叫醒乘务员是不够的,还得督促乘务员起床,直到乘务员签认销号离开公寓后,一趟叫班才算完成。一个晚班下来,她得像这样叫班100多趟次。
永州公寓是广铁集团管内最大的跨局公寓,共有548张床位,接待对象是广铁集团和柳州铁路局[2]管内共9个单位的机车乘务员、运转车长和列车乘务员,平均入住率在60%以上。每天都有300多位乘务员到这里休息、待乘。值班员便成了公寓任务最重、安全压力最大的岗位。
叫完班后,唐玲玉坐到小桌前,用左手认真地填写待乘休息证明书,等乘务员出乘时带走。她左手写出的字漂亮而工整,比一般人右手写的字还好看。
从17时30分接班开始,唐玲玉一直忙碌着。每隔10多分钟,就有乘务员进来登记入住,唐玲玉忙着分配钥匙,安排房间,出售餐票;电话铃声不时响起,她迅速接听计划,叫班;准备出乘的乘务员到窗口交钥匙,从她手中领取待乘证明书,销号。值班室内灯火通明,只有一只手的唐玲玉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忘情地工作着。只有在空闲时,才想起揉一揉不时作痛的残臂伤口。值班员的工作实行“四班倒”,唐玲玉当一个晚班要从下午17时30分一直干到第二天早上8点钟。这又将是个不眠的漫漫长夜。
1996年起,唐玲玉就在值班员岗位工作了。哪些乘务员睡觉爱打呼,哪些乘务员迷糊重,她的心中都有一本明帐。在安排乘务员入住时,她尽量考虑周到使大家都满意,在叫班时也会特别留意。有的乘务员瞌睡重,唐玲玉在叫班时便会多叫上几遍,有时干脆跑到房间敲门,以保证乘务员正点出乘。几年来,唐玲玉叫过的班达5万余趟次,从未出现过乘务员漏乘现象。为了确保铁路大动脉的安全,唐玲玉在幕后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衡阳生活段党委书记唐荣银说,值班员的工作和一线运输安全息息相关,一趟车漏叫班我们就按一般事故考核。但唐玲玉的工作很让我们放心。
指着值班室列车运行图上特别标注的5个小蓝点,公寓主任李钦告诉记者,唐玲玉的业务能力很强,她在实践中总结出了防止漏叫班的一套方法。去年铁路第5次大提速后,有5趟客车的运转车长需要公寓值班员自己派班。有时值班员一忙起来,很容易漏派、漏叫。唐玲玉便主动提建议,在运行图上对这5趟客车上做出重点标记。一接班时便将运转车长的名字按先后顺序写在运行图上,派完一个就擦掉一个。一年多来,永州公寓从未出现过运转车长漏叫乘现象。
衡阳机务段[3]运转车间货车队队长李剑峰说,这个女值班员的工作责任心很强,去年实行货车大轮乘后,叫班时有时我们的乘务员有时不在房间,有的在食堂,有的在花园,她就在公寓里到处找,直到找到为止,保证了我们的乘务员不漏乘。
机车乘务员黄春来说,唐玲玉待人和气热情,一看到公寓窗口唐玲玉那微笑的笑脸,我就觉得像回到了家一样温暖。
和唐玲玉搭班的同事高雁说,唐玲玉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她从不抱怨生活,有什么活都抢着干,好像从来不知道累一样,和她一起干活,我觉得很踏实。
面对磨难自强不息
眼前的这张照片是唐玲玉的儿子3岁时拍的全家福,从照片上不难看出这是个幸福的家庭:丈夫英俊挺拔,儿子活泼可爱,妻子脸色红润,一家人的脸上挂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这是13年前唐玲玉幸福生活的写照。
直到1995年的一天,幸福却在瞬间离她远去:身为铁路公安的丈夫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因公牺牲了,噩耗传来后,唐玲玉感到天塌了……是年仅6岁的儿子那稚嫩的呼唤和组织的关怀让唐玲玉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在组织的照顾下,1996年,她顶替丈夫的公职进了铁路,被分到衡阳铁路生活管理段永州公寓当上了一名值班员。在这之前,唐玲玉是祁阳县一所乡村中学的英语教师,每月工资不足200元。
对于值班员这份工作,唐玲玉很喜欢,也格外珍惜。她是个不多话的人,但她倾心投入到工作中,对每一位入住的乘务员都热情服务着,她的工作得到了单位领导同事和入住乘务员的认可。看到每一个乘务员背着包风尘仆仆地来到公寓,休息后精神抖擞地出乘。她都会微笑着接待,热心地道一声别。在忙碌中唐玲玉感到了自己工作的价值。
就这样,唐玲玉边工作边一人艰辛地抚养着儿子。时间一天天过去,儿子慢慢大了,眼看生活就要对唐玲玉展开笑脸。谁知就在2002年8月的一个夜晚,唐玲玉在横过铁路时,不慎被一辆调车机撞倒在地,她顿时倒在了血泊中……醒来后,唐玲玉发现自己的右手臂没了,生活再次向她展开了残酷的一面。一个健全的女人带着孩子已经很不容易。只有一只手的女人,怎么工作?怎么照顾孩子?唐玲玉泪流满面,她多次想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但一想到自己受伤后,是段领导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段长和党委书记等段领导都不远从衡阳赶到永州看望慰问。特别是公寓的同事更是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轮离看护,送汤送药,还有不少同事悄悄地塞钱给她。组织和同志的关爱让唐玲玉冰冷的心逐渐温暖起来。
唐玲玉决定好好地活下去,在病床上,她悄悄地开始用左手练习写字。
2003年2月,只有一只手的唐玲玉又回到了公寓上班。公寓干部把唐玲玉安排到洗衣房工作,大家都关心地说,唐玲玉,别的事不要你做,你只要用一个手指按按开关就行了。
在洗衣房干了一段时间后,唐玲玉感到自己成了同事的拖累。洗衣房每天有大量的被单、床单要清洗、整理。可她只能按按洗衣机的开关,在套被子时却帮不上忙。3个人的活,大部分是另两个职工干了,唐玲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同事。
她主动找到领导要求换个工作量大的岗位。她说,我必须干好自己的一份工作才能对得起这份工资。于是,她要求分到了卫生组。只有一只手的唐玲玉,能搞好卫生吗?
唐玲玉负责打扫公寓三楼的16个房间、54个床位的卫生。她用一只手拖地、打开水、挂蚊帐、叠被子、擦桌子。别人1个小时做完的事,她要花上两倍以上的时间,但唐玲玉在搞卫生时从不打折扣,擦桌子时连抽屉里面也擦得干干净净,她整理出的房间间间都是标准房。看到这个只有一只手的女人,做工作的那份认真劲儿,乘务员们都禁不住感动了。好心的同事也总是趁她不注意偷偷帮她打扫房间。
2003年8月,唐玲玉主动向公寓主任李钦要求回到值班员岗位工作。李钦说,你能行吗?唐玲玉说,我喜欢值班员这个工作,受伤后一直在锻炼用左手写字。她当即快速写下了一行行整齐的字。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女人,李钦红着眼圈答应了她的要求。
在离开值班员岗位一年之后,唐玲玉又回到了她喜爱的值班员岗位。
生活充实乐观从容
永州老火车站的铁路旁有一幢老式宿舍楼,唐玲玉的家就住在二楼。这是2002年组织上照顾分给唐玲玉的一套福利房,每月只要交几十块钱的租金。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不足30平方米,但唐玲玉非常满足。她说,现在再不要像过去那样到处打游击租房,总算有个窝了。
家里很简陋,可是非常整洁,地板光洁可鉴。客厅内放着一张铁床,挂着蚊账,这是儿子李青航的床。家里最奢侈的物品是客厅摆放着的一台七喜电脑。唐玲玉说,儿子过去很调皮,老是泡在网吧,没办法才买了一台电脑。唐玲玉笑着说,自从去年底儿子到广东当兵后就变得懂事多了,常常打电话回来问我伤口痛不痛,有没有吃药。
如今家里唐玲玉就一个人生活。记者很想知道,一只手怎么做饭?怎么洗衣?她是怎么生活的?脑袋里堆满了一堆怎么办?
唐玲玉却微微一笑,这些都不是特别难的事,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
唐玲玉告诉记者,她的生活过得很充实。下班后,她喜欢上网,看书,看电视,喜欢和姐妹们一起逛街。在她卧室的书架上,记者发现了许多法律方面的书籍。唐玲玉不好意思地说,她今年参加了法律专业本科自学考试,考了《刑法学》和《劳动法》两门课程。她略带羞涩地说,自己只是喜欢法律,想多了解有关方面的知识,并不是为了拿文凭。看着眼前一本本厚厚的学习笔记,上面的字工工整整,这都是她用左手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的,真不知她花费了多少心血?
公寓主任李钦介绍说,唐玲玉还自学了电脑操作基本知识,在操纵电脑叫班系统时游刃有余,有些简单的微机故障她也能处理。
邻居们跑来告诉记者:唐玲玉真不简单,一个人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她和我们一起逛街,一起玩,我们还一起打字牌。(字牌是永州当地的男女老少爱玩的一种纸牌游戏)
一只手也能打字牌?记者不禁瞪大了眼睛。唐玲玉告诉我们:拿个钵子装满米,把字牌插在米里,一只手就能打了。当唐玲玉抱着米钵子出门和姐妹们打字牌时,可把大伙乐坏了。
只有一只手的女人独自生活会碰到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但唐玲玉都用她的智慧克服了。她像健全人一样生活着,活得乐观而从容。
公寓主任李钦告诉记者,每次往上报困难补助户时,我们都会主动报唐玲玉,她每月的工资才700多块钱,手受伤后还要一直买药吃。但是每次唐玲玉都推辞不要,她总是说,我得到的关爱已经够多了,还有比我更困难的职工。
记者问唐玲玉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笑笑说,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只想好好干好这份工作,让每一个乘务员在公寓休息好,安安心心出乘,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眼前站立着的这位瘦弱女子,看着她始终面带着微笑的脸。不由不让人感慨,这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尽管属于她的天空并不广阔,但她自强自信地生活着,在岗位上无怨无悔默默地奉献着。她平凡工作的身影,使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能汲取到一种无形的力量。
(原载《广州铁道》2005年6月15日三版)
“就是喜欢开火车!”——记广铁集团“十大安全功臣”、长沙机务段司机郭琦
郭琦很健谈。尤其聊起火车,他的眼睛冒光,话闸子关不住。
24年始终坚持标准化作业,实现“零事故、零差错、零违章”,安全行车180余万公里,这是郭琦手握闸把写就的人生轨迹。
他为自己的职业骄傲
当火车司机,是郭琦从小的理想。
郭琦出身于铁路世家,父亲是京广线杨桥站的外勤值班员。生在铁路边,长在铁路边,从小看着京广线上飞驰而过的列车,郭琦对铁路、对火车怀有深厚的感情。
1990年,23岁的郭琦从部队复员,分到长沙机务段,开始学习开火车。24年的光阴眨眼而过,郭琦如今已经成为一名资深火车司机。谈起自己跑过的机车型号,郭琦如数家珍:ND2、DF4B、DF4D、DF4、SS3、SS7、SS8、SS9、HXD1C、HXD3C等等,从内燃机车到电力机车再到和谐型电力机车,郭琦先后跑过10多种型号的火车。
面对多次机车转型,郭琦从未放松过业务学习。钻研机车安全操纵法是郭琦的乐趣。他专门准备了一个小本子,详细记录每个区间的线路纵断面、长期限速值、分相地点、变坡点速度、涨速等情况,仔细分析,确定操作方法,在实际操纵中加以检验,逐渐研究出了一套针对不同坡道、不同机型的操纵方法。
郭琦感叹,自己赶上了好时代。九十年代初刚开始跑车时,跑的是ND2型机车。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机车上能装上空调。同事们都笑说这是个梦想。如今,这个梦想已经实现。现在的机车设计越来越人性化,不但安装了空调,配上了电冰箱、微波炉,有的还设计了厕所。
对于自己现在驾驶的和谐型电力机车,郭琦很骄傲。他带着儿子参观,儿子也为爸爸感到骄傲,说爸爸开的是世界上最贵的火车。
坚持出乘是肩上的神圣职责
郭琦认为,自己能多年坚持安全行车,和班前休息好密切相关。在家里,郭琦休息备班是头等大事。为了让郭琦班前休息好,母亲成为了坚强的守护神。每次郭琦在家中休息备班时,母亲就会坐在院子外面盯守着,碰到叫嚣的狗,她立即把狗赶开,以免吵醒了儿子。
郭琦的妻子是客运段的列车长,常年出乘不在家。父母亲为了支持郭琦的工作,16年前,老夫妻俩从杨桥站搬到长沙,为郭琦做家务、带儿子,提供好后勤保障。
24年,郭琦从未请过假,他把坚持出乘视为机车乘务员的神圣职责。
在郭琦的记忆中,有一件事一想起就心生愧疚,但他并不为自己当时的选择后悔。
2014年3月11日21时05分,郭琦来到长沙运用车间派班室,正在作T8315次列车的出乘准备。突然,手机响起,电话那头,妻子哭着喊道:“医生说爸爸熬不过今晚了,你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你不回来,他不闭眼呀!”
听到这个噩耗,郭琦忍住悲痛说:“让我考虑一下。”挂掉电话后,郭琦不想让同事发现他的异样,走到僻静的角落里,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岳父因肺癌晚期已住进医院多日。多年来,岳父把自己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他多想立刻飞到医院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可是,想到自己是一名机车乘务员,是共产党员,又是集团的“十大安全功臣”,理应起模范带头作用。现在交路这么紧张,如果自己临时请假,不仅会给车队添麻烦,临时换人还会造成T8315次列车晚点。思索片刻,郭琦拨通了妻子的电话,缓缓地说:“老婆,对不起,我已经叫班出乘了……”
次日早上6时40分,等郭琦把T8315次列车安全牵引到终点站广州,他拔通妻子电话后才知道,凌晨时分,岳父已经过世了。郭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由泪水浸湿双眼……
向安全行车200万公里进军
郭琦的生活很简单:备班、出乘、休息,再备班、出乘,周而复始。每个月,他要在长沙至广州之间跑上10趟。每年下来,安全行车里程达14万公里。至今,他已经安全行车180余万公里。
谈起内燃机车和电力机车的区别,郭琦认为,电力机车堪称有两个走行部。下部是车轮走行部,上面的电力接触网是另一个走行部。开电力机车,更增加了一份责任心。
每次出乘前,郭琦都会在司机手帐上写上“认真执行各项规章制度,保证旅客列车绝对安全!”这句话。每每坐在驾驶室,想到身后是1000多名旅客,责任感油然而生!
在安全平稳操纵技术上,郭琦追求精益求精。针对和谐型机车起动、牵引功率大,容易发生空转浪费电能,平稳操纵不好控制的问题,郭琦通过反复研究试验,采取切除前进方向2台电机,在列车运行中只使用4台电机的方式,解决了起车和运行中平稳操纵、机车空转的问题。最可喜的是每趟车下来,和其他机车相比,至少节省七八百度电,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两万度电。郭琦也因此成为了全段节能冠军。
郭琦给自己定的下一个安全目标是:实现安全行车200万公里!
“说开车不累是假的。谁叫我就是喜欢开火车呢。我要一直开到开不动的那一天为止!”郭琦朗朗地笑了。
(原载《广州铁道》报南方列车6月15日)
注释:
[1]衡阳生活段现已更名为衡阳房建公寓段。
[2]柳州铁路局现已更名为南宁铁路局。
[3]衡阳机务段现已并入株洲机务段。